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不会有事,这应该去问校长。
我之所以那么说并非我有多大把握和能耐能摆平它,稳住西园寺是一点,但其实说到底我对这件事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谓无所谓者无所畏,如此一来内心得到释放反而清明畅意。
于是打人事件的第二天清晨,我的身影心安理得的出没在附近的公园。
这座建于北城区的公园年代颇久,镌刻的印字金漆脱落成一块一块,大理石磨打的门阙也多有破损。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带有残缺,但当他奇妙的组合在一起时,一种时间积久沉淀下来的肃然与庄重立时扑面而来。
时间令人敬畏。
我想到了昨晚那台老式售卖机。
怀旧也许是这座城市的特点。
夏季是万物生长的时节,入目处,草木结生,大片大片的翠色在这浅浅晨曦的照耀下绿的发亮。
我当然不是第一个到来者,形形色色的人分波按次洒落在这广袤的空地,晨练,遛鸟,散步,这些人远比我来的早得早。我就远远的吊在慢跑的人群后面,围绕平坦的俑路,跑了一圈又一圈。
凉爽的空气被吸进鼻腔,然后流进肺叶,再从嘴ba里吐出来,无数个小精灵在我的呼吸系统内做了一次观光,这当然是不收费的。我喜欢这种有氧运动,具体来说,我是从昨天才发现这种原先在我眼里看起来无比枯燥的运动的魅力所在。
抬腿,迈步,摆动上肢,跑。风在耳边絮语,汗水浸.透衣衫也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稳健的步伐,喜欢这种律动的呼吸,更喜欢这种以跑步作为载体的新我和旧我之间的博弈。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坚持不住,再跑一圈就要死掉了,但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再说,别停下来,你的极限远不止这些。就这样迎接风,迎接朝阳,我不停地跑,直到跑到再也跑不动。
体力透支后的缺氧带来了轻微的眩晕感,我只顾呼吸,甚至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一件事。但我清楚的知道这种痛苦远没有这种痛苦所带来的快乐大。
也许我该把他培养成习惯的。稍稍恢复体力,我就开始胡思乱想。
“喂。”
有人叫我。
“干嘛那么拼命?”
眼前伸.出了一只洁白的小手, 手中有一瓶没开封的纯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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