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走啰。我们也不是出来玩的"
士郎催促着伫在公园中的远坂,上了阶梯。
只要一到桥旁边的人行步道上,到新都的路就是一直线了。
步道桥上没有人影。
这也当然,毕竟连早上都没什么人在走了。
要到隔壁城市通常是搭巴士或电车,这座步道桥不大会被利用到。
因为不管怎么说距离都太过冗长了,而且好像做的不是很牢靠,随时塌掉也不奇怪吧,诸如之类的说法,让人引起些不安。
就位置上来说明明就无可挑剔,却没有在约会景点上出现,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真像个笨蛋。我在想什么啊我"
无言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就在自己身旁并着肩的远坂。
但是并没有去在意这两人,只想尽早渡过这座桥而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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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桥后,远坂凛带两人到了郊外。
一远离车站,昔日的街道依旧保留着。
郊外在那当中是最经典的。
平缓延伸的坡道,以及面海的高地。
越往坡道上走,建筑物的数量就随之递减,盖在山丘斜面的西式墓地映入了眼帘。
"这上面就是教会。卫宫同学应该多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我是知道那里过去是孤儿院啦"
"这样啊,那今天是你第一次来啊。那你神经还是绷紧点好。因为那儿的神父可没那么容易应付的了"
远坂先上了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见高地的上面有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
高地的教会。
至今连靠近都没有过的神之家,没想到会为了这样的目的跋涉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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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真气派耶,这里"
教会给人非常不得了的豪华感。
是高地几乎都是自己的土地吗,一登上坡道的顶端,就是一片辽阔的广场在等着我们。
盖在里边的教会,明明就没有多大,却如高山耸立一般给来访的人一种压迫感。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道理就把Saber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我并不是来教会的,只是为了保护士郎而随行。既然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那么应该不会再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吧。因此,我就留在这儿等你回来"
Saber说的很干脆。
看样子也劝不动她,这里还是就尊重她的意愿吧。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过去了"
"是的。不论对象是谁请随时保持警戒心,主人"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那么多的椅子,那就代表一天当中来访的人数很多吧。
能被交付这样的教会,可想见这里的神父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远坂。这里的神父是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啊,很难解释说。虽然是认识了有十年的人,不过我也还没掌握到他的个性"
"认识有十年了……?那还真是有段时间的关系耶。难不成是亲戚还是什么的?"
"不是亲戚啦,是我的监护人。顺道一提,算是我同门师兄兼第二师父吧"
"咦……你说同门师兄,是指魔术师的同门师兄!?"
"是没错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因为他不是神父吗!?神父居然会魔术,这种事没有违反戒律吗!"
对,魔术师跟教会是水火不容的。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称为魔术协会,一大宗教的背后,活的循规蹈矩的话这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的这头的教会,先暂称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似是而非的东西,形式上是携手连心,但只要一有机会,随时都在互相残杀,具有如此危险的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在他们的把不是人的人彻底排除的目标当中,使用魔术的人也包含在内。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只有被选上的圣人才可以学习的东西。
除此之外的人所使用的奇迹全都是属于异端。
哪怕是隶属于教会的人也不例外。
在教会里地位越高就越是禁止魔术的污染。
像被交付这样的教会的信徒我想就不用说,神明的加持越大,就越是与魔术这种东西无缘才对----
"……等等。话说回来这儿的神父是属于教会的人吗"
"是啊。毕竟是被派遣过来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人,是个如假包换的代行者。……不过,有没有受到神明的加持我倒蛮怀疑就是了"
喀叽,喀叽,发出这样的脚步声走向祭坛去的远坂。
神父摆明就不在了还来打扰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再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是说在礼拜堂,要拜访的话大概就要到里头的私人房间吧。
"……这样啊。然后呢,那个神父叫什么来着的?刚才好像听你说叫言峰的"
士郎跟上远坂的脚步这么询问。
远坂在祭坛之前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的表情好像面有难色的。
"名字叫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这段孽缘已经打十年以上的照面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认识他"
"同感。我也不想有个不尊师重道的弟子"
喀叽,这么个脚步声。
似乎是察觉到几人来了吗,那个人物从祭坛后方慢慢地现出了身影。
"想说再三的传呼你也不回覆,想不到你会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啊。……嗯,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没错。虽然算是个魔术师,不过因为骨子里完全是个门外汉,我实在看不下去。……我记得当上主人的人要交到这里来是规矩对吧。虽然是你们擅自订下的规则,不过这次我就遵守"
"那就好。原来如此,那么我得感谢这位少年才行"
名叫言峰的神父,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了卫宫士郎。
"-----"
……士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
……并不是因为感到什么恐怖。
……也不是因为感觉到这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有敌意。
话虽如此,在我肩上的空气好像变的越来越沉重,这个神父身上有这样的压迫感。
"我是被交予这座教会的人,我叫做言峰绮礼。你的名字该怎么称呼呢,第七位的主人"
"-----卫宫士郎。不过,我可不记得我成了主人了"
气吸进丹田,为了不输给这股压迫感,自己也盯着神父看。
"卫宫------士郎"
"咦-----"
背后的压迫感变成了股寒颤。
神父沉静地,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欣喜的东西似的笑了。
-----那个笑容。对自己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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