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坐在钟乳石洞的窗口上,晒晒太阳,一筹莫展。只好又从上面攀爬下来。在暗河边,同娟子、钱小小一道生吃鱼、虾。长工说:

　　“可惜了。几十斤蟒蛇肉弄丢了,多肥美的蛇肉啊。不然,娟子、钱小小尝一尝龙肉,生下的小宝宝就是一条龙。”

　　“尽放马后炮,”娟子说，“什么龙肉呢蛇肉,就是蛇肉。幸好你没有弄来,我和钱小小要是吃下去,生下的孩儿就是毒蛇。”

　　钱小小笑道:“不会是毒蛇吧!”她下意示地摸了摸隆起的肚皮。

　　“蟒蛇肉没有毒。”长工辩解地说道，“即使是剧毒蛇,只要斩掉蛇头,扒去内脏,撕掉蛇皮,蛇肉无毒,味道更是鲜美。我原来经常在山中行走,捕捉过毒蛇,还拿回甲长家做菜。有一次盛夏时节,甲长家为了招待保长,让我到山里捉蛇,连同一只野山鸡,做了一道龙凤火锅汤。你陪侍他们吃龙凤火锅,喝包谷酒。还问那一截一截的蛇肉是什么呢当时,保长戏弄你说,那是龙鞭,吃了大补。你就一个劲的喂保长‘龙鞭’,好讨得他的欢喜。这件事在甲长大院里传开了,你和那狗保长就是吃了‘龙鞭’,还FengLiu了一日一夜哩!”

　　“去你的吧,死长工!”娟子怨恨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揭人家过去的伤疤。当时,谁要你去寻那些无聊的东西呢供他们享乐。”

　　长工说:“你为什么要伺^候他们呢当时,我和你一样,有什么办法而摆脱官府的奴役。这就是命。”

　　“蛇是有灵性的动物。”娟子说，“你就得到了报应,被大蟒蛇吞下肚中,弄成了这么一副嘴脸。还油嘴滑舌地乱说。”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说说过去了的事,打发一下寂静的时光。”长工还在辩解。钱小小也说:“我在襄阳府衙里,也吃过类似的火锅。大家都说是龙凤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钱大说:“不提过去的事情。大家说说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我们不能困守在这钟乳石洞里。”

　　长工说:“眼前的这条暗河宽阔,水深，流急,到不了对面的山洞哪里。大家都是旱鸭子,只要一到这湍急的水流中,就被大水卷走,不被鱼虾吃掉,也会被水底下的庞然大物生吞下肚。暗河是走不通了,只能从那处透射阳光的石壁窗眼里想办法。攀爬岩壁,是我的长处。但是,山崖上豺、狼、虎、豹盛行,只要一露出身子去,会成为它们的活靶子。”

　　“陡峭的山崖,没有生根处,如何上下”钱大说，“悬崖底下是翻滚着浪花的河流,掉下去,只能喂王八。”

　　长工解释说:“你们不知,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在那窗口的上方,踩着岩缝,手抓苍松、古柏,能一步一步地登上崖顶。只要到了崖上,就上了山脊梁,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森林里穿行。”

　　“你能攀爬得上去。”娟子快人快语,“我和钱小小能上吗”

　　长工说:“是啊,两个ting着大肚子的女人,走平路还要小心翼翼,哪能攀岩走壁”

　　钱小小提议道:“我和娟子一道上去看看吧。”

　　“危险。”钱大说,“又高又陡又滑。摔下来,怎么办”

　　“不上去,怎么知道危险呢”娟子抢白道,“我们又不是温室里的鲜花,不经风雨,怎见彩虹”她拉着钱小小,“走,我们一起试一试,今后的路很长。这么多山路走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一道洞壁的天窗么就是不能攀岩上山顶,今后,也要天天爬上去,见见阳光,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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