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道，“那我……”
两人再度面面相觑，他俩是一直跟在狄仁杰身边的，不管谁大半夜的回去，万一被人撞上都不好，然后两人便一同看向了那名千牛卫，那名千牛卫不解的歪了歪头，蔚然心中大骂，卧槽？还会卖萌？
千牛卫走后，刘查理躺在地上昏迷着，李元芳和蔚然一人站在刘查理一侧，久久不言。
蔚然心中悔的无以复加。就听李元芳道，“他……没事吧？”
蔚然一愣，才想起，自从刘查理晕过去，她还从没检查过，不说他是不是装晕，别吓死了！
蔚然赶紧又是探息又是号脉，李元芳低头看着蔚然忙活。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被月光下蔚然认真的样子所吸引，若说上一次的感觉有误，那这一次，他已经可以肯定了。而在心有怀疑的前提下，李元芳这才发现，蔚然全身都透露着各种破绽。
蔚然放下刘查理的手腕，“吓晕了，又中了我的药，估计着今儿是醒不了了。”
蔚然说着抬起头，就见李元芳目光咄咄的看着自己。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他的目光真的是太奇怪了。
“大人知道吗？”
“啥？”蔚然大写的懵逼，“大人知道什么？”
李元芳没有说话，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蔚然，蔚然后退了一步，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下意识的扭开了头。
李元芳的声音突然响起，“依大人的头脑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也是因此……”你才总对撒娇？李元芳的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脑中想到的，却是狄仁杰身上总会出现的一双手。他当时只以为是蔚然年纪小……
蔚然干笑道，“说什么呢？大人早就知道什么了？你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
李元芳笑道，“奇奇怪怪的不是我，是你！或者说，你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蔚然呼吸一置，“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元芳慢慢的说着，蔚然专心的听着李元芳的话，心中想着应对的办法，下一刻，一只手出现在了蔚然颈间。
李元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蔚然身侧，整只右手覆在了蔚然的喉部，“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蔚然全身僵硬的后退一步，脖子从李元芳的掌中离开，“你……你又没问过我……”
“这需要问吗？”
“对啊，这需要特意说吗？”蔚然理直气壮的反问。
李元芳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皇上知道吗？你这是可是欺君。”
蔚然闪身凑到李元芳面前，一双漆黑的杏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你担心我啊？”
李元芳下意识退了一步，“挪开眼，你是大人推荐的，你若欺君，会连累大人。”
蔚然眼中思绪一闪，幽幽道，“你现在把我推下去，告诉大人我在诱供过程中失误，大人直接禀报皇上说我殉职，那就不会连累大人了。”
李元芳一愣，看向蔚然，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刘查理的那一侧，靠在山壁上抬头望天，让人看不见表情。
过了好久，久到蔚然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李元芳缓缓道，“刚才千牛卫看见你了。”
蔚然一愣，“扑哧”一下就乐了出来，笑弯了腰，最后脚步不稳，一下子坐到地上，还在笑着。
李元芳平静的看着大笑不止，最后干脆躺下的蔚然，突然他看到有什么在蔚然鬓角一个反光便消失不见。
李元芳一步踏出，俯视蔚然，月光下，李元芳清晰的看见蔚然眼角的泪花。
蔚然见李元芳站在自己身前，下意识伸手一挡眼睛，“卧槽，好俊的少年郎，真是闪瞎了眼！”
“你……”
蔚然拿开手，“什么？”
李元芳又是一愣，蔚然眼中的泪花已经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就算是表情、语气也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就像……就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没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新衣服吗？还在地上躺着。”说着伸手拉起了蔚然，胳膊很细，细到李元芳觉得自己一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蔚然撇撇嘴，“又不是我的衣服，有什么好心疼的？”
这时，那名千牛卫匆匆赶了回来，“李将军，供词已经交给大人了，大人说他明日回湖州，让您在他走后趁夜色将刘查理送回去！”
李元芳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千牛卫离开，蔚然又站了一会儿，“我一早回去说有紧急公务需请大人回去处理，然后就跟大人回湖州。”
“嗯！”
蔚然再次靠到山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蔚然站直，走了两步。
李元芳奇怪道，“怎么了？”
蔚然干笑道，“我刚才应该跟他一起走的，紧急公务，连夜传达也正常啊！”
李元芳呆了一下，然后就乐了出来。
“你笑什么？”
李元芳咳了一下道，“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
“我好歹也是你的郎中，你不但笑我，而且笑了还不承认？”
“真没有！”
……
一夜，就在这毫无营养的争论中度过，就像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天色刚刚转明，蔚然便道，“天亮了，我回去了，你当心点儿！”
李元芳点点头，“好！”
蔚然回到刘家庄时，刚刚好碰上了外出寻人的刘大。
“大人，您回来了？”
蔚然点点头，“狄大人呢？衙门有紧急公文，我来找大人回去。”
刘大赶忙道，“小人没见过大人，不知起了没有。”
蔚然点点头，突然问道，“刘管事一大早急匆匆的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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