勇者深情款款地,看着中年大叔一五一十说着自己的秘密,脸上的表情是震惊酝酿的沉思。
「即使知道我的想法,也请不要挂怀我的死亡,因为,在我决定坐上这个位置时,对我而言本就等同是去敲死神的门,我一生并不奢求太多的荣华富贵,只是求问天无愧。」石敬堂四世说:「再说,虽是逼不得以,但我令人发指的事情仍旧做至罄竹难书的程度,基本上也是死不足惜。」
「突然跟你说这些事情,你或许会感到奇怪,或者是抱持怀疑。」石敬堂四世说:「其实那也无所谓,我纯粹只是想毫不保留的告诉你一切而已,不过,最后这件我所言的事情,请一定要相信。」
「我们一族,花了长久的岁月,恩,至少超过了一百多年,淬炼了一张「天符」,它的效果是可以对一人使用封印,而封印能力是常人的一万倍以上,虽然代代传承下来,但是却没有人明白,为何会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一张专门对付几乎庞大到不存在生物的天符。」
「终于,到我辈的时代,魔王出世,意义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原来你们的先人早就预料到他会出现了吗」
「我就将这张符托付于你,只是,不会轻易交给你,请去寻找吧!大概埋在中央之岛西半部村庄附近!」
「这是我给予资格者的考验,绝对不是我一时忘记确切放在哪里了!」石敬堂四世庄严的声。
「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忘记藏在哪里了啊啊啊啊!」
「将魔王封印,是分秒必争的大事,所以请你务必尽速的寻获!」
「既然都知道是分秒必争的大事,就请别搞这种飞机呀!」拉夫尔感觉内心的理智线在抽蓄。
「加油吧!勇者!让我们向着朝日奔跑!向夕阳翻滚!向月亮怒吼!」石敬堂四世潇洒的比了告别的手式,连同水幕落地蒸发而消失。
「他是打算由自己开启新的篇章就是了……」拉夫尔无言地说。
(圣剑:他也「诉」个很辛苦的「轮」,救原「酿」他吧。)
「说的也是,尽管后面变得有些失误,不过整体上,他能算是个值得被尊敬的我辈中人。」拉夫尔重新正色道:「反正,目前也不清楚魔王的藏身处,就去搜寻「天符」顺便打听消息吧。」
「请放心安息,石敬堂四世,在下绝对不辱你的信任!」拉夫尔朝他消失的地方掬躬致敬。
勇者心中目标既定,圣剑回鞘,转身迈向大门。
沿着原路回走,此时,本来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已经被刚刚那惊天动地的大炮给整得惨不忍睹,碎片东挂西躺,残、散了满目都是。
厅堂与厅堂的走廊大门都被轰飞,连推门都省去使得比进来更畅行无阻,刚好方便了遍体麟伤,走路像个瘸子的拉夫尔。
与出口越接近,外头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清晰明亮,习惯室内的昏暗的拉夫尔,于是以手稍稍遮挡眼睛前方的刺眼,此时,耳边传来嘈杂的欢乐。
「是勇者大人!勇者大人成功打倒魔克‧落德出来了!」
将洞口挤的水泻不通的民众,齐声欢呼的景象,让拉夫尔呆了呆,不自禁勾勒起满足的微笑,紧绷的神经一个松弛,突然间,脚下传来了段微型的地震,令他向后踉跄一步,在场的人们忙着嘶声力竭的雷动拉夫尔的名号,压根没有一位注意到异样,除了在他腰间的事物。
(圣剑:「吼」计,这貌似是某个庞大「谋」力「叟」引「花」的……)
然而,圣剑惴惴不安的急切话语,对无法思考的拉夫尔毫无意义,他只感到一切耳(心)际的声音越来越遥远,画面缓缓陷入温暖的黑暗。
一秒后,拉夫尔恢复神智,奋力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对着画有魔法阵的天花板出神,低头一看,身上则盖有奇形怪状图色的棉被。
慢慢转个头,发现右边的窗头正撒入皎洁的月光。
观察一会,才明白这里是一间几尺平方的小卧房,整体的陈设是不自然的自然,墙上或笔图或是刻印,内容千奇百怪,一名手握双杖凭空打坐的人、几百只鸟用头倒立在水面上、几十棵树,盘根错节的交杂成一棵巨树,一名巨人躺在上头呼呼大睡、满天的星空四处乱窜逆流,之所以形容不自然的自然,是因为每个图的组合,与房间整体的氛围都莫名其妙的搭配。
正当拉夫尔东张西望的打量时,左手边的一对互相依偎的恋人被扯开,一名黑身女巫服装所包的布丁率先闖入他们的间隙,原来那幅壁画是扇门。
「您醒了啊」有着长至纤细腰际的红发,蓝色的双眼水灵、脸蛋可人的女巫踏着高跟鞋,抬着托盘,优雅的走入卧室,顺手让恋人破镜重圆:「比小女预期的早上许多呢,好在已经准备了餐点。」说着将托盘放置在chuang旁几乎完全透明的圆桌上,其透明程度,基本上,如果不放个什么在上头,就是算睁大了眼,也难以不视而不见。
「等等。」拉夫尔甩甩脑袋,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请问,在下难道睡上几个世纪了吗怎么竟然连十八世纪发明的高跟鞋都流行了」
「唔,竟然这么快就能开始吐槽。」女巫笑道:「不枉小女在这卧房内设置这些各式样、五花八门的回复阵,看来您再躺几小时就可以行动如常了。」
「喔,那倒是不必了,在下拥有主角不死印符,本就具回复神效,感觉上已经没问题了。」拉夫尔说着翻身下chuang,突然感到全身凉飕飕,往下看去,发现结实的肌肉清楚的在展露无遗,而关键的○○,正精神奕奕的跟自己与巫女快活的「SAYHELLO」。
拉夫尔嘴巴一开,呆了呆,才拉回棉被大叫:「在下为什么全裸了啊!」
「当然是因为,衣服会多少导致魔法吸收的妨碍啊。」女巫浅笑着说:「话说回来,您比想象中还威猛呢,就各种方面而言,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如此羞涩,您该不会是处男吧」
传说中的勇者低头不语,心中深处泛起一股被那個的感觉。
女巫显然解读成了默认,脸上的微笑与夜色一起越来越深浓。
「好啦,不与您开玩笑了,现在,就跟姐姐转大人吧!」女巫突然伸手探近chuang。
「啊啊!您突然间做什么不行!我们才刚见面啊!」拉夫尔双手紧紧地裹住棉被,拚命将自己塞向角落。
「您真可爱,竟然比妙龄少女还矜持。」女巫柔软的凶器(双关!)慢慢往拉夫尔靠拢,笑容又更加浓郁:「别害羞,快放弃童贞,让姊姊,手把手带您去天堂一游。」
「不,在下还是认为相当不妥,毕竟……哇!」拉夫尔正想据理力争时,女巫却不容他多辩,利落的将他放倒,朱唇往拉夫尔贴来,眼看就要天雷勾动地火……
只可惜,在这好歹普遍级的小说之中,自然偏偏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杀出一名程咬金,让那种熏心的男人们哀号不已的家伙,这种人实在太糟糕!太差劲了!
「闭嘴!死废柴作者!」一声娇斥发自门外,拉夫尔猛然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银发少女,同样穿着女巫服装,只是身高比红发巫女矮上许多,整体身躯非常纤细,银色的头发约莫只覆盖至脖子,眼睛则同样闪着精明的蓝色。
她用力将痴情人双双分开,迅捷的冲入房内,并且毫不停留直捣黄long,将chuang上想扑击干柴(拉夫尔)的烈火(女巫)踢开。
「你把我们身体互换就算了,现在又是让我做些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啊!」银发少女拧住跌在地上的女巫的领子怒道:「你别太过份啰!姐姐!」
「真是令姐姐伤心,妹妹竟然不能理解姐姐的用心良苦,现在,明明是你千载难逢,可以跟可爱处男勇者结好缘的最佳良机耶!」女巫理直气壮的说:「我知道你腼腆,又没有经验,才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啊!」
「用不着你鸡婆!我看是分明是你自己想老牛吃嫩草不说!」
「我才没有想用你傲然的身材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做各种羞耻不已的游戏呢!」女巫转过头说:「我纯粹只是帮助年近二十的处女妹妹找个好对象!」
「先别提你的话可信度低过海沟!」银发少女说:「我也绝对不能认同你这种连名字都没互通,就做……做这事情的诡异方式!」
「这样啊~~」女巫点点头,转向拉夫尔说:「勇者大人,小女名叫天天,不过这让你ChuiXian三尺身体的真正主人是小女的妹妹,海海。」
「呃,在下拉夫尔,很高兴认识你们。」勇者苦笑的说:「不过,ChuiXian三尺什么的,在下可没有……」
「好啦,小女明白您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继续吧!」天天神色自若地站起了身,又打算化身烈火,向干柴扑去。
「就要你别这样啦!」海海一脚飞去,二度拦下姐姐,将之踢回地上。
「哎唷!」天天護著被痛踹的背部,不悦的瞪向妹妹说:「我不都帮你我自我介绍了吗你还有得抱怨喔」
「废话!」海海再次拧起姐姐的领口:「你到底要没常识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嗯,大概只要能让我用你的身体,跟勇者○○的地步就足够了。」天天卸下笑容,正经八百的说着毫不正经的话语。
「给我改变你那能扭曲异次元的观念啊!」海海一记绝命手刀一劈,命中姊姊的额头,登时让她惨叫一声晕去。
「啊!好像下手太重了。」海海揉了揉天天的伤处:「教训姐姐是没办法,但又同时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真是投鼠忌器呀。」悠悠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如果能先将在下的衣服还在下,实是感激不尽。」拉夫尔看尚在沉浸于无奈的海海说。
「喔,真是抱歉。」海海连忙回过神,起身走向右墙上的打坐男之图,手指掐入双杖往左右拉开,原来却是一间衣柜:「这是您原本的衣服,这幢橱柜拥有自动清洁的效果,所以现在就跟全新的一样,请用。」将服饰递给拉夫尔后,便拖起天天往恋人走去:「您的盔甲放在一楼客厅,请将托盘上的餐点用完,再下来吧。」
「好的,谢谢您。」幸好妹妹似乎是位正常人,拉夫尔心想。
「对了,下楼时,敬请小心些,不要被迷惑啰。」海海又补充了一句,便走出房外,重新结合恋人。
「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拉夫尔无言的想。
拉夫尔套上衣物,转头望向托盘上呈漩涡状的夕色之汤,与旁边的七彩色面包,两者都散发着微妙的光芒。
「应该,不会食物中毒吧……」拉夫尔谨慎地抓起面包,忐忑不安的咬下一口,精神登时宛如腾云驾雾般,飞离卧房,踏上高山,见到搭着此蓝天与彼蓝天的彩虹,剎那之间,完全失去时间的概念,只是静静坐在草地上遥望,等到再次回到卧房后,面包早已不去向,但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拉夫尔眨了眨眼,端起汤微啜,又再度翩翩扶摇,这次则至夕阳前,只见自己正凭空临海,浪潮的膨湃中,拂过面颊的清风,当景象消失时,手中只又剩一只空碗,而心神顿时为之一爽。
拉夫尔吁了一口长气,只觉得状况奇佳,通体舒畅,伸了一个懒腰,外面不知不觉已经是旭日东升。
拉夫尔端起托盘,拆开闪光正旺的恋人,来到房门外,见到门外观景,顿时又窘迫起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错综复杂的迷宫,第一条道便分成五条岔路,后头连接的或上或下的楼梯,而那些像万花筒般交迭的通道,甚至不时互相交换位置。
「她们真是了不起,居然连下楼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情,都是高难度,在下实在是太过轻敌了,不知道房内有没有备用地图可以参考啊」正当拉夫尔不知所措时,左边的墙壁豁然敞开,赫然是海海。
「果然困在这里啦,都请您提防了。」海海说:「其实你眼前的,只是一幅施加了点幻术的图画罢了。」
拉夫尔伸手探去,果然立刻便摸上墙壁:「这未免也太微妙微俏了吧,为什么要做这种设计呢」
「是姐姐制作的,大概纯粹是觉得好玩吧」海海耸耸肩说:「对了,请将托盘交给我拿就好。」
「不用了,光就你们准备的这顿餐点,便肯定不是寻常,还准备许多的事物让在下安枕一宿,在下已受到如此的款待,实在愧无以报,所以请将这种小事交给在下。」
「您不必这么客气。」海海笑说:「您救了我们重要的徒弟呢。」
「徒弟喔,是被魔克‧落德绑走的女孩们吗」拉夫尔忙问:「她们应该平安无事吧当时因为急着打倒BOSS,没能护送她们,一直忐忑不安。」
「劳您费心,幸亏您的帮助,虽然她们目前还在休养,不过她们回来的路上没再受到攻击,伤势没有大碍。」海海说:「所以敬请放心地将托盘让我拿。」
「那就好,不过,还是让在下……」
「勇者大人,您还真是坚持啊。」海海笑说:「真是的,如果在继续争执恐怕也没完没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您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才来到一楼客厅,此时,一声呼喊传出。
「勇者大人,快来救救小女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海海不及阻止的情况下,拉夫尔反射性的跳向声源一看究竟,落地的瞬间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确认。
(提示字幕:被五花大绑在天花板上的野生天天出现了!)
「呜呜呜……勇者大人,救救人家啦!妹妹好恐怖喔!」天天泪眼汪汪的望着拉夫尔,发出受难讯号。
「这、在下要如何反应才是」无法闪避的拉夫尔,陷入不知所措的状况。
「请视而不见喔。」海海爽朗的说:「谁叫她,不愿意告诉我恢复原状的魔药制作方法,坚决不肯放弃让我失……恩,总之,就是一直图谋不轨啦。」说到这脸又撇向一边。
「妹妹实在太保守了,难得拥有如此姣好的身材说。」
「吵死了!闭嘴啦!」海海骂完,向拉夫尔说:「您请随意坐。」指了指右边几张沙发:「其实,特别把你留在我们这里,除了替你疗养外,还有一些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必须告诉你才行。」
「难道是跟魔王有关的事情吗」拉夫尔边问边上座,因为他早隐隐约约感到这栋房子的气氛不同凡响,肯定有重要任务提供,所以表现得相当冷静。
「是的。」海海也在他对面坐下:「我们姊妹拥有一点先知天赋,可以稍稍未卜先知某些必然。」
「也因此,我们知道您迟早会到来,于是为了寻找魔王的下落旅行,也才因此导致徒弟们受难,而最后蒙您拯救,虽然都是意料之中,但是依旧相当令人难过,所幸一切都不枉了。」依然吊在天花板上的天天感慨的说:「我们总算成功寻获在哪里了。」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两位了。」拉夫尔虽然有点想吐槽,但盱衡局势,还是先微微鞠躬致意。
「客气就不用了,能者多劳,您与我们一样,同样背负某些使命而诞生,只是,我们是过场的任务NPC而您是勇者呢。」海海说。
「别再绕来绕去说话啦。」天天说:「尽早一天消灭魔王,便早一点能够使人民脱离水深火ff热中!」
「您这句话说得实在!」拉夫尔佩服的说。
「只要把姐姐吊着久一点,她就会因为血液循环的下降,让平常都过烧头的脑袋趋向正常。」海海淡淡的替勇者补充起姊姊的生态性:「反正她不是脑袋持续诡异,就是状态得持续诡异才能活着的样子。」
「这倒让在下想起,一位必须蹲坐,脑袋才会完全灵活的某人呢。」拉夫尔脸呈三条线。
「别把人家那种天才,与姊姊相提并论啦。」海海说:「好了,尽管还想再与您聊聊,但是的确没时间了,先说正事吧,魔王,他目前躲在洛柯国的冰之城附近某座山的山腰中,不知道他用何种魔法,将自己庞大的能量暗藏,而无法被轻易发现。」
「请务必留意,几天前,终于捕捉到他的魔力,使其能完全无所遁形与我们时,霎那间完全被震傻了。」天天惨然说:「那种强大程度,现在想起,依旧拥有令人不寒而栗的的威势,那至少是我们姊妹合加起来一百倍以上……」
「您也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姊姊这样说,您很难了解吧。」海海说:「反正就是足以轻易轰飞一座山的实力就是了。」
「不论如何,在下已有心理准备,接受像是麻○叶对上叶○,几乎可以算是以卵击石的战局。」拉夫尔凛然说。
「不愧是勇者大人,小女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挂在天上的天天说:「小女绝对相信您必定能凯旋而归,妹妹,带他去中央西半之岛,用那里的传送阵送他一程。」
「中央西半之岛」拉夫尔眼睛圆睁,宛若后脑杓猛然被某个事物击中,却模模糊糊的,无法确切回忆起是什么事物。
「勇者大人,怎么了吗难道是有可以对付魔王的道具在西岛吗」海海似乎是早知道了「什么」一般的问。
经她一提,勇者总算想起石敬堂四世所托付于他的「天符」。
「没错!」拉夫尔说:「有人告诉在下,有个能够封印魔王的物品,是一样叫做「天符」的东西,埋藏在那里某处!」
「天符我有印象。」海海伸手至领口内,抽出一条标签:「是指这个吗不过,感觉不太像是拥有封印魔王,那么惊世骇俗的能力耶,您需要的话,就尽管取去,不用客气。」
的确,从任何人的眼中打量,海海那一张用铅笔写上了「天符」两字,不起眼的纸条,压根就是条书签罢了。
「喔,那是小女意外从某个散发魔力的盒子内找到的。」天天说:「本来认为长相平平无奇,但说不定是某种无价之宝,结果拿去商店估价,却只值一百元超普通的玩具价格呢。」
「唔,那张纸说不定是只赝品」拉夫尔猜测的征询:「两位的觉得呢」
「不,我想你那位仁兄所指,大概就是它了,毕竟,我从未听过所谓的「天符」,如果连我们都不清楚名头,那恐怕是真正的没没无闻,谁有闲工夫去制造这种不想多瞄一眼,又名不见经传的符咒」海海分析说。
「小女相当赞同海海的观点,或许,这张是故意弄得如此朴素,其实也蕴藏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天天说。
「的确,两位言之有理。」拉夫尔勉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依他所言,带去战场吧。」伸手收下了「天符」。
(获得天符(书签)*1)
「对了,请问在下的圣剑呢」
(圣剑:「吼」计,你在「早」「偶」啊)
一番口齿不清的话说完,圣剑便凭空冒出,自动系上勇者的腰带垂挂。
(「偶」已经升级到可以随时「粗」现消「书」了啦!「紫」要经你的「造」唤,「偶」「速」随传随到的啦!)
「您的武器果然非凡呢。」海海说:「就连我这个剑类与工匠的大外行,都能感觉到它的强大。」
「谢谢,他不仅是在下的武器,更是我的好伙伴,在下不才,往后还得请他继续多多指教!」拉夫尔轻拍圣剑说。
(圣剑:哼!那还用「缩」!「偶」可「速」「组」角「资」一捏!交给「偶」呗!)
(作:即使给你再帅气的台词,因为你的口音,依然不可能成为英雄吧……)
(圣剑:闭嘴!彻头彻尾的废渣!本剑怎样都比你智障好上千亿倍。)
(作:我咧!一骂起我,就突然口齿伶俐啦!你根本就是针对我啊!)
「圣剑兄,用不着向那种无可救药的脑残多费唇舌,根本是徒然耗珍贵的口水而已。」拉夫尔劝道:「况且,会坏了眉头喔,启程的眉头。」
「看您的样子,似乎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呢。」
「当然!在下随时都可以动身!」
「好的,那就让我送您过去吧。」海海打开门说。
「等等!好妹妹!好歹先将姐姐放下来再离开啊!」天天摇来摇去挣扎。
「请你好好反省到明天早上吧。」海海等勇者走出,不悦的回一声,再将门利落的掩上,不给天天任何再次传出哀号的机会。
门外的村落有盗贼侵袭的残破,人们正忙碌于重建,当一见到勇者,却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对他敬礼致意,而拉夫尔也一一还礼。
「话说回来,么魔克‧落德以这里为根据地,是看上什么呢商业的发达性之类的吗」
「那是原因之一,还有一点,东半之岛的先人,在地下建了宫殿,而其中有一座「绝对保护金库」,除了本镇镇长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开启,所以只要挟持住他,放了再多财宝也不会被盗走半点。」海海说:「魔克‧落德拥有难以计数的财富,他都存在里面了,除非打倒他本人,或是开启其库,否则不可能拿走任何事物。」
「是喔……耶你的意思是,打倒他的在下,便获得了他的财产吗」
「没错啊,您没检查过自己的道具栏」
「在下看看……恩竟然有一千万吗!」拉夫尔查看后惊道。
「其实不只这一点喔,只是大部分我帮您拿去救济村民了。」海海说:「希望您别见怪小女的擅自行动。」
「千万别这么说,在下还要谢谢你,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事物对于真正需要的人才可贵。」拉夫尔说:「其实,这一千万,一起捐了也无所谓。」
「我就知道您肯定会如此说。」海海笑道:「但请您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呢。」
「好吧,不过,倒是没想到,一千万竟然只是一小部分他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拉夫尔忿忿地说道:「对了,那被挟持的镇长,现在在何处在下应当去见他一面吧在RPG中这种角色通常都有不可或缺的情报不是吗」
「大概不行,他抵死不屈服魔克‧落德,因此被药物催眠,使用份量相当的大,虽在不久前顺利解除,但却陷入沉沉的昏迷,是暂时没办法醒来了。」海海说:「所以应该是没有被安排上任务吧。」
「期望他能早日康复。」拉夫尔难过道。
「是啊。」海海说:「对了,我记得镇民们提起过,在您战斗时似乎发生了地震而且在那之前,还看到一道刺眼的紫蓝光,窜入地下宫殿,您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地震、紫蓝光吗」拉夫尔回忆起那股庞大波动炮,摇了摇头:「在下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话说回来,地下宫殿倒是因此造成严重伤害,东半之岛的地基没问题吗」
「不必担心,那地下宫殿早就被施加自动回复魔法。」海海说:「但是,有面呈现半倒榻状态的墙壁,恐怕是无计可施了,好在只是破坏了古迹,不会影响稳固性,镇民的生活不必担心,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让NPC的大家们能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拉夫尔点头说。
海海带着拉夫尔穿过城镇,向沙滩直直而去。
「请问,我们不是要翻山过去吗为何往海岸走呢」拉夫尔问。
「我不建议那么做。」海海说:「阻隔中央岛的群山,俗称「乱人山」,有某些东西会窥破旅行者的内心,到处谣言不该的谣言。」
「没关系,在下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人,心无亏心事,光明正大!」拉夫尔凛然说:「根本不怕给人窥透心中事。」
「呵呵,他们的窥心术,并不是从您心中找真相,而是要得知你最不愿意被污辱的事情,偏偏去大肆宣扬,例如到处乱传勇者非礼了母赖虾蟆精之类的。」
「……反正走海路虽然不够迅速,但是也省上许多体力,果然是一项最佳的选择。」
海海浅笑不语,两人不久来到岸边,搭上一条被海海施加了魔法的小船,它兴奋的以打水漂般弹跳着启航。
四分钟后,两人已来到西岸停泊,走入居住区,人来人往,这里的镇民也正勤劳的修筑家园,但因为不认识勇者,尽管他外貌不凡「勇气」冲天,但也只有几位年轻的女性多放电了几回,其余则人也没多少留意。
拉夫尔与海海也不愿打扰他们,更是尽量低调的前进。
「海海师父!」一名十五、六岁,与海海同样身穿巫女装,粉红色头发的少女在不远处对他们招手。
(维:(心想)咦这小津,非常像是那位冰雪小镇的怪女巫,难道说……)
「勇者大人,她是我们的徒弟之一小津,也是拥有某些天赋的孩子。」海海替两人引介道:「小津这位是勇者大人‧拉夫尔。」
「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小津双手交迭在腿,微微鞠躬说。
「你好,在下也很高兴认识您。」拉夫尔抱拳还礼说。
「你们是在翻译英文会话吗」海海轻笑道。
「对了,师父、勇者先生,最近必须小心头顶喔。」小津微笑说:「如果只是被鸟大便砸到就算是相当幸运呢。」
拉夫尔疑惑地看向海海,她微笑答:「这徒弟解说有时没头没尾,搞得听者一头雾水,不过先知能力可没偏差喔,我们就多多留意吧,免得一大早就脑袋开花。」对勇者指了指头说,又转向小津:「麻烦你替我们带路到架设传送阵之处啰。」
「好的,海海师父。」
海海刚才虽半开玩笑的说,但拉夫尔也不敢轻忽,暗暗凝聚起剑气,以防万一。
Cha入巨硕的剧情,三人却煞无介事的继续边聊边,行不出一公里的路,海海与小津浑身一震,便同时驻足。
「原来如此,这可不得了耶。」海海轻轻地说。
「师父,果然有时提醒也会根本没意义呢。」小津浅笑说。
「怎么果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拉夫尔问。
海海与小津都没开口,天空却已经轰轰大作的回答,巨大的阴影几乎笼罩全镇。
「什么鬼屁东西好大又好强的感觉啊!」挑着柴的男人仰望叫道。
「UFO啊!是UFO!」一名正在看设计图的工程师仰天惊呼。
拉夫尔抬头望去,也不禁心里打了一个突,只见一颗冰与火翻搅在一起的笨重陨石正缓缓压下,如此两极的属性聚集在一起,若因为落地受到冲击而产生爆炸,笨蛋也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乐观的看待,最小灾害规模是──全岛生物灭亡的程度以上!
「世界末日果然来临啦!大家都难逃此劫!」一名感觉很迷信的妇人惨叫。
「肯定是魔王的攻击!好不容易魔克‧落德瓦解,现在又完蛋啦!」
城镇中人心惶惶的鬼吼鬼叫,都不由自主的停止动作,共同瞻仰这骇人耳目的景象,猛然间,一名打赤膊的的男人大叫一声,拔足往海边狂奔,其他人方如大梦初醒,盲目拚命地一同跟去。
「大家稍安勿躁!」圣剑利用勇者的嘴巴大吼,宏亮的声音,镇定住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们。
「在下勇者‧拉夫尔在此!」圣剑继续说:「保证能带你们脱离险境!」
「是击退魔克‧落德的勇者‧拉夫尔大人!」
「大家不用逃跑了!勇者大人在这里啊!」
「勇者大人!勇者大人!勇者大人!勇者大人!」
人们兴奋的鼓噪勇者‧拉夫尔大人万岁。
「真的有办法吗」被高呼信赖的家伙,却不太自信的问。
「照这样的速度看来,距离那东西落地大概还有十分钟,它的落点应该是中央之岛之中。」圣剑说借勇者嘴向海海问道:「你们能够在那之前,让在下笔直射向它的中心点吗」
「我们师徒两人合力,是没问题。」海海说:「但是,您打算怎么做呢」
「当然是从它的弱点处着手穿爆它!」
「您如何得知弱点是那里」海海担忧的说:「我完全看不出来,您若是误认可是会尸骨无存的!」
「放心,在下拥有只限使用一次的破绽看穿的能力。」圣剑说:「绝对会成功!」
「只能使用一次那不是很珍贵吗」小津说。
「本来就是预计攻略魔王所使用的,攻略魔王目的便是救人民NPC们,眼看他们都要死于非命,现在不用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圣剑说:「动作快!让它太过接近,恐怕无法幸免伤害!」
海海一咬牙说:「我知道了,现在的不靠您的话,确实是束手无策,小津!」
「好的。」小津大声应道,与师父一同发动魔力,一点一点粉红色的块相互聚集,渐渐形成一门拥有巨大炮管的二十公尺高的,一个人口径大小高射炮!
「好啦,您快跳进里面吧。」海海说:「小津会帮您点燃火焰的!」
「这不是魔法,根本是炼金术啊!」拉夫尔无声的吐槽,带着三条黑线的钻入管内待命。
(圣剑:抱歉啦,「吼」记,虽「蓝」「偶」刚刚「素」「缩」的「卢」此的潇洒「赛」气,阻「紫」「素」可以,但「速」很有可能会,「属」喔。)
「不必放在心上,在下本就发愿粉身碎骨再所不辞了。」拉夫尔说:「况且化为烟火消失,感觉也不差啊。」
(圣剑:呵,你有「仄」样的「结」悟,「偶」就相信你「增」得「够」「气」啦!)
「准备发射,勇者大人,请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大家一起倒数,送勇者大人一程!」一个村民号召道,全体旁观者也热情响应。
「麻烦各位了!」拉夫尔比出大拇指的手势,再伸展开五指用力一握。
「三、二、一……发射!」
「碰!」一声巨响,本来眼前已巨大无比的陨石,迅捷无伦的地朝自己放大。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拉夫尔秉着圣剑,切开前方的风压,大吼:「主角不死印符!开放最大极限啦啦啦啦啦!」
突然,拉夫尔的眼睛被传导入魔法,注意到底部有一点金色的凸处,从远方看去是微不足道的小点,此时却才发现它是一般人身体的三倍大小。
(圣剑:就「速」那个点!崩溃它!拉夫尔!)
勇者将适才所凝聚到现在的剑气,化为「神灭魔斩」全然释放!
岔开一切屏障,不偏不倚的,成功击中了金色凸处,一阵「劈啪劈啪!」马上响起,以点为源头,崩裂整个巨大陨石的表面。
紧接着,如能颠倒世界的威力乍然出现,拉夫尔朦胧的意识里,感到一股庞然数量的灵魂,从浑身的毛孔探入,尽情的用发疯,尖叫、大吼、哽咽,拉扯拉夫尔的意识。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到底……什么……还有……啊咧……代表可恶……什么都不知道……」
「……啊!算了,管他的,不论怎样都随便啦!烦死了!」
正当拉夫尔即将对绝望的疑惑,感到无所谓时,两个身影蓦然闯进纷杂的思念之间,拉夫尔回过神,定睛一看,一名是短短的银发只覆盖到到脖子的小巧少女,而身旁是另一名,有着前凸后翘华丽曲线的少女,长发直达腰际。
「好不容易骗到的身材竟然飞走了,唉。」JiaoXiao的少女首先感慨的说。
「姐姐!你是特地来抱怨这种事情吗!」长发少女怒道。
「只是可惜你最后的最后都没享受到人生至顶的滋味,真是令人可怜,难得有那么好的身材,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吵死了!浑蛋姊姊!冰清玉洁的有什么不好啦!」
「算了、算了,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小巧少女摇头,向拉夫尔说:「只能说抱歉啰,勇者大人,我们的FLAG貌似到此告一段落了呢,剩下的只好请您独挑大梁了。」
「什么跟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拉夫尔只感觉满头昏昏胀胀。
「待会您就会想起一切了,届时,希望您的心能与实力一样坚强,勿以患得患失为念。」
「未来,您肯定也还会碰上很多悲伤吧,但是,您是勇者,这就是主角的使命也说不定。」
「加油。」两位少女身影同时说完,便与白盲一起消失了踪影。
「海海、天天」拉夫尔轻轻呼唤,视线逐渐恢复,灰茫茫的天空映入,往周遭望了望,发现自己躺在魔法阵中,正被残雪的断垣破壁包围。
拉夫尔浑身颤抖的坐起身,xiong口上滑落一只纸片却毫无发现,只是抱起头以空洞的声音说:「难不成,终究是失败了吗」
(圣剑:你「卢」要胡思乱想,「诉」情很「潠」利,没有造「存」普通NPC的「酸」亡,这里不「速」「宗」央「资」岛‧东半部,「速」刚发生战「速」不久的冰之「存」,小津帮你传送「够」来咧,有一些交待写在信「宗」。)
「这样啊……」口音不良的一番话,让拉夫尔安心下来,看向掉落在大腿上的信封:「是这个吗」
不等圣剑回答,勇者立即拆开了信件:
致勇者大人‧拉夫尔:
因为时间紧迫,我知道您没法逗留,只好仓促间写下这封信,让圣剑先生保护您的身体,先行让您到冰之城。
由于战事频繁的缘故,所以传送阵目前是属于单向的,若要回来只能麻烦您搭船,另外回来时务必加上厚重温暖的衣服,或喝上天天师父新开发的体温保持药水,我帮您置入道具栏中了。
我会四处去传递有关魔王的消息,并公布他所在位置,让大家能够确认他的存亡,战争才能确立结束点。
况且,如果运气很好,说不定能有志同道合的伙伴愿意帮忙,不过您还是别抱存太大希望,毕竟大家目前光是守着自己的家园都自顾不暇了。
希望您一路顺风,马到成功、竖旗得胜,虽然好像是开旗得胜,可是天天师父说男人要竖旗才能真正的胜利。
所以,请您一定、绝对要竖旗!肯特斯海域,只能依靠您的竖旗了,请珍重竖旗!
小津笔
「最后那几句未免太有碍瞻观了些……而且似乎不适合一再强调吧回头一定要请天天别在误人子弟了。」拉夫尔浅笑着想。
(圣剑:「偶」已经「浪」你先喝下保「慈」体温的药「随」了,否则冰之「存」「俗」际「散」,「速」很冷地。)
「谢了。」拉夫尔说:「话说回来,小津信里为什么会要在下下次去中央之岛也需要喝那边气候相当宜人不是吗」
(圣剑:毕竟,「偶」们「紫」「素」把那个冰炎球切「存」两半而已,「甚」下的靠天天、海海帮忙「宗」和,「叟」以依旧残留了一些冰炎,并且改变中央岛的温度了。)
「可恶啊,在下实在太没用了。」拉夫尔黯然说:「最终,还是没能完全解决问题。」
(圣剑:……你已经「揍」得不「凑」了,别强求太「都」。)
「谢谢你,伙伴。」拉夫尔说,站起身走出破屋,腥味扑鼻,眼睛圆睁,不禁被满目中尽是血河飘橹、骨骸架甲、东挂西躺的景象给震慑。
死者不分男女老幼的四处散乱,许多尸体令人惨不忍睹,有位母亲显然是抱着孩子逃命未逮,被长枪穿过xiong膛又正好刺破了婴儿的脑袋。
倒下的母亲,完全忘记痛苦挣扎,而是眼睛直直看着惨死的孩子,即使在吞下最一口气后,仍旧不舍得瞑目,只是这般无助地看着。
拉夫尔一步步地走上前,轻轻的为她盖上眼皮后,仰天无语。
(圣剑:「吼」记「吼」记你还好吗)
勇者恍若未闻,双拳紧握,良久后,终于悲愤的龇牙裂嘴的吶喊:「罪该万死的魔王!为什么你要操控各国国王,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全世界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拉夫尔持续大吼着无力的跪下:「害得别人伤心痛苦,有如此令你快活吗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你是魔王吗!」
「呼呼……」拉夫尔一口气透不过来,精神几乎濒临崩溃。
(圣剑:「吼」记,你要成「曾」「驵」啊!万一你在此时倒下,谁来拯救肯特斯斯海域的NPC们别忘了,你有你达成「死」命的「存」诺!)
「……你说的对,现在可不是悲痛的时候,我非得尽速手刃他,让他这种草菅人命的恶魔多活一秒,又不知道究竟又会使几万人国破家亡了!」拉夫尔总算稍稍回复心神,圣剑见他冷静才又发话。
(圣剑:小津有告诉「偶」魔王在西北「荒」的「三」头「散」,你身怀主角不死印符,肯定「口」以「潠」利找到他。)
拉夫尔凛然的点点头,沉重的如拖千斤扛鼎般颤抖的步伐,而将魔王碎尸万段的决心,只有每前进一厘比一厘还更坚定。
看着从疯狂的恢复冷静的拉夫尔,银幕外的安罗亚,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其实他早在从见到卓伦城的盗匪们时,就已经起了异样的反对心情,现在更是不断自问着:「我不是魔王吗!为什么看到这些残酷的景象却会如此心寒,那不是跟该死的勇者同样的感受吗在自己痛剿魔落的巢穴时,不是毫无感觉吗我是魔王!绝对是个不可能对这种事感到痛苦、同情、悲伤,甚至是为此愤怒的魔王吧!」
思潮迭起中,安罗亚,感觉被一种陌生的气氛攫住,那是来自从拉夫尔记忆中所告诉他的安罗亚──他的自己,所致,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那似乎并非是他所希望的「安罗亚」。
裹满重重烦恼的魔王,不禁将视线移开画面,闭上眼转头向杰克等人,他们是走正派路子为主的一行人,尤其维罗尼克还是位充满正义感骑士,或许,现在正义愤填膺的想一箭贯穿本王的脑袋吧
哈哈哈哈,用得着其他人下手吗本王自己都莫名其妙给自己的脑袋一声干脆的「轰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心情的不合!真令人不愉快!不愉快!
「喂!安罗亚,你在做什么啊」杰克的声音响起,白发男子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在用魔法对准自己的头,一惊之下,随即将魔力散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突然那么激动」维罗尼克也问。
「哈~啊~~」安罗亚一手遮住脸庞,稍微喘上几口气说:「你、你们还问你们对这状况,难道丝毫都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就说吧!」吉尔说:「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你们竟然只顾自己!」
「……哈」安罗亚听着吉尔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禁一头雾水。
「呃,是这样吗抱歉啊,安罗亚。」杰克带点无言地说:「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原来你也是个贪吃鬼吗好吧,如果、如果只是几颗几毫升的话,分给你也不是不行啦。」
「杰克,你未免也太小气巴拉了吧」维罗尼克说:「男子汉,大丈夫要请人家,就大方送整包整杯啦!况且,现在手头的一千万,本来也该归给安罗亚一份啊。」
「这种事情我知道啦,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可是我从我自己的钱包掏出来的钱诶!非常心痛啊!」
「是你自己坚持放进去的。」维罗尼克不留情面的说:「自作自受。」
「杰克碰钱就会心痛吗既然如此,本御姊大发慈悲,帮你一把,替你拿钱也可以啊。」吉尔说:「我都不会有事情。」
「不要!给别人取,根本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的状况!还是我自己来!」杰克坚决地说:「而且,总感觉你似乎又没搞清楚我的意思。」
「原来如此,因为杰克是受虐狂,另称M男,所以喜欢心痛的感觉,因此不希望被我夺走乐趣!」吉尔恍然大「误」的说:「既如此,早点跟本御姊讲明白就好啦。」
「如果说,世界上有人能够跟你完美的优良沟通,我相信肯定称得上是一项神乎其技。」杰克感慨的说。
安罗亚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是越听越摸不着头脑,绷紧的脸也随着每一句话而不断垮下,终于忍不住看向他们。
却见萨迪依旧睡觉,斗篷组还在角落,跟鏎锆尼没完没了的争论,什么是最轻最优的隐藏道具材质。
而另外杰克等三人,人手一瓶可乐,一包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顿时,安罗亚才了解,他们竟然认为自己是因为没有拿到零食与饮料而不爽到失控。
「我说,你们那些东西从哪来的」安罗亚无言的问。
「是鏎锆尼,在刚刚吉尔嚷着想吃点心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杰克说:「当然,不会是免费的。」一定要强调喔。
「不,我不是指这种事情,我们别说十五世纪就知道的爆米花,可乐可是到十九世纪左右才发明吧」
「那种小细节就别在意了。」杰克说:「看电影嘛,就是要有这种气氛啦!等等,莫非你是抱持「你得不到,所以其他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才趁机吐槽的吧!喔喔喔喔喔,不愧是魔王大人!太邪恶了!我帮你买就是了,何苦如此,搞得两败俱伤」说着,终于依依不舍地掏出钞票丢向鏎锆尼,对方头也不回,手一掷,稳稳地送上了爆米花与可乐,伪勇者接过后,推给安罗亚:「好了,请别耍魔王脾气了,我可不会准许你再买其他东西了喔!」
「你到底把魔王当成什么了」安罗亚难以置信的说:「任性的小屁孩吗!本王才不是因为这种东西才闷闷不乐啦!」
「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可乐,想要换成奶昔」吉尔说:「其实我也不喜欢喝碳酸饮料,尤其是可乐,听说它的原汁还会融化地板呢。」
「那是骗人的传说。」维罗尼克说:「真是,不要对这种小小的事情斤斤计较了,你们两个魔王要知足才能常乐啦。」
「就跟你们说。」安罗亚无力的说:「不是零食的问题,是这个!你们一点想法都没有吗」手指比向银幕强调。
「你是指影片的画质太差吗」杰克问:「吉尔,还可能提升吗」
「不要强人所难,这已经是媲美蓝○版的画质了。」吉尔说:「即使是本御姊还是有所极限啊,安罗亚,你就别使小性子了。」
「你们就不能认真理解我的意思吗」安罗亚气急败坏的说:「我当然是指内容啊!内容!」安罗亚刚刚心中的气氛,已经被他们的耍笨扫得烟消云散,而突然一股口干舌燥席卷而至,使他忍不住抓起杯子,吸了一大口可乐。
「安罗亚小心呛到喔,可乐得慢慢享受的喝才有风味。」维罗尼克提醒了一句,又说道:「你刚说到内容,也没有限制级的地方啊,顶多有某些血腥画面接近十八禁罢了。」
「这样的程度在轰掉伪魔落时就见怪不怪啦。」杰克街口:「再说,目前在场的人都满十八岁以上了啊。」
「你们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安罗亚摇摇头,指向银幕:「我是在说,我的所作所为,引起肯特斯斯海域的腥风血雨与家破人亡等等,莫非你们半分感想都没有吗!」
「没有啊。」吉尔直接否定,萨迪眼皮跳了跳,却装作毫不理睬的睡觉,杰克则与维罗尼克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神色,才由伪勇者撑起笑脸说:「那个啊,你不是魔王吗所以不就是很正常的行为来着没什么好纠结的啊。」
「不对!你们这反应也太扯了吧」安罗亚三条线的说:「而且,为什么我会有被浓厚敷衍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如何委婉的,向你解释这一环节。」维罗尼克闭上眼,又若有所思般的展开山雨欲来风满屋的神情:「所以,让我们……待续,如何」
「现在就直接坦白的告诉我就行啦!」
「你也太猴急了。」杰克皱眉说:「我们是体贴你,才保留这段解释耶,否则可能会伤害你的自尊心喔毕竟,你根本就不是那方面的料呢。」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本王突然有被NPC路人瞧不起的感觉」
「错觉,绝对是一个错觉。」杰克毅然的声明,不知道是指安罗亚被人瞧不起这件事情,还是再说NPC路人的身分问题。
「我个人,是有一段完整的想法。」维罗尼克说:「只是,我是认为,在看过你的记忆之后,所有事情比较能印证的水落石出,你耐心等会吧。」
「真的不能先说明吗」安罗亚抿住嘴唇:「我现在,有点无法冷静,心绪相当混乱,甚至不知所措,很想快点结束这件,「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都不知道的状态,或许你们听不懂我的意思,可是我……」
「好啦,你别胡思乱想,反正再大的事,也有本御姊在,与其烦恼无聊的事情,不如让我们将注意拉持续在银幕上!」吉尔拍了拍安罗亚的肩膀说。
「竟然连你都这么配合气氛你们这是天塌了都不打算说明了是不是!」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吉尔妳的御姊威严十足喔。」维罗尼克微笑说。
「喔,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需要强调我可是女主角啊!」
「你瞧,咱们的女一号兼魔王,都懂得投赞成票,你就别纠结啦。」
「你们……真是、唉,好吧。」安罗亚叹了一口妥协,勉强点点头,沉淀激动的心神,将注意力归返到回忆录。
在观众等人讨论的期间,拉夫尔早就来到冰雪遍布的山脚,正一步一步攀登。
「似乎,在海拔七百公尺左右的半山腰的西边。」勇者边喃喃自语,边清掉挡路的妖怪,徘徊附近的出没物,大约都介于LV40-LV50间,通通撑不了他三招就赶着升天了。
勇者轻轻松松的前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山腰。
他暂且歇下了脚步,察觉到魔王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估计只剩几公里,于是再次确认方向,便要继续往西行……
突然间,一个脚步的一踏,彷佛穿越了某个境界之线,周围的景象不断分崩离析,也不断的重新组合。
里标题:第十一章讨伐魔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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