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儿一死,陈石崇肯定对狗皇帝不满。他虽然现在不在边关做大将军。可是帅印还在他手中。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么些年,手下自然是有些心腹的。所以,狗皇帝逼死了陈芙儿,得利的是庆王爷。”
唐晓在宋寒肖身后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宋寒肖回头看唐晓一眼,第一次知道,这女人看着傻乎乎的,可是分析起眼下的事情倒是精明着呢。
“对了,你知道魔衣么”唐晓忽然问了一句。
“知道一点。”宋寒肖眉头有些发皱。
“那他死了没”唐晓问的急切。
“魔衣是江湖上的大魔头,多年前被江湖人士群起诛杀,隐没多年。素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死没死,我不知道。”宋寒肖说完,不明所以的问一句:“你认识魔衣”
“哦我身上被楼万红下过蛊毒,狗皇帝便把魔衣找来给我解蛊。”唐晓眨眨眼睛,没敢把魔衣和楼万红和桂婆打架的事说出来。
宋寒肖一听唐晓中过蛊毒,拽着她的手翻腕而上,按住脉搏。一直都是无波无谰的眼神,突然跳动几下。换手腕,又给唐晓的另一手号脉。渐渐的,宋寒肖放下手,好久,一言没发。
“怎么了你这幅表情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似的。”唐晓不满意宋寒肖的态度。
“你身体里的蛊毒还在”宋寒肖憋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唐晓一听这句话,倏地跳脚,瞪着眼珠子叫起来:“啊不是吧蛊毒居然还在他奶奶的魔衣,没本事给我解蛊毒,还号称什么江湖魔道。”
“不是魔衣没本事给你解蛊毒。只是他太阴毒,明明可以用一种办法解的,他偏偏用了第二种方法。”
“什么第一种方法,什么第二种方法,你给我一次性解释清楚好不好”唐晓火了,揪住宋寒肖的衣领子,把他摇成秋风里的落叶。
宋寒肖低头,双手攥住唐晓盛满怒气的小手,用了些力气:“别激动,慢慢听我说就是。你体内之前中的是绝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你绝情断爱的蛊。只要你爱上一个人,而下蛊之人又唤醒蛊的时候,你就会痛不欲生。这种蛊毒,需要饮下黑驴血,就可杀死。而魔衣却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用黑驴血引出蛊,还重新放你身体里一只相思蛊。让两只蛊在你身体相生相克。”
“天啊,那我现在肚子里岂不是就是两只虫子了”唐晓都要崩溃了。
宋寒肖点头。
“魔衣这个挨千刀的呜呜我的肚子成了两只虫子的战场了。”唐晓呜呼一声,坐到地上。宋寒肖心疼的给她拽起来继续下山。
唐晓默默走了半路,突然嘻嘻笑起来:“不然这样好了,我先喝黑驴血把绝情蛊给引出来。然后你再想办法把那是相思蛊给弄出来。这样岂不是完美”
“恐怕不行。”
“为毛”唐晓又跳脚。
“我之前也那么想过。可是根据你的脉象显示,你身体里的两只蛊没有相生相克,而是和平相处了。”
“我靠,两只虫子跨越传统,相爱了”唐晓五雷轰顶,傻了一样。
“算是吧。”宋寒肖虽然奇怪唐晓的说法,但是理解是完全正确的。
“我不要啊,我的肚子不要成为两只毒物的爱巢。我不要哪天十月怀胎,生出一堆恶心的虫卵啊呜呜啊啊嗷嗷”
“所以,你现在弄出一只,另一只一定会报复你。不用主人的唤醒,也会自动去吃了你的内脏,让你生不如死。”宋寒肖心疼,不忍说出真相,又不得不说出真相。
“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两只畜牲在我肚子里开花结果么”唐晓使劲拍着自己的肚子,模样甚是凄惨。
“现在两个畜牲还都很安静。没有主人的召唤,不会启动。”宋寒肖安慰着唐晓。
“那,万一,魔衣启动相思蛊,绝情蛊是不是就会帮助小"qingren"一起来对付我”唐晓苦逼着脸。
宋寒肖不说话了,只是拉着唐晓继续下山。路过小村子,又一路往西南。
唐晓现在的心是拔凉拔凉滴,宋寒肖绷着脸不说话,只能说明一个意思,她猜测的又是对的。而且,他还没有办法解。
“世间谁能解这种蛊毒”唐晓走了半天还是憋不住的问道。
“唐晓,别再想这件事了。世间能人很多,相信一定有能解你蛊毒的人。等忙完这一阵,天下大定,我带你去苗疆。哪儿会下蛊的人很多,自然也有会解蛊毒的。”
宋寒肖攥着唐晓的手,攥的很紧。
他是一个没有什么的人,可是自从遇见这个女人后,突然就变得有些贪心。总想看见她,一颗心也总是莫名就牵挂着她。甚至日以继日的不休息,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后,第一时间就是悄悄的出来找她。
王爷的心意,他不难看出。
可是却生平做出第一件不顾道义的事。就是找到唐晓也不想告诉王爷,就想自己私自藏起来。宋寒肖想,至多三个月,江山必然稳定。到时候,他就带着唐晓去南国。南国山清水秀,林密水深,是隐居的好地方。
又走了半日,唐晓累了,一屁股坐在路边不想起。
“宋寒肖,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宋寒肖拽起她继续走。
“我没有家。”唐晓觉得这人还真是固执霸道。自己累了都不让歇会。
“你有。”
“在哪儿”
“黄柳镇。你忘了你说过看中了黄柳镇的风光,想在那儿买一处宅子。恰巧我要了你的东西,用一座宅子抵了。”
“不是吧这样都可以”唐晓一路憋屈,终于在白白得了一处宅子后,乐了。半浮生~.ban浮sheng.更新快
如今物价飞涨,房地产发达的时候,白白得到一处房产,傻瓜才会不高兴。
唐晓不觉的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宋寒肖在她后面哭笑不得。
两人走到最近的一个小城镇,租了一辆马车,一路往黄柳镇行去。
唐晓坐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就好像坐着催眠曲。又累又困,没多一会儿,便睡着。
宋寒肖坐在车里,伸手,一遍遍细细描绘唐晓的眉眼,总是不够。他的表情其实一点也不木讷,他的眼眸其实更多情。只是太多人看不懂他的温柔,一旦看懂,将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日暮时分,两人在车上简单用了晚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今晚只能露宿荒郊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哨响划破夜空,宋寒肖挑开车帘子望向天空。一朵蓝色的烟花炸响在东北天空。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