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狼烟起,惊鹿乱中原。野岗孤魂哀泣,埋骨在何年。明宗祷天求圣,火街紫气异兆,赵氏香孩添。陈桥加黄袍,坠驴笑入山。假道虢,征后蜀,平南汉。卧榻身侧,岂容他人睡正酣!君有护送侠义,更怀碑誓仁德,杯酒君臣安。惜乎闻斧声,烛影摇红怨。
——水调歌头
这阙水调歌头,说的是一位开国天子的生平事迹。只因那李唐王朝自安史之乱后,干戈不息,朝梁暮晋,晨唐晚汉。朱李石刘郭,梁唐晋汉周。王旗换五色,灾乱五十秋。天下纷争不已,百姓苦不堪言。
大争之世,必有英主出世。时有祥兆红光绕室,异香弥漫洛阳夹马营,原是武德皇帝降生。他也果真了不得,一条杆棒等身齐,两只拳头难逢敌,四百军州都姓赵,九鼎神州复归一。众英臣服,群雄束手,乃立国号宋,定都汴梁。至此海河晏清,乾坤平定,百姓安居乐业。
这开国天子虽然好本事,一生征战,创下赫赫伟业,使得一姓为尊,称孤道寡,奈何终有不如意时。既已荡平南方,正当挥师北上,收回燕云一十六州。谁想横生灾厄,他却得了重病,难能起身。只把那一十七年的纵马幽燕的豪志化作了镜花水月。今日闻听,仍让人嗟叹不已。
他许是知大限已到,心中难免有憾,就宣召晋王,要吩咐身后之事,当夜暴殂宫中。依着金匮盟誓,晋王于是继位称帝,是为太宗皇帝。新帝登基,当然要彰显天家威严,太平兴国四年,太宗兴兵攻打幽州。
其时,先帝次子,名唤德昭,宽厚仁爱,爵封武功郡王,素来有贤王之称。他身前有五子,天子命人悉心照看。不过,贤王有夫人已怀身孕,不为人所察知。因他官拜检校太尉,自是要跟随太宗出征。不想此去,却招惹来祸事。一日,军中夜里惊乱,幸得德昭主持,人心方定。后来德昭受到天子训斥,多有不安。
归京之后,德昭深感事情纷杂,不能照料周全,皇城喧嚣热闹,不利安胎。暗自思虑一番,就安排夫人城外庄子里静养,又请几位心腹家将护送。不久,天子因事多有责备与他。德昭一时惶恐,只好自刎而死。天子听闻,也是惊悔。善待其家人,只是那位夫人并几位家将却不知所踪。一年后,太祖四子德芳又猝死,天子接连失去亲侄,心中悲痛,数次追封。
至此,太祖皇帝这一脉,便只做清净散王爷,也是颇多不甚自在。直到后来,一位英雄人物横空出世,他这一脉才又重现荣光。其间曲折,今日闻听,仍让人嗟叹不已。是是非非,月圆月缺,留待后人说。后来正是:
莫羡贵门多王侯,皇家子孙更多愁。纷纷扰扰多少事,尽付江河任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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