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动,也突如其来的结束,截然不同的风景,平静的充斥拉夫尔的视野。求小说网qiuxiaoshuo.com
阳光普照间春和景明,花香鸟语中绿意盎然,山明水秀里云兴悠悠,此处简直如桃花源的人间天界,不是三言两语足以形容的景致,不知道多少高人隐士出世中人,梦寐以求如此的地方。
只可惜,拉夫尔这小子,跟孔子一样是入世一派,心忙解决魔王,根本没有心情去观赏享受如此的美好,只有一下大惊后的愤怒。
「外面被他弄得天翻地覆,却躲在舒适的地方窥视着玩弄大家吗可恨的无耻魔王!」正当拉夫尔在心中痛骂的同时,一道声音传来。
「我是信徒A,你是哪里来的可疑份子」一名身穿黑斗篷,完全看不出面貌的人,突然从树后冒出。
「竟然边场边做自我介绍,边骂别人可疑不论让谁评论,你的打扮看起来才更加可疑才对吧!」拉夫尔无言地说。
「你这乡巴佬眼光太差了!竟然连我如此哲学的穿著也无法鉴赏」
「哼!」另一名斗篷人现身说:「我是信徒C,谅他也无法理解我们美学,别跟他多费唇舌,采集好食物,我们回去找主上。」
「等一等,我是信徒B!这里不是平常人所能到达的地方,我认为,还是先问清楚他的身分,再报告主上比较妥当。」又一名斗篷人不知从何处冒出。
此时,因为某些人员干扰,稍微切回现实关注。
「喂!信徒A、B、C你们登上电影舞台了耶!」吉尔喊道。
斗篷组闻言,立即转过身奔来查看银幕,鏎锆尼也好奇的随同观赏。
「真是太潇洒了,我们连在电影中也丝毫分辨不出身分!」信徒们一齐赞叹。
「敝人真是以你们为荣!将我们隐藏便爽快乐协会宗旨发挥的淋漓尽致!」鏎锆尼感动的说:「看来敝人得向你们多多学习了。」
……我们,还是回归回忆录上吧。
(圣剑:在魔「昂」根「记」地内徘徊,又打扮的「卢」此鬼鬼祟祟,肯定「素」他的党羽,怎么办)
「那就直接打倒他们,再盘问魔王的所在地吧。」拉夫尔心下定夺,于是甩出一技「弩箭」,斩击被压缩成一条线,笔直锐利的射向树旁的可疑分子。
只见另一名斗篷人,急忙抽出龙须鞭,将被袭击同伴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的救离,旁边的树仅仅被擦过便断成两截,一圈又一圈的翻转上高空渺小。
「竟然冷不防得偷袭人,看来,是来找主上碴的家伙!」自称是信徒C的那名可疑分子,从怀中抓出两瓶冒烟的药猛力砸去:「而且,他的实力似乎并不是一般!」
拉夫尔屏息将两瓶玻璃轻轻顶向信徒A,他却挥舞出龙须鞭,将瓶子卷上半空丢回给同伴信徒C。
「诅咒竟然会对你几乎都无效!」从头到尾似乎都没使用招数的信徒B,惊叫道,而此话一出,勇者也就知道他原来是辅助类型的职业:「你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下是替天下来讨伐诸位的勇者。」拉夫尔穿入乱舞的鞭蛇中,一剑「轰天龙卷」止住所有蠢蠢欲动的攻势,带着磅礡的背景傲然而立。
「勇者那不是专门杀恶龙或斗魔王的职业吗」可疑分子‧信徒C说:「既然会被找上门,就代表主上他是……难怪拥有如此庞大的力量。」
拉夫尔心中一动,停下攻势问:「抱歉,在下恐怕出手的太鲁莽了,你们不清楚你们所谓主上的底细」
「对啊,毕竟我们相识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信徒B说。
「那你们为何甘愿做他的部属你们是不是受到什么威胁或欺骗了」
「不,主上才不会对我们做这种事情!请不要随意污辱于主上!而且,不论主上是何许人也,我们永远站在主上这一边!」信徒A斩钉截铁地说,另外两人也齐声附和:「因为我们可说是他最忠诚的信徒!」
「信徒但是你们对于他十恶不赦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完全不知情吧」拉夫尔问:「即使如此,你们依旧要跟随他」
「总之我们,信奉主上!」斗篷组凛然说道:「若想对我们主上不利,就必须先撂倒我们这三位信徒才有可能!」
拉夫尔眉头微皱,颤动圣剑剑尖,望着誓死不退缩的三人,一时犹豫未决。
「仔细观察一会,才发现这三名可疑分子身上,并没有散发在下平常遇到敌人那般不可饶恕的感觉,也没有对在下有所敌意,散发着纯粹的信任想法,虽然守护恶人的人也能算是恶人,但总觉得有隐情未发……」
(圣剑:「吼」计,「偶」了解你的想法,「卢」果你无法下「叟」,就先用我的附加功能先封印他们,等到解除时,整件事情应该便风平浪静了,虽然「偶」「速」建议你斩草「殂」根,不过「偶」「猪」道你肯定不会接「嗽」。)
「谢谢你,伙伴。」拉夫尔感激的说:「在下都不知道你还藏着这一手。」
(圣剑:有技「伦」冷「窃」「慈」间,还有敌「伦」强度限「自」,不「速」竹得「催」嘘的功能,顶多打打虾兵蟹将啦!而且,还有条件,得先击倒对方才好「斯」「攒」「奏」「速」。)
「没问题,这点,就交给在下处理。」拉夫尔再度向前冲杀。
三人知道即使施展浑身解数,八成也不会是这个敌人的对手,只能极尽周旋之能事来消耗他的体力,当机立断的向三方散去。
这三位斗篷目前可没有萨迪状态加持,因此速度、力量、防御、魔法力比之未来在矿穴战斗时弱上好几倍,再加上又选择离散打法,无法完全发挥团结力量大的真理,反而会让拉夫尔得以更轻易料理他们。
勇者剑往地板一划,将「剑弩」分为三道,阻拦三人去路,第一个袭击对象便是最容易救援他人的执鞭人,迅速闯入近战范围内,三招两式便让他打跌。
「抱歉。」拉夫尔轻声说,圣剑发出雪花般的火焰将斗篷人包围慢慢凝固。
「信徒A!」两人惊叫一声,稍有疏神,转眼也被勇者这只禽兽给推倒,步入同伴后尘,同样受到火焰封印。
拉夫尔才刚搞定两人,甚至来不及吐槽作者,头顶突然袭来一阵炙热感,他反射性的想挥舞「轰天龙卷」防御时,圣剑却比他早一刻爆发「疾风破」,立即在柄锋相接处,向前喷出巨大狂流,没有防备的拉夫尔,登时就被后座力甩出几公尺。
勇者还处于一头雾水罩满面的状况,「碰」的一声大作,猛然的一阵爆炸的风波,又以凌厉的势道横扫而来!瞬间再将他抬升三、四楼高,并再推出两百公尺开外!
拉夫尔临危不乱的在天空连翻了好几个跟斗,才稳稳的落地,回头原地,有坑直径二十多公尺的大坑,正汩汩冒着的黑烟,黑烟中仍旧暗藏淬炼的火光轰轰与合成辅助的风息飕飕,深度无法测知,威力却是可想而知,若是适才正面硬扛下此击,虽然顶多也只是飞出去,不过肯定是以粉身碎骨的形式,连同灵魂一起飞向西边天际「撒唷哪啦」了。
「喂!」后方传来一声喝斥,拉夫尔连忙转身,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伫立了一个人,他是一名拥有着白发红眼的男子,披了一件深色披风,左手抓着一本魔导书贴在腰边,他的背后则用是被魔法飘浮着呈现封印状态的斗篷组,对方双手一放,藏在身上巨大的魔力宛若实体化,迅速渲染的眼前的一切风景。
而拉夫尔则坠入了灰色黯淡的世界,周遭事物与事物之间的边缘在线,皆散发着诡异的暗红光芒。
「竟然不断传来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意,这就是魔王吗」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对斗篷怪咖群做了什么」白发男子怒目瞪视。
「在下勇者‧拉夫尔,在下只是将他们暂且封印,因为在下可不想让他们牵连入你我的战斗之中。」拉夫尔说:「话说回来,问别人姓名前,得先自报门户吧。」
「我是安罗亚,哼!又是你们勇者啊我都躲在设立的结界中,竟然还纠缠不清的闯入进来,你们这种令人恶心的执着,不知道让人烦不胜烦吗你的目的我一清二楚,不用多费唇舌讲些好听的话了,直接攻上来!我会照例把你们杀得不成人型为止!」安罗亚满脸不屑,右掌一张,一堆文字互相撞击,摩擦出了一柄带着黑芒的光剑。
「果然,还有很多与在下志同道合的伙伴,只可惜无缘一见,已经成为魔王的手下亡魂了。」拉夫尔心道:「为了这群见义勇为的人们,非击败他不可!」一咬牙开口说:「你与在下间确实无话可言!接招!」知道对方的危险,一出手便是在说话间暗暗凝聚的「神灭魔斩」。
面对拉夫尔的招数,安罗亚只是轻轻举剑向他一挥,划出一条轻描淡写的轨迹,便将来势瓦解于无形之中,而余波的扩散之下,高高涌起的激光,将眼能目及的陆地范围,重重的分割成两半。
「这里是另外所制造的空间,可以用不着顾及会伤害任何东西,因此我可不会为了控制力道而手下留情喔。」安罗亚森森的说。
「哈!你还会想到这种事情吗」拉夫尔面对刚才的威势,毫无所惧,正面怒骂:「明明你的攻击还差点把中央之岛夷为平地!」
「中央之岛你知道那件事情」安罗亚稍显惊奇地说。
「就算对你这种力量强悍的魔王根本不足为道,可是对普通的村民们,可是实实在在的灾难级暴力!」
「那的确是做得有些蛮横点,但也是出自于无奈,况且,我有尽量控制好各种层面的防备了,不至于造成什么伤亡才对吧」
「在下懒得听你胡说八道!」拉夫尔怒道:「草菅人命的魔王!对你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事物的消失叫做损害!」再次挥舞更强大的「神灭魔斩」。
安罗亚却似乎恍若未闻,只是若有所思的发呆,眼看斩击接近,他动也不动的用魔力的柔性将绝招弹飞至天边,这幕简直像是鸡蛋挑战铁块一般滑稽。
拉夫尔气喘吁吁,看着魔王开始低下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能确定的只是,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圣剑:快!趁他现在大意的「词」后!用天「湖」封印!)
不等勇者反应,圣剑再度自作主张,控制拉夫尔的身体掷出「天符」,那张书签般的纸条,彷佛知道敌人是谁般的,直直扑向安罗亚!
魔王此时回过神,突然向拉夫尔说:「喂!我问你……啊这啥!」
安罗亚发现一张书签向自己的脸贴来,尚未搞清楚这张不起眼的便条纸,是飞来有何贵干时,「天符」便先行发动魔法阵,分裂成几万张同样的纸条,各自燃起不同的七彩之色,其中鲜明的火焰颜色,显得黯然、浅淡的颜色,却显得亮丽,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住安罗亚,并以眼睛难以捕捉的高速,以半片天空为舞台密密麻麻地来回绕着他回旋。
「是封印符!」安罗亚才认出机关之貌,当下手上结印,似乎是想试图解开咒文,却发现没有效果,于是干脆以汩汩的光,将全身衣服与披风鼓起,激发魔力反动大吼:「啊啊啊啊啊啊!」能量大得整个世界都被牵动!
这股崩毁之力往外扩散,但所有周遭的黑白的景物,似乎也被「天符」的波动所影响,以安罗亚为核心,同时粒子化的向他压缩集中,不论他在如何释放魔力阻止,将山谷震得如何天摇地动,依旧无法突破任何一丝七彩。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安罗亚使尽浑身解数,还是逃不了被吞噬的命运,最终被推挤成一束红光,破天冲去,而异常空间也一起被带离。
经历惊人的光幕迷离的拉夫尔,不禁陷入走神状态,直到突然感到寒冷直袭而来,才发现,本是绿意盎然的一座人间仙境,已经被灰色的云景以及洁白的雪所笼罩。
「大概,是一切都被恢复于魔王居住前常态了吧。」拉夫尔心道,有种彷佛那些只是从一场日常的梦苏醒一般,虚幻且不实。
「结束了。」拉夫尔轻声说:「伙伴」
(圣剑:没「凑」,「速」可以告一个段「露」了。)
「终于解决了,是吗肯特斯海域能恢复和平了。」
(圣剑:「速」啊,辛苦了。)
「多亏有你呢,啊,对了,这三名可疑分子,应该怎么办呢」拉夫尔指向地上的三个斗篷人。
(圣剑:丢着就好,「辞」间到了自「蓝」会解「殂」,不「够」醒来后会散斯一点记忆就「速」了,因为「偶」「速」跟天「湖」复「自」来的。)
「丧失记忆是吗或许对他们反而比较好,尤其是跟魔王有关的……等等!」拉夫尔意识到某件事情:「你跟天符复制而来的意思是说,天符还能使被封印者丧失记忆吗」
(圣剑:「速」啊,而且天「湖」,还能将其据为己有呢,不过眼下「丧」未「搜」到就是了,毕竟封印式尚未全部完「存」。)
(杰:为什么天符会有这种侵犯隐私的功能)
(吉:简单的说,魔法的力量就是来自于知识。)
「没完成!还差了其他步骤吗」拉夫尔紧张的问道:「难道是在下有所遗漏掉了」
(圣剑:用不「凿」担忧啦,「卢」果你想「津」眼看的话,就往后「对」几步。)
勇者依言倒退了几公尺,说时迟,那时快,天降一座巨大水晶宫,以魔王消失的地点为中央地基,不激起任何灰尘,稳稳的落下,在接触地面瞬间,底部满耀生辉,渐渐地辉芒形成流线型集中于水晶宫前方,凝聚成一颗巨球,缓缓飞入了圣剑身上。
(圣剑:刚刚进入「偶」体内的,便「速」安「楼」亚他拥有的记忆,而眼前的此「奏」宫殿,则「速」利用「谋」王的「谋」力所建筑形「存」,以利于保存,话「缩」回来比「偶」想象「宗」还美轮美奂呢,不愧「素」天「湖」。)
「原来你对「天符」似乎还ting了解的」
(圣剑:「麻」「麻」虎虎啦,毕竟,「偶」们两「怎」,都算「速」继「存」的意「自」「资」物,波动比较相像就好解析。)
「继承意志之物作者又冒出突发奇想的设定了」
(圣剑:我早就习「干」那个脑残的不按牌理出牌了。)
(作:喂!你那个特别留的口音,分明是故意的双关的吧!)
「所以,那个继承意志之物到底又是什么呢」
(圣剑:抱歉,「偶」也只「资」其名,不「资」其为何物,毕竟偶也「紫」是被「自」造物之一而已。)
「这样啊。」拉夫尔点头,话锋一转:「对了,关于魔王的记忆,是否能给在下看有点好奇。」
(圣剑:「偶」绝不会欺骗你……并不「速」不能让你看,但「速」,现在还不「速」「慈」刻,有「遭」一日你会明白的,「叟」以能请你等待吗……)
这是何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宣告分明是直接声明内部有隐情,让人快点去挖啊!
「没问题,在下相信你,肯定是有其必要性,才会如此决定。」勇者无视作者的刺激,凛然道。
(圣剑:恩,谢谢你。)
突然间,「啪!」轻轻一个响,在前方几尺发出,拉夫尔引目而去,原来那正躺着魔王出现时,便拿在手上的书本。
勇者将其捡起,发现封面赫然是两笔单字的草书「DEATHNOTE」,原来是传说中死亡○记本的传说!
于是,一名妄想成为新世界之神的勇者,便诞生于焉了,准备在未来开始与传说中未知的L,展开一段热血彭湃的极限战争!
(圣剑:没想「谋」王也有一样「继「存」意志「资」物」,似乎「素」叫做能进化「资」「苏」,大概与引导「谋」力有关。)
「恩~~原来如此。」拉夫尔搔了搔头说:「抱歉,在下实在有听没懂。」
(圣剑:「偶」想也「素」,不「够」要解「素」「费」很麻「环」,而且「偶」得到的信息也不齐全,顶多只「沦」「浪」你一「资」半解罢了。)
「为什么信息会不齐全「进化之书」跟「天符」不都是继承意志之物吗还是说你对「天符」情有独钟原来圣剑也是性情中人,不对,性情中剑」
(圣剑:「速」啊、「速」啊,你在胡「梭」八道些啥毛啊你,「资」「叟」以会不完「怎」,「素」因为这本「苏」的文字以暗号组「存」,「叟」以「紫」能弄「粗」大概功用,而无具体数据啦。)
「在下明白了,那也不必强求,其实在下真正在意的事情是,遗留这本魔王拥有的「进化之书」是否会对世间造成伤害否则就该当销毁。」
(圣剑:「偶」也没办「华」明「窃」告诉你,但「塑」想销毁它「素」不可能的「诉」情,继承「资」物有个特性,「素」「组」死才亡,现在「谋」王「紫」是被封印,并不算「素」死亡。)
「既然如此。」拉夫尔将书收进道具栏:「还是让在下保有最为安全,反正他没有诅咒持有者的效果吧」
(圣剑:即「死」真的附带诅「奏」,还有「偶」在呢。)
「呵,没错,伙伴,谢谢你,你的陪伴,真的是在下最大的自信泉源。」拉夫尔轻轻拍了拍圣剑:「我们下山去告知大家魔王消失了吧!」
(圣剑:等等,「偶」差点忘记一件「素」了。)
(作:你终于想起来啦!我被你们无视的太冗长一段了吧!快点吐槽死笔的梗啊!)
(圣剑:继续无视那团屁,我想起天「湖」还有个功能,把「偶」「擦」进水晶宫门,「偶」要来设计几道本封印「甘」卡,以「黄」万一啦。)
「本封印的关卡天符的附设功能,还真的是层出不穷啊。」拉夫尔佩服的说,依言将圣剑Cha入:「话说回来,你准备如何的关卡」
(圣剑:「速」道问题,已经「撕」去记忆跟力「酿」的他,八「存」「速」答不「粗」来。)
须臾,门发出「叮咚」一声,表示处理完成。
(圣剑:好,「偶」搞定了,「搜」工啰!)
于是,一人一剑,缓缓依原路回去,一路上无风无波(但是有雪),让拉夫尔注意到一件异事。
「本来路上所碰上的怪物,为什么现在竟然全部消失无踪了」
(圣剑:那些其实「素」被「谋」王「叟」影响,而导「字」让野「森」动物突变而「粗」现的,既然安「楼」亚被封印,他们就「非」复原「葬」了。)
「不愧是魔王,光是存在,就能搞出如此大规模的灾难。」拉夫尔不以为然的说:「还好成功制服他了。」
(圣剑:动物的异变,不「紫」「素」「谋」王因素就是了。)
「什么」拉夫尔疑惑的想发问时,山下却传来:
「勇者大人回来啦!勇者大人回来啦!魔王被杀掉啦!魔王被杀掉啦!」
欢声雷动的直响彻整片天空,只见山脚下是满坑满谷的人们,正手舞足蹈的又叫又跳,大笑的模样,一副副乐不可支,看是连雪崩都没在怕!
拉夫尔呆呆立在原地,完全融入不了状况,直到粉红发色的少女女巫,走上来挥着手欢迎:「勇者大人,您平安归来,太好了。」
「小津!」拉夫尔忙问:「麻烦你稍微跟在下解释一会现况吧」
「勇者大人记性太差啰,信上我有提过。」小津不悦的说:「会先行告诉各国魔王的踪迹,并共同见证他的消失,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争啊。」
「哈哈,抱歉,原来是这样,真是多亏你们了……」
「勇者大人!我就相信您肯定能不负使命!」一名老者扶着拐杖快步前来。
「卓伦城镇镇长!」勇者惊喜的说:「您也来啦!城镇复建得如何了」
「劳您费心,大致都完工了,大家都欢迎您随时光临敝镇。」
「好的,有时间一定再去拜访贵镇。」
此时,又有两名老者先行登上叩谢拉夫尔,却是中央之岛东西两位镇长。
「对您的感激实是万言难尽,若不是您冒死与魔王的陨石对抗,我们的镇民早就灰飞湮灭了,我们全城上下对您的恩德没齿不忘。」东之镇镇长说。
「不不,这是在下的义务,而且听说两边的气候都因此而变得相当极端,实在惭愧,不值得如此褒奖。」拉夫尔惶恐说。
「虽然气候变得诡异,往后生活会变得辛苦,但是大家都能活着,这就是最大最大的喜悦,其他的事情慢慢习惯就好了。」西之镇镇长说:「所以拜托您请勿谦虚,您的贡献是无庸置疑的!」
「这不仅是单单在下的力量,还依靠了她两位师父的协力。」拉夫尔将手摆向小津:「单凭在下单独一人,绝对无此本事。」
「我们居然不知道还有其他功臣!我们得好好的去向她们道谢才行。」东之镇镇长惊讶道,转向小津询问:「我们有荣幸能拜见你的师父吗」
「这个,下次吧。」小津微笑敷衍,又对勇者说:「对了,勇者大人,虽然大家都还很想在跟您私下聊聊许多事情,但是您今天恐怕是抽不开身了。」
「什么事情怎么在下自己都不清楚」
「因为,我们都得出席肯特斯海域的总会议,说明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小津向后比了比,拉夫尔随之望去,一名穿着赤炎王国服装的使节向他行礼,后面则站着另外两国的使节。
「两位中央之镇的镇长,国王要属下代他向您们两位问好!」
「好、好。」两位镇长只是简单的颔首,东之镇镇长对拉夫尔说:「勇者先生,看来您有事情得先去处理一番,我们两位老人,就不搅和了。」
「喔,好的,那祝您两位一路顺风。」
「请放心,小津替我们安排好了。」镇长与小津相视而笑:「你们也是,要路上小心。」
「是,我们会注意安全。」小津说。
「勇者‧拉夫尔大人、小津小姐,多亚司王国、洛柯王国、赤炎王国已经恭候两位多时,请随我们登上肯特斯之船,那是我们临时准备的开会地点,请问两位能够出发了吗」使节问道。
「好啦,走吧。」小津微微撇嘴的说。
「不,麻烦请稍待一会。」拉夫尔拔起圣剑指天,转身向观望的路人NPC们大声道:「各位不用再担心战火的侵害,肯特斯斯海域的梦魇结束了!因为魔王已故!再也不会被他掀起无谓的腥风血雨!所以让我们一起携手重建和平盛世吧!」
「勇者大人!勇者大人!」在拉夫尔的究极勇者之光的照耀中,民众的欢呼声浪再次响彻了天际。
勇者与小津被使节带上帆船渡泊,洛柯国迅速就消失于眼际,他们往肯特斯的中央前进,三个小时左右,便远远见到一艘几乎可媲美泰欧的巨大邮轮。
肯特斯之船,是来到肯特斯海域的祖先们,所建造的大舰,远古时就不再继续航行,一直锚于肯特斯斯海域上停泊,不过与其说是失去航行功能,不如说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使这艘船启动,但是其,象征性是代表肯特斯斯海域的全居民,所以被做为跨区会议的地点首选。
肯特斯之船并没有什么华丽的外表,唯有磅礡雄伟的气势,似一座山、一阵巨浪,但不同的是,却没有一丝使人畏惧的险恶澎拜,让观望者只有由衷的尊敬存在。
拉夫尔搭乘的帆船,靠上了肯特斯之船船缘,勇者仰首望去,至少有超过二十米高低,这光滑的外壳,常人想攀绳而上可能都嫌困难。
「请稍待片刻,我们立即会被送上甲板。」使节团话才说刚说完,船底的水便汩汩涌起,并且有越涨越大的趋势,将他们缓缓推高,到达足够高度时,慢慢将他们推离水心,以余波继续承载,再慢慢下降,不费吹灰之力的,连同帆船一起抬上肯特斯之船上。
「欢迎诸位的光临,请让小的为各位带路。」一名年老佣人,早已经在甲板等待,一见帆船安然的落地,便上前躬身说,并挥手命旁人取来一架梯子供他们下船。
五人随着老佣人不急不徐地步伐,走入狭长的走廊。
「勇者大人。」小津轻轻用手肘顶了顶拉夫尔。
「什么事情」拉夫尔转向她问。
「等等开会时,我不时会用魔法打个暗示,届时请你止住本想说的话,拜托了。」
「好。」拉夫虽然不明其意,只见她神情急切,便没什么犹豫便答应了。
来到尽头,老佣人为他们推开大厅的大门,让他们自行走入,便躬身退开。
一行人走入大厅之中,这里的设计很像罗马竞技场内部,周遭的摆设都看得出是历经沧桑的物品,几乎没被改动,顶多只有整修过的痕迹,显然古代也是以如此的格局当作会议室。
大厅正中央的圆桌在座者是三名国王,而围绕一圈的坐席上,从服色的高级判断,都是重臣将军。
「欢迎您的到来,捻熄乱世的传说中的勇者‧拉夫尔英雄!以及帮忙报讯的大功臣,成功阻止刚刚二十几地,即将一触即发战争的小津小姐!」一名座位正对门口,颇为高大的国王高声说着,率先起身鼓掌,而其余人,也站起随之响应这份热烈。
拉夫尔连忙向四处致敬回礼,小津则只是漠然地看着,一名高大的国王双手一举,示意众人安静,并请勇者与小津入座,让大家一同坐定,几位使节径自走入外围的宾席之中。
「勇者‧拉夫尔,在进入主题之前,吾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等人人都坐定后,那一名高大的国王说:「吾是赤炎王国国王‧一走歌行,承蒙各位的抬爱,让吾担任本次主席。」
「我是洛科国国王‧兰拔列希。」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说:「能见到像你这般的人才,真是令人愉快。」
「有幸与两位大人物面对面,无德无能,在下才是诚惶诚恐。」拉夫尔对两位国王都微微躬身致敬。
「真是谦虚啊,不错、不错,我是多亚司国国王‧亚历山大二世,往后也多多指教了。」
拉夫尔闻言是一惊,想起亚历山大二世被刺杀身亡,而伪装他的石敬堂四世也早就死亡,竟然又出现一名冒充者吗!
此时,小津的讯号及时传来,才让差点脱口质问的拉夫尔镇静下来,稍整神色,对与先前两名国王一般的回礼。
所有人都结束自报来历后,赤炎国王‧一走歌行再次发话。
「勇者殿下,今天特邀您来的目的,是希望,您可以告诉我们整段事件的经过,我们刚刚才收到小津小姐发现魔王的讯息,并且送来魔力追踪数据供我们参考,于是在众人共睹的情况下,见证庞大的魔力消失,对于这样的发展实是有些突如其来,所以才做出如此的要求,希望见谅。」
「另外也是请您一起商量未来事宜,因为您涉入相当深,所以非请您一起讨论决策不可,不过您才刚经过激战,是否要先暂且休息一会」
「多谢国王的关怀,在下不敢耽误各位时间,况且,在下也认为事情早一秒结束是好一秒,好不容易平息战争,可不要因时间拖延出了差池。」
「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愧是为国为民的勇者。」
「您过奖了。」拉夫尔说:「那在下这就开始吧」
于是,勇者从拯救卓伦城,拯救出镇长,透过小津不时提醒,省略多亚司王国的内幕、圣剑,目标直指盗匪与魔王。
不特别详述如何打倒魔克‧落德,一笔带过陨石事件,最后人事不知的躺在战后的冰之城内,并收到小津的提示,前往山上,寻获魔王,最后将之击倒。
由于被小津要求隐瞒的关键过多,因此整个故事感觉都不太一样,不过大纲走向都没有变化,拉夫尔也就不多迟疑。
「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带过,想必其中苦难千回百折,您不仅拥有胆识且强大还有虚怀若谷的xiong襟呢。」兰拔列斯赞许的说:「没想到本国竟然就是魔王的藏身之处,却丝毫不察,真是惭愧万分。」
「魔王神通广大,几乎超越了所有魔法常识,您也不必太过自责。」一走行歌劝慰说:「别说是躲到荒山野岭去藏身,甚至连各国君主的脑袋,都被他玩弄自如。」
「若非勇者‧拉夫尔到来,这场梦魇不知何时结束。」亚历山大二世说。
「适才在我国附近发现各国勇者团的残骸,差点又因误会而酿成悲剧,所幸小津小姐及时的出现,才千钧一发的化解一桩血流成河的悲剧。」兰拔列斯说。
「不必客气,小女本分之事。」小津淡淡地说。
「此事在下略有所闻,无缘一见他们,实是遗憾又悲伤。」
「据说赤炎王国甚至是全军覆没。」亚历山大关心的望向赤炎国王。
「各位,现在不是互相唏嘘的时候,哀悼的事情,不是当务之急,让我们切入另一个重要主题吧。」一走歌行郑重地说。
「好的,损失最惨的您,都能这么决定,我们两位也没资格多说。」
「这么说并不正确,敝国只是负责资助,大部分,还是来自尚武大国的洛柯国的勇士,所以,吾不敢以伤亡惨重来主导此事,而是以主席的身分说话,希望大家能够原谅吾的冷血。」
众人客套了一会,无非说这是大局观、有所气魄之类,会让肯特斯更好的言词,接受称赞的无非就是谦虚几句,一两分钟,便让拉夫尔忍不住插嘴:「不好意思,请问,我们是否先讨论,另一个重要主题是什么呢」
全场沉默几秒,有惊讶也有责难,不过赤炎国国王反应灵敏。
「啊,您提醒的是,是的,是关于被征服国家的土地分配问题。」一走歌行说:「因为魔王的操控缘故,所被攻伐下的各国领土不计其数,现在得讨论如何处置。」
「全数让他们恢复独立不就好了吗」
「不,我不同意如此做法,他们目前处于行政瓦解,又缺乏正式领导人的情况,必定会为了夺权而引发无数内乱,甚至波及周边国家,这种情况,想必勇者您,肯定也是不乐见的吧」亚历山大二世说。
拉夫尔想起冰之城的惨况,不由自主的沉默下了,小津明白他满目愁容的原因,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能做简单的处理,反正肯特斯之中,除了我们三位外,已经没有其余有名号有实权的统治者了。」兰拔列斯说。
「您的意思是」亚历山大二世神色凝重。
「将贵两国内土地相连之处,全都归于贵两国。」兰拔列斯微笑道,此言一出,另外两名国王的眉毛都是微微一震。
由于科罗国土地是三国中面积排行最末者,发生了数次大小规模战争,便非常迅速的达成了统一,而赤炎、多亚司的邻近的小国,也不乏被「魔王操纵」而欲进攻其地,结果,兰拔列斯自然一一战胜,因此有许多零散主权散落于对方两国境内(这也是为何牵扯剿灭勇者之事,会导致二十一处开战之因),而科罗国王此项提议,无非是将到手的领土拱手让人。
「如此对您太不公平了。」亚历山大二世首先说:「是否,有什么条件呢本国愿意提供各种物资协助。」
「吾国也能派遣顶尖人才,相助贵国重建规划城市。」一走歌行说。
兰拔列斯露出一抹笑容,从一丝于剎那的轻蔑化为诚恳:「非常非常感谢两位,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好意实实的心领了,大家在战争中的损失庞大,天下百姓们同样亟需各项复兴资源,本国不大,自可安顿完善。」他的婉拒,令两名国王眉头微蹙,亚历山大二世问:「真的没有任何需求吗」
科罗国王摇摇头:「本国倒也非全无要求,只是希望,目前还留在驻扎地的人员与资产,能够帮忙我们运回,那便太感激了。」
「这点是完全没问题。」两国王异口同声,然而多亚斯国王神色释怀,一走歌行则是眉头锁得更深了,甚至轻轻沉吟。
「请问,有何不方便的地方吗」兰拔列斯问。
「有的,吾念在您如此为肯特斯的未来着想,吾必然也得响应,而出一臂之力。」一走歌行说:「请让敝国派遣最自豪的技师、建筑师、药师等,到两位的统治地,免费提供目前的最新技术,让肯特斯海域的民众们,尽快恢复原貌。」
「两位的xiong怀令人感动万分,敝国既然收受利益,也应尽棉薄之力,各赠送百吨食物、水源与建材予贵两国复兴。」亚历山大二世语气坚定,表情却透露着莫名的疑惑。
拉夫尔霍地站起,向国王们敬礼:「各位国王的态度,竟然能为了所有水深火热的百姓,放下得失,令在下敬佩不已!」
赤炎国国王身为主席,率先站起,全厅大众们自然也跟随起立。
「勇者您过奖,您打倒魔王,我们才获得重生的机会,您的认同,胜过任何的称赞,请全体在场人员,让家园摆脱战争的阴影,不遗余力,共同携手创造肯特斯的新未来!」语毕,三位国王对拉夫尔还礼,会议厅的鼓掌声嘎然躁动着天花板。
十几秒后,主席举手示意安静,才朗声道:「感谢各位的支持,虽然非常希望能够与诸位促膝长谈,可惜战后事务繁重,我们都不得不立即处理。」一走歌行顿了顿:「吾在此宣布,国土采用科罗国王‧兰拔列斯的提议,因此请贵两国准备好契约,我们在三天后重聚于此,若有其他问题欢迎提出。」一走歌行声音起落,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好,那我们便正式的,散会。」一走歌行简洁地宣布。
以一场国际会议来讲,这应该是十分草率的,然而,非常时期便采取非常程序,或许也是适当的权宜之计,拉夫尔如是想。
拉夫尔与小津起身就要离席,却被许多人包围着不时握手寒暄,由于过于冗长,被安罗亚直接快转跳过,直到他们上船。
甲板将他们轻轻弹上半空,在被涌流承接着缓缓下降,月色下,船长一声下令,帆开舵转,往中央之岛出发。
小津要拉夫尔暂且别提任何有关魔王的事情,只是东拉西扯,天南地北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日常。
「新年的一年不久又要来了。」小津说:「感觉根本只是昨天。」
「这几年在下为了修练,几乎都在山上生活,感受不到时代的推移。」拉夫尔感慨的说:「在山中十年如一日,在世间几秒便白头。」
「勇者大人,请问你是在吟诗作对吗明明是勇者,又转行当诗人文武双全是没人会反对,不过质量必须有所保证比较好。」小津说。
「……你如此犀利的吐槽,在下很难接下去耶。」
「恩,很抱歉,勇者大人,小津八成不会反省的。」
「孔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反省一下啦!」
「没关系,反正肯特斯海域根本不存在孔子。」
「分明是逃避责任的借口啊。」拉夫尔说。
「人本来就是要会逃避的生物。」小津说:「否则可是无法存活的喔。」
「小津,你要知道,人啊,不像烛般简单,有火就能烧。」拉夫尔说:「也因此,人啊,不像烛般简单,风一来便灭。」
「勇者大人,你真的,很想成为文武双全的勇者诗人吗」小津说。
「吐槽之前,先去理解人家的内容不是比较好吗」拉夫尔无言地说。
「的确,很抱歉,小津依旧八成是不会反省的。」
「唉,孔子都被你不孔子了,反省之类的,也自然化为浮云了。」拉夫尔仰天叹息。
「哈哈,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人的活着定义很多,并不只是心跳继续就算数,也不是心脏爆炸了就结束。」
「解说相当完美,只是为何要特地使用爆炸这个词汇啊」
「勇者大人果然是先了解别人的内容才吐槽呢。」
「言行一致,才是君子风范,这就是在下所选的道。」
小津听了,低头沉默了一会,才又幽幽地开口:
「道,是吗……勇者大人,你不曾觉得,你为民为世界,又追求光明磊落的人生风格,会导致你无法走自己的路最后说不定徒劳一场,而后悔莫及。」
「在下已经在走自己的路了,未来的最后,在下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今天舍弃了勇者的精神,在下相信自己明天就会后悔。」拉夫尔淡淡的语气,透露着凛然。
「原来如此,命运,果然是难以逆转的吧。」小津自言自语的感慨。
「怎么就突然提上命运什么的」
「不,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情,别在意,对了,勇者大人,请先喝上「保持体温药水」,我们接近冰雪小镇了。」
「冰雪小镇我们不是要去中央之岛吗」拉夫尔疑惑的问。
「你知道的,由于现在东半之岛是冰天雪地,且雪落不断,因此也顺理成章改名为「冰雪小镇」,而西边则是终年暑气,于是改作「夏之镇」。」小津解释。
「清楚事清楚,却难以想象呢。」
「你就好好期待吧。」
当水手宣布快到目的地时,小津与拉夫尔走上甲板,远目瞻望,果然见到中央之岛上,酷寒与炙热分庭抗礼的各自占据了一方。
顺利靠上岸,两人喝下药水,向水手们道谢,便登陆中央之岛,进入冰雪小镇,镇上其中尚有不少未完工的建筑,正辛勤搬运敲打。
小津与勇者披上斗篷,因为当初解决陨石事件时,大家都已经认识了拉夫尔的长相,而小津也因为通报魔王的事件名声大噪,现在随意在大街上行走,恐怕会造成不小的轰动。
这不仅会使两人为难,也会害城镇的工程进度落后许多,所以决定还是低调为上,两人安静的在雪花中步行了十几分钟,拉夫尔突然眉头一皱。
「小津,有人在跟踪。」勇者提醒,手悄悄伸向武器。
「不用紧张,小女猜想,只是你的仰慕者而已。」小津微笑:「您真是受欢迎哪,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勇者殿下。」
「你就别亏在下了。」拉夫尔摇摇头,对方明显散发了不怀好意的气氛。
「理会他们也是浪费力气,我的住处,他们是到达不了的。」小津神情玩味却不失严肃的担保:「请相信小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拉夫尔没多少迟疑,就放松了剑柄。
小津带拉夫尔进入一间,到处满放水晶球的厅房内,并请勇者在茶几旁边随意找一个沙发坐,她则径自走向室内。
「是勇者大人凯旋而回了吗」里面传来惊呼,以及陶瓷的碰撞声,随后小津将一群端着茶壶、点心等等盘子的四名少女们带进厅堂,各各都红肿着眼睛出现,且脸带明显的强笑:「欢迎您,上次真是太失礼了,为了养伤,而来不及向您道谢,这里正式再次谢谢您。」拉夫尔本以为她们是眼红是由于睡眠不足,但她们说到后来却都语带哽咽,即使迟钝的他,也察觉到异常。
「请别客气,这一切都是勇者的义务,是说,不知道是否在下多管闲事,请问,妳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勇者问。
「小津,你还没跟勇者大人说师父的事情吗」其中一名黑发女孩问。
「抱歉,因为一直没碰上适当的场合。」小津苦笑说。
「你们师父……天天跟海海她们怎么了吗」有股不妙感,在拉夫尔心中迅速蔓延,莫名其妙的联想至提诺蕾丝‧伊凡。
一会,众人紧闭双唇,只以眼睛移游交会,拉夫尔心中也被安静激起越来越深的焦躁,但又不敢开口催促,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想接受答案。
「唉。」小津重重的叹口气:「就由小女来说吧,勇者大人,天天师父与海海师父,他们……他们都不在了,也就是……便当了。」
「就算把悲惨的事情说的搞笑,依旧没办法逆转气氛吧!」其他人想。
即使拉夫尔隐隐有所预感,但当确认为事实后,仍旧瞬间感到悲惊交集,久久不能言语,整个厅房内霎时笼罩满满的灰色
「能告诉在下,天天、海海的死因详情吗」拉夫尔的声音细若蚊鸣,若非现在房间内一根针落地都似雷劈,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说话。
「在勇者大人破坏陨石核心时,当时你便被震得昏得人事不知,而陨石并没有消失,而是一分为二,并且持续落下,情况十分危急……」
「于是天天师父与海海师父,奋不顾身的牺牲自己的生命,将自身化为「火焰之控」以及「寒冰之控」,尽力调和两边属性,将伤害减到最低限度,大家才幸免于难。」小津说完,顿了顿才又道:「抱歉,当初没有先告诉你,因为勇者大人要立刻去与魔王对抗,我认为最好别被这件事情影响心情,而且你的伙伴圣剑也坚持如此的做法。」
(圣剑:抱歉,「吼」计,就当「俗」而言,对你「素」最佳的。)
拉夫尔听了,又陷入沉默的监牢,全身似万年玄冰,散发的「静谧」,彷佛能将房间内的温暖尽数抽干,且自身不被融去一分一毫。
「不。」
彷佛钻石都被水给消融了一般,拉夫尔终于开口:「在下非常认同你们的做法,若定要在下指责谁,肯定是在下自己,在下实在不论是实力或是心都太弱不禁风了……」边说,眼泪已如溃堤洪流,奔息而下:「抱歉,请让在下稍微整理心情。」说着,解下腰间圣剑交给小津,站起身踏着缓缓稳定的步伐离去,但实际上却很想夺门而出,勇者顺手将斗篷套上头,钻出房外。
外面的寒雪刺骨而入,药水的效果已经失效,拉夫尔却不在乎,或许他更希望眼前无尽的飘雪,能将心中的悲伤与无力感掩埋殆尽,将心冷冻。
拉夫尔信步而往,心中GaoChao迭起:
「在下到底有何作为勇者的资格完全不自量力的可笑,简直就像是蚂蚁挑战撞火山,结果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只是半调子,卓伦城没能救援提诺蕾丝‧伊凡,剿灭魔克‧落德依靠了石敬堂四世,中央之岛的陨石坠落,又牺牲天天与海海,面对魔王若非靠「天符」,也绝对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在下根本就一无是处!还自命什么勇者!也不怕笑掉全世界的大牙啊!」拉夫尔失去圣剑的自信加持,悲观消极宛若海啸般滔天淹没了他,只信步的踏了一段雪印,双膝猛的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撑住身躯,精神再也无法阻止情绪,忍不住放声痛哭流涕。
幸好走离街道颇远,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乱人山附近的树下,山脚一百尺内通常都渺无人烟,是很适合断肠人宣泄的地点。
不知道落下多少眼泪,才总算是稍微止歇,换上了坐姿靠在树干上,挥着袖子擦去泪痕,微微仰首向天空远目,纷纷落雪的灰蒙,令他又不禁悲从衷来,正当要再次跌入感伤时,身旁的积雪竟然径自隆起,并且越长越高大。
「是怪物吗」拉夫尔警戒性的退开几尺,观察雪丘变化,却见它不再往两旁发展,而是偏向往上升高,逐渐达到半个人高时,突然的破了块洞,一头紫发的头出土……不,是出雪了!就目前推测,这大概是人类吧
慢慢的,不仅仅是头脸,也冒出了肩膀、双手、腰部,一段时间后,终于四肢都顺利爬上「雪表」。
拉夫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名正忙于喘气的男子,他有一头长长紫发,身穿厚重的黑风衣。
勇者不知该做何反应,反倒听他喃喃抱怨起:「搞什么鬼!原本中央之岛气候宜人,听说中央山附近也不会有人造访,谁知道才睡没几天,竟然开始爆冷起的飘雪飘个没完!今天又跑来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来乱!我看我根本是被诈欺了!还不如回多兰隐居算了!」转头瞪向拉夫尔:「你哪位啊为什么要在这里用你自以为好听的哭腔扰人清梦你瞧瞧这座岛如此之广,你偏偏选在这里哭,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只不过想好好的睡上几年罢了!说!你到底是谁又是哪个浑蛋派来找我麻烦的!」
「非、非常不好意思,在下拉夫尔,很抱歉打断您的睡眠,在下没有被任何人派遣,只是因为一点事情而心中郁闷才信步到此,抱歉,在下这就离开。」勇者尴尬地站起身。
「等等。」紫发男子叫住他,却露出一脸无奈:「你说你是拉夫尔」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居然到这个时候了吗也难怪下起雪了。」紫发男子又露出除了无奈,还外加疲惫万分的神态摇头,手一招,一股力量,让拉夫尔来到他面前坐下。
里标题:第十二章勇者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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