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道，“你是谁？”
假狄春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名字，永远是别人的影子。如果愿意的话，就叫我影子吧！”
狄仁杰点点头，“我再问你一遍，狄春在哪里？你的主子是谁？吴大憨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为什么要屡次追杀于他？”
“想见狄春？到阴曹地府去吧！我既然落入你们的手里，要杀就杀、不必多问了！”
狄仁杰大喝道，“来人啊！”
“有！”
“将此贼押入大牢之中，由钦差卫队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帅府正堂，吴大憨正在来回踱步。狄仁杰、王铁汉、李元芳、蔚然、曾泰、丘静接连走了进来。
狄仁杰道，“你不叫吴大憨，当然更不是傻子。你就是十二月二十二日，从崇州城西，夜间攀城而进的奸细陈有龙！”
吴大憨张了张嘴，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不错，我是陈有龙。”
狄仁杰道，“丘大人。”
“在！”
“你捕获的那名奸细陈有龙，就是此人吧？”
“回大人，正是此人！”
“陈有龙，你给王孝杰带来了什么消息？”
陈有龙笑道，“狄大人，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不会透露任何消息给你，你们杀了我吧！”
狄仁杰笑了两声，丘静道，“大人，卑职审问他的时候，此人也是这种口气。”
狄仁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王孝杰已经事败，叛逃到契丹去了。”
蔚然一愣，王孝杰这就叛了？这么快就怂了？说好的大将军威武不屈呢？
陈有龙也惊讶的“啊！”了一声。
狄仁杰声音低沉道，“所以，现在继续隐瞒真相已经毫无意义，说罢，你和孙副将夤夜会面，都说了些什么？”
陈有龙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会透露任何消息给你们。你们杀了我吧！”
曾泰走到狄仁杰旁边，附耳说了些什么，狄仁杰回头，“哦？”
曾泰低声道，“张康是这么说的。”
狄仁杰若有所思道，“铁汉啊！”
王铁汉走到陈有龙旁边，“在！”
“你把他带下去吧！仍居东跨院中，要严密看护！”
王铁汉拉着陈有龙胳膊道，“是！请大人放心！走吧，快点！”
二人离开，李元芳山前道，“大人，这个吴大憨的行为，似乎不合逻辑啊！”
狄仁杰冷哼一声，“以我观察，他决不仅仅是契丹奸细那么简单。他身上，肩负着非同寻常的使命！”
“哦？”
狄仁杰点点头，“明日，我们再访东柳林镇。”
“是！”
“好了，都不早了，小九和元芳留下，其他人都赶快回去睡吧！”
众人散尽，三人坐在堂中，狄仁杰道，“小九，你说说吧！”
蔚然披着衣服窝在椅子里歪了歪头，“大人想听哪一段？”
狄仁杰一愣，失笑道，“从头开始！”
蔚然无奈的挑挑眉，“大概一年半以前吧，皇上召我入宫，还是让我交代当年幽州之事，我说我不知道，任凭处置，皇上就把我软禁在内卫府中，不得踏出府门半步；不得以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我身在内卫府。所以，我就只能托内卫六百里加急发信到狄府，反正我在内卫府中，只要皇上不下令，谁都不会把我怎么样；若她要杀我，谁也拦不了，干脆就每月发平安信，以免你们担心。后来崇州事发，皇帝召我面圣，封我左卫中郎将，持尚方剑保护大人安全，凡意图伤害大人者，不论身份，先斩后奏。就是这样！”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在内卫府中，发现了什么？”
蔚然想了想，“没发现什么，平日都是跟一些没有任务的内卫练剑，他们也不会跟我说隐秘的事。就是我进入内卫府后的几个月后，见到了李将军和狄春。当时怕被他们发现，就躲了起来。”
狄仁杰点了点头，“你失踪的两次……”
蔚然吐了吐舌头，“我是看那个王孝杰太……奇葩？了些……就忍不住跟上去看看，听到他们说有人‘又’飞鸽传书给他们，他们还说要让大人你你看看他们的伸手，我一时好奇，就过去了，到了才知道，是围攻李将军。”
“所以你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蔚然尴尬的抬手蹭了蹭鼻子，“您也知道我们之中就属他武功最高，六支箭呢，不死也要重伤啊！到时候非但保护不了大人，还得分兵去保护他……而且，我也没对付过箭矢嘛，谁知道会……剩两支没挡开。”蔚然越说声越小。
狄仁杰无奈的摇摇头，“平日里你ting机灵的，而且身为左卫将军，也有权调兵，你怎么就单枪匹马挡大军？”
“我……我没想到他们能磨叽那么长时间，我当时还后悔着呢，早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我早就搬兵去了。围死丫的！”
狄仁杰伸手指了指蔚然，“你啊！”
蔚然突然理直气壮道，“大人，您待李元芳跟亲儿子似的，我这也算是……救他一命吧？我又没做错！对吧？”
“嗬，你还有理了？”
蔚然点点头，“是啊！我占理，我当然有理！”
李元芳道，“小九，你不知道你昏迷那段时间，把大人急成什么样子，大人恨不得当场杀了王孝杰！”
蔚然眨眨眼，摆了摆手，“别闹！”
李元芳愣了愣，看了一眼狄仁杰，“你……”蔚然这是明显不信的样子，而她……也确实不信。毕竟狄仁杰对她从来没有向对李元芳那般过。而且，她又不是主角，她只是个酱油党而已！
蔚然继续道，“第二次，是我觉得那个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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