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男女之情说白了,其实还只是在萌芽阶段,不甚明了。但她是现代人,现代人的好处就是见过太多电视电影,爱情动作片里的情节。女人越挣扎,男人越来劲。女人消停不动了,他们也就没什么了。
但自己现在怎么才能表现出来绝对的淡漠,事不关已,就好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呢
唐晓又皱眉思索起来。
弘的吻和弘隽的不一样。
弘的吻正如他的人一样,霸道,强势带着喷薄的火热和。一上来就是铺天盖地,好像要把人生吞了一样。
而弘隽即使动情,却也保持着那一份清贵。清淡凉薄,适可而止,勾引的你欲罢不能想要的更多的时候,他却没事人一样。弘隽好像一切都是从容不迫,好像着火,烧到衣角,也会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的该干嘛干嘛。但这些都是表象。透过弘隽温润的外表下,他其实隐藏着一颗邪恶而又腹黑的闷骚之心。不然不会不给自己药膏,而是找借口,故意多看几次自己的屁股。
唐晓想到这儿,不觉得噗呲一声笑出来。
笑出来才发现,弘其实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脸上抬起脸。眼神绝对是暗沉、犀利、好像无数冰凌毒箭射向唐晓。
唐晓后知后觉的醒悟,自己的转移思想,无故发笑刺激到发情的狗皇帝了。
作为一个男人,有什么比他正热情的攻城略地之时,身下女人却想别的事情想到发笑更让人觉得窝囊丢脸的
唐晓心里得意,自己自救的不错。于是施施然的起身:“皇上头不晕了,菜也试过了,小的现在可以走了么”
“说,你刚才在想谁想到发笑”弘怒不可遏,伸手扯上唐晓的左手腕。因为怒火攻心,手劲使用的很大。
唐晓“哎呦”一声躬身,精致的五官抽到一起,疼的要命。却不敢说实话,只能胡乱编着:“刚才喝的汤里有大大蒜。皇上居然不嫌弃的还亲的那么卖力,所以小的忍不住笑笑了”
弘本来骇人可怕的眸子一凝,唇舌却下意识的回味一下。口腔里果然有淡淡的大蒜味。但是,这个味道和她唇上的柔美蜜汁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弘的怒气慢慢消了,紧攥着唐晓的手也慢慢松开。可是手上湿黏的什么东西
低头看看手掌,瞳孔蓦地缩紧。
满手掌的血迹,猩红一片。
再看唐晓,面色煞白,额头汗珠大颗的滚下,身子也是弓着,好像一颗虚弱的星子摇摇玉坠。
弘大惊,觉得心跳紊乱,好像登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惶恐过。猛的抱起唐晓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拆开包裹的布一看。本来就没愈合的两个伤口,现在一起往外涌血,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怎么受的伤”弘想着镇静的问话,声音却颤的自己都觉得丢脸。
唐晓因为失血过多,脑袋忽忽悠悠,神志不清,却还知道嘴硬的歪头不屑回答。
“说怎么受的伤”弘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本就头晕,现在又被怒声震荡了一下。于是唐晓很没出息的华华丽丽的没知觉了。
弘心里一抖,转头对着锦帐外冷喝:“快宣御医速来”
王总管一听皇上口气如此不好,不知道帐子里出了什么事,更不敢耽误,撒腿就往车队前面的庆王爷车前跑。
“宋御医,快快去皇上车辇,十万火急”王总管在车外急声喊道。
宋寒肖眸眼一深,转身欲下车,却又想起什么回头:“这个包袱是唐医官给王爷的。”然后跳下车,随王总管离去。
弘隽斜倚在车厢里的锦被上,俊容清冷,眉眼疏淡,脸色正常,呼吸平稳并没有什么犯了旧疾的模样。
修长的手摸到一个深绿色的包袱上,里面是一个硬物。
清冷的眉眼慢慢合上,不想看见此时包袱上的手轻颤的多么厉害。
此刻,唐晓在弘的车辇里。孤男寡女,弘又本来就对唐晓有意
弘很多日以前就对唐晓产生兴趣了吧,不然不会任由她指着鼻子骂也只是不了了之。但是多疑,谨慎的他,不知道怎么对待唐晓。现在这颗紫薇金星,得之得天下,他的顾虑便一点不剩,开始主动出击。
唐晓那样的女子,明明粗鲁,野蛮,又傻乎乎。可是接触久了,一颗心就会莫名其妙的沦陷。自己如此自持,凉薄都没能躲过。弘,必然陷入的更深。
温柔乡,英雄冢。
红颜祸水,乱一方豪杰。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你。
应当恨我的。
为什么还送我东西。
弘隽颤着手打开包袱,入眼是一个通体碧玉的枕头。摸上去温凉舒润,是浸入心脾的舒坦。
他记起,弘念在唐晓救治了赵年喜累的晕倒,赏赐了一枚玉枕。
她那么贪财的,现在却把玉枕给了自己。
她不会不知道,这枚南国国宝价值几何。
已经决定要彻底忘记你,缘何又送我枕头日日相依。
唐晓,你是真真的会折磨人。
弘隽想把枕头永远收藏,却鬼使神差把枕头端正的放在锦被上,侧脸躺上去。
好久才状似无意的问一句:“皇上车辇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自言自语,因为车外永远守着黑虎。
“具体不知道,听车辇周围的宫女议论,皇上莫名发火,唐医官曾痛苦的呼声,肖老三去了之后要了很多外伤的药。”黑虎压低声音回道。
至此马车里再没有一点声音传来,直到队伍又行。
日暮时分,车队到了皇家驿站。内务府的当差和早就接到通知的驿站当差一起安排一众人上上下下的住宿事宜。百度嫂索半浮生医女诱邪王
很多人都看到,皇上下车辇的时候,是抱着一个人出来的。这个人用一个宽大披风裹着,看不出男女,看不见头脸。一些不知道的内情的人都在纷纷猜测这个人是谁。
但贤妃陈芙儿知道,庆王爷弘隽更知道。
弘隽的晚餐是被黑虎端进房间的。一个钟头后,饭菜还在桌上摆着。
弘隽坐在桌前看书,一个钟头,书页还挺留在翻开的那一页。
黑虎两次进来,想收拾饭桌,又两次出去。第三次的时候,站在一边,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唐医官左手手腕处有两道伤口,伤口深可致命,但现在已经生命无碍。”
弘隽放下书卷,挑眉看了眼黑虎。
一向不多言不多语的黑虎此时垂眼站立。弘隽不知怎么的,就看出黑虎现在的情绪不怎么好,口气也好像是在埋怨。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