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
庄诗雨敲了敲书房门,准备叫萧寒下楼去。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工作起来,就常常忘记时间。
“休息会儿吧”
她随手将门推开,却发现萧寒很痛苦的双手交叠,双手在止不住颤抖。
“这”
庄诗雨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她知道他的心脏一直不好,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双手颤抖的情况啊庄诗雨冲上前,拉住萧寒,急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这症状,显然不符合他的心脏病史。
“你”庄诗雨又是担心又是着急,“还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手抖的这么厉害”
萧寒脸色发青,手抖的没法控制,但就是咬紧牙关不说话。
庄诗雨急的无法,吼道,“你说话啊你这样是要急死我吗”
萧寒依旧保持沉默,庄诗雨急的转身,“我去打电话,我去找医生对了,苏听白,就让他来好不好”
“不要”萧寒一听苏听白的名字,急忙拉住了她,“诗雨,不要不能打。”
“为什么”庄诗雨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能打你要我怎么做啊”
“诗雨”
萧寒眼中有一丝挫败,他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而且,他也必须要和她之间有个了断。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拉着她,“你等一等,我会告诉你,都告诉你。”
等着双手颤抖慢慢平息下来,萧寒和庄诗雨对面而坐。
“事情就是这样,我在替苏听白试药”萧寒这样总结到,当然,过程中省略了他和苏听白的关系。
庄诗雨错愕不已,这样的事,她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庄诗雨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苏听白,他他病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要你试药”
这一点,萧寒还没有勇气告诉她,毕竟这个秘密他连自己都不想提及。
“诗雨,你还是回景城吧你还这么年轻,是我自私了不该带着你来这里的。”萧寒犹犹豫豫,终于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庄诗雨怔住,万万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从他嘴里竟然听到这样的话,她不敢确信的小声问到,“你说什么”
萧寒深吸两口气,缓慢但却坚定,“我说,你回景城”
“你再说一遍”庄诗雨陡然拔高了声音。
“我让你回景城。”萧寒拧眉,解释道,“我这个样子,不知道能撑多久,药物会带来什么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我不想拖累你”
“你”
庄诗雨气的脸色发青,扬起手来,朝着萧寒的脸颊狠狠一下,厉声骂道,“你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靠自己扛着,你以为你是为了身边的人,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会给爱你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就好像你你做试药这种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萧寒语滞,微张着唇瓣无言以对。
“好”庄诗雨睫毛轻颤,身子遏制不住的发抖,“你这么了不起,那就一个人承受,不管你是心脏病发,还是试药的副作用,我都不管了你就一个人撑起你的伟大吧”
吼完这一通,庄诗雨转身夺门而出。
“诗雨”萧寒紧跟着要追上去,想想却又停住了,如果她就这么生气跑走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庄诗雨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一边跑一边抹眼泪,她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地方可去她不是真的对萧寒生气,她是心疼他啊这个人就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前面一辆蓝色迈巴赫开过来,司徒坐在车上,看到了抹着眼泪的庄诗雨,心头一跳,紧急刹了车,“诗雨”
车子堪堪停在庄诗雨面前,庄诗雨抬头看着下来的司徒,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司徒茫然,小声开口,“这是怎么了我舅舅他,欺负你了”
“司徒”庄诗雨摇摇头,“你舅舅你救救他吧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庄诗雨不敢说出全部事实,虽然她是生气跑出来的,可是萧寒不让她说的事情,她怎么敢随意到处说她所能传递给司徒的信息便是他病了,病的很严重。
“快上车”司徒拉过庄诗雨,匆忙赶回去。
从玄关一路冲进去,司徒喘着气,看到了萧寒消瘦的身形还有微微憔悴的脸色,司徒吞了吞口水,“舅舅,你你怎么了听诗雨说,你得了种很奇怪的病”
萧寒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庄诗雨,心中对她是感激的。
“呵呵。”萧寒淡笑,“你知道了。”
“舅舅,是怎么回事啊”司徒上前来,焦急的拉住萧寒,“什么怪病啊我去请医生不管是什么样的病,难道还能比我的心脏病更严重吗”
“行冽。”萧寒伸出手,搭在司徒肩上,安抚着他,“别着急人都是有命数的,我们都不要强求。”
庄诗雨听到这话,眼泪簌簌往下掉,就没有停止过。
“舅舅”司徒努力克制着,眼睛还是有一点潮湿,从小到大,他最尊敬、最亲近的人就是萧寒,萧寒对他来说是父亲和兄长一样的存在,早就超越了一句舅舅的称呼。
“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萧寒浅笑,“你长大了,以后不要动不动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来,舅舅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司徒茫然的看着萧寒,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这个自由陪伴着自己的亲人,而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难道都错了吗
时隔不久,司徒再次拜访了靳家。
“靳先生。”司徒神色有些拘谨,“我知道,在a国,靳家是举足轻重的,所以有件事,想请靳先生帮忙。”
靳北铭略觉诧异,“什么事还弄得这么郑重,你和我们念北是好朋友,你跟我们靳家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有事直说好了”
“是,谢谢。”司徒直言,显得焦急,“拜托靳先生,在l城您应该认识不少的人有没有好的医生可以介绍”
“怎么”靳北铭自然而然的问到,“你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心脏有什么异常不是听说,移植很成功,没有排异反应吗”
司徒摇摇头,“不是我是我,舅舅。”
钟念北正陪着钟学心坐在窗户前,听到这话倏地回头看过来,行冽的舅舅萧寒他怎么了
“你舅舅”靳北铭看了眼念北,问到,“萧律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具体的我不清楚。”司徒拧眉摇摇头,“只是听他女朋友说,得了种很奇怪的病,好像是什么系统调节他的手脚,现在都不太协调。”
靳北铭若有所思,“这是什么奇怪的病”
“我知道。”
一声娇斥,从玄关处响起。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靳筱俏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俏。”靳北铭难掩疑惑,“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跟你二哥又在做什么”
靳筱俏没有回答,她是来找钟念北的,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找钟念北就没有办法了。靳筱俏径直走向钟念北,抬头看着她。
“钟念北,你把钟氏配方叫出来吧”
“阿俏”靳北铭一听,立即站起来朝她低吼道,“你说什么”
“大哥”靳筱俏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司徒,“你不是想知道萧律师怎么样了吗好,我来告诉你萧律师的协调系统出了问题,要想救他,现在恐怕只有钟氏配方才可以”
“”
话音刚落,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了钟念北身上。
钟念北茫然,“钟氏配方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哼”靳筱俏勾唇冷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天真多少代人,为了钟氏配方处心积虑那一整套配方,藏着多少商机你到现在还要死守着吗即使看着身边的人出事”:\\、半浮生\
面对这种指责,钟念北没有理由承受。
“呵”钟念北觉得好笑,“你指责我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我根本没有权利继承,何来死守着、见死不救这种说法”
“好”靳筱俏满意的一勾唇,“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你继承了,就愿意拿出来吗那你继承啊”她抬手一指司徒,“你们结婚立即就能继承”
“你”钟念北惊愕,感觉她简直不可理喻,“真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靳筱俏冷笑,“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二十七岁之前结婚、有子嗣,能够满足这个条件的,现在除了他,还有谁”
钟念北震惊到无以复加,“我的孩子是苏听白的”
“可是,这个人和苏听白是兄弟即使是医学,也可以糊弄过去”靳筱俏眸光坚毅,“你结婚吧结了婚就可以继承配方,这样,萧寒就不用承受痛苦了”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wap.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