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婷抬眸看清面前的人,一听到他喊丑女,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女孩子家本就注意自己的容貌,虽然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但是被人当众说出来,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钟玉婷恶狠狠地不偏不倚踩了冷巫昊一脚,随后迅速转身离开。
冷巫昊猝不及防,脸色微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脚趾头是阵阵的疼,咬牙切齿,下次再见到这个女人一定要她好看!
店铺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议论纷纷,冷千凝在里面听到动静,停止收拾的动作,走了出来。
“姑娘,你这里是要招人吗?你看我行不行?”一个小伙子凑上前,自告奋勇道,两个小虎牙凸显出现,稚嫩的脸庞显得有些可爱。
冷千凝逡巡了一下围观的百姓,而后才笑道:“是,我们这里招人,不过要通过面试才行www.shukeba.com。”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听见。
面试是什么东西,百姓开始面露疑惑,最后还是由那个虎牙小伙子问出这个疑惑。
冷千凝简单解释一下后,让那些人进来,冷巫昊晃悠回来,就被冷千凝揪住,“你在这里帮我选几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要不要这么奴役他,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品将军,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冷巫昊俊脸皱成一团。
“少废话,我要手脚麻利,灵活的。”冷千凝不顾冷巫昊的抗议,直接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他,脚步有些慌乱沉重,冷巫昊已经承受太多了,她不想让他担心。
冷千凝疾走在街道上,耳边是小贩呦喝的声音,还没走几步,就见到连城璟迎面走来,那颀长的身姿与无与伦比的脸庞吸引了不少女孩子偷偷打量。
冷千凝呼吸一窒,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脚下如同生风了一样,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可是连城境内已经看到她了,又岂能让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她一个劲的拐,完全不顾方向,最后还拐进一个死胡同里面,刚想转身撤离时,就撞上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连城璟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透着一点暧昧,一点戏弄,“为什么见了我就要走,想去哪?”
冷千凝挣一下手腕,红唇轻启,嘴硬道:“我没有见你就走,我就是想来这。”
她真是不知道以什么姿态什么样子去面对连城璟,他们吻都吻过了,还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偏偏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想要划开距离,可是某人又时不时来找她,各种行为举止撩拨她,想要她忽视他的存在都难。
冷千凝感觉脑仁隐隐作痛,后背传来阵阵的疼,她此刻只想赶紧到西欢阁。
连城璟故意凑近她,已经快要贴近她的脸颊了,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幸好周边没有百姓经过,不然又要对他们指指点点了。
“你确定你要来这?”
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封闭的小巷子里面,杂草丛生,没有一丁点人气。
冷千凝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们靠的如此近,她总感觉他眼神里充满侵略,好似要吞了她,将她拆腹入骨,她只能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强忍着痛意。
“凝儿,抬起头。”察觉到她的躲避,连城璟脸色沉沉,他用一夜时间处理完所有事情,只为赶来见她,可偏偏他想见的人儿不想见他,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抑郁难忍。
“连城璟,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冷千凝想要后退,可他的手一直桎梏在她的腰上,那力度令她后背生生的疼,脸色有些发白。
连城璟以为她是厌恶他才会这样,脸色一沉,很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他一字一句地逼问:“不要哪样,你想要我怎么做,凝儿,你非得要这样疏离我吗?就因为我骗了你?”
冷千凝感觉到她的后背有东西在游动,令她有些恍惚,她终于抬头看向连城璟,“不是因为你骗了我。”
“那是因为什么?”
冷千凝感觉到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力度又加紧了几分,敛去痛意,神色淡淡,“那你又是因为什么靠近我?”
“因为我爱你!”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连城璟柔情满满地看着她,穿着白色的锦袍,高大犹如神抵,慵懒又高贵。
“我不想你靠近是因为我不爱你,连城璟,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好不好,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并不爱你,而且你爱的人并不是我,你只是爱你口中的那个她,而不是我,我完全没有关于我们两的记忆,我知道你肯定很久之前就认识我对不对,可是六年前我就不是你们爱的那个她,我失去所有关于六年前的记忆,包括你,包括东辰尧,你们一个一个会对我这样,无非是因为我身体内的另一副灵魂,可我并不是她,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你懂不懂?”
冷千凝语气不善,她总感觉连城璟与东辰尧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不会令她舒服,但也不会让她不舒服,她本就是侵占了这具躯壳。
连城璟直直地凝视着她,心间最柔软的一块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刀,钝痛无比,他嗓音低沉冷冽,“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身体还有另一具灵魂?”
冷千凝挑眉,“难道不是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还有东辰尧,他跟你看我的眼神很相似,总是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当然不是!他可以认错任何人,唯独她,他永远不可能认错!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可如今他低到尘埃,依然换不来她的青睐,她明明就是她,可她不承认,为什么让她重新爱上他,会变得如此艰难,连城璟产生一种无力感,无力反驳她的话。
绝望,痛心……重重情绪席卷他,他只能更用力地拥紧她,不让她逃脱他的怀抱。
冷千凝靠在连城璟的胸膛上,意识逐渐飘远,整个人昏厥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