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光明与黑暗的集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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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败走之后,主城的守护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军队们被命令寻找其他要塞驻扎,等待君主回归,拟定策略讨回国土,而在王都的人民能与军队一起走,或提早开溜的人,皆已经离开,其余则被逼迫在家中,不得允许,禁止外出,以上是目前各地区状况,一般人的视角。

  「您应该曾经听说,有个岛屿,是人们传说虚构却实际存在的国家,平时并不与外界交流,不过,在我们碰到诡异重大的事态时,他们不会袖手旁观,我因为一些因缘际会,有办法让您过去躲避一时之难,顺利的话,或许能讨得军队相助或是其他支持,以对付这「不明的势力」。」大约就是以上述类似的说词,星花、芮伊、芳叶香香藉此将各自的国王劝服。

  在这突如其来的魔神降临、计划全乱、大军压境,摆明除三十六计外,无其余更妥之路,即便是再强硬、坚决的人,只要保有理性都会接受。

  「不是去见此国的君主吗」王子问带领大伙走入森林道路的芮伊。

  「是的,适才有联络,他们在前方殿堂恭候。」秘书答道:「请各位不要随意偏离这条走道,他们警告过,这个国家出没许多非常残暴的生物。」

  「哼,咱们多亚司王国,堪称肯特斯生物多样性之最,有什么珍禽异兽我们会没见过」一名观其肚腹之宏伟,便知是最高阶贵族的肥肉,嘴巴甩个乱七八糟,不屑碎念:「井底之蛙,大惊小怪。」

  「是啊、是啊,洒家院子栓的可是三公尺高的双头巨犬呢,在这能找出与咱家罗斯一半大小的家伙,洒家也算钦佩啦。」

  「不赖嘛,与我的艾斯翅火蛇同等级的稀有,可惜这种偏僻小国,唉,八成也是找不着。」

  「呵呵,大家的都不遑多让,我也有一头百光角神牛……」

  「这些整天养尊处优的白痴贵族,被逼到亡命他方,却依旧不改自大的劣根性,真想把他们踢到野区去逛逛街,长长见识,免得将丢人现眼这技能当作他们天赋似的,点到最高等级。」芮伊浅笑的咬牙切齿,王子皱眉,却也不愿轻易开口请他们安分闭嘴。

  「这里的设置相当落后耶,既然是让我们这种大人物通往聚会的大路,再怎么穷,至少也铺个大理石,怎么能叫我们这类尊客,行走这肮脏不平的泥土道!亚坦斯公国实是毫无文明礼数!」

  「体谅他们。想想看、想想看,这国家为什么要隐居肯定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太落后,面子在外挂不住,会是这副光景也是莫可奈何啰。」

  「但既然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今天既然请咱们作客,那那些粗鄙的野蛮就该收敛,总不能要我们这些高贵的人入境随俗吧」

  「对啊!对啊!而且现在竟然有脸让我们「走路」!可悲至极,连派辆马车都不行了是不是呢」

  「受不了,在别人地盘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批评,适可而止唷~你们这群满脑浓肠的死肥猪殿下!」

  「你、你骂谁死肥猪!」

  芮伊赶忙摀住嘴:「我、我有这么大意竟然不慎将内心话吐露了」

  「老子瞧你是活腻啦!小鬼!」

  「小鬼」秘书此刻才发现,一名愤慨的棕发少年站在前方朝他们猛瞪。

  「啊,真是抱歉,请饶我一命,一时失控,辱骂你们肥猪,是我的不对,我的不是,对了、对了,各位似乎豢养不少神蛇、神犬之类的,何不自己也住在与牠们院子朝夕相处啊」少年嘴角昂扬,却明显是燃烧满腔的怒火。

  「这、这小鬼头究竟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连脑袋也腐烂了是吗被人拐弯骂神猪,都还需要求解释」芮伊暗骂,正企图敷衍几句话缓和气氛,他们的贵族却抢先一步。

  「我受够了!阿庚五世!茶播阔布思!把这毫无礼节的死小鬼拿下!我要给这些乡巴佬们参观我国的染坊!」

  两名持有「落龙爪」贴身护卫站上前,大喊声:「遵命!」便迅雷般的扑向男孩,芮伊知道他们曾是通缉犯,拥有一流的杀手资质,从闯荡之初,就决定终生必须秉持「留情不动手,动手不留情」的心态战斗,面对谁都不会例外,如果不立刻阻止,对方恐怕会变成足以制成香肠的碎肉。

  于是她反射性施展传送魔法,想将少年移至他方化解,不料,此魔法竟被无效化,尚未明白原因,双爪彷佛扫林灭森般的攻势已迫击至少年之身。

  电光火石的瞬间,芮伊放弃避免伤害,而改使抢救的强力治愈术时,却发现阿庚五世与茶播阔布思两人急飞向她的身后左右,xiong腹的衣服被撕裂,狼狈地跌躺,双臂无力的摊开,手腕的武器也损坏至徒留半截残挂。

  芮伊震惊之余,当机立断的将治愈术的对象转向坦xiong露腹的两人,并谨慎戒备眼前以指缝嵌留住断爪的少年。

  他放肆的甩甩手,将爪子洒得满地,睥睨的望着他们:「夜郎国,见识到你们的「尺寸」了吗」

  「影残壬鹜,你没资格说人家吧。」从天而降的威严声音,随一个个字的迫近,一名黑衣面具男也随之落下。

  「嘎砰砰砰!」

  其足触地面的跫音,力道意外之巨大轰然,竟将眼界所及的地面压塌,然一秒后,却又突地浮回原状,众人登时被这光景震慑的鸦雀无声,以致无人出声质问这可疑分子到底有何阴谋!

  「不好意思,他给诸位添麻烦了。」他将不知何时被他敲晕的少年,以扛米袋的方式放上肩头,芮伊、王子等与那群后知后觉的鲔鱼肚,都感受到在他面具后有股隐形的犀利眼神,严厉的扫视他们:「请容在下自我介绍,在下是敝国最高负责人‧毕锆尼,代表敝国对全体的失礼,向诸位道歉。」

  「嗯……哈……」其中一名贵族以清喉咙掩饰畏惧道:「算了啦,下回注意点就是,这次请……咱们大发慈悲,既往不咎!」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面具男微微鞠躬致意:「在下是来此迎接贵国人士至会场,因事耽误,怠慢之处敬请见谅。」他双掌一声轻拍,其产生的音波却彷佛能够渗透至远方,不久,树木一阵骚动,一条巨大的百足虫于众人倒抽凉气的欢迎声中,从森林现身,光是目测其每只脚的粗壮,似乎皆可轻而易举的将鲔鱼肚们压得他们油香滋滋四溅。

  「请诸位上座吧。」毕锆尼无视他们哑口无言的表情,手摆向在巨型百足虫的背部所安置的七、八十座有顶的舒适大椅,虫身中间有条简便的楼梯。

  牠似乎明白典人所言,自动的伏低身体,让楼梯与地面接合;多亚司众人面面相觑一会,便以芮伊为首,鱼贯拾级上大虫的背。

  小津让精灵族暂且留守各地,请安罗亚施展一个,能够让军队不敢轻举妄动的幻术魔法(摆稻草人之法),再请他与杰克等人回至她家中商谈。

  十分钟左右,魔王、斗篷组、路人、骑士、萝莉接受懒人的治疗后,齐聚一堂在摆满通讯水晶球的客厅。

  他们一齐待在一条长方桌内,从左由右望去,座位依序是安罗亚、斗篷三人组、杰克、吉尔、萨迪、维罗尼克,小津则坐于他们对面。

  「各位,辛苦啦。」小津微笑道:「依照约定,现在得说明今天这场战役的因果与目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想我应该让各位厘清我、不,是我们的来历,你们既读取勇者的回忆,应该已经略略了解我们五姊妹的身分与关系。」

  「我知道,你们是天天与海海的徒弟,小津、希雅、星花、芮伊、芳叶香香吧。」维罗尼克说。

  「原来是你们」安罗亚拍桌道:「你、你们!不就是帮助勇者对付我的那些家伙吗」

  「请冷静,关于这个,小女会于接下来的故事中诚恳仔细地说明。」小津平淡的表示,须臾,表情突兀地转为沉重的哭丧:「唉,没错,接着是小女我,要疲惫不已的讲述冗长的故事了啊啊啊啊啊!就不能省略剧情吗!」

  「喂!刚刚是谁明言要「诚恳仔细」的说明的」安罗「怒笑」不得。

  「讲故事吗主题是安徒生孩子还是格林的手枪」吉尔问道。

  「别把你脑袋的字汇乱凑一通啦!呵呵呵呵……」杰克边吐槽,边傻笑的数着自己的战利品。

  「你才是适可而止,不要一刻都放不开你的财产啊。」维罗尼克无言道。

  「既然是讲故事大会,就先从隐藏便爽快乐协会的史诗开始吧」信徒C首先插科打诨。

  「好主意!」信徒A附议道:「我们隐藏便爽快乐协会是这篇小说的主轴,但未料一直以来都没机会讲述,实在太奇怪了!」

  「你们趁机起什么哄啊话说,就算作者是个莫名其妙的渣,不论将来或现在都不会把这种设定当作品重点吧!」

  「赞同。」信徒B哀叹:「凭借那恶心的(消音)家伙,也不可能理解我们之间高贵而深刻永恒的情操啊!试图下笔什么的,自然是绝望至深渊,反而会成为我们历史无法抹灭的污点!」

  「说的是!幸好悬崖勒马,意识到这部可悲的小说,到底是哪个无耻三流所作!否则……后果太令人不堪设想啦!」信徒C抱头狂摇。

  「冷静!冷静!」杰克急忙移开差点被他撞倒的玻璃制品(经他鉴定价值约莫是$3000):「随便啦!你们谁快来个开场白,不就能制造个华丽的序幕吗」

  「这类任务通常得交给您,这位典型NPC才是,小女敬谢……不敢擅专。」

  「你刚刚分明是想说「敬谢不敏」吧!什么都用NPC身分将责任推我头上!」

  「杰克这家伙,实在是未免的太过路人,终究是不值得依靠,果然,还是由本御姊讲述为最合适了。」吉尔ting着「莫须有」的遗憾道:「我们就从「魔力之于魔法应用与武斗应用」的差异,作浅谈……」

  「为何忽然间变成开班授课的模式」杰克反射性轻敲萝莉的头道,转对维罗尼克与信徒A、B及小津吐槽:「你们也别一副兴致勃勃聆听的样子啊!你们那抗议的眼神(斗篷组虽看不见,但能明显感受)又是什么意思拜托你们自己私下再找时间讨教啦!」

  「说的也是,再继续胡闹会没完没了。」维罗尼克正色道:「所以,小津小姐,麻烦您开始吧。」

  「开始,是吗其实,小女呢,也不愿意拖拖拉拉,只是一直在烦恼该从何处开始究竟是「春秋的形式」(编年史)还是「史记的形式」(传记)你们会比较容易了解呢」

  「不如综合,从此处「最早」的人开始吧」懒人忽然正经的插口,众人的目光立刻以职业级滑、喷射、曲、直、伸卡、指叉等惊人方式投射向他。

  「萨迪先生,难道您愿意代替小女主讲吗!」小津高八度的愉悦声音,绽放崇拜的神色注视。

  「说个故事罢了,你是有必要厌恶到如此地步吗」大伙心道。

  「也好。」萨迪简短的将全盘球路安打:「但,在此之前……」他紫瞳色的双瞳凝视桌之左边首位者:「安罗亚,能请你站起身吗」

  「哈啊」被点名的魔王一愣,才答道:「呃,是无所谓,什么事情吗」边说边推开椅子,走至一旁。

  下一秒的事情,令在场的女士摀嘴惊呼,男士目瞪口呆,只见萨迪彷佛瞬间移动般的到安罗亚面前,突然大张双臂,将白发男子紧紧拥抱入怀。

  「咦啊嗯」安罗亚顿时失去理解状况的能力,他与萨迪虽然认识,但未经过多少交流(试问,究竟是要如何跟一位,整天就是打呼噜的人交流呢)因此并不如何熟悉,对于紫发风衣男这毫无预兆的举措,根本无法反应。

  「我闷在心中许久许久……这件事,早该对你坦白,从见到你之后,也非常希望能坦白。」萨迪无视令人窒息的气氛,正经八百的道。

  「完全不懂你的意思!」安罗亚抽蓄着嘴角。

  「我得,向你道歉。」萨迪径自道:「我明白你现在肯定一头雾水,不过若是不先说声「对不起」,我无法重述你我之间的关系与过去。」

  「道歉关系过去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安罗亚果然陷入迷惘。

  「对不起,安罗亚。」萨迪正式说了一遍。

  「若是我厘不清来龙去脉,我也不晓得究竟得原谅你什么呀。」

  「所以,让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从「肯特斯」之初。」萨迪说:「从你被尊称为「大贤者」的那个时代。」

  「大、大贤者我我继邪恶顶点的魔王身分的消失,莫名其妙的,现在又转化为正义巅峰的大贤者」

  「谎言、谬误、臆测,你们都不必担心,你们对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我确实就是在回忆录中被提及的「沉睡者」。」萨迪道:「我将以这个身分,说明这一切切的因果。」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却让全体不自觉噤声。

  萨迪缓缓的一次深呼吸,娓娓的话语描绘到古老的国度:

  久远的肯特斯,那片土地的原住民是麟录族与精灵族,某日,巨大的魔神降临于这块土地并侵占了它,他的魔力引起异变,压迫了人们的生活。

  居民们揭竿起义,希望将它赶走,然而悬殊的实力差距,最终麟录族被逼入有顶洞天,精灵族则分居于森林,不再闻问。

  就在人人绝望之时,一名在魔神出现一世纪前,将躯体埋入大地,将灵魂飘荡于天空,吸收精华修练者,如今,他以半人半仙的紫发男子身分苏醒,并为未来带来一丝曙光,被人们称为「沉睡者」。

  但是,他真正精通的魔法,几乎全都是状态系列的强化术,虽提升总体战力有余,却万万不可能击溃魔神。

  所幸的是,他在天地中悠游之际,曾经以隐隐约约的形式,瞥见强大至不可思议的力量。

  于是,他将自己锁进密室,试图进行那股力量拥有者的召唤,将近一个月尝试不眠不休的搜索,总算是顺利将其求到面前。

  他是一位白发红眼的男子,对于他自己的事情似乎模模糊糊,然而,若与他谈论魔法相关的话题,直可说是无所不知,甚至他在「状态系列」外所掌握的概念远胜于沉睡者,因此被人们称作「大贤者」。

  沉睡者与大贤者相谈愉快,不久,便成了忘年之交,也是彼此,唯一互称了姓名的对象,「萨迪」与「安罗亚」。

  当问及肯特斯魔神灾难云云,人们向他诉苦与请求,他便也不如何犹豫的答应拔刀相助,于是支持战力与主战力皆顺遂形成。

  计划准备正式造反时,又有一项问题浮出台面──兵力。

  在第一次的魔神战争惨败牺牲大量的战士,被逼到肯特斯角落的人们,也仅能缓缓地提升人口,反观魔神麾下新生的速度是与日俱增,放置越久越不利。

  然而,彷佛上天有意将魔神推翻,几十艘巨型飞空船降落至此处。

  舱内的他们,是现今一般被称作「肯特斯人」的种族,原来,他们都是天空之岛的民众,由于魔神的作乱,使居住地崩垮,死伤惨重之余,幸存者而便搭船逃难到地面。

  同仇敌忾的伙伴,达成了结为联盟的协议。

  万事俱全后,双方再次进行激烈的交战,我们终于夺得胜利。

  魔神落败后,将祂的部属也纷纷赶入深山,使之不敢滋扰人类,当天,适逢一年一度遍满星空的夜晚,因此,大贤者将其始名为「星空元年」。

  大家为了亲手开辟的和平沉醉于庆祝,无人预料到,魔神之事竟未完结,祂的死亡,隐藏超乎想象的后遗症。

  「吉尔。」萨迪忽然话锋一停,点名白发萝莉,她狐疑的望向紫发男,沉睡者续道:「妳会畏惧那片大海,其实并非没有理由,应该说,是相当正常……毕竟,它就是魔神的尸体(存在)。」

  「什么」不等大家意识到此真相的严重性而追问,萨迪又回到故事中:

  魔神之死,幻化为绵绵的雨,以异乎寻常的迅速形成大海的型态,掩盖肯特斯巨量的面积,当时肯特斯人逃上飞行船、麟录族躲回有顶洞天、精灵族则坚持守在家园而消失于肯特斯。

  这片海洋相当异常,明明掩盖之处与未被掩盖之处的原高低并不多,现在却变得非常的深厚,且精灵族似乎并未淹死于海底,而是完全失踪,沉睡者与大贤者也无法解释,只好先解决首当其冲的问题。

  魔神虽败阵,但其力量在尸体仍旧残存,一方面使无穷的寒冰与火焰的在海内暗流(伊努元素),一方面又孕育出如山般巨硕的怪物雌伏(海山兽)。

  安罗亚将前者分解为细小的分子,使其无害于生物。

  处理后者时,他仔细考虑,牠们虽是由魔神魔力间接创造,但基本上,是自由的个体与平等的生命,不能也不该否定他们的生存权,但其又极可能在经过长期繁殖,因此希望扩增势力范围,而上岸侵袭陆地。

  于是,他决定,与他当初为与魔神战斗胜利,而解放于其控制的龙族签约:「守护肯特斯的生态平衡」。

  请他们到远方不与肯特斯任何种族接触,必须客观的监察,不得夹带私情。

  龙族是注重诚信的生物,大部分本来也不喜与狡诈的人类相处,因此对这项任务,自然是欣然应允,并发誓世世代代遵守、承袭,牠们就离开了肯特斯。

  自然界的危机成功弥平,再来则是偏向人类资源的分配问题。

  他将寒冷的西北方存放古籍(知识),将干燥的西南方激发矿能(工业),将风和日丽东方的肥沃土壤(农业),目的是希望人们能够据此互相团结,而不独大。

  面积分配方面,由于精灵族不知去向,耕作、生活的土地,大致是以麟录族与肯特斯人两边均分。

  这些浩大的工程,几乎每日将安罗亚的体力与魔力殆尽,但也使得人们的新生活轻松奠基安稳的雏形,他也为此而满足,沉睡者本身对人们并没有如此大的责任感,但由于与大贤者的交情,也尽己所能的协助。

  一天忙碌完的午后,大贤者邀请沉睡者于现今的中央之岛‧东半闲谈,人们不适合居住于此,交通技术也不足(虽有肯特斯飞船便能于各地轻松往返,可惜在魔神战争中受到伤害,又经历大雨摧残后,动力更是因此彻底损毁,由于并没有能维修的技师,它已经没有再次航空的希望,只残留一台做纪念,其余皆拆为房屋的建筑材料)所以保持了无人烟的荒凉的未开化地区。

  「你的魔力相当虚弱。」依约到达的紫发男,见大贤者趴在草地上喘息,劈头就不悦的责备:「适可而止,我们的进度根本不赶,若为了工作昏倒,当心我揍死你。」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你迟早都会把我复活。」安罗亚挥挥手。

  「你这家伙,该说你得寸进尺还是不知好歹呢」

  「抱歉,没办法,每天受到他们期待与崇拜的表情,我就不自禁的「任性」了。」安罗亚仰起脸,无奈的微笑。

  随兴之余更是容易周遭人的影响,简单被牵着鼻子走的类型,要是有心人士利用……唉,我也没资格说三道四,明明自己也拜托他帮忙应付,那根本与他毫无瓜葛的魔神。

  如果有什么唯一的补偿,至少,我得尽力让他在今后的日子,能够远离尔虞我诈,愉快的生活。

  「怎么沉默啦,难道真格发火了缺乏度量的家伙。」大贤者嘲笑声中却显得些许不安:「原谅我吧,有空再跟你郑重赔罪。」

  「用不着如此顾虑别人吧。」沉睡者闷于心中说完,才答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你特地找我到这了无人烟之地,大概是有「话」吧」

  「是啊。」安罗亚也不委婉:「我的确有几件事情,必须告诉与麻烦你。」

  「依你的口吻,这次八成既复杂又严重。」

  「没错,是无法打几个哈哈蒙混忽略的情节呢。」安罗亚正色道:「我除了为肯特斯的民生建树外,最近也在同时为另一件事准备,在天空布下魔法阵、制作几样道具。」

  「你是真的希望过劳死吗」萨迪聚集浓烈的魔力,散发「干脆让你昏迷一辈子去」的氛围。

  「冷静,先听我说完,这是确保在未来的肯特斯……」后面的内容,沉睡者却再也来不及从安罗亚亲口得知。

  他们遭到突袭,究竟如何的瞬间爆发了如何的光影交错,沉睡者最初并不是知道得多清晰,他惦记安罗亚无力自卫,反射性张开防护罩抵御。

  对方一波猛烈胜过一波的攻势,沉睡者越敌越惊,他们几乎都是针对化解他的魔法(声波攻击、地波攻击、爆现等等),以及,来自安罗亚所创造的「念之凝柱」,(设计的目的是让一般人,能藉由彼此与他人魔力的共鸣,形成高密度的魔力大炮,或者施展其他威力数倍的魔法),得以顺利穿透魔神「坚固至不可理喻魔盾皮肤」。

  成功学习此术式的人,仅在四十名以下的菁英,战争阵亡十八名,在场的却至少有二十道的「念之凝柱」……

  他们明显被人们所背叛,沉睡者怒不可遏之余,却是无计可施,他所知的任何逃走方式都已受到封锁。

  「堡垒全力支持住。」大贤者突然道,他的意思,沉睡者还没会意,他已经奔走向结界之外,然后是一片白茫傲人,将一切都趋于寂静,须臾,视野渐渐化为正常,只见安罗亚毫发未伤的直立当关,敌人则全面陷入冲击的昏迷。

  「混账!白担忧了,你原来还保有到这种程度的力量吗」沉睡者不甘心的微笑道。

  「是啊。」大贤者回头,微笑的表情相当平静:「可惜仅足以暂时震慑,他们不久便会恢复意识。」

  「哼,放心,他们没可能有这种幸运的机会。」沉睡者刻薄的道,开始召唤世界深渊的不祥。

  「等等,犯不着,这事目前不重要。」

  「胡说八道,虽然我不了解缘故,但他们绝对是意图对我们痛下杀手,而且我们也确实差点就被他们宰啰」

  「好吧,我更正,并非不重要,只是我真的有更紧急的事态得……呜!」安罗亚的话未了,一声闷哼,缓缓散去他周遭的雾气。

  「幻术!」沉睡者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暂时被冻结,大贤者的身体LuoLou出数个成人拳头尺寸的洞窟,鲜血从中溃堤,主人霎时被冲得不支而倒。

  「为什么!」放任聚集的黑暗凋零,一把急速抢上前,接住安罗亚的沉睡者大吼,拼命施加治愈术却不见效果,平常虽然无法替他施加状态,然而医疗术却不曾如此……一瞬难解与愤怒交缠的皱眉,松垮为六神无主的绝望:「为什么」

  「咳、咳……我的性命……暂且……不用烦忧。」安罗亚在奄奄一息间努力吐字:「可惜我这、状态,无法……告诉你所有的事……你必须跑趟东南方……寻找一块不为人知的土地……我将寄托……藏在其附近的,某处,如果,是、是你,肯、肯定能……发现。」最后一丝温暖,随着话语从大贤者身上解放,沉睡者久久难以置信,他的生命,竟如此简单又荒谬的划了句号。

  沉睡者抬着尸体,到达现今的亚坦斯公国,慢慢的冷静精神,才总算明白为何对安罗亚的治愈术无用,原来是承受大贤者创造的魔法「凝结的损毁」(能够在一段时间内,使伤势不得归元,本意是为了解决魔神极速的自我恢复。)

  沉睡者并没有立刻搜索「寄托」,他认为仍旧有方法能复活安罗亚,所以他日以继夜的研究方法,同时也探听外部消息,免得有人阻碍。

  大贤者与沉睡者突然的销声匿迹,是引起不少人的震撼,然而,人们没有时间去寻找他们,因为土地的纠纷爆发了。

  肯特斯人对土地分封一直暗暗不满,因为在战争时,他们所牺牲的人员,超过麟录族伤亡人数的一倍。

  而麟录族不同意,理由是,麟录族阵亡的超过二分之一,肯特斯人至少剩下三分之二的人口,况且过去,麟录族便曾与魔神交锋,先人的帐皆未算,所以一步也不愿意退让。

  彼此皆僵持不下,终于让曾经的伙伴闹得兵戎相见,最后,人数的差距,成了麟录族败笔,他们仓皇撤退回有顶洞天。

  沉睡者没心情淌浑水,而只是一味追查安罗亚确实的「死因」。

  之后,沉睡者逮到一名当时参与谋害的魔法师,经过精神操弄,总算是从他脑内明白为何他们要置大贤者与自己死地。

  不论是安罗亚击败魔神的实力,或是资源分配、强化资源,他们都认为大贤者将代替魔神统领这个世界,使怀抱野心者感到威胁。

  他们似乎听闻沉睡者与大贤者将会见于中央之岛,于是,派遣人马潜伏进停泊于附近的肯特斯号,确认面对不在状态的大贤者是否有胜算,拟定作战。

  「趁大贤者为人类劳累而虚弱之时,人类用他所研发的魔法杀死他。」

  悲哀又讽刺,结果安罗亚原来是自掘坟墓,给予存活过度,于是,被养肥的存活者所扼杀。

  沉睡者恨意夹带自责,种种根源重提,把大贤者请到肯特斯的人,关键时刻无法保护却反而被保护的人,连给予愉悦的生活,最后却安心休息都未竟,便被他所请求相助的人类所葬身的人,全是萨迪。

  在这得知真相的夜晚,思潮翻涌的沉睡者,凝视自己耗尽无数术式,仍旧回天乏术的冰冷尸体,明白,或许他终究得放弃吧。

  于是,他起意寻找安罗亚的「寄托」,果然如其言,吹灰之力未及,便从东南之岛发现一股特别的魔力波动,牵引他到达目的地,通过蜿蜒的隧道,来到绿意盎然的大洞之内,里头似乎正一点一滴的存积魔力。

  沉睡者走至这块地区的中央,捕捉一股浓厚的「念头」飘荡在附近,他将其转化为「解释」,获取了安罗亚的「遗言」,于是,熟悉的嗓音回响在耳际:

  「萨迪,你来啦,不必讶异,我预料到你的到来,但我确实不晓得,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使得我得要求你到这里,只是,最近魔力,常常都会处于透支的状态……哈,所以,这是以无法亲自交代的情况的万一,毕竟,这项消息实在太过重要了。」

  「冷静的听我说,目前只是我的猜测,若明年的「星空」现象若是消失,那肯特斯的大家,就得接受一项事实──魔神恐怕迟早会复活。」萨迪倾听安罗亚的声音,对于这个消息,谈不出忧虑与惊慌。

  「原因是,他沉睡的灵魂遮蔽夜空,使远处的恒星将无法透进,只剩月光不受到阻扰;我的对应措施,目前也只能设下魔法阵,防止其重新凝聚;拜托你替我找人注意西南方红色土地的国度,上方是整个阵的核心,至于,我会选择其处的原因,是那儿拥有大量涌现的矿能可以支撑,非常合适将大部分的架构投注进去,当然不利之处也无法避免,就是若其被损毁,整个封印便会一同瓦解,麻烦务必谨慎。」

  「另外对于「尸体」方面,我制造了几个宝箱外型的封印盒,那是我拥有的某个空间的额外入口,至于究竟如何将魔神的尸体收服,我则尚未完成,因为那片「海面」本质,我后来稍有调查,了解它并非是水,而是「境界的面」,即是连结那广大内涵的对外之门,它是将原本的地形进行「覆盖」,而非吞没;这件事实也带来了新的希望……精灵他们尚未被灭族,只是,需担忧是否能受到太阳照耀,如果他们的天空是境界面的话……总而言之,如果他们真的在海底下顺利生存,值得庆幸外,也能采取我的具体的计划,就是选个时刻,同分秒于境界上下揽入海,将尸体收藏,与灵魂相隔到不同次元,相信可以阻止魔神的复活。」

  「所以依现况而言,得趁「天空封印」仍然在持续运作时,彻底掌握尸体的本质,与精灵族的生死,以便拟定完善的手段。」

  「另外,放心吧,即便上述方案,终究是失败了,我还是有作悲观主义的精神的底线准备……至少,可以让历史有重演的机会。」

  「你注意到这片弥漫满谷的魔力了吧,这原本是属于我的,我将其改变成为能够使他人「继承」的形式,届时,就请你想办法让适合的人选,取得它,以便于未来再次集结肯特斯的力量击败魔神。」

  「对了,关于魔力的保存,就不需要你费心了,因为我的灵魂,会暂且寄宿在此处,负责让它稳定至八风吹不动方罢,而我的余力,也就到此为止了。」

  「啊,想交付予你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言至于此,安罗亚的语调一改轻快的解说倾向缓慢:「最后,我认为还是得向你赔罪:抱歉,以及……再见了,朋友。」最后两字,语音断落毕,徒剩空白的沉默。

  「安罗亚啊。」沉睡者轻喊过,痛苦的喃喃自语:「你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显知道、明显了解有背叛分子的存在,虎视眈眈的觊觎你的性命,不设防不算,甚至在临迫死亡之际,念念不忘这些家伙的安危为这个背离你的世界的未来烦恼哈魔神会复活那不是正好吗就让他放任回来毁掉这个世界!在当初,这恐怕才是正确的选择。」唇张张阖阖着,站立恍惚颠簸,身躯摇晃,直想要干脆的躺倒,闭目养神并重理思绪时,未料天外一笔,安罗亚的嗓音竟未完结而偷续番外篇。

  「你不会,继续在听的吧」

  「咦」

  「以下这段内容无关「风月」,我也不知何故,竟然会心血来潮般的,想在此留下纪录,应该是,我多多少少,有试图告诉你这件事的想法作祟吧」安罗亚顿了顿,又续道:「其实,自从魔神战争的经验,我心中便萌发了变成人类的念头。」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沉睡者的神情,彷佛杰克被人倒会了几万元一般。

  「一般人类与我们差距甚大,甚至是非常脆弱,然而,这项缺陷,却形成团结的羁绊,竟能将愿意为了彼此而牺牲这种难以置信的事情,视作理所当然,进而经常引发「奇迹」,尽管对我们俩与魔神之类的存在,实是微不足道……」

  「我却又不知不觉地感到羡慕,对于,是因为自己,而非是力量受到信赖与需要,所以,我希望成为一个普通人,与普通人去瞻仰下世代能够且愿意承担大贤者的大贤者。」

  「我会在此处孕育属于我人类的躯体,并随机从某处出生,届时,我的记忆将彻底清空……虽然希望能保留萨迪你的部分,可是,若带有先见知识,有极大可能会影响新的我对世界的认知,那就失去变成人类的意义了,所以,请原谅我的任性。」沉睡者发楞良久,终不再闻一丝声音,明白此句之尽,是真正的断讯了,他才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天真的家伙啊,安罗亚,人类拥有团结人类互相的羁绊你所观察的仅是片面,他们只是为自己的YuWang而不择手段的东西,你实在什么都不懂!」沉睡者压住自己的额头,卧倒于地:「万万猜不到你竟然意欲堕落成……那种东西,唉啊,今天才向你吐诉人的黑暗,是太迟了,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等等,既然已经来不及,既然安罗亚会以人类的姿态重生,那么不如顺其自然,使他身于其中,彻底的了解人,然后,他就会亲自让人类……

  「血债血还。」沉睡者大火焚尽悔恨的眼泪,雾气迷茫交织复仇的计划。

  首先,魔力与知识虽无法更动「可转移」的性质,但将第一归宿施加于安罗亚却没问题,反正赋予人类过度的强大,也顶多,会沦为贪婪滥用的扩权工具而已,物归原主也是应当。

  再者,不知道他身体的诞生时间与其能否接受魔力的施加,即使成功,如果又因为力量的拥有而受到不明不白的暗杀,那可前功尽弃,得强化他的身体与免疫任何有害药物的影响。

  这些程序必须在出生后,令其缓缓提升方确保安全,以目前计算,约莫得二十年左右的光阴,未到期限前,安罗亚会仅仅是一介普通的孩子。

  沉睡者又调查安罗亚的魔法式。

  他原计划是随意的在肯特斯某处落土是吗实在不鲁莽!还是在于此处降临才够安全,再来,得寻找领养者的问题……就施加一份,在身体完成至足以扰动这山谷的魔力(近「孵化」)的程度,便放射提示适合者(足够实力与心)到此的牵引,不过这魔法毕竟不够靠谱……没关系,等到我计算出明确时间,再商请(半哄半骗)龙族帮忙监视或呼唤谁吧。

  其三,若是收养者心有叵测,精心示好而利用他,那单纯的家伙,肯定难以察觉被人当作呼来唤去的道具……不,这想法未免乐观过头,他即使积极全自动的担任奴仆都不意外,那家伙,似乎拥有最初被人们如何看待,便会有何种趋向的「个性」,我绝对不允许重蹈覆辙。

  沉睡者追加设定,在他魔力充沛时,记忆便会全盘的归零,以免因感情的变化而「误入歧途」,并且再次放出牵引,使人们趋之若鹜寻找安罗亚,在这争夺中,他也能了解人的本性吧……不对!如果有人采取阴柔的方式,他也会天然呆的蒙在鼓里,窥探不破,走向快快乐乐的误入歧途啊!这问题又要如何解决

  对了,人们对于初生之犊,通常会自然放松戒心,反而担忧耍太多花枪,使安罗亚晕头转向。

  因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抑制他外表的成长,使其保持儿童的外貌,智商则持续上升,等于降低了人生难度,无曲折的情况,将露骨的YuWang展现其前,总能避免无法逆料的差池吧

  不过,要促成这一切,得于肯特斯流传此事的依据,例如史书之类。沉睡者立刻构思:

  对抗魔王之力

  在大贤者与先代祖先解决了「灾难」,肯特斯趋向稳定。

  此上标题中的力量的拥有者,是一位白发红眼的孩童,名为,安罗亚。

  他将从人们不知道的地方诞生,但是当他降临,命运候选人都会知道。(从梦境之中、从口耳相传间、从想象的灵光乍现……)

  他在最初便会以孩童的姿态显现于世,原因,或许只有你们时代的见证者,能够知道缘故。

  总之,得此份力量之子,会与生俱来的去领悟世间魔法(存在或不存在),以及人们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知识。

  基本上,若要将之危害,至少世上凡人的物理攻击不能、魔法攻击不能、毒害攻击亦不能,几乎是无敌于人间的存在之人。

  这是份能够毁天灭地力量,只要在龙之眼的见证下,寻找有道合之人,在消逝魔王之神殿中,缔结契约,如此即能得到世界之力。

  此份文件,敬请后代务必妥善保留,此内容是保住肯特斯未来的关键。

  笔人:沉睡者纪录于星空元年

  写得如此中立,多少含有背后的用意:

  写时代的见证者,能够知道缘故(当争斗的死伤惨重,届时,会恍然一无所有,而执迷不悟吧)

  龙之眼(指「诚信」,即是受世界之人信服的条件,然而,根本不可能呢,届时肯定会变成反对者乃死的情况。)

  指定神殿(只是易于观察发展情况,若有「万一」,也得以及时阻止。)

  「目前为止,也仅能做到如此程度了。」腹黑的沉睡者遗憾的想,如果毁掉数以万计的人生,能换得安罗亚的清醒也无所……咦

  沉睡者突然感到魔力急速的外泄,回过神追查原因,就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在实践刚刚脑内的打算,着手修改安罗亚的人类设定。

  这程序并不是非常的复杂,他有自信能完成,只是必须拥有足够魔力一气呵成,而中途停止的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开始,可谓七箭在弦上、八骑虎难下。

  以他的目前状态而言,不论是尝试复活术或是隐藏身分奔走肯特斯期间,到现在都并没有时间悉心回复精神,恐怕是难以撑持,糟糕,如何是好……

  在一秒一秒,失去咬牙的毅力,视线逐渐朦胧,猛然间,安罗亚满身疮痍的模样清晰的浮现。

  「……这次,即便我死得面目全非,也休想!」沉睡者不顾一切的透支,感觉自己正以什么在交易力量,魔力从既近又遥远的彼方,源源不绝的涌现。

  叨天之幸,事情得以安然落幕,沉睡者欣慰之余,他却发现自己变得非常嗜睡,只要稍微认真的使用魔力,更是会变本加厉。

  本认没什么大碍,顶多休养几天就会回复原状……至于,结果嘛,相信也用不着多言。

  「对不起。」萨迪述完,再次道歉,安罗亚表情骇异的依旧被他抱着,尚未从他的话语中脱离,直到感受同伴们视线的围观,才重新归于现实。

  「我懂了,你违背我(大贤者)的遗嘱,才使得我不断被追赶,使我想保护我的人受到伤害,换言之,我所受的一切的哀伤,都是你的错吗」安罗亚不愠不火的问。

  「没错,全部都是我一手独断造成的,我不指望你原谅,但是……」

  「够了。」安罗亚难得断然截掉他人的话:「够了。」

  「我愿意补偿,即使要求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萨迪。」维罗尼克轻轻地喊,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罗亚仰天狂笑,从衷心从灵魂迸裂而爆发,百感撞击的情绪,以魔力发泄,人们的脚底微微震动,魔王阴沉着脸庞,伸.出手,压在萨迪的额头上。

  「这是」希雅发觉地面细微的摇晃,是源自中央之岛,了解了状况,她忧虑地沉思:「沉睡者先生,果然先行倾吐过去了吗本来是期待小津替我们延后至风平浪静再进行啊……唉,也不能责备她,那两人的恩怨,根本没有我们插嘴的余地。」她深呼吸,轻掐手中数张富有魔力的契约:「祈祷世界和平,以及,尽责我们的工作至无缺,是我们唯一的能及之事,其他的,不必多想!」

  希雅迈步推启殿堂大门,闯入里头首领们彼此纠结的猜疑气氛中,登时,三名在会议桌内神色诧异的国王,目光陡地向她射来。

  「各位大人,贵安,小女是,希雅。」她微笑,欠身。

  小津的屋内,魔王的笑声沉寂,他的掌,依旧平摆于沉睡者的头,周遭呈现一片鸦雀无声。

  「没有其他赎罪的废话了吧」指针绕走钟四格,安罗亚问道。

  「嗯。」萨迪简短的答复,宛若断头台行刑的落刀声。

  「非常好。」安罗亚臂膀蓄力,骤地一震,杰克等人已做了五花八门,各种猎奇想象的心理准备与觉悟……结果,萨迪仅仅是向后踉跄数步。

  华丽的特效血肉横飞的恐怖场景紫发风衣男被流放于虚无的境界

  什么都没有,魔王只是以纯粹的物理力量,出奇不意的将他推离。

  「咦……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萨迪愣愣地说。

  「还用问吗因为被你搂着这样很热啊!」安罗亚不耐烦的道:「刚刚是瞧你十分努力抒情的份上,才勉强的迁就你耶!」

  「不,我并不是问你那个!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你这么描淡写吗!我的任性,害你的人生乱七八糟啊!你应该恨我!」

  「没错,对于那些回忆,我是有相当不愉快的部分,甚至是痛苦。」安罗亚不假思索的答道。

  「不过!」他见萨迪又要开口,便立即阻止:「谁不是呢人算不如天算、十之八九不如意,充满各式各样的遗憾,反观「我的」人生,比起一般例如杰克之类路人物精彩十几倍吧」

  「是没错。」除了绿发男子,众人异口同声、节奏不一地附和。

  「为什么我躺着也中枪啊!」伪勇者愤怒拍桌,吉尔立刻按他的肩膀愉快的解释道:「因为你不是御姊女主角,而是NPC,适合话题(剧本)的炮灰这个职位的缘故吧。」

  「那是什么啊!NPC的待遇未免太凄惨了吧!我要求辞职!」

  「辛苦啰,这是你的工钱。」维罗尼克递与杰克$500,伪勇者开启笑容满面模式:「本人能为各位fu务,深感荣幸。」

  「我啊。」安罗亚无视杰克从别扭到接受的蜕变的过程,续道:「之所以不因你的行为而起恨意,最主要有两个原因。」

  「首先,我不清楚我在「大贤者」状态的观点是如何,然而,我的确是深刻体会人性的黑暗面,就这项功劳而言,我或许应该感谢你。」

  「不,其实那是我的肤浅。」萨迪摇摇头道:「在我经历许多事情,我才了解,大贤者他并未忽略人类那不堪入目的部分,只是更加重视他们的白色,他不仅因此认为有拯救的价值,也有成为其中的憧憬,仅此而已。」

  「是……喔。」安罗亚貌似兴趣缺缺,面对他的长篇大论,不欲予以置评。

  「会感到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小津微笑的Cha入话题,白发男子不解地望向她,她又补充:「您在进击洛柯国时,王都前一战,不停的在提醒自己吧」

  「……你们是故意安排的吗」

  安罗亚以不死人的方式,将军营一个轰过一个,但偶尔的几名幸存者,并没有将倒下或受伤的同伴救离,而是如他所料,自顾自贪生怕死的抱头鼠窜。

  「人类,就是这种东西。」他可如此干脆的定义。

  然而,当他闯入希雅所指示的最终防线时,却发现,那些他以为已经逃跑躲藏的士兵,竟皆聚集于此地,严阵以待。

  重点是,他越与之战,便越是明白,他们满怀背水一战的心态,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而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

  不安与动摇翻涌,他明明已经放弃,拒绝相信的决定,蠢蠢欲动,他「保持的冷漠」,像柏林围墙迎接一九八九年九月十一日当夜的情况。

  当时,他勉强的镇定住,压抑即将再度转换的心境与犹豫,现在,又被小津的话语掀起波澜。

  「我也经历过这矛盾的纠结。」小津续道:「并且沉闷了一、两年,最后蓦然发觉,解开的方法实在很简单。」

  「呵,就像亚历山大一样举起剑,斩的一乾二净吗」安罗亚表现着自以为表现的轻松调侃的方式说。

  小津难得正经八百,却被对方如此回复,平时的开关又启动了:「你难道想创造什么最大安罗亚大帝国小孩子是吗」嗤之以鼻的斜睨旁边道。

  「小孩子你这家伙,依据我记忆,我年纪都将近六十岁了!这什么态度!不懂尊敬长辈吗!」安罗亚爷爷训斥道。

  「哼,为老不尊的老伯伯,我愿意跟你聊天,都是降低格调了咧。」小津故作轻浮的挑眉,却微妙微俏的令人火大:「你应该心存感激!」

  「狂妄的小鬼,并非我不尊,一如孔子虽然有教无类,但是因材施教!我只是效法一下,而自动转换对待臭屁的小鬼头的方式罢了。」

  「我的态度姑且不论,但是小鬼头这说法,又是怎么回事你好歹要说少女吧!少女!」

  「你这年纪老大不小!还自称少女你不害臊!我都害臊了!」

  小津闻言,顿时颤抖肩膀,浑身爆发黑气,拍桌站起:「这话我可不能当作春风过耳!你这混蛋小屁孩魔王!想知道老娘的鞋号吗!」明明嘴巴讲脚底,却在摩拳擦掌,这就是传说中的声东击西啊!

  「别以为能仗有天赋的魔力就嚣张!」

  「谁怕谁!要搞肉搏战我也乐意奉陪!绝不使丁点魔力!」安罗亚瞪向她,抱xiong道:「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既然你有成竹在xiong自信,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小津摘掉女巫帽,单手一撑桌面便翻越而过,借势飞身踢向白发男子,安罗亚则不屑的冷哼一声,伸手向她的脚踝拍去,欲将其偏离轨道。

  「天真!」小津出尔反尔,原本伸直的腿往后一缩,换另一支半空侧击对方的脸庞。

  「雕虫小技!」安罗亚半败北了一招,所幸他反应灵敏,扭转脖子,避开此技,向后退半步,趁对方尚未落地,立刻准备下回合的架式。

  小津不允许先下手为强的优势丧失,右足轻盈点地回转,双掌化爪,一气呵成的袭向安罗亚。

  魔王自是不甘示弱,摆起一个守势,稳住柔劲之姿,变幻无度的迎接对方凌厉的攻势。

  小津一见他灯不省油要价颇高,也丝毫不敢大意,两臂往内一回,便改爪为刀又探向敌人的xiong口。

  对方招式动荡,安罗亚也立刻以空手接白刃的动作对应,小津再度换招。

  两人如此这般,你来我往,对峙都在交锋未至之际,了解胜负,而迅速的裁招补式……

  「智慧性的相博啊。」小津将弹指收回,施以左右拳夹:「你竟然能将小女这个昔日在江湖,人人称道的中央不败(骗人)逼到如此境地,不错嘛!但是不要得意忘形啊!我还未拿出真本事呢!步步为营的应付吧!每招都可能让你再起不能!」

  「彼此彼此,你也不遑多让,本以为是个毫无见识的丫头,却能与本王这绝世武神(胡说八道)对招撑到此时此刻,想来非随处可捡的泛泛之辈,但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毕竟,我叹为观止的必杀绝技只是在冷却状态喔。」安罗亚以自以为是的高速的频率,轮转身躯闪避。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嘎嘎嘎嘎嘎!」

  两人开始不明所以的一边「拟招」,一边进行爆笑活动,似乎是觉得这样有股「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的意境。

  「接招!肯特斯爆拳流十大奥义之一:法兰克!拿破仑征!俄罗斯!坚壁清野胜!你就彻底见识一下吧!格斗技拳法的巅峰!」

  「看招!古肯特斯绝掌五大奥义之一:义和团!慈禧太后!八国军!辛丑条约结!妳也彻底了解一下吧!古代武学的风华!」

  「飕飕飕飕飕!」

  在小津与安罗亚迈入搔首弄姿的GaoChao时,维罗尼克再也抑制不住,以音速ChouDong弓弦,扫射一排排的箭矢,勾住两人的各部位的衣角,准确地将两人狠狠钉在墙壁,使之动弹不得。

  「你们两位的胡闹,请适可而止喔。」知性小姐嘴角抽蓄愤怒,食指扣住两根箭羽,对准他们的脑袋,安罗亚与小津不敢反驳,低下头假装默默反省。

  「维罗尼克果然率先出面收拾残局了。」杰克心道:「终于,这次不必担任吐槽役了。」

  「你们喜欢决斗我是没有意见……」

  「是啊、是啊,至少该看个场合嘛。」杰克心想,悠哉的点点头。

  「但我不能允许你们,用那种虚虚浮浮的花拳绣腿搪塞摆弄!那种行为根本是污辱武术!」维罗尼克严厉声明道。

  「喂!妳的重点是不是弄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克,终究是摆脱不了吐槽的命运。

  里标题:第二十四章大贤者与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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