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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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巍巍长白山,那个孕育着久远的传说;滔滔呀天池水,流淌出神秘的河......”悠扬歌声飘荡在山林间。

  “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再唱了,猎物都被你吓跑了。”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歌声很难听了。”

  “啊?不......我的妹妹可是只“百灵鸟”,他的歌声怎么会难听呢!”

  “哼,算你识相。”听到哥哥的赞扬,完颜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哼,本想让阿爹狠狠地罚你。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本姑娘就饶了你,不跟你计较了。

  “呼!总算把这个“小魔星”给哄过去了。”完颜宗弼自言自语道。

  “完,颜,宗,弼,你既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完颜宗弼的自言自语,还是被完颜萍听了去。——可恶!敢骗本姑娘,找打。

  “啊!救命呀!周兄弟(刺杀萧奇的辽兵),救救我!快,快,除了你,没人能降伏她。别傻站在哪,快来救命呀!”兄妹俩围着周乐儿你追我逃着,玩的不亦乐乎。

  “哈......好了萍萍,不要再闹了。时间不早了,你去拾点柴火,我们来做烧烤。”

  “烧烤,太好了!我最喜欢乐哥哥给我做的烤翅了!”刚才还在生气的完颜萍,此时却像孩子一样拍着手,笑着,跳着。

  “嗨。”听到烧烤,完颜宗弼叹了口气。

  “怎么了四哥,是......是我烤的不好吗?”听到完颜宗弼叹气,周乐儿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啊?不......”见周乐儿有所误会,完颜宗弼连忙将头舞得跟拨浪鼓似的。

  “哼,乐哥哥,别理他。等一会烤好了,就让他在旁边看着,馋死他。”完颜萍气呼呼地说道。

  “嗨,女大不中留呀。”顿了顿“不中留也好,免得留下来老欺负我。”

  “你说什么!”听到哥哥的自言自语,完颜萍的脸上虽然很生气,但她的心里却涌出一丝甜蜜。——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脸会这么烫。

  看见妹妹小女儿的模样,完颜宗弼的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我呀,我呀是怕又有人有把烤翅,烤成黑煤球了。哈......要是有人娶了这样的姑娘,他的日子......”

  听到哥哥说出了自己的丑事,完颜萍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连忙去捂完颜宗弼的嘴:“哎呀!我叫你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说的是某个人,又没说你,你急什么呀!”完颜宗弼依旧开着妹妹的玩笑,兄妹二人又围着周乐儿闹了起来。

  “哎呀,你还说,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完颜萍真的急了。——要是让了个乐哥哥听了去,那......那......哎呀,羞死人了!

  “来呀,来呀。打不着,打不着,就是打不着。”看着妹妹羞丑的模样,完颜宗弼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哈哈!被我踩到“尾巴”了吧,看你以后还怎么欺负我。

  见怎么也抓不住哥哥,完颜萍只好向周乐儿求援:“乐哥哥,快帮我抓住他。”

  完颜宗弼大惊:“周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唔......”

  本来还站在原地害羞的周乐儿,闻听此言,大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想活了,要是让萍萍听了去,你还有命吗?”

  完颜宗弼恍然大悟:“对......,兄弟,谢了。——如果真让萍萍听了去,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想到这里完颜宗弼不仅打了个冷颤。

  “女人如什么?哥,刚才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完颜萍面带笑容,向完颜宗弼走了过来。

  “女人如......如......”看见妹妹那如花般的笑容,完颜宗弼又打了个冷颤,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后退着。

  “女人如花,花如女人。在乐哥哥眼里,萍萍永远是乐哥哥心中那朵最美的鸢尾花!”危急关头,周乐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对!没错!我说的就这句话。”——危急关头,还是兄弟最可靠。完颜宗弼悄悄地向周乐伸出了大拇指。

  “真,真的吗!?乐哥哥真的认为萍萍像鸢尾花一样美吗!?”听到心上人的表白,完颜萍立马将完颜宗弼抛在了脑后。

  “哎,女大果然不中留。”看见妹妹花痴一般的模样,完颜宗弼的心中泛起了酸。

  “是......是呀。萍萍,你看这都老半天了,你的柴火呢?”看见完颜萍这般模样,周乐也不禁有些心慌了。

  “好,我这就去。一会儿让乐哥哥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周乐大惊:“不,不用了萍萍,还是让我来吧。”

  “今天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我来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啊,天哪!”闻听妹妹要做“好吃的”,完颜宗弼惊出了一身冷汗。

  “萍萍......”看着欢欢喜喜跑远了的完颜萍,周乐真不知如何开口。

  “哎呀,我想起来了,阿爹交给我的重要事我还没做呢。周兄弟我先走一步了。”——如果在“美食”和挨打中二选一,我宁愿选择挨打。不要问这是为什么,如果你也吃过

  萍萍的“料理”,你就明白了。

  “哎,别走呀。”正欲狂奔的完颜宗弼忽觉后领一紧,身子轻飘飘地从坐骑上飘了下来。“萍萍说做给我们俩吃,你走了算怎么回事吗。”

  “周乐,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赶紧撤。”——走不了?威胁你。

  “好兄弟,同甘苦,共患难。有“好吃的”我自然不会忘了兄弟你的。”——威胁我,当我是吓大的。

  “哎呦,兄弟你就饶了我吧。上次吃了她的烧烤,我拉了整整一个晚上。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你就饶了我吧。”——威胁不了你?亲情牌。

  “现在知道了,刚才干嘛去了。再说了,我们俩都走了,把萍萍一个人扔在这,你好意思吗。”——怕你了。

  “那,那怎么办?”

  “哎,受着吧。大不了回去后,我让我娘多开两副止泻药给你。”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哎,对了。你敢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对萍萍说的那番话。”

  “这......”

  “男子汉,大丈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哪有那么多这这这的。”

  “如果萍萍不姓完颜而姓赵,那她就是公主。而我却是一介草民,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这是长白山,是女真族。萍萍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族长的女儿。有什么配不上的。”

  “可......”

  “哎呀,可什么可。萍萍对你的好,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一点我当然能看得出来,可我爹和我娘一直久病在chuang,我不能那么自私让萍萍一过来就受苦。”

  “傻瓜,你们汉人不是讲究冲喜吗?萍萍要是真的嫁过去了,你爹娘得病搞不好就痊愈了。再加上我们完颜一族在女真族的地位,照顾你爹娘不就更容易了。”

  “这,这样好吗?”

  “哎呀,有什么好不好的,就这么定了。”......

  “啊!”就在两人将萍萍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时,一声尖叫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萍萍?!......”两人大惊,立即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

  不远处,完颜萍坐在地上一脸惊恐。

  “萍萍......”

  “萍萍,不怕,不怕。来,告诉乐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当看见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完颜萍,此时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时,周乐本能地将她搂进了怀中,轻声安慰着。

  站在一旁的完颜宗弼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忍住了。——这种事,好像应该我来做吧。......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还没缓过神的完颜萍,抬头看了看将自己搂入怀中的周乐,原本呆滞的眼神显出一丝羞丑,但还是本能的向周乐的怀中靠了靠。

  “来,萍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感觉到萍萍亲密的举动,周乐的脸红了红,急忙岔开思路。

  “人......”听到周乐的询问,完颜萍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一丝恐惧。

  “人?什么人能将我们“女真第一勇士”吓成这样,哈哈......我到想好好见见。”为了能缓解妹妹的恐惧,完颜宗弼开了一个毫无水平的玩笑。他的玩笑,自然遭到了周乐

  老大一个白眼。

  “辽......辽人,满......满身是血。”想到那恐怖的画面,完颜萍的身体再一次抖了起来。

  “辽人?!满身是血!”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吓了一跳。

  一盏茶后。

  “这样吧大哥,你在这里陪着萍萍,我一个人过去看看。”周乐建议道。

  “这怎么能行!万一碰到辽人,你就死定了。呸......,该死的臭嘴,让你乱说,让你乱说。”为了能让妹妹好起来,完颜宗弼再一次耍起了宝。

  “那,我们兄妹三人,就一起去。”完颜萍建议道。

  “萍萍?!”两人都被萍萍的大胆建议吓了一跳。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完颜萍羞涩地说道。

  “好!”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

  在完颜萍的带领下,两人终于看见了那个满身是血得辽人。

  “这家伙还有气。四哥,帮我一把。”周乐试了试那人鼻息说道。

  “干嘛?难道你要救他。”完颜宗弼大吃一惊。

  “没错。”周乐平静地说道。

  “你疯了,去救一个辽人。你的脑子不会被驴给蹬了吧。”完颜宗弼怒吼道。

  “哥......”完颜萍再一次站了出来,维护了周乐的尊严。

  “难道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莫非你的脑子也跟他一样。”盛怒下的完颜宗弼已经疯狂了。

  “哥,你......”从小到大,完颜宗弼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和完颜萍说过话,这让完颜萍很难忍受。

  “辽人,我自然不会救。但他,根本就不是辽人。”看着完颜萍哭得梨花带雨,周乐的语气中也变得冰冷如刀。

  “不是辽人!?那......这......他.....他是什么人呀!”周乐的回答让完颜宗弼大吃一惊。

  周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为那人疗伤。

  “兄弟.....萍萍......我.....”看着哭得梨花带雨妹妹和冷眼相对的兄弟,完颜宗弼不知如何开口。

  “辽人居于苦寒之地,善牧而不善耕。所以他们皮肤黝黑,四肢、手脚都很粗大,尤其是屁股。”见完颜宗弼一脸的悔意,周乐的气消了不少。

  “屁......屁股?”本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完颜萍,听到这句话后不由一惊。

  “没错屁股,辽人自幼居于马背之上,所以他们的屁股特别的宽大。”周乐用清水擦试了一下那人的皮肤:“这人皮肤白净,四肢纤细、

  头上有伤痕,而且头型剃的不整齐。说明这个头是他自己剃的,才剃了两三天。他的屁股......”

  “他的屁股也很大。”完颜宗弼说道。

  “没错,他的屁股是很大。但他的腿却比较短,说明他经常骑马。而且......”周乐拨开那人衣服,露出他那宽阔的xiong膛。

  “啊......”完颜萍急忙捂住双眼,转过身去。

  “他xiong口上的图腾是画上去的,不是刺上去的。”周乐边说边用清水清洗那人的xiong口,不一会那人xiong口上狼图腾便消失不见了。

  “大人,这里有血迹。”不远处传来了契丹语。

  “刺客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的搜,连一个老鼠洞也不要放过。”“是”

  “他果然不是辽人。既然不是辽人,那就是朋友。我去引开这些追兵,然后再“逍遥居”集合。”完颜宗弼口中的“逍遥居”其实就是个山洞。小时候为了逃避爹娘的惩罚,

  完颜宗弼就会躲进这个山洞。这个山洞,洞连着洞,洞套着洞,洞中还有洞,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地点,故而被周乐戏称为“逍遥居”。

  “这事太危险,还是我来做吧。”周乐说道。

  “刚才是四哥的错,你总要给四哥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呀!”

  “四哥......”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完颜萍悄悄地脱下那人的甲胄披在自己身上,一个纵身跃上战马。——萍萍,不愿意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死。那......再见了,爹娘。再见了,哥哥。

  再见了,......乐哥哥。我永远都爱你们。

  “驾。”

  “萍萍,你干什么?快回来,萍萍......”

  “大人,刺客在那!”

  “追,快点给我追!”

  “站住,不要跑,再跑就放箭了!”

  “萍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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