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开始,敖烈就在打量着殿宇的布局。
整体说来,很简洁,却显得很大气。
殿堂的上空漂浮着朵朵白云(雾),不知道是有顶还是无顶,左右两边竖立着龍凤雕刻的通天石柱(一部分被白云笼罩),正前方是一个有很多阶梯的高台。
高台之上,有一张长度约数米的案几,案几后面是一张十来米的‘座椅’。
之所以要说成是座椅,是因为,敖烈看见,在上面坐着两人。
其中一位男子,身穿锦绣籠袍,头戴冕冠,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压,敖烈看一眼,就有想要膜拜的冲动。
内心一震,很快反应过来,收回目光,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另外那位女子,头戴风光身穿锦绣凤袍,身上透露出一股贵族典雅之气,眉清目秀,面带微笑,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他却从女子的眼神之中,看见了一丝冷凌霸道之色,敖烈又是一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也不一般。
“臣,敖闰参见陛下,王后!”敖闰带着敖烈来到殿堂中间,微微躬身稽首高声道。
见一旁的敖烈愣着没动,敖闰呵斥道:“烈儿,见到陛下王后,怎不行礼?”
然后才对着高台上的两人躬身道:“烈儿初上天庭,不知礼数,还望陛下王后恕罪。”
坐在高堂之上的玉帝还未发话,群臣之中,站出来一位身穿银甲的壮汉男子,向玉帝稽首道:“陛下,敖闰之子敖烈,藐视天规,目无法度,视陛下王后与无物,臣恳请陛下严罚,以儆效尤。”
“天蓬元帅,你这是何意?”敖闰转头,看着银甲男子,皱着眉厉声呵斥。
藐视天规轻者被关押,重者凌迟处死,更严重者打消魂魄,永世不得超生,这帽子得有多大。
可是,敖闰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过天蓬。
“字面上的意思。”天蓬元帅瞟了敖烈和敖闰一眼,继续谨言道:“陛下王后,所谓子之过父不教之过也,敖闰也免不了处罚,臣恳请陛下定夺。”
天蓬为何会针对敖烈呢,其实是因为妒忌之心作祟。
他乃天庭八百万水军统帅,手握重兵职权,这是他经过无数年努力换来的结果。
然而,敖烈,一个只有十八岁的青年,并且,还是下界的一条‘小蛇’,居然要被册封为祥籠王。
要知道,海洋多么广阔无边,封王之后肯定会给封地,不说跟四海齐平,最起码也差不了多少,到时候,敖烈手里会有多少兵将?
用数不胜数来形容也不为过,天蓬元帅又怎么能甘心自己无数年才换得的成果,却不如一条刚成年的‘小蛇’。
因此,他非致敖烈于死地不可,无奈的是,他不可私自下界,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天蓬会放过吗?
“岂有此理!”敖闰一脸怒容的指着天蓬,暴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居心何在?”
听天蓬的口气,这是要连他都要一起责罚的节奏,敖闰又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作为八百万水军统领,就要以身作则,维护天庭的威严,维护天规的执行,绝对不允许有藐视天规的人存在,无论他是谁?必须严惩不贷!”天蓬义正言辞,大义凛然高声道。
“你……”敖闰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天蓬一个字都说不来。
敖烈回过神来,见敖闰的脸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也是怒火中烧。
敖闰虽然说是自己的便宜爹,但是,在西游记的世界中,却是他的亲人,哪怕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何况,敖闰还是为了自己,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父王。”敖烈拉了拉敖闰的衣袖,轻声道:“我们是伟大的籠族,不能自掉身价去跟一只猪一般见识。”
“呵呵!猪,很好,很好!”天蓬元帅用凌厉的眼神看了敖烈一眼,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道:“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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