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们今天发生什么了”
小新：“你不知道”
“我想听听具体的”
“我们应该是在一家医院里，我目前所做的只是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需要用你吗”
“不是，很多他们本国的医生也是如此”
“这也没什么，那他为什么要有今晚的谈话”
“我想，和幻前辈说的实验有关”
“实验”
“嗯，是他安排我进那个防疫所的，里面有点像是日军的一个部队，我没有接触到手术室，我想灸舞的那个态度，一定是接触到手术那一部分了”
“那有听说什么吗”
“今天和我一起抵达的有日本本国来的医生，他们似乎有人分去给人洗澡了，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个个脸苍白，好像做了很大的亏心事一样，年纪较大一个医生私下好像在观察那批医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羞涩不会是脸苍白，如果按你的描述，他们也许做了自己内心不认可的东西”
“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过几天就可以跟科轮转了，到时候就可能知道了”
“也许”
“嗯，那个，你是不是有心结”
“怎么了”
“我只是想起幻前辈的教导，别处处把心结暴露出来”
“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要好的”
“重庆私下我们经常见面”
“他倒是挺会挖墙脚的，多谢提醒”
“嗯，我能猜猜你的过去吗”
“你可以吗”
“你有个哥哥”
“嗯，这很显然”
“不，我说的不是灸舞，是你的哥哥”
“继续”
“你所说的带着秘密消失的人，其实是你哥哥，你们并不是对那个秘密全然不知，你们其实也在研究，但是你们出现了意外，不得不与我们合作”
她只是笑。
“对吗”
“还有吗”
“我推测的对吗”
“如果照你的路线展开遐想，好像是个不错的故事，哥哥带着秘密消失，然后多方抢夺，意外重重，在能想一点编一些宫斗进去会更加精彩”
“对，也许其实你们所有人是一家人，只是家族纷争”
“我们没有兴趣参与什么九子夺嫡大戏，那是你们喜欢追寻的东西，我们只追寻时间”
“时间”
“永恒的生命做什么都够了，只是没人能耐得住慢慢长河，你觉得我给你代入的这个故事怎么样”
“我能分辨，说起来这样我就直接住进部队里了”
“好啊，希望你还能站着走出来”
他透过她放在桌子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笑了笑。
“如果你在不回去，灸舞说不定就要进来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去，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说像亲人不是戏词”
“我知道”
当太阳爬出地平线的时候，北半球一个叫中国的国家，一个叫南京的地方还笼罩在一片雾泽中，没有方向，没有未来。
又是一个日复一日的一天，忙碌的人依旧在忙碌，我深刻记得那个年代带给我的震撼，又或者说那个年代的人带给我的震撼，也许是大梦三生，这场梦却给我那样真实的感觉。
吃过早饭，家里上班的上班，买菜的买菜，送孩子的送孩子，总归是要做电车的。
大街上又开始挨个查看居民证了，小一鸣跑在最前面，拥挤的电车，当当当的车铃，那几个要去医院的在他们医院指定的地点下车，等待他们的早班车。
车子停靠时上来一个卖报的小孩挨个问：“先生小姐卖报纸吗”
司徒君买下了了一份报纸大致翻阅几眼，她有些奇怪：“你们市政府不发报纸吗”
司徒君：“有一段时间没发了”
她：“你不是有车吗，为什么每天还要挤电车”
司徒君：“那是处长的，那天特意向他借来的”
“你是哪里人”
“重庆”
“你和我哥关系好像蛮好的啊”
“我们是高中同学”
有一阵没一阵的闲聊然后他提前在一站前：“今天好像要下雨，还是不要在大街上找工作了”
“你要下车”
“嗯，去趟证券交易所，送完一鸣就回去”然后便挤过层层人海下去了。
一鸣趴在窗口上向他挥手，他扬了扬手回应，然后电车启动，他也消失在人海中。
很快到了一鸣的学校，她牵着一鸣的手下车，那个卖报纸的小孩就坐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她们。
车站到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差不多5分钟的路程，一鸣很快到了学校，她看着一股脑奔向小伙伴忘记了自己的一鸣笑了笑摇头，正好瞥见学校正在招聘老师，不过需要考核。
她准备徒步走到附近的一个图书馆，插过几条暗巷几步就可以到了，她很明显准备走小路。
南京的巷子窄墙角还爬满了绿的苔藓，好像这条小路没什么人走，不过这里是最近的路线，江南的巷子一个套一个的错综复杂。
在拐两个巷子就能抵达图书馆了，结局没那么顺利，巷子的其他方向也有两个人准备走那里，我的直觉觉得没那么简单。
事情真的不是路过那么简单，她加快了步伐后面的人索性追了上来，她直接开跑，巷口另一个人站在那里堵住了闹市，他一身黄军装。
她渐渐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有些诧异，对方擦过肩让她过去了，显然她安全到达了闹市，人流涌动的，她转悠了几圈，进入了图书馆。
柜台站着一个穿着灰长衫剪着一头利落板寸头的中年店主，他还带着衣服眼镜，眼镜吊在鼻梁上看上去，特像那种死读书的酸腐文人。
一排排的木质的书架，几个正在翻阅的年轻人，她环视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她想着对方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随手拿了一本书翻阅起来，身边人来去几批，她看了几次手表，似乎人还是没来。
店家一口流利的南京腔：“小姐，你到底买不买书啊”
她回神，她抓着这本书有3个小时了，都中午了，左右都没什么人了，难怪店主会有些不耐烦，买，就是一笔白花花的银子流失。
店家：“1块2”
她明显有些踌躇，这价格好像可以在菜市场门口买双质量差的布鞋了。
店家看了看外面，清清算盘收拾桌面：“真是难得看到你刚才的表情”他摘下加龄起码20岁丑到爆的眼镜。
她看着幻这身打扮：“你还有这样的兴趣”
“方便”
她依然站在书架旁：“你猜我来的路上遇到谁了”
幻：“徐正”
“不是，菏泽言”
他收起刚刚吊儿郎当的精神抬起头：“难怪”
“什么”
幻：“最近棚户区人口失踪太频繁”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心里真这么想”
她：“他们研究已经到了使用同类的地步了”
幻：“改掉你疑问句，那是称述句”
“不知道后果吗”
幻：“确切的说已经投入使用了，看看重庆的那场霍乱和鼠疫”
她：“菏泽言在想什么我们的争斗拖别人下水干什么人类这么愚蠢研究这种东西根本是自取毁灭”
幻：“我们追逐权利，你们追逐时间，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点臣服，这就需要征服”
“你迷失了”
幻：“是你掉队了”
“其实我很赞同小新的那句话，你我都知道杀戮根本无法终止杀戮，以战止战根本就是扯淡”
幻：“所以你想放弃了，牺牲你哥然后圣母形象别傻了，你的单方面想法，如果可以坐下详谈就不会对峙这么多年了”
“你真的太年轻”
幻：“我觉得你更加年轻，又或许是你之前被保护的太好了，你大概摔的还不够，可能等你什么时候把你最在意的东西赔进去，恐怕才会觉悟”
“我就是已经赔完了才明白”
幻：“如今的形势说收手就收手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算了，反正日子那么长，血的教训，比苍白的言语更加令人铭记”
篮ζζ.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