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薄凉如水,望窗外月明星稀。时至深夜,山间已起了一层薄雾。山风微冷。
张四披着一件长袍,站在山间小路上。何愁跟在身后。
“哥,周仓真的会来吗?”
何愁夜里被张四叫醒,像个傻逼一样站在这雾气沉沉的山路上,头发已被露水打shi了许多。
“若是他不来,咱们也就正好此逃走啊!你看,我包袱都收拾好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裹。
“....你什么意思?”
“他若是不来,那必定是向去张宝告发我们了,再不走,留在着等死啊!”
“若是他真来了呢?”
“那就多一个人跑路呗。”
“......”
张四话音刚落,只见前面有人影闪动。定眼一看,果然是周仓。
“将军真是好雅致,天未亮便出来晨练。小弟在此恭候多时了!”张四上前拜道。
“你知道我要来?”周仓惊愕道。
“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什么?”
“你不怕我是来抓你的?”
“将军若是要抓我请功,那我等下午就已经伏诛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
“此间也无好酒好肉招待将军,值此月色,倒是扫了雅兴。”
“不说废话,早间你给我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张四接过那信,只见那原本被周仓撕毁的信纸又被用浆糊黏上了。笑道:“就是信上的意思。”
“你是在笑我无能?”
“小弟不敢,只是将军知道你为何落得如此下场吗?”
见周仓不答。张四接着说道:“那张宝张梁更不必说。那三十六部渠将、马元义等皆有家眷在山上,唯有将军与裴将军既无妻儿,又无老小在。教主怎肯将渠将之位轻付将军?张角自诩虚怀若谷,但实则心xiong狭隘,难容大人。将军可也有此意?”
“教主若深忌元福,那派我我去京师便是。京师凶险万分,元福死则死尔。”
张四大笑道:“哈哈哈,深入京师乃是头功一件。再者,那马元义自领联络官,乃是我授意为之。”
周仓又惊道:“原来是你致使的,我只道姓马的向来贪生怕死,持强凌弱,这次怎么敢深入京师。”
“呵呵,马元义去到京师已有月余,我料定他十日内必死无疑。”张四笃定道。
“这是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
“周将军,马元义已死,大事必定败露,教主仓皇之间,局势难定。必为官军所败。周将军若仍居于此,不久将成刀下之鬼矣!”
“此话当真?莫非你是朝廷派来瓦解我教的?”
“将军说笑了,我等本是过路的书生,被马元义强搙上山,又见他食人吸髓,生吃活人心脏。此乃天地不容。故尔,用计杀之。将军若是不信,可前往马家厨房一看便知。”
周仓与马元义聚义山林,自然知道马元义这一恶性。原本民生凋敝,易子而食之事常有发生,那周仓原不以为意。却不想,眼前这人竟因此便设计杀了马元义。只觉得后脊发凉。
妈的!读书人惹不起。
“那你说教主受天恩,当建新朝。也是你的计策?”
“当然。大汉虽已是强弩之末,但折断这张弓的,绝不是张角。我初次进那玉虚宫时,见那玉虚宫长宽乃是九五之数,而宫内放有九鼎。那张角早有称帝之心。我不过顺势说出他的心意而已。张角用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久之必杀我矣!”
“此话当真?”
“请将军试想那九鼎之数!”
“咄,这腌臜的老混蛋!欺瞒我兄弟如此之久,我这就去剁了他!”
“将军切勿发怒,我观张角面色发黑,只怕是早已身患恶疾,不久将死。将军若是此时前去,岂不是白送了将军姓名?”
张角本来死于公元184年,张四所以胡诌一番。不想那周仓问道:“兄弟还会看面相?”
“我曾跟我祖父学过几天相术。不值一提的长处。让将军见笑了!”
“那依兄弟之言,我等该何去何从?”
“不出三月,太平教必败无疑,汉虽孱弱,但仍是正统,太平初乱,天下必群起而攻之。我等不如先找个山头,私募兵马钱粮,以观后事。”
“就依兄弟之言!那我们这便下山?”
“嗯,何愁...”张四叫了声何愁,却无人应声。
张四暗道不妙,只见黑夜里何愁抱着一个红衣少女又回来。
原来,趁张四说话的间隙,何愁将那貂蝉抱了过来。
张四苦道:“你把她带上干什么?”
何愁闷声不答。周仓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算了,就将这丫头带上吧!我知道一条小路,咱们这就下山去!”
四人将身一扭,趁着夜色,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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