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狭间之战的结果很快扩散了出去,美浓方面还犹自不信,既不相信斋藤义long乃是邪祟附身的魔王,也不相信斋藤义long会蠢到跑桶狭间那么远的地方找死,今川家的武士们更是不知所措,因为今川义元被织田军俘虏了。
这些昔日不可一世的骏河武士们能够做的,就是纷纷丢盔卸甲,撒着脚丫向骏河的方向作鸟兽散,一派群long无首,树倒猢狲散的狼狈景象。
织田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信奈在桶狭间新造了本阵,坐在折凳上接受四处传来的捷报,笑眯眯地奖赏立功的家臣,并接受某些今川家部将、军队的投降。
当然,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最糟糕的有三个:
一个是松平元康从丸根撤回三河,准备独立,这等同于堵住了织田家东进之路,但信奈想了想,自己兵力不足,东进虽是好棋,却占不住地,松平元康这么一堵,到是有屏障之效,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第二个是桶狭间一战最后的得利者不是织田家,而是甲斐的武田信玄,那个闻名战国的“老女人”居然趁着今川家大败之际,占了骏河,真是该死的“甲斐病猫”(信奈语)啊!
第三个坏消息与今川义元有关,这位前强势大名这会儿在织田军医疗营帐里躺着,情况很有些不妙,虽说天魔当时抽取的是世界意志加诸义元身上的“气运”,可是,天魔的力量本就具有腐蚀性,还是对义元造成了严重肉/体伤害,更糟糕的是,为了轻松抽取“气运”,削弱义元的反抗,天魔在幻象里对义元进行了很严重的精神折磨,使得义元精神状态极为糟糕,近乎崩溃。
之所以将前“侵略者”义元的不妙状况视为坏消息,主要是在方仕隆和良晴的印证下,信奈最终觉得,活着的,能够影响骏河的,又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义元能起更大战略作用,至少能让那只甲斐猫不得轻松吞并骏河,加大东线压力。
况且,尾张的傻瓜公主打倒了东海道第一弓取,又将之收拢麾下,是能够提高信奈在天下人心中的评价的,无形的价值不可估量。
当然,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笑称信奈为傻瓜了。
综合所有情况后,义元能够继续活蹦乱跳,就成了尾张方面的战略性选择,然而现实与之相悖,当然是糟糕的坏消息了。
“半兵卫酱,这个傲/娇姬怎么样了?”阶段性处理完善后事宜,信奈匆匆进入义元躺着的营帐,原本明艳照人的美丽人儿,这时候一脸煞白地躺在chuang上,时不时抽搐着,很让人心疼的感觉。
在义元chuang边,竹中半兵卫正和丹羽长秀鬼鬼祟祟说着什么,半兵卫依旧是弱气的可怜模样,丹羽长秀则是无奈与烦躁纠合的表情。
“哟,半兵卫酱,万千代,你们在聊什么啊,义元这个笨蛋能救吗?”
“啊,信奈殿下,”竹中半兵卫一脸沮丧的样子:“非常抱歉,今川殿下的情况,在下完全无能为力。”
丹羽长秀也是头疼于义元的麻烦:“事实上,治愈今川身上的伤势没什么难度,即便是半兵卫的草药,慢慢将养也够了,保证生命勉强可以做到,可这里……”
她指了指脑袋,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没有办法,人的脑袋实在太精密,也太神奇,就算是现代社会的医疗水平也不敢说洞悉大脑的秘密,更何况在战国时代的日本?
信奈闻言,也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今川时不时露出的恐惧模样,有些生气,又有些怜悯:“算了,如果实在不能救醒她,就先这样吧,好歹她还活着。”
半兵卫和丹羽长秀也只能无奈点头,然后,信奈皱了皱眉头:“隆君呢?我记得他之前是在这里探/察今川的情况的吧?”
半兵卫缩了缩脑袋,丹羽长秀则是眼神暧/昧地看了看信奈,直到信奈脸上一红才放过她:“隆君啊,现在在他自己的营帐呢,说是要闭关一下,不可被人打扰。”
“哈?闭关?不可被人打扰?这家伙以为自己是神仙啊!”信奈撅着嘴/巴,不高兴地说道。
半兵卫怯生生地举手:“隆君还真是神仙之流的人物哦。”
想到方仕隆穿越时空,随身携带无数物资的神奇力量,信奈哑口无言:“啊啊啊啊,呜路赛啊,半兵卫酱,我白疼你了!”
说罢,她转身走出营帐,留下瑟瑟发抖的半兵卫泫然欲泣:“信、信奈殿下这是要砍了我吗?呜呜呜呜……”
“怎么会,”丹羽长秀笑着安慰半兵卫:“只是公主她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容易让人误会罢了,半兵卫酱这么可爱,这么厉害,信奈殿下她啊,可是很喜欢你的呢。”
“真、真的吗?”半兵卫脸上还是挂着沮丧:“可是……我还是很怕信奈殿下啊,如果可能,我还是去做隆君的家臣吧。”
这话说到后来,就已经比蚊子嗡嗡声还小了,即便就在半兵卫身边,丹羽长秀也听不清楚,再加上她的心思这会儿在其他地方,就更是忽略了半兵卫的话,如果她能够更走心一些,就会发现,从美浓投靠过来的半兵卫和光秀,还没有确定投效尾张哪家门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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