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秒不到的功夫,大队卧虎藏龙的高手团,已经被摆平得七零八落,无辜遭受牵连的环境,被打成像是荒凉的月球表面好不可怜兮兮。
这个安罗亚,长那么小的个子,就如此残暴,所谓「细汉偷挽匏,大汉偷牵牛」前途堪虑啊!
「某个脑残死作者都平安的活到现在,我想大概是没问题。」安罗亚说。
「安罗亚,别理装屎脑袋王,会学坏的,我们先趁机离开吧。」觉部丛把
原本要做为化解传送封印的道具收起,大声叫道:「你们两个也是!别发愣了!」
「啊,抱歉。」茶娜与金典诠被他一喊,才从对于安罗亚刚刚随意肆虐地板的举动导致的目瞪口呆中回神。
「出发。」觉部丛叹息一声,抱起安罗亚,启动传送卷轴。
安罗亚再次穿越空间隧道,降落在一处城镇中。
「有点令人怀念,好久没见过族人了。」觉部丛环顾旧时景物而不禁感慨。
「你是谁」负责看守传送阵的卫兵长招呼队员警戒道。
「他是我们的朋友,不必担心。」
另外两人也不差几拍的现身在后,那人一见到他们,立即鞠躬叫道:「原来是这样,失礼了,金典诠先生、茶娜小姐!欢迎你们归来!」
「相烦你们将金典诠送去治疗。」茶娜扶持站不稳的巨汉说。
「是!」其中一名大概是队长的人跑上前关心,并麻利的指挥部下,抬上担架安置,见他们面不改色、井井有条的处理方式,可以从中理解金典诠这黑衣巨汉八成三天两头地就要浴血的倒地不起,几乎像是长久的嗜好一般,才会让众人司空见惯。
「先找个地方,让我们商量……」
安罗亚在觉部丛怀抱中,渐渐昏昏欲睡,因为他的大脑,目前正不断接收各式各样的魔法侵入脑内,留下记忆的刻纹,所以从模糊的意识周遭的事物,到越来越脱离现实。
对于观看的人而言,画面的呈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莫名符号,偶时像像流星划过,偶时像流水经过、有时像爆炸轰过、有时如洞的侵蚀与填补。
壮阔的快速流逝的符号云景,让人目遥神驰,除了安罗亚一人失魂落魄却目不转睛的紧盯外,其余同伴早放弃挑战头晕目眩的忍耐,而在一旁纳凉聊天。
「竟然没有雪糕口味的爆米花」吉尔震惊的说:「太没天理了!」
「别强人所难啦。」杰克吸一口可乐:「这跟要求热的冰烧仙草,或是期望智障作者变成正常人是同样违逆天理的任性。」
「是啊,与其预见那个脑残化为普通蠢,不如要上帝生一只黑色的小白兔比较合乎实际。」维罗尼克补充。
是我的错觉吗维罗尼克小姐,你是不是把重点给偏掉了话题转变到只是纯粹在批斗本人我了
「应该是错觉。」吉尔若无其事的回答:「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以你很废物为主题的样子」
「对啊,吉尔,要记得提醒他:你这个死脑残,连我们是在谈论你的无能都无法了解,这点又更显得你真是废物得十足十呢。」杰克微笑说:「加上这段就不会显得冷酷无情,而是亲切和蔼了喔。」
不要随便误人子弟啊!特别传授你们这些笨蛋,如果是真正亲切的斥责,就该先称赞对方几句,然后在巧妙的将实际的想法说出呀!
「这是刮胡子前先抹肥皂的老生常谈吧」维罗尼克说。
「原来如此,当让客人下巴满是白色泡沫后,对方便进入完全的放松,此时便可以一本正经的拾起刮胡刀,出奇不意的割破他的喉咙。」杰克点头说。
(作:喂!你以为是在上演疯狂○发师吗你干脆顺便配上古典乐做BGM好了!)
「就用三个欧○桑的同人音乐如何」吉尔建议:「将音量控制好,约能听到白痴作者的尖叫内的话,应该ting合适的。」
「你是怎么选择的啊」杰克无言的说:「不要凭个人喜好乱决定啦,我们应该以情绪基础来配合才对,例如快乐颂之类的。」
(作:我死翘翘你就那么开心吗!话说回来,你根本没资格教训别人,你也是纯粹由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啊!)
「所以才说你根本蠢得不象话,我的选择是公义。」杰克缓缓的摇摇头,仰脸傲然道:「试问,普天之下有谁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兴奋呢」
「深表同意。」全体一致的重重点头,连睡着的没死紫发男、恍神的白发混蛋,都没错过这项表决,且不慢一拍。
(作:你们这群家伙,干麻随便的团结一心啊!骂我需要那么有热情吗!)
「因为我是御姐,所以会作成熟的决定。」
「连此等实话都不说,就彷佛该赚的钱没拿,浑身不对劲。」
「没办法,骑士总是站在正义一边。」
「呼噜。(上同)」
「隐藏的只有面貌即足够,该说的真相本该公诸于世。」
「所谓魔王,对真理毕竟也有一定程度的执着。」
(作:你们的目的只是纯粹冠冕堂皇的绕弯子污辱我而已吧!)
「安罗亚你回到现实世界了啊」杰克开启无视功能,完美的黑屏作者的一切存在可能性。
「算是。」安罗亚扶住额头:「总感觉没多少实感,脑海内,突然涌进了不知凡几,陌生疏离到像是初次见面的,却像是练习过上万次直到滚瓜烂熟的,这样诡异的魔法知识。」
(灵魂在召唤唱着古老陌生熟悉的歌谣天空在微笑我的世界缤纷闪耀)
「这是是一种灌输式的继承魔法,本御姊也是第一次见到,其实与我们之前使用的「传授」有一定相似程度,只是……」
「与其探讨那么复杂又没太大意义的话题,我们还是继续收看「传说中无敌安罗亚主上与三名究极神秘人,害羞腼腆惊滔骇浪的经典大片魔王神话第三部曲之神作」。」杰克英明的打断。
「别随便决定,也不准把那个名字背下来!」安罗亚尽管不悦,仍旧依言不甘愿的再次放映。
陆光迷离的景象尽去,安罗亚眼皮一收,双瞳接触空气的瞬间,映入帘内是一片万里无云的碧蓝苍穹,底下则是几乎分不出海平线合而为一的汪洋。
这幅景象,无庸置疑的可以使大部分的人心旷神怡,但是安罗亚却偏偏不能够感同身受,为什么
如果先天性失调先不谈论,那就讲讲后天上的处境,例如你老婆突然跟人跑了,又欠了一屁股债,因此众叛亲离再加上车祸毁容,那么你看到再美的再盎然大海,恐怕都不会快乐,脑海顶多浮现的只有「跳跃」之类的词汇而已。
安罗亚显然不符合如上所述,那么就是先天性失调了,他既然没有眼瞎,那就只剩一个结论:安罗亚他,是个完全不具备审美观以及感性的可怜虫……真可怜,让我们随意默哀零点几秒表示、表示吧。
「光说不练!下次把你这无脑可怜虫丢在悬崖壁的小角上,有种你就好好示范心旷神怡的感觉啊!」安罗亚金鸡独立的靠在峭壁上,只靠稍微的突起处支撑全身重量,简直是在效仿古人危如累乱的事迹,只不过,人家玩的是蛋,他玩的是自己的身体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一句正常的话,在你这白痴作者口中都能变得如此猥亵,看来至少要去重新投胎才足够你反省。」安罗亚骂道:「话说回来,你别老是打混摸鱼,你的任务不是该解释我的状况吗」
「安罗亚,别指望一袋垃圾,因为他最多也只能给你一袋垃圾而已。」觉部丛利用「传音入心」术,将自己的讯息回响在安罗亚的脑中。
「八字胡你跑哪去了」安罗亚解析后,以同样的魔法回问:「怎么把我丢在这种险象环生的地方啊太过分了!你想谋财害命吗!保险保了多少!老实交代!」
「对不起,老子也感到很抱歉。」觉部丛用简短句子,温和的语气认错。
「……喂,突然很认真的道歉也让我很困扰耶,你这样的态度,是要我怎样继续抱怨啊」
「呵呵,你有多少怨言,老子都愿意接受。」觉部丛说:「将来,会有许多常人无须承受的痛苦加诸于你,对于此事,老子可说是责无旁贷,所以只要你喜欢,你就尽情的辱骂老子来宣泄也无所谓。」
「你讲得太慷慨,变得像是在留遗言了。」安罗亚皱眉回复:「况且,你的话没头没尾的,实在是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喔。」
「虽然老子也想告诉你来龙去脉。」觉部丛说:「碍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因缘导致时间被删减的不足够……」
到此,讯息便倏然中断,安罗亚等了半晌,都不再听到一句一字,只好试着叫唤几声:「喂喂觉部丛喂喂还有人在家吗喂」
「唔,竟然大埋伏笔似的断讯了,他是想制造出悬疑的气氛吓谁啊」安罗亚心想:「算了,先别理他,试试与别人连络好了金典诠他不会魔法,找他也是白搭,那就只剩茶娜了。」决定人选,不自觉的往下望一眼,见滔滔巨浪正不时荡漾激烈的浪花大口,欢欣的期待他的摔落。
「先飞上安全地点再连络她好了。」安罗亚施展飞行咒,鼓动温柔却强劲的微风,携起自己往悬崖降落。
「喂!大伙快看!是白发小孩‧安罗亚!」他的头才刚越过崖边,就听见一个有着粗犷声带的男人,大呼小叫的呼朋引伴,跫音骤然四起的聚集而至。
待到安罗亚安然着陆,平常这块鸟不生蛋的地方,已被人山人海所包围,并全神戒备以全副武装的姿态对他进入战斗状态确认。
观察他们这般惊人的八风不掀阵容中,非常深刻的表达出「你不动,我不动的围堵你,你若动,我如山动的围殴你!」的精神!。
「莫名其妙的事情老是接踵而来,我是哪里来的恶名昭著的巨星吗可以让这群杀气腾腾的家伙不顾空巷的倾巢而出」安罗亚心想:「可是,我不曾做过会令人憎恨的事情才对吧」
是喔,不知道是谁,不久前才拿火流星雨去砸得一堆人头破血流耶
「吵死了!那是不可抗力,都是那个察李石室太让人不爽了!」
看不顺眼就乱打人,你这样对吗你根本是小流氓!被追杀也是理所当然啊!
「闭上你的狗嘴!你这四处招人怨的猥亵人渣都没有被世界通缉,凭什么我得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被人追杀」
世界本来就不曾公平,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就算,你使尽浑身解数寻找辩解的余地,特地千里迢迢来找你碴的他们也不可能收手啦。
「我才懒得管他们的打算,重点要求自身无愧。」安罗亚将魔力灌注于召开的魔法式内:「反正现在的我,若是认真起来,他们根本伤不了我一根寒毛。」
「你们!」安罗亚一声喊叫,所有人立刻绷紧了神经,彷佛听到定时炸弹倒数的「滴答」,令他更为不悦:「有事情现在就给我提出,如果没事,我可要直接走人了。」安罗亚以「扩音术」朗声向对方发话。
人丛中几名首脑级人物互相窃窃私语,说来不值,那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只要安罗亚乐意,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捕捉得一清二楚,如同他们站在旁边,对自己咬耳朵一般。
「怎么办,安罗亚即使只是小孩,但他的力量我们都有目共睹,诉诸武力遑论牺牲惨重,非常大的机率还会大败亏输。」
「可是,我们也不可能就放他走,之前也还罢了,目前他似乎本能的开启了遮挡魔力感应的功能,我们再也无从追踪他了。」
「这样好了,我们先派人去拖延一会时间,等到察李石室团长赶来,在做最终的定夺吧。」
「目前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好方法,但重点是,我们团队中有会哄小孩的人才吗」
「有负责外交的小组,人人都称赞他们能言善道、反应力一流、语带磁性说服力特高,会不会对付小孩,却不在保证内。」
「你别前面附加一堆肯定词,最后来个回马掉枪啊!」
「我想如果那般的优秀,那区区的小孩自然是小事一桩,可以试试。」
「小孩原来容易被人瞧不起吗」安罗亚心道:「哼,你们大人也只不过是饭吃的别人多,那就算是高人一等了」
人丛中,大家都很清楚安罗亚的危险性,所以被称作外交小组的人,互相推挤了一段时间,也没人愿意当出头鸟,由于这样没完没了,最后只好以简单的猜拳定生死,安罗亚早就先弄出一个石凳坐稳稳的看着这场闹剧。
「剪刀、石头、布!」
音量大得用不着强化听力,都能轻而易举明白他们的活动,不到一分钟,便经过了几个回合,来到最后回合,是一男一女的最终对决。
「剪‧刀‧石头~~~」两人都相当的慎重的凝视对方的手:「布!」
声音顿落,本来都是紧绷得像是风干橘子皮脸庞的两人,立即如同生与死化为两边一般,胜利者神色飞扬,宛若杰克捡到五十元,输家则好像杰克掉了一百万,面色惊恐的不停在刷白与铁青之间交换。
「好!筱生!就决定是你了!」穿长袍手比剪刀的男子,手舞足蹈的宣示。
「等等,你刚刚明显以慢出来作弊了!」黑色水手服白短裙,名为筱生的少女举着布严正提抗议。
「这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派你去好了。」旁边的长辈劝道:「毕竟,阿德几乎不曾接触孩童,你好歹是女性,就千万拜托你,展现你与生俱来的母爱俘虏安罗亚吧。」
「天生母爱啥的是性别的刻板印象!我也没照顾过孩子的经验啊!况且第一次就让我面对危险程度不明的小孩,实在是太残忍了啦!」筱生据理力争:「你们忍心把像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丢往一个,不知道何时会凶性大发、爆起伤人的怪物面前吗!」
「原来我被谣传的形象,是个性反复无常的怪物」安罗亚感到心灵微妙的受打击。
「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啊,不是。」长老实时意识到,自己分明是在火上加油:「是其他的那个……喔,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唔,反正,就是神圣的使命之类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会像圣女贞德一样凯旋而归!」
「那个,圣女‧贞德其实是被火烧死了。」筱生无奈的指正:「话说,您到底是在祝福我,还是诅咒我啊」长者的话,显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对不起,我的口才并不好,国文、历史也不及格。」长者低下头说:「从以前到现在,就只有数学,是望众披靡的普通等级。」
「您提起成绩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了。」
「由于,我只有数学是可取之资,所以只能很数学式的告诉你。」长者又把头抬起:「你会有一定的机率生存下来的!所以,放心的走,并且成为传说吧!」
「您的安慰完全没有半点安慰效果呢。」筱生越发无奈。
长者听了,脸上立刻被划下十几条黑线,向后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呜呜,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前辈,我这就滚远点,找个角落画圈圈,独自度过一生,不再干涉你们了。」长者持续痛哭的趴着,其余人都戴起「欺负老人家」的镜片凝视筱生。
「啊,请您别被这么消沉了,我去就是了,一切都交给我吧。」筱生被众人的「千夫所指」搞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万般无奈的妥协了。
「谢谢你,筱生,你真是我们的骄傲!」长者立刻容光焕发的站起,双手握住筱生的右手:「我永远都会以你为荣的!」
「我、我去了喔。」筱生勉强勾了勾嘴角,转身而去,口中则默念:「风萧萧兮,易水寒,状士一去兮不复返,人生真是短暂如白云之形止啊。」
安罗亚只见她面有菜色、举止步步为营的走向自己,简直堪比越过地雷区的冒险者努力推进的龟速。
「何必那么胆战心惊我又不会活吞你。」安罗亚不耐烦的说。
「呜呜呜,他肯定是暗示要把我放上烤肉架,慢慢烤熟到三分至五分,刚好是血淋淋的肉质下,再一块一块的分解,从脚趾吃到头部,将每一吋都细细咀嚼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筱生被自己碎碎念的想象,吓得抱头大叫,软倒在地,使得人丛里头也开始瞎慌张的骚动起来。
「筱生怎么会突然这么凄厉尖叫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是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打倒而已。」安罗亚无言的心道。
「用膝盖想也明白,肯定是安罗亚正以精神魔法折磨她啊!」
「我才没那么恶劣,不由分说就乱用魔法攻击别人咧。」
「真狠毒,不愧是拥有魔王之力的孩子,太可怕了!快去救救她!」
「我早就试着在做了,可是我们的现代的魔法知识恐怕远远落后安罗亚,我连他施展魔法所留下的迹象都无从追踪,实在是无从解除!束手无策啊!」
「就算你去再遥远的未来,大概也还是找不到魔法迹象可以让你解除吧,话说回来,魔王之力是什么鬼」安罗亚疑惑的想,耳朵却不断传来筱生不成字句的碎碎念声,他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先解决她的问题吧。」皱眉换了一套魔法式,施展「醒于清霜」可以令人冷静思考的辅助魔法,于是,数圈洁光由下而上环绕过筱生,往周遭解放而去,筱生脑内的景象立时一扫而空。
「奇怪」筱生一手撑起身子:「刚刚让我恐惧到顿挫在地的感觉消失了」
「喔喔!筱生她再次站起了!她靠坚强的心灵破解了安罗亚的咒术!」
「真的!而且还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安罗亚惊讶到皱眉啊!」
「太神了!那小妮子何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稳死沙滩上,不过,如果是这样,我死也无憾啊!」
「筱生!加油!我们支持你!加油啊!」
筱生难以置信的回过头,似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点点头对伙伴们竖起拇指,凛然转向安罗亚,大大方方的迈开步伐。
「这群人到底要误会到何种地步才甘心呢」安罗亚已经快要受不了当任吐槽机关枪的角色了。
「**,你好。」筱生镇定的走至安罗亚面前,蹲下身,以便以相同的高度对话:「我可以稍微跟你聊聊天吗」
「你总算肯过来了,终于可以尽速将事情解决好。」安罗亚无奈地说:「对了,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蹲着,我弄一张椅子借你坐。」手一挥,筱生后方的地板凸起成一矮凳的形状。
「谢谢,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筱生不敢拒绝,抚摸一番石椅,似乎是谨慎地确定没有机关,才稍怀忐忑的坐下。
「你们寻找我,究竟有何目的告诉我吧。」安罗亚单刀直入。
「呃,如果要全盘解释,对你而言可能会有点难懂。」筱生说。
「难懂你不是都明白了,为何我就不行」安罗亚质问:「果然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吗」
「因为人长大后,才会渐渐的知书达礼,了解人情世故啊。」筱生说。
「只不过是喝的水、消耗的资源多了,就会变得更有智慧真诡异。」
「不对,并不是因为那种缘故,重点是时间与经历的问题。」筱生慌张的澄清;「关于这方面,你有朝一日会了解的,即使你并不愿意。」
「还真是叙述了一段令人感慨甚深的句子。」安罗亚撇撇嘴:「算了,你就简单扼要的告诉我目的就行了。」
「呃……简单来说,就是令世界和平吧。」筱生微笑道。
「世界和平现在不和平吗」
「没错,现在,到处都充满战事,人类在混乱难免疯狂,疯狂地其中不知道伴随了多少奸杀掳掠的各项罪行。」筱生正色说:「令人发指的恶棍,肆无忌惮的欺压无辜的人们,我们就是想,纠正这世界的黑暗之面。」
「听起来相当的伟大。」安罗亚说:「可是,你们希望我做什么呢你们都办不到,我恐怕也没什么好方法。」
「是啊,你我或许都无力去执行。」筱生说:「可是,我们都相信察李石室他可以办到,因为,他是上天遴选之人,我们其实是帮忙他寻找你而已。」
「察李石室,他是正派人士吗」安罗亚疑惑的问。
「当然,是正派中的佼佼者呢。」筱生笃定不已的说:「在世界上,如果他自谦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筱生眼神充满向往。
「谢谢你,小姐,着实过奖了,本人实是愧不敢当。」察李石室的声音从天空降落,他的身形也随即利落的出现在筱生背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人可不敢如此狂妄。」
「啊,团长您赶到了啊。」筱生倒吸口气,起身对察李石室微一鞠躬,让出座位。
「辛苦你了。」察李石室点头致意,也不问一声,便径自坐上石凳,转向安罗亚:「小xiong弟,好久不见了。」
「有吗」安罗亚疑惑的问:「我们上次见面不是昨天的事情而已」
「不,你在说什么」察李石室奇道:「我们搜寻你超过三个月了。」
「咦原来我状况外了三个月」安逻亚想:「我记得一个月,约莫是三十天左右,三个月就是九十天左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等于我大约恍神掉了四分之一年了时间,真是匆匆,春秋在弹指间。」摆出微妙沧桑的神情。
「你用不着愧疚。」察李石室安慰:「我们耗费的时间,只要找到了你,都是值得。」
「愧疚」安罗亚闻言,不禁呆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在心中碎念:「拜托!你也太爱随便乱误会了,我的表情才不是愧疚,只是在感伤而已!解读能力有够烂的,亏他们对你的评价高的像接天山巅似的。」
「而你只要愿意协助我们。」察李石室径自接下去:「再苦再累,都不算一回事。」
「人心不足,蛇吞象。」安罗亚心道:「刚刚才说找到我便了事,竟然现在又以另一个换汤不换药的说法,再偷偷加上新要求。」
察李石室见他不答,再次说:「你只需要点头,其他的一切事情,我们都会安排妥当,请不用害怕。」
「那个啊,听你们唠唠叨叨半天,我还是不懂,具体而言,你们究竟希望我做什么」安罗亚不耐烦地问:「老是不讲个明白,谁会同意啊」
「喔你不知道」察李石室讶异的问:「觉部丛他什么都没跟你提过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我知道什么,所以我当然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要问你喔我倒是知道你是特地犯傻来让我绕口令的吧」
「啊,很抱歉。」察李石室立即赔不是:「本人只是有点出乎意料之外,请见谅。」
「好了,别绕圈子绕个不停,明确扼要的解释好吗」
「没问题,本人就不委婉了。」察李石室答道:「我们需要你的力量,请求你交给我。」
「交给你我的力量」安罗亚茫然的问。
「正确来说,是寄宿在你身上的魔王之力。」察李石室说:「你多少都有察觉到才对,你体内那股源源不绝的不寻常魔力,以及自动增进的魔法知识,都是魔王之力的关系。」
「原来如此。」安罗亚点点头:「总之,我有个强大的魔力在身上,而且它还是可以让渡的」
「你理解力很好。」察李石室嘉许的说:「就是这样。」
「可是,「魔王」的词汇,令我稍微在意。」安罗亚说:「为什么你们要称呼成魔王之力那好像是正派人专门称呼邪恶罪魁祸首的名字不是吗」
「没错。」
「所以,你想要得到魔王之力成为魔王啰」
「呵呵。」察李石室轻笑:「别傻了,所谓的力量,就像是武器,它的善与恶全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怎么可能拿起枪剑就是坏人若是照你的逻辑,目前身怀魔王之力的你,不就变成了魔王吗」
「有道理,原来我是个魔王」安罗亚感叹道:「想来,我既然是个魔王,是不是应该多少要干坏事才不会污辱这个名号!」
「喂,孩子。」察李石室无言的说:「别随便开启怪怪的开关啊。」
「我才该「喂!」呢!我可不是开开关关那么和谐的事情!」安罗亚反驳:「至少必须被形容成觉醒了才对!」
「被本人单凭一句话就觉醒的魔王,条件的触发设定也太肤浅了。」
「这本白痴小说还有能算是深沉的设定吗」安罗亚质问。
「竟然把不可弥补的缺陷当作自己的脚注了……」
「兵不厌诈,能利用的便要抓来利用,不能利用的,也要想办法利用!」
察李石室闻言,顿了一顿,大笑:「哈哈哈,不愧是安罗亚,那么,也就是你现在是一意孤行想当个称职的魔王了」
「称职,这两个字,总觉得透出麻烦的味道,还是半调子好了。」
「你未免也太任性了。」察李石室说:「第一次听到有人小时立志当个半调子的。」
「反正又不是小时立下大志,就肯定能够实现。」安罗亚说。
「安罗亚,你明明是个小孩,却意外的很懂事呢。」
「世界的法律有规定小孩不能成熟吗」安罗亚不悦道,并且特意避开「懂事」两字,因为他知道此类的称赞,多半是大人对小孩或是上对下的情况。
「抱歉,本人没有弦外之音,只是想表达,与你聊天很有意思。」察李石室说:「如果有空闲之时,一起畅谈天南地北也不坏,然而,当本人意识到,现在我们吐出的每一字间,或许都有人正面临与死神的搏斗,在尺寸的缝隙求生,而本人明明拥有浑身的本事,却无法伸.出援手,便令感到痛心疾首。」
「你是不是没事就长篇大论的拐弯抹角反正你就是在催我快点将魔王之力交给你的意思不是吗」
「不是,本人是希望你能了解,并且抱以同样的心情去行动,不存半分催促之意。」
「是喔,既然你如此潇洒,魔王之力就暂时没你的份啰」
「无妨、无妨,如此一来,本人也就选择继续对你长篇大论下去了。」察李石室微笑道。
「好、好!我认输总行了。」安罗亚投降:「将魔王之力双奉上就是,但有个条件,你得替我达成。」
「好,若是在我能力范围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察李石室正色道。
「我对世界的基本是有不少的天生的了解。」安罗亚迟疑说:「可是,反而对自己一无所知,不过你们好像比我清楚许多,所以……」
「你想知道关于你的身世是吗」察李石室问,安罗亚点头。
「好,本人答应你,将一切情报全盘相告,只是,我们先回城镇吧。」察李石室说:「一来大家都疲倦不堪了,二来关于你的事情,内容稍嫌长。」
安罗亚表达不反对,于是,察李石室抱起他,转向人群朗声道:「煌团的各位伙伴,多谢大家鼎力相助,今天,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寻获安罗亚,他也乐意提供帮助,任务告一段落,现在让我们回城镇放松庆祝,好好享用美食与美酒,尽情玩乐一番,当作休息与体恤各位三个月来的辛苦!明天,世界将开始迎接和平!」话声一末,众人登时欢欣鼓舞,各自叫嚷着不同的句子,与放松的精神,甚至有好几人一闻言便使用传送滚动条离开。
察李石室勾起由衷的微笑,散发可靠与安详的不凡领袖气度,安罗亚稍微明白为何会有大批人马死心蹋地的追随他了,不禁怀疑那天的「黑」是看走眼吗
「我们也走吧。」察李石室抽出传卷轴,抱起安罗亚进入空间隧道。
从隧道钻出,画面尚未窜进眼帘成形,突袭的寒意,早对安罗亚的毛细孔进行惨无人道的侵略,他便本能的散发微微的火炎,包覆皮肤表面。
「喔!」抱着安罗亚的察李石室,感到一阵炽热,看了一眼微微瑟瑟发抖的白发男孩,便已了解原因,歉然道:「对不起,忘了通知你,我们目的是往洛柯国的冰之城,他就他的名字一般酷寒。」
「算了,与其陪罪,还不如早点带我去温暖的室内。」安罗亚考虑实际。
「马上到。」察李石室展开步伐,穿越宛若冻结而停止运转的街道,不到一分钟便奔出一公里远近,一路上却连个路人都没见。
「好荒凉的城镇,冰之城难道是废墟吗」安罗亚在穿梭的高速移动下,却显得泰若自然,毕竟自己都曾经在手脚加装推进器冲刺过,以现在察李石室的速度与当时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这儿过去的确是偏乡,最近则由于避开战争的迁徙,才使这座城镇变得相当繁荣。」察李石室说:「不巧我们适逢最冷的冬季到此,普通百姓若在街上行走很容易冻伤而死,因此大家都避免出门,整条街道才会渺无人烟。」
「喔那生产与食物怎么办难不成冰之城的民众现在全都进行冬眠」
「当然不是。」察李石室说:「他们日常不会受影响,因为冰之城的户与户间皆有设置短程传送阵,可以轻松往返市场或工作地点,而且有些出入口可以限定筛选人士的身分,不用担心家门被误闯。」
「喔,意料之外的发达呢。」安罗亚说:「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利用那个方便的交通,而选择在爆冷的室外徒步奔走呢」
「当然是为了不放过锻炼身体的机会啊。」察李石室理直气壮的说:「今天本人的体魄便是来自日常中所挑战的耐力累积而成!」
「是喔,你这的确是相当正确的观念。」安罗亚说:「但是,跟我实在是没有太大的牵扯或关联吧我又不想当健美先生。」
「倒也不只是修行上的问题。」察李石室说:「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基地并没有架设任何传送阵。」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的据点太破烂……不是,是太落后……嗯,好像还是稍微不礼貌,该形容是……有了,仿古的建筑地,你们很喜欢古文化是吗」
「不是,我们纯粹是为了保持基地的隐密性,没有多余理由。」
「难道你们是群正经八百的团队吗」
「我们煌团是战斗类王道型的联盟,可不是杂耍谐星。」
「就与我对峙的情况而言,就算说是马戏团的小丑们也无可厚非吧。」安罗亚悄悄的想。
「我们接近了,就是在那。」察李石室向前一指。
「啊」安罗亚目光顺他笔的方向而去,却只见到空空如也的平地,因为上面没有任何魔法痕迹,所以可以断定并非被幻术隐藏。
察李石室也不理会安罗亚的疑惑,猛地纵身一跃,手臂自然收紧,瞬间勒得安罗亚肋骨发出不祥的哀鸣,直逼断气边缘,保暖的火炎也自动解除。
随即察李石室开始落下,其力道踩塌路面,里面却是中空,他们又向下数公尺才着陆,动作相当大,但安罗亚忙着护疼,对这些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安罗亚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其内颇为温暖,否则目前失去温度保障的他,可能会立即呜呼哀哉。
「察李石室,你想谋财害命吗」安罗亚以微弱的声音道。
「怎么了」察李石室脱口而问,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啊,很痛吗本人没有将小孩抱起的经验,对不起。」
「我想也是,否则你的外号就不是勇者,而是小孩杀手了。」安罗亚瞪视察李石室:「另外,与其听你道歉,我更想知道你何时才放我下来」察李石室又道了声歉,才松手让白发男孩脚踏实地。
「团长,欢迎您回来。」一名类似管门口的人员,提着油灯现身:「也欢迎你的大驾光临,安罗亚公子。」回头又对察李石室说:「各小队队长已经聚齐会议室,正恭候您的消息。」
「喔,阿庚,今天此班是你负责看门吗辛苦了。」
「不会。」被称做阿庚的门人手向空处一揽:「请您跟我来吧。」
安罗亚刚进入地下空间时,周遭由于较室外为昏暗,难以明辨清楚事物,所以直到现在才看清,自己正走在类似矿坑通道的走廊,空间足以一次让五、六人通过,廊道上虽有微微的荧光,但主要还是依靠提灯的阿庚照明。
「话说回来,那些家伙,忙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有个空档,竟然不趁机去休息!执意先开会,各个都急着操劳死去鬼门关是吧」察李石室喃喃埋怨起。
「哈哈哈。」阿庚笑道:「您分明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还不是一个劲的FengChen仆仆、东奔西跑、披星戴月得的就像怕明天没个注意便会死掉一样,请问,您是哪里捡来资格,去指责其他人啊」
「瞧你说的没分个上下,本人好歹是煌团团长,劳累可是本人的义务与权利喔。」察李石室理所当然的说:「对喔,本人既然是团长的话,干脆以权限直接加一条:除了团长‧察李石室之外,不准其余人操劳过度,否则视为篡位的团规好了。」
「可以,如果您不怕大家再次表决,将察李石室团长送到禁闭室关几天,好好冷静头脑的话,就请尽管提出吧。」阿庚面带微笑,却目光锐利的说。
「……本人还是再深思熟虑一段时间好了。」察李石室看向一边。
「好弱气,你的人物设定没问题吗」安罗亚默默于心中吐槽。
三人一路向前,走至第五条向前或左的岔道时,察李石室叫停下。
「阿庚,麻烦你带安罗亚去趟文献室,找关于魔王之力的资料给他,他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本人就先到会议室了。」
「好的,祝您一路顺风。」阿庚说:「请跟我来,安罗亚公子。」
「回头见。」察李石室对安罗亚微笑,转身踩着草鞋的跫音离去。
阿庚与安罗亚则走上左边的岔路与他分道扬镳。
安罗亚本来并没注意阿庚,但此时,毕竟只剩自己与他能做焦点,便不知不觉的打量上下。
一百七十多公分身高拥有蓝色双眼的他,留着到鬓角的左右短发,以头顶的中央为分界,波浪的铺在面庞,双耳则垂挂内红外黄的棱形魔法耳环,一袭蓝色的礼服,于上装镶了几条横划金线,在背后形成涌泉状,下着的裤子以某种随意的规则在各处洒上星辰般的亮片。
「到达这附近,应该没不会被发现了。」
两人一前一后约莫过去五分钟,本来阿庚一直一吭不响的,只管向前,此刻却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话后,突然止住脚步立定,害得安罗亚猝防不及,一脸便撞上阿庚的屁股,鼻尖甚至不偏不倚的命中股沟。
「啊~啊。」阿庚轻轻的尖叫一声:「安罗亚!你这小鬼,才几岁年纪竟然就那么好色了!」
「恶人先告状啊!是你自己停的太突兀好吗!」安罗亚被反作用力推翻,正在爬起身,登时没好气的说:「话说回来,好色也跟年纪相关喔」
扯什么年纪话题你竟然不是在意一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乱叫吗
「男人女人都会乱叫,你个智缺脸上的青春痘不是典型例子吗」安罗亚于心中碎骂,顺道抬起头看向阿庚才发现:「嗯茶娜是你啊。」眼前的人正是三个月前碰见的紫装女魔法师。
「什么,嗯茶娜是你啊。」茶娜覆述,不悦的指责:「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平淡了吧」
「对喔,我应该加上「好久不见」之类的问候语,抱歉,我由于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所以感觉上我们好像昨天还在一起行动似的。」
「不是问候语的问题啦!重点是,我突然从阿庚变成茶娜,你完全都不吃惊吗」
「哇~!喔喔喔!啊啊啊啊!」安罗亚小声尖叫,两手两手贴住脸颊,宛若爱德华画的吶喊先生脱离画框,附在他身上一般:「这样会比较好吗我还真无法苟同你的品味。」他以正常的语气说话,脸部表情却依旧是吶喊中。
「好、好,谢谢你的配合,我满意了,所以别再玩了。」茶娜无奈的说。
「不用了吗也好,保持震惊状态也会累人。」安罗亚依言恢复原状。
「跟你完全不能谈论正常的话题。」茶娜问:「对了,我的伪装应该没被别人识破吧你有察觉异常到吗」
「没有,你的魔法不错,若不特意侦查很难辨认,魔法师外的职业,大概没机会看穿。」安罗亚说。
「那我就放心,我最怕的就是被察李石室发现我回来了呢。」茶娜听到他的保证,立即如释负重。
「你回来了那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也是煌团的人。」茶娜说:「当然,现在早脱离了组织,我也不喜欢背叛同伴,让大家反目成仇,但比起痛苦,我有更大的责任必须执行……安罗亚!别问我那种无足轻的过去,首要之务是准备逃跑!」
「我又没叫你讲。」安罗亚无辜的说:「话说回来,你们的捉迷藏竟然还没结束吗这游戏真是得比斐迪匹德斯更有韧性才能参加啊。」
「的确会是场漫长的旅程。」茶娜说。
「是喔,你们开心就好,那你何时要启程」
「当然是立刻、现在、马上啊。」茶娜坚定的说。
「事态这么紧急那你好歹先清楚告诉我往文献室的路线再走吧。」安罗一脸「真受不了你的任性」的表情说:「否则让我独自转来转去,像无头苍蝇似的去找地方,也太不负责任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我是特地来接你走的。」
「我又已经被列入行动名单吗」安罗亚摇头,又声明道:「告诉你,我可也是有个人意愿的,这次我可不答应喔。」
「怎么你比较喜欢待在地底吗」
「是啊,要我失去兴致,至少,在搞清楚我自己的身世后才可能。」
「你在执着那件事啊别担心,我已经是先用魔法抄录了一份关于你的故事了。」茶娜抽出一本册子:「等到脱离险境,就让你仔细研究个够。」
「看来计划的ting周道的,既然如此,我也没意见了。」安罗亚心想反正两边都不是坏人……他的思维触及于此,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拥有喜好,原来,他不会盲目的跟随任何人,他也是有所选择性的!拥有「至少对方不能是恶人」这样的原则!
领悟此事的他,登时眉飞色舞、迫不急待的将这项发现告诉茶娜。
「是喔,那不是很正常吗」茶娜正在做逃亡准备,便敷衍的回答,回头却见到闻言的安罗亚HP将近归零的满脸的打击,才又补充:「不过,对三个月就明白的人算不错啦!」
「不用安慰我了。」安罗亚头撇向一边眼神黯淡:「哥只是个传说,无须挂念。」
「对不起嘛,别消沉了,我已经布置好传送术的隐藏阵,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溜啰。」茶娜陪着笑,牵起安罗亚的手,握住滚动条。
「你的道歉也未免太没诚意了。」安罗亚不满的说。
「咦发动不了」茶娜无视安罗亚的抱怨,狐疑的检查滚动条是否有损坏,却找不出半点端倪,不祥的预感纷涌心头:「难不成我们被封锁了安罗亚你刚刚有察觉到结界的笼罩吗」
「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施展类似的魔法。」
「没道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你错了,整件事,都是有条有理的。」茶娜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传来,散发淡淡寒气的察李石室,被草鞋的不急不徐的足音拉近:「因为,在你离去之后的隔天,我们就立刻布置机关防备你的造访,而你果然回来了,我们的谨慎没有白费工夫。」
「还是没道理!我明明就侦测到有人在地底使用传送滚动条,才敢潜入。」茶娜说:「为什么突然又不行使用了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很简单,我们只是故意局部的开放,换言之,是只有特定的地点才允许传送。」察李石室解说:「如此一来,你必定较为容易上钩并中陷阱。」
「我的行动模式早就被了如指掌了吗」茶娜咬牙:「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在门口就揭穿我的身分呢」
「你知道你的伪装被我看破了啊」察李石室微显惊讶。
「你都能从容不迫的赶上,我又如何不知道」茶娜咬牙道:「我很好奇,你从何时及何处便看出我的破绽」
「你很精明,对于团中的组织安排相当熟悉,实在不亚于小弟,区区守门的调动的情报,又如何会难倒你」察李石室说:「就算再如何更改,经你一段时日的观察,也无法逃过被你透析的可能,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茶娜吃力的重复他的话。
「没错,轮值表表面上不变动,而在你离开后,私底下利用药水──非幻术变身(是普通魔法查不出痕迹的变身),互相冒充,所以光是我第一个提问:「阿庚,今天此班是你负责看门吗」就足以让你露出马脚了。」
「原来……呵呵呵,我实在太天真了,以为不调动人手,就是知道再调换对我也没用,而干脆一尘不变,没想到会在里面暗藏玄机。」茶娜皱眉:「可是,我蛰伏观察ting长一段时间,你都不曾向其他人有问过类似的问题啊。」
「你潜入时,将外表示阿庚的小早弄晕,为了避免别人察觉你隐藏魔法的波动,便使用事先施加隐形布将其盖上。」察李石室顿了顿又道:「小弟是习惯随时洞察周遭的人,那近于鼾声的微弱呼吸,可逃不过小弟的捕捉,第一时间就起了疑心,归根究底也是由于你的心软造成的。」
「心软你的意思是,若我硬起心肠将小早他给杀了,你恐怕就不会注意到是吗」茶娜冷冷的道:「抱歉,我就是如此懦弱!连已经认定为过去的战友都下不了手!」
「小弟并不是希望你冷血,只是分析因果罢了。」察李石室说:「不过,你的行为会让我困惑,究竟该不该把你当作「敌人」其实,任何人都会犯错,而且你大概是怀着善意而失误,所以如果你愿意立即悬崖勒马,本人相信,我们都能既往不咎。」
「察李石室,谢谢你的好意。」茶娜摇头:「然而,我得道声歉,我决心与觉部丛站在同一阵线,没办法接受你的邀请,对不起。」
「没关系,人各有志啊……」察李石室解下大剑:「那么,我们也不该继续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茶娜施展防御结界,守在自己与安罗亚面前:「你要帮忙我吗」完成后,转头悄声问身边的白发男孩。
「你们双方都没让我感到特别讨厌,我也不知道。」安罗亚坦白的说:「那么,你希望我相助吗」
「你保持中立好了。」茶娜说:「交给大姐姐,你小心自身安全。」
「又是因为小孩关系而被瞧不起的事态啊」安罗亚不悦的想。
「安罗亚,你,也要参与战斗吗」察李石室一手放在怀中,一手握住剑柄轻声问。
「我大概是两不相帮吧。」
「那你注意别被卷入了。」察李石室双手都执起大剑:「茶娜,当心了。」警告过,他箭步一错,飞身就是一斩。
茶娜以维持住防御的魔法为首要,因此没有硬撑在原地,而是顺应此击力道被打飞出十几尺远,来减缓破坏程度,通常这种战法,也可以占到对近身武器使用者的便宜,然而,这对于察李石室而言,这段距离的存在与否,根本是大同小异,只见第二剑挥下,一道足以劈破十公分厚水泥墙威力的飞刃,以不逾一秒的空闲贴上防护罩。
不过茶娜也不是省油的灯,急忙将魔法盾的方向一偏,卸除余劲,让其往右后方的墙壁发泄。
才刚躲过一个危机,喘口气都不及,察李石室下一招便接踵而至,且破坏力比起先前两招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是这三招的展示,茶娜就仅顾防御便忙得焦头烂额,转观察李石室战斗的好整以暇,只是随心所欲的挥洒,便轻易的让对方抽不出一格的空闲。
实力的悬殊,连安罗亚都明白得一清二楚,然而茶娜却丝毫不气馁,全神贯注的投入对决,眼神没有一分会战败的怯懦光芒。
「你不是面临绝对不利的挑战,反而会兴奋的一拼到底的热血个性。」察李石室一连三挥六斩:「看你对结果似乎xiong有成竹,难不成是在等待救援吗」
「骗你也没用,我就直说吧,是又如何」茶娜弹开两击,身体一缩便尽数避开。
「你是聪明人,就别让我多说冗赘的句子。」察李石室连续刺击,一招剑技便放收了几十次:「我可是单刀赴会,不用装作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你是指将人手都派去堵住所有来往通道的事情吗」茶娜不敢大意,凝神观察并将魔法盾迅速旋转,连带移动到恰好的位置,弹开连绵的攻势:「用不着提醒理所当然的无趣安排。」
「即使你们想从上头闯入基地,我们也是随时监控头顶一带的顶处,是否有缺损,我们有这一方面的戒备,谅你也绝不会疏漏。」察李石室将剑一闪,便Cha入地面。
「唔。」茶娜一个后空翻,躲避从脚下窜起的剑气,剑气攻击一落空,便在上升中途分散成好几十片小型碎刃,在墙壁间不规则的横冲直撞。
茶娜临危不乱,将结界解离成十几堵,一丝不苟的挡格下碎刃并抵销。
察李石室见茶娜防御几乎归零,便欺身上前,手起一记「森秃山沙」于掌心酝酿足以瞬间将她撂倒的狂风猛然扑向腹部。
里标题:第十六章世界与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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