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宴席上说起哈尔帕令人堪忧的现状,狄特马索赴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王子侍奉的气候-暴风之神马尔杜克大风神殿,为哈尔帕的百姓祈福。
作为矗立哈图萨斯中心的三大主神殿之一,马尔杜克大风神殿的壮丽让每一个走进来的人都要心生敬仰。自从哈尔帕归来,风神殿在迦罗心目中开始有了某种特殊的意义。因此今天,她也和狄特马索一起来到神殿,同时还带来那段见证悲伤过往的黄金杖头。
迦罗一直不敢确定把黄金杖留在身边是否冒昧,她只是不想放手,不管是因为妈妈还是卡比拉,这都已经成了她无法割舍的纪念。主神殿禁止女性进入,以大姐为首的女官只能在殿外等候。祈福程序由狄特马索主持,迦罗根本不懂这些,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心中默祷。
“如果哈尔帕的百姓知道阿丽娜亲自在马尔杜克面前为他们祈福,一定会感激涕零。”仪式结束后,狄特马索由衷感叹。
迦罗有点不明白:“三王子不是这里的大神官吗神官不出面也可以”
狄特马索笑笑说:“像王子殿下这样,以王室身份担任大神官,通常只有在发动战争、祈求丰收这样的国家大事时才会出面。平日里百姓们的献祭祈祷,有普通的祭司就行了。若凡事都要殿下亲自主持,岂非只能整天呆在神殿,其他什么事都别想做了”
也对哦,迦罗不再理会,随后就在这座王子侍奉的神庙里参观起来。如同荒山中的风神殿一样,这里也矗立着马尔杜克巨大的石身雕像。雕像前是一座专门供人摆放祭品的石台,此刻已堆满刚刚宰杀的头生牛羊。
狄特马索一路为她做讲解,走到第二层时,蓦然看到通往不出话来。
迦罗笑说:“送给你。”
阿伊达的眼中满是困惑:“为什么母后明明很讨厌你,难道你不讨厌我吗”
迦罗反问:“那你呢你会不会讨厌我”
阿伊达被问住了:“我不知道,好像没有吧。”
迦罗两手一摊:“这就对喽,你妈妈的想法是她自己的,你的想法是你的,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呀。”
阿伊达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你是说我不用和母后保持一致,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迦罗挠挠头,忽然发现再说下去,自己就成挑拨离间的教唆犯了。
“早点回去吧。偷溜法则,第一次时间要短,不被发现才最重要,此后积累经验就可以逐渐得心应手,直到让自己过足瘾为止。”
回到王宫,阿伊达捧着画像在水池边端详,看看水中倒影,再看看画板上的模样,原来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吗他看得出神了,忍不住痴笑出声,根本没发现母亲已来到身后。
“这是什么”
卡玛王后看到画板的瞬间已勃然变色,她当然听说过这种神奇的画像是出自谁之手。
阿伊达吓坏了,慌忙想藏起木板,可是母后已毫不客气的抢过去。
卡玛王后气得声音发抖:“从哪里来的你什么时候接触过那个女人”
阿伊达无言以对,一双灰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画板,正暗自寻思该怎么要回来,忽然听到母亲吩咐侍女:“拿出去立刻烧了”
“不要”
阿伊达急了,扑上去阻止侍女,却被母亲一声喝住:“你想干什么”
阿伊达快要哭出来:“那上面画的是我,母后怎么可以把它烧了”
卡玛王后立眉瞪眼:“你想留下那个女人的东西你忘了母后告诉过你多少次,那个女人是多大的祸害”
“母后的想法是母后的,我的想法是我自己的。”
阿伊达小声嘟囔,可是卡玛王后字字句句全都听清楚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女人”
阿伊达不答话,一再恳求:“母后,让我留下画像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去见她了。”
可惜,这样的恳求只会让卡玛王后更怒,狠狠瞪向侍女:“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烧了”
“不要”
眼看侍女远去,阿伊达却被侍卫死死拦住,眼泪唰的流出来,受伤的王子满眼悲愤看向母亲:“为什么一张小小的画像我都不能留难道母后竟不能看到我有一丁点的开心吗”
卡玛王后的眼神柔软下来:“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母后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你是王子理应有万丈雄心放眼天下可是看看现在,王子应该做的事你却没有一样用心剑术不爱学,功课不爱听,整天只知道围着那些下贱工匠看他们画图雕刻盖房子,现在更连那个祸害一样的女人也搭上了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
阿伊达蓦然抬头:“为什么母后张口闭口说她是祸害阿丽娜究竟祸害了谁她曾经做过任何一件伤害母后的事情吗”
“啪”的一记响亮耳光,有什么言语能形容卡玛王后的愤怒,她不敢相信,她的儿子,她寄托全部希望的儿子居然在为那个女人说话
阿伊达被这一记耳光打愣了,他难以置信的瞪着母亲,眼泪无声滴落。
“我恨你”
从牙缝中挤出憎恨,阿伊达头也不回狂奔而去,卡玛王后愣在当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眼泪滴落,美丽的王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她不敢相信,她为之付出全部心血的儿子,居然说恨她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