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清冷的双眸望向窗外,轻叹道:“我又何尝不知,但那只是几百年来墨家流传的一个传说而已,他能不能闯过重重机关尚且不论,可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灵药也还未知。更何况他不是我们墨家的弟子,光凭他只言片语说是方技家一脉,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班大师缓缓道:“你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我们墨家虽然秉行非攻兼爱,但机关城乃是历代墨家门人的心血所造,不能有失,那小子古怪的很。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置他性命于不顾?”
端木蓉望着窗外的目光隐隐有些异样的波动,说道:“那个中年人是盖聂,是巨子邀请的人,当时我看到那柄剑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手中那把渊虹剑想必你也认识。这也是我救他们的原因之一。”
班大师似乎早已知晓,道:“他就是盖聂,残月谷之战,我与巨子亲眼目睹,可那个小孩明明是已经和项氏一族离开了的那个。”
“正是,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这个少年应该是中途出现在盖聂两人经过的路上。所以,我一直对这个少年的身份存在疑惑。”
端木蓉说完,透过窗台往胡亥所在的房子看了看。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等一等吧,再观察几天再说,我先出去办点事,并进一步察看秦军的动向。”
第二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月儿提了个篮子就要出门,正好被胡亥碰到。
胡亥好奇问道:“月儿,提个篮子去干嘛?要不要帮忙?”
月儿小脑袋连摇,道:“不用了,今天的是清明节,我要去给墨家的各位英灵上坟。”
接下来胡亥就用两个故事和一件新奇的玩意,月儿才同意他跟在后面一起去。
说是去上坟,可实际上两人只来到了镜湖的一处河边,,月儿虔诚的点了几根香,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些话。
做完这些之后,月儿整个人变得有些伤感,胡亥看的很是不忍:“月儿你每年都来这里?你要祭奠的人里面有你的亲人么?”
月儿痴痴的望着明镜般的湖水,缓缓的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她来这里其实是在祭奠自己那个已经死去的父亲。
原来她本是燕国的公主,而她的父亲正是那个与荆轲一起谋划着刺秦始皇的燕太子丹。
难怪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难怪她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总是会时不时的闪过忧伤。
这样的凄迷的身世,胡亥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才能宽慰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此时的他,脑海里闪动的不光是想自己的萝莉养成计划,他想的更加深远,如果自己能让天下一统的同时,做到人人都有饭吃,家家有余粮。
那除了那些想让自己那一家的思想成为独尊之外,其他人都可以留着。
不过百家争长,如果利用不好极有可能成为灾难。
胡亥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等这里的事情一完,自己就要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获得别人的帮助了。
“月儿,或许你不该这样说你的父亲的,或许他不忍心再带着你们母女二人到处东躲西藏的整天遭罪永无宁日,他其实并不是想抛下你们,而是不想再让你们跟着他一起受苦,不想让你们时时处于危险的境地。”
月儿脸上泪痕依旧,那对漆黑的眸子在深深的凝视,她微微低头,做沉思状。
胡亥看着她,看着她娇甴小的身体在微风中静坐。
风吹来,淡淡的香气从她的身上发出,飘到胡亥的鼻间,沁人心脾。
她美丽的仿佛透明的脸上那股淡淡的忧伤,胡亥在心中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她快乐起来,用心的去呵护,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月儿低头用手轻柔的抚甴摸着自己胸甴前的项链,凝视良久才缓缓转头,强笑道:“胡亥哥谢谢你安慰我,有你在的这些日子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日子,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
胡亥老脸一红,心中鸡动不已,不容易啊,哥哥终于有突破了,要是再加把劲说不定就离推甴倒不远了,不过苍天啊,为什么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
你叫哥哥如何能下的了手,阿米豆腐,罪过,罪过,这等禽甴兽行径千万不能做。先养着,对先养几年再说,哎,可怜我饥渴多时的小伙伴啊。
这一对少男少女,坐在河边,迎着阳光诉说着往事,眼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把他们长长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他们本来就应该如此。
胡亥开口说道:“月儿,你最近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老是盯着聂大叔手中那把剑看?”
月儿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然后马上恢复平静,语气变的无比僵硬道:“哪有的事,我是看到那把剑很不凡才多看了几眼而已。”
胡亥心念流转间,心中虽然疑惑,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算算时间两人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就准备回去,但在这里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却突然一暗。
二人齐齐抬头往天空看去,入眼处是一片无垠的雪白,一片飘动着的雪白。
胡亥心中大叫一声:“靠好大一只鸟!哥哥的鸟跟它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小鸟了,不过这只鸟是真鸟啊。”
来不及惊愕,来不及震撼,胡亥猛的一拉月儿的小手就一路狂奔。因为那只巨大的白色鸟厉啸出声,正从天空俯冲而下,朝着胡亥二人抓来。
凛冽的风声呼呼作响,周围的树木被这凛冽的狂风吹的深深低下了头,树叶、草屑纷飞。
胡亥拉着月儿一路狂奔,当他回头看像身后时,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只见两人的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白色巨鸟,翼展约莫五丈,简直就是一驾现实版的飞机,只是它那一对尖锐闪着寒光的利爪正大张着朝胡亥二人抓来。
那一对爪子,要是被抓住,只怕直接被抓穿,哪里还能有命在。
眼看着那对利爪顷刻间飞至两人后背,还未至,那股凛冽的劲风如刀割一般,刮的人遍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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