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原烽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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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十一张均描写黄巾之战,这一仗打了八个月,所以会很长,我也要反复推敲战争过程,可不会说什么弓弩兵一射、重骑兵一上,杀人几万的事,那只有欧洲那些井底之蛙才干得出来)

  董姑娘闻言默然良久,煞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轻声哽咽道:“爹爹!女儿为您保住了黄巾一脉,让兄弟们不至于身首异处,让姊妹们不至于为人轻贱,您的在天之灵真的可以安歇了!”然后转向我说道:“能让我见爹爹最后一面吗?”

  我僵硬的摇摇头道:“不可能了,我已命人将你父亲的尸首送于丁原处,现在只怕是被他快马送至京师报捷请功了。董姑娘,我劝你还是节哀顺便,善养玉体才是!”

  她闻言不语,缓缓地擦干泪水,双手捂脸轻轻的揉了两下,然后挤出一丝笑容对我说道:“将军大人辛苦了,琪儿这就伺候您宽衣就寝。”说着起身走过来,开始帮我宽衣解带。

  “原来她叫董琪啊!”我此时也是心情大好,先有周豪、张辽,新近又收了高顺,我武将班子的框架算是建立起来了,攻守骑步车,样样俱全!所以很是受用的享受董琪的伺候,浑然忘了她父亲刚死不久,此举甚是反常。待到中衣尽去,止余内裳,眼见面前的玉人也脱掉外衣,隐约之间,峰峦起伏,不由得心猿意马,猴急地把她抱在怀里,便欲云雨一番。

  她没有挣扎,乖乖的躺在我的怀里,温柔的说道:“将军大人勿要太急,想来大人连日奔波、筋骨颇为劳损,大贤良师云‘久行伤筋、久立伤骨、久坐伤肉’,琪儿从师傅那学得一些推宫活血之法,愿为君稍解疲乏!”

  我笑道:“想不到张角还是个按摩大师啊!这可是个赚钱的活,尤其收了你这样的女弟子。好吧,就让我看看大贤良师高徒的手艺!”说着放她坐起,自己面朝下趴着,让她替我按摩。

  董琪一愣道“按摩?”然后便伸出纤手在我身上推拿起来,我试了一会觉得不爽,这才想起她姿势不对,对她说到:“错了,这样不对!”

  董琪怪道:“哪错了,师傅是这样教我的!”我笑道:“我是说你坐姿不对,不应该坐在我旁边!”

  董琪更奇怪了:“不坐你旁边坐哪?”我伸手往背后一指:“这,我身上,双腿箕坐!”

  她嫩脸刷的就红了(可想而知嘛,还用看?),但却出奇的没有反驳,顺从地坐到我身上开始按摩起来。那感觉是没说的,我指的不止是她的手艺,要知道现在的人还是不习惯穿连裆裤的------所以各位大大就自己体会吧!

  喝多了酒,又是多日不近女色,本来昨天是要开戒的,结果临时罗曼蒂克去了,今天可不能放过了!我想着便说道:“后面够了,来,给我推推前面!”说着便起身转向-----前面方便啊!

  她脸色微红,顺从地应着,待我再次躺下便骑坐到我身上。只见她深衣裾衽微开,里面峰峦景致若隐若现,看得我欲火陡升。我深吸一口气,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微张一缝、观察时机,随时准备肉搏。

  她的指尖在我肩头、胸前游走、掐捏着,其舒畅销魂处难于言喻,我迷迷糊糊的享受着这美好时光。突然!一道寒光闪起,我大叫“不好!”,一把抓住来袭兵刃。但由于事先警惕性不高,又喝高了,反应迟钝,到得止住匕首时,刀锋已入肉三分、及骨方止!------也该我走运,眼睛老是不老实,偷空就往她身上瞟,要不然现在我就死翘翘了。“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说的一点都不错啊!

  董琪的心情现在是沮丧之极:两次刺杀都失败了!本来眼看这次这可恨的狗官毫无防备,正是为父亲和乡亲们抱仇的最佳时机,却还是功亏一篑、让他给避过了!难道真是天意不助我黄巾成就大事?爹爹啊,女儿无能,始终不能为您报仇!不过您也可以欣慰了,女儿马上就要来陪您了!

  于是她闭上双目,等我处置,只听得我疾声问道:“这是为何?!我已按你的要求尽力救了黄巾俘虏,你怎么又要杀我?还要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本来我以为你欢喜我的,我也喜欢你,哪知你又。。。。。。”我说得太急,一时喘不过气来,忙捂住伤口,扔掉匕首,取出金疮药抹上。

  董琪惨然一笑,木然的看着我说道:“不错,我是答应你事成之后放弃仇恨、远遁山林,可后来一想,你只会杀我们黄巾这一次吗?你南下不就是要帮那狗皇帝解围吗?以你的勇武韬略,又有多少黄巾百姓将丧失于你手?就算我忘恩负义,就算我负信违诺,也一定要杀了你,好帮师傅他们渡过难关、成就大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不能灭、不能灭!”说着便瘫倒在地,大哭起来。

  我顿时丧气,无话可说,中国人就是这样聪明,总是能找些大道理来为自己违背原则或誓言作辩护。黑社会在关二哥面前拜完把子,马上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再拜,告白道:“关二哥,刚才发的誓不算数,您要体谅我啊!我刚才都是被逼的,不发那些誓的话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您大人大量,可不要怪罪我!”

  我长叹一声,颓然说道:“算了,这一次我还是不想杀你,毕竟你有杀我的理由,这个理由还真强!夜间有守营军士,你处不去的,明天你就随黄巾俘虏走吧,此后随你怎样都好,只是不要再来烦我!高顺那我会嘱咐,让他们好好照顾的。”说着一把推开她,兀自睡去。一边睡一边想: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算了,管它的,想杀就杀吧!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来,把董琪交到高顺手上并嘱咐事宜-------她眼圈发黑、看来一夜没睡,然后便点齐兵马重新出发。走之前当然要抚恤伤员和死者亲属,再向太原郡要人补齐兵马,我还托王毅族长给丁原送去三十名歌舞伎和大量珍玩,以此来彻底堵住他的嘴,“看不搞得你精尽人亡!”我在心里骂道。我还受王家之托带上了郭玥,原来她父亲郭岚(字子风)为襄垣县县长,因黄巾乱起,恐有不测,便将她送到王家避难,如今该回去了。我率军过汾河,到达祁县后便将她送回,虽然不舍,却是无奈,想起那个甜蜜的夜晚,不仅唱起后世的一首歌:

  月弯弯,多浪漫,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好看;月弯弯,我喜欢。。。。。。

  军情紧急,一路无话,我重整军纪,昼夜兼程,沿着汾水经京陵、中都、邬县、界休由永安入河东郡,在帮助河东郡解决一些小骚乱后就下绛邑、闻喜、东垣,在北面巍巍王屋山的注视下过箕关、经河阳、从温县渡五社津入河南尹,最后过巩县、偃师到达雒阳(即洛阳,同音)。这五天赶路约一千一百汉里,真是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连岳丈秦庄主要我问候一下河东卫家的事都来不及去做。

  进了洛阳,首先拜会大将军何进并且交割兵马。我来到大将军府,只见门楼高耸、美轮美奂,里面是深宅大院,待仆人通传并的大将军许可后才进入内宅。还没到会客堂,我就听到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缕,不由得忿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这个何屠夫,不就是仗着有个风骚妹妹当上皇后吗?一个拿砍刀杀羊的,拽什么?皇上让你留在都亭守卫京师是器重相信你,还怕伤着你。你可倒好,还在醉生梦死!死了活该!”

  我事先是没想到会在这么香艳的场面下与何进相见的,长袖飘飘、蝴蝶翻飞,满座宾客其乐融融,完全没有大乱已起、兵凶战危的压迫感。我行礼拜见大将军后由仆从引导则席而坐,开始细细打量何进:只见一个浓眉大眼、鹰眼方脸的威猛大汉端坐大堂正中,其肤色白皙、虎背熊腰,完全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肥头大耳、满面油光、挺胸凸肚的菜场肉贩子形象。我暗笑自己,人家亲妹子能当皇后,再怎么说也有点基因优势嘛,又当上大将军、长相总不至于太差的!正打趣时,何进笑着对我说:“李将军一路辛苦了,某早便听说并州出了个‘金雕骑’,领头之将被胡人惧称为‘李夜枭’,不到一年鲜卑便平、余众远遁漠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孙立闻听何进这么说,也在一旁恭维道:“大将军说得极是。李将军年纪虽轻,韬略却深,且勇悍无匹,每战必身先士卒,斩将夺旗,威震北疆,可比武皇帝时之‘霍骠骁’!”

  我心说,这马屁也拍上天了,竟拿我和霍去病比肩,还好没说卫青,否则不是暗示我要和何进争位了吗?于是我忙谦虚道:“不敢当!大将军及孙将军太高抬李某了,李某不过一介武夫,只配领一军人马守卫数郡,怎敢与冠军侯相提并论,更遑论大将军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

  何进哈哈笑道:“李将军真是好说辞啊!难怪丁刺史言将军乃是文武全才、国之柱石,不愧是王刺史家的亲戚,确实是门当户对啊!”

  我闻言一愣,疑惑道:“王刺史?”孙立笑道:“李将军还不知道吧,王允大人已被圣上拜为豫州刺史,协助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右中郎将朱儁大人平定颖川波才贼军。王大人乃清流名士,德拨海内,此次起复重用,乃是朝廷之幸、社稷之幸也!”

  我闻言恍然,朝廷之幸我不知道,百姓更难说,最实在的就是你们外戚一党又多了个和宦官集团斗的盟友!于是我也跟着赞扬推崇王允一番,谈起为国忠义、反感阉党之心,慷慨激昂,痛心疾首。宴会中,何进为我一一引见在座宾客,所到有:

  一,汝南袁绍、袁术兄弟。袁绍方面大耳、口阔鼻正,姿容雄伟,双目炯炯有神,不愧为世人所称赞的浊世佳公子;袁术则长相较为阴柔,细眉修眼、白面美髯,一副迷倒万千少女的小白脸形象。有趣的是,这哥俩似乎并不和睦,袁术就不肯和袁绍坐一起,而且不肯坐在他之下。孙立暗中笑着对我说,袁绍虽然说是袁成之子,其实是过继去的,是袁术他爹的小妾所生;这个袁术仗着自己正室嫡子的生份,一直瞧不起袁绍,说他是自己家家奴,一家兄弟都不能容,能成什么事?

  我还从孙立口中得知,原来前天何进立了大功:发现张角的党羽马元义密谋在洛阳发动叛乱,何进果断的纠兵逮捕,全部斩首于市,皇上龙颜大悦,加封何进为慎侯。

  二,何苗,何进之弟,长相倒与何进相似,就是从脸色上看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人挺和气,说话得体,显得很圆滑。

  三,鲍信,其人精明干练,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言语不多,但每出必有深意,显然是智囊一般的人物。伍孚,袁绍好友,看起来很严肃,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在酒席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四,吴匡、张璋,两名武夫,是何进的部曲,忠实追随者,抓捕马元义有功。

  宴会结束后,按何进的意思,孙立率其部曲并二百辆兵车留在了洛阳,我所带的五百匹敕勒族良马也献了上去,自己只剩下一千骑兵和一百五十辆战车。何进给我五百名新招的士兵便命我即可率军出发,援助朱隽、皇甫嵩的大军。

  东汉王朝此次平叛的战略布置极为合理,北面由北中郎将卢植持节、护乌桓校尉宗宝为副率北军五校士并各郡国兵在河北拖住黄巾主力张角军;南面则由各郡县兵与张曼成部周旋;最后集中精锐和新增的西苑八校骑兵、三河勇士共四万余人,由皇甫嵩持节、朱隽为副重点进攻东面的波才、彭脱部。因为颖川与河南之间道路最畅、关隘最少,而且颖川还有一个巨大的中央武库,黄巾军得到后实力大增,战斗力已非一般的农民军可比。据报此路黄巾军已近二十万人,兵分三路:主力由波才率领向洛阳进发,东路由卜己入青州,南路则由彭脱攻略郡县,所过官军无不望风而逃,声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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