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凝抬眸望着林氏,眼眸深邃如墨,锐利的眸光直直射向林氏,澎湃着森冷的杀意,“你是在找死吗!”
轻缓的声音里面透着几分阴冷,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整个院落似乎温度骤然又下降些许。
那冰冷如剑的眼神,仿佛暗黑修罗般,让林氏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心生恐惧。
林氏强撑着心底的惧意,脸色白了几分,努力让自己语调正常,“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教训一个丫鬟而已www.shukeba.com。”
尾音带有轻微的颤动,眼神不敢与冷千凝对视。
“我的丫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
冷千凝迅速上前一步,电光火花间,她又回到小凤的身边,手里攥着一把还滴着血的匕首,只听见林氏一声尖叫。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空,林氏捂着她的脸,嗓音尖细,“你对我做什么了?”
林氏的手往她的脸颊上一抹,赫然出现一滩红色的液体,是血!
她的脸被划破,林氏怔愣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被匕首划破的痛意,她被毁容了,这是林氏的第一想法。
“你竟敢……”林氏的话还没说完,冷千凝一用力,将手上的匕首袭向她的右腿处,带有势不可挡的气势,直接划破林氏厚厚的衣裳。
林氏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脸上死白,清脆的骨折声传来,眼睛挣得大大的,充满震惊与不可置信。
“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
冷子皓从后面上前几步,挡在林氏的前面,温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如若没什么事,还请你离开!”冷千凝一进来时,就见到冷子皓了,他的心一如既往的狠!
她不奢望他会出手就小凤,但他也别奢望他能从她的手上救出林氏!
林氏的命,她今天不取,日后也一定会取!
“妹妹,你已经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人还是存一分善念。”冷子皓清晰地捕捉到她的杀意,杀气毫不掩饰。
冷千凝眼底划过一抹浓厚的厌恶,对冷子皓的,存一分善念?
她冷嗤一声,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弱者永远是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的,没有尊严,就像今天,林氏敢明目张胆地动她的人!
若是她一味忍让,明天或许小凤的命就没了。
“谢谢你的提醒,若是没什么事,还请离开吧,毕竟这是我的院落,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是我的哥哥!”
冷千凝咬重哥哥二字,语气染上浓浓的讽刺。
“四皇子的生辰宴会妹妹记得一定要参加,今日上朝时,四皇子殿下特地嘱咐我将你带到,你与四皇子之前是否见过?”
冷子皓问道,紧盯着她表情的变化。
“没见过!我已经收到了,哥哥请离开吧。”冷千凝见小凤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全然没有应付他的心情,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冷子皓见窥探不到什么,瞥了一眼跪地的林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似乎林氏的性命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
冷千凝将小凤扶到她的房间,对着空气说一声:“阿红,去找寒天夜。”
隐匿在角落的阿红圆滚滚的身体立即扑哧着翅膀,往外飞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寒天夜来的速度非常快,冷千凝将小凤交给他后,就转身离开房间。
林氏还跪倒在地上,想要发出声音求救,但只是嘴唇蠕动,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脸上血迹满满,腿上也是染满了鲜血。
冷千凝缓缓走近,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
林氏拼命往后退,身子颤抖着,只想离她远远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你是在害怕吗?”冷千凝轻声说道,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平静无奇。
她的手捏住林氏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脸色平淡,“你知道我此刻最想做什么吗?”
林氏使劲摇头,眼泪顿时一个劲流下来,嘴唇阖动,似乎是在无声地恳求什么,手紧抓住冷千凝的手。
“我最想要你的命!”一字一顿,令林氏更加恐惧,手陡然松开,只用一只脚往后挪。
冷千凝神色漠然,对于眼前这一切并无同情,刚才小凤说不定也是这样向她求情的,她又是否放过小凤。
她从不承认她是好人,对于伤害她至亲的人,她从未想过要放过,即使她的手沾满鲜血。
如若她不沾血,他人会让她的血流干,流尽。
冷千凝的手在林氏的脖子山划了划,而后站起身,转身离开,独留林氏在地上,还有那两个被吓呆的丫鬟,片刻之后,还是无一人出声。
寒风萧瑟,林氏与丫鬟三人呆呆地在那里,没从刚才的一切晃过神,直到薛柔出来,才救下林氏。
小凤原本已经快好的腿被林氏这样一踢,再次要颠簸着走路,脸上更是肿起一块。
林氏更是连房门都不敢出,若见到冷千凝如同老鼠见猫似的,像躲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薛柔了解大概的情况后,望着冷千凝的眼神总带着复杂的情绪,似恐惧,但更像是欣羡。
翌日。
冷千凝用热热的毛巾轻缓地敷在小凤的右脸颊上,小凤疼的脸部抽动一下,小心翼翼地瞄着自家小姐。
“知道疼还不躲开,你以为是金刚吗?”冷千凝将热毛巾敷好后,声音清冷,让人猜不出里面的情绪。
小凤轻轻地扯着自家小姐的上衣袖口,摇了摇,诺诺道:“小姐,什么是金刚?小姐,你是生小凤的气了吗?”
冷千凝将她的衣袖从小凤的小手上解脱出来,撇过脸,将小凤额上冷却的毛巾拿下来,又再次浸泡在热水中,来来回回,硬是不看小凤一眼。
小凤的心更是提吊着,小手再次抓着自家的衣袖,声音低弱,脸皱成一团,“小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你还知道错了,凭你现在的身手,还打不过三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只见绿秀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重重地将盘子搁在木桌上,“要是我早就将那三个人打趴下了,哪还轮得到她们嚣张,刚好的腿又伤了,难怪小姐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