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搓揉好久而召唤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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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享受悠哉散步的安罗亚与烨玚,遇上数名黑衣使者,悄无声没的挟持住其中前任典人。

  「安罗亚少爷,请跟我们来吧。」一名黑衣使者威胁:「如果您不希望这位老人受到伤害。」

  「你们是煌团的人吗你怎么找到我的」安罗亚问。

  「我们奉命行事,恕我不能相告。」黑衣人说:「请快点跟我们一起走,否则……」手指比划烨玚的脖子。

  「哇喔喔,情况相当不妙。」安罗亚垂头合十说。

  「你也不用害怕,我们……喔啊!」黑衣人才说到一半,突然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压,将他们像纸片般弄得扶摇直上。

  「你们,等级平均有六十左右,不错喔。」烨玚轻轻一蹬,登空掐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腰,释放银色霞气,若隐若现飘荡于周身。

  烨玚大开大合,双手往内画圆,黑衣使者全数被收拢于前,一群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前典人的右拳彷膨胀炽热感的白光,朝中心点急遽而下。

  承受猛击的黑衣人们,就像神龙完愿消失后的七龙珠,各自飞向四面八方天际的深渊永别。

  「喔,全员都飞出百来公尺外了耶。」安罗亚感应道。

  「老了,不中用啰,年轻时,随便都能超过这次一两百码以上啊。」烨玚感慨的说。

  「那么远有意义吗」安罗亚无言道:「又不是玩棒球,还要一发全垒打说起来,你怎么不留来一只盘问用」

  「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没有察觉到」烨玚身影微晃,一个人已不知从何处被拉出,他将埋伏者甩到地板,其人颇胖,以趴姿昏倒,还殷切的厥着屁股。

  「我是察觉到,但要先预备万全,看他那副模样,非常可能会逃跑啊。」安罗亚说。

  「不要,刚刚那几个人,不知道是谁,狐臭熏天的与过期鸡蛋并驾齐驱。」烨玚皱眉作势拧住鼻子:「不如通通排除于视线外,问这个翘屁股的家伙,他若是能跑,我宁愿追,也不想闻狐臭。」

  「用这种理由把人变成流星吗」安罗亚摇头道:「算了,如果目的不偏,我也没意见,我们来榨取情报吧。」

  「先弄醒他,喂!」烨玚一脚踹向偌大的屁股,使对方咕噜翻滚数圈,直撞到树干,搞得落叶狂洒方止。

  「唉呦!唉呦!」胖子坐起身来,只管哀号与抚摸肿起的臀部。

  「你是刚刚那伙人的幕后主使者吗」烨玚逼问:「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位置的」

  「先声明,说谎对这家伙是无效的喔,他是个类似外挂的东西。」安罗亚提醒。

  「什么你也太失礼了,我顶多是无伤大雅的作些无伤大雅的小弊而已。」烨玚不悦道。

  「好吧,其实他是类似BUG一样的东西。」安罗亚说。

  「与刚才的说法,根本殊途同归。」烨玚说。

  「反正,你老实回答,否则肯定会马赛克。」

  「这倒能赞同,别玩花样……比方说,你试图偷偷发射求救烟火的行为,就是不错的例子。」夜玚眼神锐利的射向胖子。

  胖子受到视线,如被真枪真剑砍着,浑身肥肉如波浪乱抖,松手跌下一支散发满满火药味的火箭状物体。

  「你、你怎……么、知知道」胖子嗓音颤抖的像是乱掉的乐谱。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任何事,目前可是我的发问回合。」烨玚走近前:「块说,谁是幕后黑手吗」

  胖子六神无主,猪头乱晃,孜孜呜呜,烨玚不耐烦的以拳顶他肚子,胖子身子剧震,双足飘离地,嘴巴朝下大张。

  「冷静的,好好回答我,你这头可笑的肥猪。」烨玚叹气道,突然间,两人背后的林间传来股奇凉,从脚跟直窜到脖颈,虽不致使安罗亚颤抖,反感倒是洒的遍地。

  「哎呀,哎呀。」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教子无方,让两位见笑了。」

  「老爸!」胖子听闻,立刻神采飞扬,并且威风八面向安罗与烨玚大声叫嚣道:「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人也就到此为止了,我老爸来了!我老爸来了!会把你们像蚂蚁一样捏死!」

  「闭嘴,废物。」那声音,「闭嘴」还在后方,「废物」时,已现身在烨玚面前,甩了肥猪耳光:「早命你按兵莫动,如今可开心了,通康」看时,原来是位红发绑着短辫,身穿红白相间马褂的中年男子。

  「对不起,爸!下次绝对不敢!」通康既跌坐在地,索性下跪道歉。

  「我看你的下次根本是指下辈子。」辫子男冷冷道。

  「瞧你这副打扮,你是,赤炎王国高贵的落魄贵族‧「一走风行」吗」烨玚淡淡道。

  「鼎鼎大名的烨玚先生,竟然知道我的贱名,太荣幸了。」中年男子坦诚地微笑。

  「当初屠龙一战,察李石室攻击力莫名爆增,全世界都以为,他那把开山剑拥有屠龙的效果,甚至因此改了名。」烨玚说:「不过,我倒是清楚,是某个与他战力不相上下的人,故意配合他的节奏发动破坏,藉此隐藏实力的你。」

  「原来您也在现场吗怪我眼拙,若是见到您,必定上前拜见。」

  「无妨,我也只是远远的袖手旁观,提这件事,只是想探探你的葫芦。」

  「葫芦空空喔,我屠龙是为了世界和平,又不是干名求誉。」

  「是吗」安罗亚插口道:「我想你分明是为了怀间的战利品才对吧。」

  「啊」一走风行故作迷糊。

  「那双,魔力波动相当豪迈的手套。」

  「果然是藏不了,不愧是传说中的安罗亚先生。」一走风行揣出一双被红莲镶满的手套:「不过我做这东西只是顺便、顺便而已,所以说,我真的……」

  「唉,你既然认识我,就别说谎了啦。」烨玚打断他,并舒活筋骨:「这一次,想必你是在哪打听到魔王「不会动手」,而特地来找碴的吧」

  「……典人退任,依然保有棘手的能力啊。」一走风行见烨玚懒得再谈,也不坚持对白,准备把红莲手套装备,猛虎落地势摆的有模有样的通康见状,急忙跳起,仓皇拔腿逃开。

  此时,安罗亚莫名感到不妙,反射性的开启「世界」,转眼间盎然生机的森林被剥下色彩,徒余黑白的风景,并在事物与事物的边界线划下猩芒。

  烨玚一惊,正想问安罗亚使用如此强大的魔法做什么岂不是自曝所在

  然而,烨玚下秒便立刻了解,此次交手无论如何都会引起巨大骚动,甚至是造成森林大火进而危害中央之岛镇民。

  「咚!蹦蹦蹦蹦蹦蹦!」

  在「世界」完成的瞬间,一走风行的手套窜出剧烈地火舌,以约莫百尺圆周环绕一圈,化为炎柱冲天入霄,维持了几秒方平息,踩在焦土上的他,浑身ChanRao的炽烈的焰,脉动般韵律的云涌云灭。

  一走风行傲然的红莲十字双瞳瞪视烨玚,彷佛要烙印于他的身上。

  「别靠近我俩的战场喔,安罗亚。」烨玚回头道,却见白发男孩已经不知何时,早飞上天,悄悄退离五百公尺以上了。

  「你也逃太快了吧!」烨玚向他喊道。

  「反正不能出手,当然尽速寻找地方隔岸观火啰。」

  冷不防地,数道笔直的激光袭向烨玚,他感到高温逼近,忙脚步一错,千钧一发的闪避火束透体之灾。

  「烨玚先生,这么悠哉不要紧吗」一走风行说:「我,并不是和蔼可亲到会喊预备开始的好人呢。」

  「感谢你的提醒。」烨玚说:「不过呢,你这副姿态分明是炎魔,还有分烂「人」坏「人」可言」

  「哈,若是能够,我也想成为真正的炎魔。」一走风行耸耸肩:「可惜,目前顶多达到模仿程度罢了。」

  「果然。」烨玚说:「瞧你似乎无法将火焰得心应手,不仅刚进入状态时就浪费一堆力量,连目前也正在抑制使火焰,做到勉强不暴走的程度。」

  「典人眼光独到,判断精准真是名不虚传。」一走风行也不隐瞒:「即便全被你说中,凭此要击溃你,大概也不是痴心妄想。」

  「呵,大放厥词不嘴软。」烨玚轻蔑笑道:「你既是xiong有成竹,那咱们闲话家常就告上段落,放马过来。」

  最后的字句消散,烨场架式一摆一稳,洪流的般银霞源源不绝,渐渐化成一层光,完整的遍布他周遭,气势之雄伟,甚至让人错觉他能够撼动大地,导致板块动摇。

  一走风行舌头功夫云淡风轻,真面对上他,却也不敢大意,从脚底升起一股火焰ChanRao身体,提升炎之密度,蓄势待发。

  对峙的僵局,在某个一秒结束,两人突然同时向前跨步,手臂猛挥,双方掌拳相抵的剎那之间。

  一边,被银流溃堤所反噬,一边,则是被逼回自己激发的火海所吞没,彼此立足之处都刻留了巨硕彗星形状的深坑,后方眼能所见的林子尽皆消失殆尽。

  烨玚与一走风行却对各自承受的攻击恍若未闻,第一记余波未息,第二记像是紧凑的二重奏般随之接上,此次,则在交锋中央形成冲击巨圆,这强度与初次交锋不相上下,将两人像是受风之叶,远远的推开。

  烨玚人未落地,身体翻动于加速五指挥落,于半空划破大气,十几发「风杀爪」迅雷不及掩耳的掀破地皮,扫向一走风行。

  一走风行以刚猛的降落力道,将脚深深跺入地面,以爆炸之威龟裂土石,再迅捷的退开,猛然推送石群与风杀爪同归于尽。

  两方攻击造成灰尘充塞视线,安罗亚眼稍眨,一走风行已绕到烨玚后方,右手手刀在背蓄力,延伸.出足遮天的火之羽翼,他立刻又将翅膀收回,贯注庞然巨能于掌缘,从烨玚头顶劈落。

  烨玚不闪不躲,拳一握,脚步错动,顺回身的势道突破音速,一如当日觉部丛打偏金典铨的巨斧,此时也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将手刀撞开预定轨道,改往左上发射。

  于是,一走风行的手刀余劲,只好斜向无辜的乱人山发泄,竟将两、三公里远的山峰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撕裂伤。

  两人却都将此威力视若无睹,早已展开另类JiQing不已的高速连打,炎息与银霞乱七八糟的掺杂作一团,范围涵盖极广不提,甚至不一分钟便转移阵地,只要任何一方招数微微清晰,哪怕是瞬间,即代表着无俦声光灾难的降临,短短十分钟经过,坑洞累积量,已足以匹敌青春期粉刺特多的青少年啦!

  「真令人不愉快。」一走风行上中下数连踢腿,火光一旺,爆发炎冲撞。

  「什么脑残作者的屁话吗」烨玚将对方的踢腿或拨或避,面临直冲时,则是迅速蹬跃相避。

  「那东西确实也是。」一走风行止歇炎冲撞,改为炎柱轰顶,却被烨玚以中心点要害做重点攻击而消散:「但我现在说的是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升龙拳进击。

  「我不明白呢。」烨玚半空旋身,向旁一让,以「掌空炮」侧击了一走风行,借产生的风压达成拉远战线,重整事态。

  「一位老到快躺棺材的人,却能跟中年的我,战到势均力敌。」一走风行显然不愿意给予烨玚空档,见他飘到远处,立刻凭借足底火焰喷射的推进,斜射追赶,烨玚不退反进,巧妙地从对方背后掠过,一走风行不及回头,直接坠地,造成巨型爆炸,他见追击也被轻松化解,就改为遥攻,两手大挥,释放铺天盖地的炎弹与火炮,喊道:「真令人不爽啊!」

  「年老,对战力多少是影响,我除了天资外,也藉由训练维持体能。」烨玚不慌不忙的回答,敏捷的应付攻势,此时,趁着他繁忙,一走风行双手呈V开口,拖曳巨型的火炎之龙,步伐急凑的追加致命因子。

  烨玚见状,却不理不睬,只是倾心处理炎弹幕,直到一走风行发动攻势,烈焰旋风欲笔直的吞噬自己之际。

  安罗亚才明白,烨玚表面不为所动,实际上早已在做着应对,只见本来密不透风的数千滴火球之景,在他计算下,开拓了一条道路,让自己从容得到半秒左右的脱离时间,但对他而言,那足以是常人的一分钟。

  于是,相当突兀地,胜负已经揭晓。

  一走风行此一着,不仅发招失败,甚至让后头落出了空隙,等于将生命卖在敌手,只见烨玚已经以拳抵在他的背部。

  「让开喔!」

  安罗亚似乎见到烨玚的嘴形如此向他喊话,不过,早在音速奔跑之前,安罗亚便直觉的飞离原地。

  电光火石的逗留期,穿透一走风行的腹部的骇异波动,如每奈米平方凝聚万钧力道的子弹,千钧一发掠过安罗亚适才所处之地,余劲将「世界」的天空震的裂痕斑斑。

  受到此空前绝后的冲击,一走风行的烈焰(生命)被捻熄殆尽,灰烬如樱花凋谢渍在风中结束,仅徒留双烛残燃在手。

  「哈……哈……」扑跪在地的一走风行,狼狈不堪地挣取双目开阖的更大幅度,使不致陷入黑暗,烨玚清楚对方不可能反击,也不存在体能逃跑,因此便不痛下杀手的退开了几步。

  「呼…烨玚先生,这招……是您最强威力…「零境界的毁灭」吧」一走风行无力继续撑住身躯,索性往旁一倒,躺成大字型,xiong口起伏不止。

  「我这辈子使用过几回都屈指可数的「零境界的毁」,你竟然都知道」

  「刚刚看您都一昧的蓄力不出,就猜到几分,一气急凑的连环攻势,还是阻止不了您发动,哈哈,能死在此招,也不枉了。」一走风行不再喘息,然而声音已经气若游丝:「只是,最后,能让我对那个白痴儿子,说几句话吗」

  「死前还展现父爱,原来你是这种设定的人物吗」安罗亚心想。

  「我是无所谓,那个叫啥来着通康吧」烨玚对见到父亲战败而难以置信到浑身颤栗的胖子喊:「你老爸貌似想留遗言,过来听。」

  胖子颤抖着几度使力却动弹不得,安罗亚见了,便用魔法将他提起,丢向一走风行旁边,胖子的父亲对白发男孩微微一颔首以致谢,又随即痛苦地努力保住中气,以不致气喘地开口道。

  「通康,因为时间不充足,我就简单扼要的说明,别一副怯懦的样子,竖起耳朵听明白。」

  「是!」胖子点头答应的同时,狠狠咬破下唇,逼迫自己镇定。

  「我这辈子行事都保持低调,为的是避免树大招风。」一走风行说:「今天却是十年寒窗迎接了一败涂地,但是,在我无籍籍之名的结束前,通康,我能托付你赌上性命,接受我对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要求吗」通康猛点头,一走风行豪迈的勾起微笑:「好,很好。」

  猛然,一走风行他拼命咬住最后一口气昂起腰,双手合十,手套上的龙麟分崩离析并飞舞着环绕。

  随后,一走风行将双掌之光轰轰烈烈的打入通康的xiong口。

  「代替我,在下一个时代,成为顶天立的人……成为完全的炎魔,魔克‧落德。」一走风行言语飘忽的导入正因适才一击,而被火焰肆虐内外的通康耳中。

  「放心,父亲!我一定!我一定!会做到!」没想到这似乎娇身惯养的通康,竟能承受地狱的烧灼,隐忍痛苦而不嚎啕大哭。

  慢慢的他化为灰烬,安罗亚清楚他并没有死亡,而是四散于世界,探寻着寄宿躯体之处,准备在未来复活。

  之所以会经过这段过程,是由于一走风行强行将火龙麟的力量,完全灌输与通康使其身体的本质改变,不用像自己一样借助外力,而是让他化为天生拥火能的炎魔,导致必须分解后再重组,可以说是一种人体炼成术。

  一走风行于通康消失后,也满足的陷入沉寂。

  「失算,没想到会撒下了可能会麻烦的种子。」烨玚语气平和的说。

  「哈……你若有一分想阻止,根本是易如反掌。」安罗亚说。

  「我不能。」烨玚说:「他只不过是希望孩子顶天立地。」

  「一走风行,他可是希望通康成为未来的魔王吧」安罗亚说:「不是还称作魔克‧落德吗根本想贻害人间。」

  「你误解了,那并非邪恶的名字,那纯粹是强大到无法撼动的意义。」烨玚说:「来自故事中炎魔的自许之名,一般大众并不了解,而说书人为了使故事生动,也将其视为灾难与邪祟,经常设定成勇者讨伐的对象。」

  「这设定有够微妙,我们对他的话题适可而止好了。」安罗亚说道,又望向胖子消失之处:「反正,通康复活的机率,低到闪电命中蚂蚁,我们讨论下个步骤吧」

  「下个步骤吗总之先把这空间解除,用传送阵去找觉部丛那小子好了。」

  「使用传送阵未免太招摇了,会被立刻侦查到啦。」

  「你都嚣张到放这个空间了,你以为他们会刚好神经失调忽略吗」

  「也是喔。」安罗亚总算意识到这点:「既然如此,我干脆肆无忌惮的施展魔法吧。」他立刻将世界收掉,施展移动魔法,直接连结麟录族的传送阵,弹指间,光的羽翼一张,包覆住两人升空消失。

  眨眼(无夸饰),两人便降落到麟录族的土地。

  「你们是谁报上名来。」未知的两人,立刻惊动此处的守卫长,其余的士兵听到队长的喝问,也立即井然有序的团团包围两人。

  「抱歉,赶时间。」安罗亚语毕,随指一弹,所有人便感受到电流通体,相继昏晕坐倒。

  「你这才放几千伏特,他们就挂了,这什么烂士兵弱不禁风跟纸糊的没两样。」烨玚不悦道。

  「拿你的标准来看请勿把人的重量跟大象相比好吗」安罗亚说:「而且与其扯风凉话,快去找觉部丛要紧。」

  「不急,找他的专家在你旁边。」烨玚xiong有成竹的表示。

  「是喔,不要光说不练,露一手瞧瞧。」

  「没问题。」烨玚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觉部丛在十二岁的初……」

  只见一溜轻烟窜来,安罗亚只感到狂风扑面,一名气喘如牛的觉部丛已出现在旁,并与烨玚双手互推,竞赛角力:「呼……师父您别来无恙,一回来就精神抖擞的胡说八道啊」语气柔和有礼,脸部的青筋盘根错节。

  见到如此光景,安罗亚不禁油然升起不存在却货真价实的怀念感。

  「人老了,就只能回忆过往,不断老生常谈而已啊。」烨玚春风满面的感慨道:「小时候的你,可不是八字胡大叔,而是轻涩可爱的果实呢。」

  「我是不相信,有谁会把自己认为可爱的人,跟大石绑在一起投海,或是聊天到一半冷不防从悬崖踢下去。」觉部丛说。

  「爱之深,训之切。」烨玚说:「为了让你成长,我是何等用心良苦,所谓痛在尔身,打在吾心呀。」

  「睁眼瞎话,每次您豪迈的笑声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观察你挣扎实在很有趣。」烨玚坦白道。

  「亏您能直言不讳的讲如此恶毒的话啊。」

  「我总是光明正大。」烨玚自豪的说。

  「真的是……算了,多年不变,跟师父您争辩毫无意义。」觉部丛无奈的撤回双手,放弃教训老恶棍这不可能的任务,转向白发男孩:「好久不见啦,安罗亚,近来可好」

  「脑袋空空、无事一身轻的度过了,你们呢」安罗亚说。

  「很忙碌,前阵子察李石室才找上门来寻你。」觉部丛不悦的说:「虽然不愉快,但即使全麟录族投入,目前恐怕也不是煌团的对手,不能闹翻。」

  「那怎么办」

  「和平解决啰,订定让几名煌团成员,隐藏身分潜入调查,寻获不着就得彻退,不得再次骚扰的协议。」

  「如此程度的让步,与被压着打也相去不远。」安罗亚想。

  「这没什么好抱怨。」烨玚说:「你要尽早培养强悍的军队,否则未来也是吃亏的份。」

  「着手进行了,可惜一时三刻他们搬不上台面。」觉部丛说。

  「那可不妙,近来动荡只会越来越不安。」烨玚说:「对了、对了,反正我暂时不走,帮忙你训练一半的士兵如何。」

  「您的问句怎么是句点!请打消念头!不用劳烦了!」觉部丛惊慌的说。

  「哈哈哈哈哈!老子久违的教育之魂(S之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烨玚豪迈的说:「任神任佛都无法阻止啦!」

  「真的请您住手,老子不想失去一半的军队啊。」觉部丛做起阻挡架式。

  「还对士兵怜香惜玉啊」烨玚不屑的说:「多谈无益,我得构思各种恶整人的……不是,是各种训练人的方案,所以再见了,安罗亚。」语毕,陡然将觉部丛撞飞,下一秒,脚步微移人失踪。

  「大家,拜托要坚持住啊。」觉部丛抽蓄着嘴角,为士兵祈祷。

  「你现在追烨玚,大概也不太迟喔」安罗亚提醒道。

  「没办法,暂且放一边,事情顺位得从你开始。」觉部丛搔头说:「你既然是使用魔法到达,那煌团的成员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途了。」

  「我想也是,你有办法搞定吗」

  「把你安置妥当。」觉部丛说:「准备让你生活的「世界」,「刚好」打造完成了,老子,带你去。」觉部丛不待安罗亚回答,便背起他,连奔带纵的穿梭城镇间。

  三下起落间,安罗亚忽然说:「对了,我突然发觉,你们不愧是师徒啊。」

  「什么跟什么」觉部丛一头雾水。

  「两个人的处事风格,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安罗亚浅笑。

  觉部丛没有答腔,只是朝着目的地前进,安罗亚便续道:「烨玚他不想面临与我道别的场面,借故逃走;你不想让师父操心自己的国家,故意搪塞他太过严苛而极力反对,你们师徒俩,能坦率点就更好了。」

  「是……才怪,应该是我们家人三个,都能坦率就更好了。」觉部丛语气内有不少后悔。

  「啊咧」安罗亚苦笑:「瞧你一本正经,我啊,想把悠哉贯彻到底,你不要不识相的,破坏气氛行不行啊」

  「对不起,安罗亚,一直委屈你了。」

  安罗亚闻言,脸庞感到两流灼热的事物,急忙埋入觉部丛的背中:「我完全听不懂,莫名其妙的家伙。」

  「嗯。」觉部丛似答非答的应声,两人身旁的风景,则默然起伏着逝去。

  仅仅十几分钟,觉部丛的脚步,便逐渐放缓,目的地几乎在眼前,那是一个像是祭坛般的殿堂,地板画符魔法阵,安罗亚仅仅是感应它的波动,便能对它的使用方式了如指掌,典型的单向道系统,仅允许一人进入,且通过后便会毁灭连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着手恢复。

  安罗亚尽管拼命的抑制,寂.寞却自顾自的翻涌,脸不禁埋得更深了。

  「你们两个真是拖拖拉拉到有剩。」

  「好久不见,安罗亚,你好无情,不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吗」

  「对啊,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

  「咦」这些声音让安罗亚相当耳熟,抬起头一看了一圈,竟是烨玚、金典诠、茶娜。

  「你们俩已经回来了」觉部丛意外的道:「师父,你竟然没逃跑」

  「我们刚刚才到,突然就被您师父抓来这了。」茶娜说。

  「听听,什么逃跑我只是帮忙找人。」烨玚不悦的说。

  「找人是真,没想逃跑,未必是真,我猜,应该是茶娜与金典诠费了九牛二虎之功才「挽留」下你的吧」安罗亚嘲笑道。

  「是啊。」觉部丛说:「以师父的性格,这种场合按捺一秒都可能窒息,辛苦你们两位了。」

  「您过奖了,这是属下身为安罗亚友人的义务。」

  「你们这些臭小鬼,再东一句、西一句揭我老底,我就直接搞神隐啰!」烨玚咬牙切齿的宣告道。

  「好啦。」安罗亚微笑:「那我,也应该起行了,非常谢谢你们,专程赶来送我一程。」这句潇洒似的诀别,令现场诡异的陷入了连针落,都似百鼓齐鸣的沉默。

  「幸好能赶上告别。」金典诠率先将时间推动,揉了揉安罗亚的头:「虽然嘴巴这么说,但我更希望能说后会有期。」

  「一切感觉实在太快了……但这就是现实……千万,要保重喔。」茶娜哽咽的给安罗亚一个拥抱。

  「尽管没机会再见,但我实在不想讲永别。」烨玚也面有悲色,勉力维持开朗面庞的说:「所以,再见,孩子。」

  「我也是,再见了,安罗亚。」觉部丛哽咽却清晰的道。

  「啊,再见了。」尽管众人依依不舍,但安罗亚感觉,面对去另个次元的孤独感已经消失,一股心底的温暖,被这四人点燃,不论他在哪里,他们的思念都会陪着他吧。

  「再见。」

  众人的告别,犹言在耳,安罗亚已穿梭隧道,来到某处盎然的山腰,鸟语花香,可谓是桃花源。

  「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啊。」安罗亚感慨的喃喃自语。

  这之后的几周,由于安罗亚脑袋空空,只是凭着直觉乱晃睡觉,所以显得记忆朦胧且跳跃。

  直到有一天,他望着瀑布发呆,见到一处巨岩在其中承受着猛烈冲刷,这不禁使他联想至自己的处境,顽强的石块,被较小却源源的流水冲刷,有朝一日会被磨刷殆尽,而形成平躺的瀑布吧,就像他因强大必须消失……

  突然间,一道灵感轰入后脑,忽然站起身的他,用魔爪将石头扯断,并拉到身旁放置,并仔细的检视。

  「我必须待在这里的理由,无非是因为过于庞大的力量,导致人人觊觎的缘故,那我只要暂时封印或移置在某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安罗亚获得了目标,干劲也鼓动而起,手一挥将一株树化为几千张纸。

  他立刻开始每天的研究,关于如何使身上的魔力与知识转移,后期又为了不遭有心人士利用,设计诸多暗号等等……

  「搞定啦!」安罗亚狂喜的吶喊,岁月如梭,也不知道耗费多久,仍旧一身孩子样的他,兴奋的迅速将纸页汇编成书册,并订上封面。

  他搔搔下巴,感到似乎少了什么……喔!是名称啊!名称!难得都写成书,当然要定个名分才行。

  书名,既然是与能量有关,不如就称作能量之书吗

  不好,这未免,太直白无趣了,这本书是不仅是关于能量,甚至是能量的进阶应用、本质的突破性知识……有了!干脆就称作它为「进化之书」吧!

  这本书的内容,是能够封印入任何力量,也能唤醒任何被封印的力量,由于牵涉到能量的操纵,所以牵涉甚广,几乎可说是本能量百科书,当然,每个字都是使用自创的暗号所记录,所以流传到他人之手,也以为是本破书罢了。

  安罗亚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向四周一望,发现夜幕低垂,又才惊觉原来自己不知道何时,就忘记时间的心跳声了,还暂且不提结界内保持四季如恒春的景观与温度,当人一旦全神贯注于某事,对时光的流逝,就会感到迟钝。

  「算了,思考这种事也没什么意义,不论如何,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考虑其他事情!」向后一倒,翻个身,便让意识纵去九霄之外逍遥。

  和煦的阳光温暖的贴上安罗亚,鸟叫正从远方高昂,海的彭湃与风所携来的盐味也弥漫在耳鼻阵阵……

  「等等!」安罗亚似乎惊觉到问题,本来该在半山腰的他,为何会有在海洋中依靠独木舟之类的东西,载浮载沉的映象

  眼睛猛睁,ting腰向四周眺去,四面八方的耀眼蔚蓝,毫不保留的,向他展现明媚天气的美丽,以及猜测的正确,他人在海某处的竹筏上。

  「睡醒就会在莫名其妙地方的惯例吗那智缺老来这招,大家都腻了啦!」安罗亚心中碎碎骂:「算了,至少能用侦查稍微确认……咦」才展搜查,便有股庞大之极的冰火魔物,夹带不明的杀气,从左方冉冉升起。

  安罗亚不禁起意,前往一探究竟,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却回忆起,在那天麟录族领地所作的那场梦,一名未知的巨兽,向他扑杀,他一直隐隐怀疑是个预知梦。

  抱持近于心血来潮的好奇,施展数道魔法,组合成一道能量炮,顺便在其附上不被外人发现的隐藏魔法(除非正面受到攻击,否则从其他角度无法察觉此攻击,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恐慌),同时手挥浪掀,承载着自己奔往魔力的发源地。

  飞驰不久之后,便望见不远处,有一只冰火交织的「生物」,正在聚集附近的金光(神元),藉此缓缓苏醒,但这行动似乎有谁在阻饶。

  安罗亚将视野快速拉近,并强化了感受能力,才依稀发现了三个穿黑斗篷的家伙,站定三个方位勉强围拢「冰火魔物」。

  一人,手执长鞭狂挥乱舞的攻势,将所及范围内的光通通打散,另一个,不断从怀中掏出各式各样的药瓶,以疯猴抓桃神功抛掷光群们,最后一名,则是施展咒术缓慢与甚至定住聚合的行为。

  只可惜,斗篷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成功的牵制了数千神元,但依旧是杯水车薪,能争取到一分钟的拖延,便能称呼为所谓奇迹了。

  至少还剩下上万的金光,能够风雨无阻、悠哉恍神的汇入熊熊冰火之中。

  安罗亚对如此状况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知道大约再两、三分钟,那三个斗篷肯定会葬身冷寒与怒炎而粉身碎骨,即使毫无瓜葛,他也不忍心袖手旁观。

  于是以利落地甩尾,停在他们附近大声喊道:「你们不可能阻止这魔物,快点逃跑是上策!」

  而处于专心残害金光的斗篷们,都被这莫名其妙的小男孩震惊。

  「你才快点离这里越远越好!」甩鞭的斗篷首先冷静并吼道:「这家伙可比传说中的魔兽‧伊努!很危险的!小鬼!」

  「对啊!去其他地方玩!」施咒的斗篷也随后警告。

  「小鬼,你搭的是魔法舢舨吧,把它开到最高速逃走,否则你就死定啰。」疯猴的斗篷边冷冷地说,边砸爆了七瓶魔药。

  「又是因为小孩的外貌被小瞧」安罗亚不满地想撒手不管,然而也不忍心见死不救,正犹豫时,突然计上心来:「对了,干脆变成大人的外貌不就结了」指尖一弹,文字与术式将身体缠的密透风后,逐渐的膨胀为成人的体型后,便像是瞬间挣开从头缚至脚绷带的木乃伊,魔法向周遭的空间解开消散,残卷在中央的是拥有二十来岁外貌的安罗亚。

  「这样总没人有意见了吧。」

  「要来了!」施咒的斗篷惊呼。

  安罗亚变化后,同一时间,魔物便已复苏完全,从头顶撒下三道金光的连缀线,释放推山倒海的能量,把斗篷们当作破纸片吹飞,被安罗亚不慌不忙的用魔法准确的捞至身旁。

  「不是早叫你们这群小鬼快逃的吗」安罗亚安置他们,顺道用牢笼暂时束缚住冰火怪,才刻意摆出不屑的脸庞回敬,让他们尝尝被瞧不起的滋味。

  「请问您是谁总感觉您相当的强大!请让我称您为主上!」

  「主上!像您如此一副威风八面、玉树临风的人物,实力肯定摩天有余!」

  「这魔物主上您肯定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撂倒了,能拜托您处理吗」

  不料,三顶斗篷毫无羞耻心,迅速膜拜着展现他们的崇拜(信仰)精神,让本欲享受嘲笑快感的安罗亚无言再嘲讽。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想来解决它的。」安罗亚搔搔脸庞,瞬间移动至敌人正前方,双手对准眼前交织的极冰烈焰,五指偾张交迭。

  魔力大肆动荡,大海、天空、云……在缓慢的剎那之间,新鲜的绯hong,剥夺了整个世界的色调。

  约莫心跳升落的过程之中,血色又逐渐从天地撤退,爬向安罗亚,灌注至体内再窜出,并转化为冷蓝覆盖全身,缓缓向前撒,在身前形成分支、延伸,延伸为一座巨大紫芒魔法阵,于是,「万贯之矛」就绪。

  在安罗亚欲放弦迫击的当口,施咒的斗篷突然喊道:「主上,等等!您正对的方向是距此地不到一公里的中央之岛!不知道是否会造成影响!」

  「当然没问题,你还可以在晚一点警告,那么,我相信今天中央之岛的生物恐怕就灭绝了。」安罗亚暗骂,但已来不及阻止发动,只好紧急切换角度,尽量调整准星往岛边缘的地底。

  魔力的波动,挑战人类耳膜极限的分贝,吶喊着吞噬在场所有人的视野,汪洋般的纯粹紫芒,强势的席卷全场。

  「轰轰…轰!」

  安罗亚释放的这彷佛暗夜的深沉角落,都被侵蚀殆尽般的震撼,维持了十几秒,才总算是一分一分的淡去,向他身前一望,冰火所集结成的怪物,早被摧灭至粉末离形。

  数亿的残渣消散空中,一BoBo潮汐的蔚蓝之上,四人安然乘坐在舢舨,由于安罗亚留意的保护,才得以逃过迎接变成萨吉房子的……咳,我是说,变成一堆破木头的命运。

  「主上,您比小人想象中强大十倍啊!竟然一击就解决「与冰火魔兽‧伊努同等强大的生物,所以我们干脆直称伊努好了的生物!」」施咒的斗篷赞叹道。

  「不,那家伙超乎预期的顽强,刚刚的破坏不足称上是解决。」安罗亚略带不甘地说。

  「不可能啊,明明都烟消云散了」抛药瓶的疯猴斗篷难以置信地问。

  「不够干净,它迟早会再次复活。」

  「不会吧,情况似乎很糟,我们竟然用了四个「不」字做对白开头啊!」执鞭人咬牙道,尽管没有任何人能识别他的表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啊」安罗亚无言地说。

  「主上,口彩是不容忽视的问题,言语时常会表示征兆……」

  「主上,没有方法可以阻止伊努吗」抛药的疯猴斗篷人利落地打断执鞭人的演说,径自向安罗亚请问。

  「无计可施,碎片飘零的范围太广泛了,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顶多我二十年后再把它销毁到片甲不留就行了。」

  「您说二十年之后才解决」施咒的斗篷似乎若有所悟:「啊,我知道了,原来您是沉睡者吗」

  「沉睡者是指拥有「利用数十年方积蓄力量,一口气用尽」的那个人物设定难怪,难怪。」抛桃疯猴斗篷惊叹。

  「你们自顾自的乱揣测什么沉睡者啊」安罗亚说:「我既不是那种稀奇古怪的生物,甚至听也没听说过那个,我所谓的「二十年」,意思是伊努必须耗费二十年才会重生啦。」

  「这样啊,主上您讲清楚嘛,害我们紧张的七上八下。」

  「是你们自己爱误会。」安罗亚道:「还有,别称呼我主上,我叫做安……」等等,讲「安罗亚」似乎不太妙,他好歹也是响彻肯特斯的魔王啊,还是用假名比较妥当,可是「安」字已经脱口而出,只能随便念个顺口的名字了。

  「安……安全帽。」

  什么鬼啊!安全帽我干脆姓氏改做全罩式,年年报到盐水蜂炮算了,其中两顶斗篷疑惑的对望,似乎正在慎重考虑如何反应,只有抛桃疯猴斗篷压抑喷笑的冲动:「安全帽主上,属下坚持请容我们敬称您主上。」

  「哼,随、随便你吧。」安罗亚很想拿随便一本人名辞典砸自己的脑袋。

  「主上,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我们基本上只是普通NPC,职业都是宗教家(狂),若硬要区分。」执鞭斗篷人说:「那我就是A、这位辅助系的是B、这位药物专家是C。」

  「所以是宗教狂A、B、C真随兴,根本将介绍置于无意义之地啊。」

  「不,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决定舍弃宗教狂的称呼了。」

  「没错,因为从此刻起,咱们就是主上您的信徒了。」

  「喂、喂,我可没有答应组织奇怪的集团耶,别擅自决定!」

  「小人信徒A!表兴趣是拷问,擅长挥舞!」

  「小人信徒B!表兴趣是魔法,擅长……」

  「小人信徒C!表兴趣是打断,擅长制药!」

  「信徒C,你这新兴趣味也太恶质了吧。」被打断的信徒B不悦地踹向信徒C的臀部,却被对方避过,气得骂道:「不准闪躲!」

  「信徒B,你难道忘了吗拒绝肢体暴力,是我们一贯地坚持。」信徒C说着,又以铁板桥闪过手刀。

  「从来没听说过!我们何时制定的!」

  「大致上是我刚才闪过你那刚猛手刀的时候。」

  「那不是比你宣告之前更晚了吗」

  「信徒B,我相信,这就是传说中超越时空的我们啊。」

  「与其说是超越时空,或许称呼为时空错乱更妥切吧!」

  「信徒B啊,不论是时空超越或是错乱,我们都是团结的隐藏便爽快乐协会!」信徒C望向另外两顶斗篷热血的道:「明白吗!两者,都是相同的!」

  「信徒C,虽然我搞不太明白你的理论,不过你似乎拥有广阔的xiong怀啊。」信徒A佩服的说。

  「是啊,我好像也一无所知地感动了!」信徒B恍然大「雾」。

  「你们是藉由「不知道」来产生感动的共鸣情愫吗」安罗亚难以置信。

  「主上也是内行!果然可以了解,这就是我们追求的「未知」的魅力。」信徒C毅然道。

  「展现对未知的崇拜,就是,我们是隐藏便爽快乐协会中坚分子的首要任务之一。」信徒B骄傲地说。

  「那是什么可疑的协会宗旨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多谢主上的赞美!那正是本会的目的呀!」信徒A语气,彷佛是家里的小孩被褒奖般地沾沾自喜。

  「我哪里有称赞了」一群自得其乐的家伙,安罗亚哭笑不得。

  「只要是主上大人的评价,对于我们而言,一切都是正面的。」信徒们有志一同的说:「我们会以此理念一辈子跟随您!」

  「请你们立刻改正观念,也麻烦不要跟着我。」

  「再次感谢您的赞美,即使您去天崖海角,我们也绝对伴随您左右!」

  「难以沟通真是令人受不了啊。」安罗亚无奈地按压额头,苦恼思考如何措辞,才能让他们善罢罢休之时,好几艘军舰进入了安罗亚的「侦测」范围,向此处航行而来。

  「有许多人正在靠近这里,难道是你们的同伴吗」安罗亚问,希望不会又是一群「热情」的宗教狂,否则他得尽速的「不告而别」了。

  「八成是他们来了,比预期还早。」信徒A沉吟道。

  「你指的他们是谁」安罗亚稍微放下心,照信徒A的语气判断,肯定非为友方。

  「由尔库立为首的勇者团,是召唤伊努的那群家伙。」信徒B说。

  「勇者团召唤原来那头冰火魔兽不是自然产生吗如何办到的」

  「是的,请让属下向您解释详情。」

  「你扼要点说明,他们不久便会抵达。」

  「是,约莫是一年前,魔法师们察觉了冰火属性在海上的大量汇聚……」

  在目前的肯特斯,有着多派的「勇者」于各地行动,他们时而互相冲突,时而互相合作。

  近几年,魔法师们发现巨大的冰与火属性的魔力在海中流动,这项消息,立刻招致各方的好奇,详细调查后,得知他们藉由某种引力在不断集结。

  经过多方调查,依旧不明缘由,但研究推测的结果显示,总有一天,它会形成一股能量洪流,像火山般随机在某处爆发,极大可能造成严重灾害,这也解释了,过去船员曾见过的海上火、六月雪等奇异现象的原因。

  本来,各国都决议召集魔法师将其先行驱散,然而,尔库立却与赤炎王国合作,提议一个与众不同的意见:「利用这股魔力。」

  与其做驱散如此大费周章的又毫无利益之事,不如将之掌控在手。

  这并不是无的放矢,当时,赤炎王国正好研发出了一颗「心魂」,类似东方用的式神纸,只要灌注足够魔力,便可以心魂为核,呈现生物型态。

  一箭双鵰的计划成立,除了让心魂维持运作并且实验,又藉此保持消耗魔力不致奇异海流堆积为灾外,也可以利用其诞生的生物,作为人类的各项方面的协力者。

  另外,由于「心魂」的指令输入,必须依靠魔力转化而成,因此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的合作,乍看似乎是项缺点,实际上又保证了避免独占的可能性。

  提供心魂的国王‧一走歌行与提议者‧尔库力,以两人合作为中心,号召重量级法师,顺利的实行这项行动,并将此计划以传说中的魔兽「伊努」命名。

  而我们(斗篷组)「总觉得」事有不祥,便告诉他们住手是上策,却被他们污辱「三名神经病的可疑分子」,无理的将我们轰走。

  「若是我,肯定也是相同的反应。」安罗亚无言地想,开始觉得或许得为自己随意出手向人家道歉。

  「所以,你们仅仅是凭感觉,就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

  「主上请放心,您的信徒并不是鲁莽之徒。」信徒A说。

  「是吗」

  「是的,为了知道我们直觉是否是正确,我们可是采用了极精密的演算方法进行验证。」信徒C信誓旦旦道。

  「什么方法我洗耳恭听。」

  「在东西南北,依照六六之数左右的间距,各自写上吉凶,再将一根七七之数左右长短的木棍,立于他们的中央,依据倒下的方向来决定事实!」信徒B自信十足的说明:「主上,您绝对能引此为傲,毕竟,这可是本世纪最强啊!」

  「那不就是占卜而已吗什么最强最强脑残吗你们三个!」

  「启禀主上,小人觉得,或许是学生会长」信徒A猜测。

  「你与其胡言乱语,不如给我闭嘴,安分的……」

  「启禀主上,信徒A这梗微妙非常,不太适合使用。」信徒C反驳。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反驳,你闲到打断我,就为了强调这种事吗」

  「启禀主上,小人认为,若找最不可能被否决的回答,小人推荐是「待续」或者「暂定」喔!」信徒B见解独树一格。

  「把最终答案给直接摆烂好吗你们的思考回路有够鬼扯,我都被搞得昏头转向了!」

  「多谢主上赞赏!属下们愧不敢当!」

  「他们又给我擅自把批评颠倒成赞美啊。」安罗亚体会到血压飙高的滋味。

  「启禀主上,现在事实也证明了我们的英明。」信徒B说:「伊努他光是处于雏形,便散发着浓浓的恶质气息。」

  「喔」只有此点,安罗亚深表同意,那股魔波动深含破坏的冲动,彷佛便是其本质,否则也不会如此容易引起他的注意:「你们也察觉的到吗」

  「我们可是您的信徒呢!」斗篷组齐声的振臂高挥。

  「如果追究为何会这种状况,就必须从「心魂」中调查,可惜被我刚刚毁的体无完肤了。」安罗亚喃喃自语,无视了三人的热血。

  「启禀主上,心魂只是要件之一,这问题的发生,也肯定与施术者脱离不了关系。」信徒B补充道。

  「尔库立的阵营中,可都不是泛泛之辈……」信徒A疑虑道。

  「哼,抬举他们做什么充其量是一些自以为是的白痴罢了。」信徒C不屑的表示。

  三人正评论时,一阵颇强的涟漪袭来,将他们抬升又放落。

  他们口中的「那群人」,其中为首的一艘军舰,已驶到十几尺近,安罗亚仰头望去,船艏一名黑发粗犷的身材,穿一套暗金铠甲的战士,以威风的站姿俯视舢舨中的四人。

  里标题:第十九章魔王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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