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有才李家村引君;沃龙大茶楼入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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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发生后,王世蓉寻死觅活。王世均就一个劲儿地劝他收了王世蓉。”“这一家子可真热闹的。”郑有才笑着说。“这件事的发生让他痛苦异常。他是刚结婚的人,新婚燕尔,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做如此苟且之事?然而事实这样,他没办法。”“怎么没有办法?好好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郑有才打抱不平。“老弟,你毕竟太年轻,想得过于简单了。”胡沃龙苦笑着说。“怎么说?”郑有才有些不服。“这件事如果查,定然会查得一清二楚。然而,查出来也好,查不出来也罢,再说直接点,只要查就伤了众人的心了。”郑有才有些不懂。胡沃龙解释:“你想,这一查,表明了他是不喜欢王世蓉,让王世蓉的面子往那里放?如果查出来了,不管是谁,总归是王家的人。你想,这对王老爷子是个多大的打击?”郑有才点了点头:“后来是怎么处理的?”“还怎么处理?保密,不让老爷子知道,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如果知道了出了这种事,他会在怎么想?如果认为徐知县做了官就开始胡作非为,必然会让老爷子伤心欲绝,说不定会赶他出门。如果相信徐知县不是这种人,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儿女蓄意。这样,他更是没有面子。他还不得一头撞死?”“所以徐知县不得不娶了王世蓉?”“只能如此,只有这样才能皆大欢喜。只是苦了他的原配夫人。”“嗯,夫妻两人刚刚新婚。丈夫就要纳妾,这事儿隔在哪个女人头上,都受不了。”胡沃龙颇有同感地说:“是啊。他们两个虽然是皇上赐婚,却也的确是情投意合。这件事的发生让他夫人痛不欲生,也让他愧疚终身。后来再加上因为大公子的出生,使得他夫人难产而忘,更是让他痛心疾首。”郑有才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徐怀仁的确是个坦荡至诚的君子。自己却为了达到目的而害了他的性命。郑有才有些愧疚。这也使得他决定放徐守正一马。

  “后来呢?”郑有才问着。“婚后,这王世蓉拿自己是妻,他的原配反而成了妾。这也造成了原本好好的夫妻二人苦不堪言。无奈,为了报答老爷子的养育之恩,造就之德。他只能忍受。”郑有才叹了一口气。“后来,徐守正越来越怀疑当初自己那件事。因此在一次和王世蓉饮酒,趁着她醉酒的时候,问起这件事情。王世蓉酒后吐真言,原来这一切都是王世均搞的鬼。”郑有才冷笑一声:“我早就料到是他。”“这也是为什么徐知县怀疑这幕后真凶是他的原因之一。说白了,就是因为王世均有这前科。”郑有才内心好笑:“这真是歪打正着。”“后来呢?”“后来他们生了徐怀义。这徐怀义顽劣异常,从小就异常淘气。徐知县由于对他母亲异常厌烦,对王世均异常痛恨,所以对这个儿子也就异常不喜。这也是为什么徐守正为何如此坚决地将徐怀义绳之以法的原因。”郑有才笑笑:“说了这么多,我才知道这知县家里也有本难念的经啊。”胡沃龙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是皇上也不例外。”“先生对于他的为官之道有何评价?”胡沃龙略一沉思:“他算的上是个贪官中的清官,坏官中的好官。对于县城百姓,公正严明,清正廉洁。只是对于经商的富人们,却是收受一些贿赂。”刚说到这里,他突然惊醒:“这郑有才以前也是商人。会不会是他为了报复而这么做?”他越想越是:“这秦浩是他的最大敌手。不过,他没有理由害大公子啊?”想着,他第一次带有疑问地看着郑有才。郑有才对于他突然住口不说观察得一清二楚,却不点破而是徐徐说道:“一个官员都做到如此,算是不错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官都像莲花那样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口气和评价让胡沃龙那刚刚产生的疑念慢慢消逝。

  说话间,他们回到了李家村的集市。“好一片繁华的街区!”胡沃龙叹道。郑有才一笑:“乡下地方,穷乡僻壤的,倒是让先生见笑了!”胡沃龙摇头:“这倒不是,久闻李家村乃是三凤县三庄四村最富裕的地方。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郑有才显得很是自豪:“这都是我大哥的功劳。”胡沃龙有些惊讶:“你大哥?公子还有大哥?”郑有才一笑:“先生误会了,他不是我亲大哥,是我结拜大哥,我们是世交,到我们这一代算是三代的交情了!”“真是难得,尤其是适逢乱世,能有这样的兄弟情义,确属难能可贵。”两人谈笑着来到一家茶楼附近。这家茶楼可能是新开张,显得非常干净,而且门面也都是新鲜的红漆。伙计站在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要有驻足的,哪怕是弯腰系鞋带的,都会被他热情地邀请进来。如今,他看到两匹骏马,骏马上一老一少在闲谈,知道这是个大客户。他赶紧跑过来满面笑容:“两位客官请了,今天小店新开张,还请二位进店喝杯茶水,不香甜不要钱。”陈孝乾牵着马匹笑着说:“如果我觉得香甜为了不付钱故意说不香甜呢?”这伙计满是机灵:“那也没关系,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望您多多光顾就是!”胡沃龙郑有才相视一笑。两人心意互通,一起下马,进店。进了茶馆,这才发觉这茶馆规模之大堪比中档酒楼。上下三层,每层服务不同。第一层是属于大众阶层,是为了“水”,大家需要的是豪饮,为了解渴而来,所以这里都是大碗茶,就是为了灌饱肚子。所以这层专门是为了贩夫走卒而准备。第二层是为了“茶”,是为了品茶而来。这里不仅有各种各样的珍贵茶种,而且还有许多是深山老林年深日久的野山茶。这层是专门为了老资格的茶客而准备。第三层则是为了“情调”二字。听一段相声、打鼓、梆子,喝着香茶,古色古香,甚有情调。这层是为了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而准备。郑有才、胡沃龙往三楼而来。他们边走边对随行的伙计说道:“贵号今日才开张吧?”伙计笑着说:“您算是说对了。对了,您怎么知道的?”胡沃龙一笑:“首先,这门面是刷的新漆。其次,这里的客人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都是左看看右望望,显然对这里不熟悉。第三,这楼梯、通道如此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这在老字号的茶楼里面绝无仅有。”这伙计嘿嘿笑着翘起大拇指:“先生,您真是观察细致,我服了。”郑有才一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先生没说。”胡沃龙一笑:“公子说的是哪一点?老朽眼拙看不出来。”郑有才故作神秘地凑近二人,低声说道:“就是这伙计的热情劲儿。一般来说开张主要是为了增加以及巩固一批固定客户。第二天就不会这么热情啦!”说罢,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伙计挠挠头尴尬地笑着说:“那是其他茶楼。以后只要您二位来,小的保证每次都出去迎接。”郑有才拿着扇子轻轻一敲这伙计的头,笑着说:“油嘴儿!”三人谈笑风生地来到了三楼。这三楼整层都是包厢,并且隔音很好。走在中间的通道,也只能隐约听到各个房间传出来的各种民粹。郑有才和胡沃龙都比较喜欢这个,而且非常精通。所以,他们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戏曲种类,而且唱的到不到位都能听得出来。他们边走边闭目听着,伙计偷眼瞧着这二位,抿嘴一笑没有出声。就在这时,突然,他们听到了一间屋子里并没有声音。万籁俱寂中有一点声音都会显得非常突出。反过来,嘈杂的环境下能有一处清幽之所同样算是一个另类。“伙计,这间包厢是干什么的?空着的吗?”胡沃龙问道。伙计习惯性的挠挠头皮,皱着眉说道:“包厢倒是没有空,里面有人。不过,至于干什么我也不清楚。这几个人还是我引上来的,他们进了房间后就告诉我,谁也不许打扰。至今,已经三个时辰了,不清楚做什么。”胡沃龙和郑有才两人对视一眼。根据职业的敏感性,胡沃龙感觉到这里有问题,他悄悄走近房门,认真的侧耳倾听。伙计刚想说什么,郑有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饼”这声音简短有力。“胡啦!”这声音却是异常兴奋。“大哥,你的手气真是不错,连赢十把,我们哥儿几个服了。”这是第三个声音。“这算什么?前段时间我在三凤县遇到个二百五,连续赢了他五天五夜,你们猜猜多少钱?”这是那位“大哥”的声音。“多少钱?”这是第四个声音。“猜猜嘛,我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大哥”有些扫兴。“一千两白银?”这是第一个声音。这大哥没有说话,显然猜的不对。“五千?”这是第三个声音,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惊讶。这大哥仍然没有说话。“难道是一万?”这个声音更是惊讶。那“大哥”这才一笑:“你们几个真是没见过世面,总共是五万两白银!”这句话让其余那三个声音“啊”的一声,夹杂着羡慕、惊讶以及一点点的不信。他们不信,在门外的胡沃龙却相信。他大吃一惊,:“整个三凤县能豪赌到这个层面的除了秦浩之外没有别人。然而,秦浩从不赌博。除了他,很可能就是——徐怀义!”“那小子第一次和我赌的时候,我故意输给了他,连续输给他二十五天,总共五千两银子。结果最后的五天,不仅回本,而且净赚五万两。怎么样?”说着很是得意。“高”“真是服了你了大哥”“那二百五是谁啊?找机会给我们认识认识。”三个声音三句话。“哼,如今他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他是我一个朋友引来的。那朋友以前也是赌场认识,后来和别人赌博输了不少银子,跑来让我给他报仇。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他。后来整整赌了三天三夜,才算把赌债还清。后来他为了报答我,就给我介绍了这块肥肉上门。”“哦,现在呢?”第三个声音问道。“如今东窗事发,他早已离开了三凤县跑路了。”“为啥?”第一声音问着。“你真是笨。如果你输了五万两银子,会不会对那个引你来的人报复?”“大哥”反问。“大哥,你为什么不跑?”第二个声音。“哼,我跑什么?我和他是正经赌博。他输给我是他运气不好。再说,这小子如今被关在家里等死呢。”“你说了半天,那小子到底是谁呀?”“嘿嘿,如果我不说,你们谁也不会猜到他就是咱们三凤县知县的二公子徐怀义。”“啊,大哥,你可真行,能巴结上这样一位公子哥儿!”第二个声音。“巴结?我为什么巴结?这小子狼心狗肺,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我孤身一人,对他别无所求干嘛巴结?”这位“大哥”显得很扫兴。“就是,连个话都不会说。我兄弟的意思是他是知县的二公子,你赢他这么多,难道不怕他报复?”“哼,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老子早就在县城禁赌了。这小子敢参赌?他是活腻歪了。我赢了他是我高兴。万一我不高兴了,把欠条递到他老子面前,我看他怎么收拾?”“大哥高!”连番的对话让胡沃龙心花怒放。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是要人证吗?这就是人证!物证就是那官银。”他激动地有些发抖,这在多年的断案中还是第一次见,然而他毕竟是常年浸淫于断案中。所以,他要知道更多的消息。“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连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子,都能随手拿出这么多钱来,看来这朝廷的贪污腐败算是到头了。”第三个声音摇摇头。“你知道什么?这徐知县相比而言还算是个清官。我在三凤县这么多年,他的民风口碑还算不错。”“那他儿子哪来这么多钱?”“这我就不清楚了。这小子第一次欠了我三万两,第二次和我赌,又输了七万两。如果我不是见他可怜,可能还赢他。不过,赢了这么多,我也怕不怎么安全,所以就来到这里,以后用这银子盖几套房子,娶几房老婆,再生一大堆孩子,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嘿嘿,也算是不枉来世间一趟。”胡沃龙听到这里,知道也差不多了。他扭头对郑有才招了招手。郑有才赶紧过来。“老弟,可否帮哥哥个忙?”机会千载难逢,胡沃龙只好拼命套近乎。“大哥请说,小弟只要能帮上忙的,尽力而为。”“好,咱们两个把这四个人捉拿归案,你可有把握?”郑有才一愣,苦笑一下:“大哥,小弟可没学过武术,我怕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成了你的累赘。”胡沃龙点点头,“为今之计,只好冒险了。进去——”说一声“进去”,胡沃龙猛然把门踹开。一声大响惊醒了屋里的四人。他们一起扭头观看,进来的是一老一少。“你们是什么人?”一人站了起来。胡沃龙听出这是第一个声音。由于刚才他在外面只听声音,没见人。如今其他三人不说话,所以分不清那“大哥”是谁?。郑有才灵机一动:“多日不见,可想死小弟了。小弟拜见大哥!”说着躬身施礼。这站着的人和其中两人一起望向就在靠近窗子的那位。这时,胡沃龙立即就知道这人就是那个和徐怀义赌博的庄家,也就是那位“大哥”。这“大哥”并不认识郑有才,很显然对方来者不善。他目光闪动,突然间猛然站起身就掀桌子,同时嘴里大叫:“这二人是官府,快逃!”其他三人一起往门口冲去。胡沃龙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绳索在空中划个弧线就往这“大哥”套去。这位“大哥”毫不含糊,一低头,躲过了绳索,同时,顺手抓起凳子往胡沃龙扔去。紧接着,他转身就往窗子外面纵身一跃。胡沃龙生怕他摔死,赶紧跑过去。然而,为时已晚,此人已经头朝下脚朝上,往下落去。胡沃龙不加细想,也是一纵身,一伸手,猛然将此人的脚脖抓住。但是自己的双脚离地,如果不松手,自己也要被这人带下窗子。“贤弟救我!”胡沃龙大吼。刚喊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顿。“小二,快点过来帮忙。”郑有才有些气喘。店小二赶紧赶了过来。然而,胡沃龙已然身子在外面,他们两个使不上劲。刹那间,一个个脸憋得通红,身子逐渐下坠。那庄家此时已陷入疯狂,全身不断扭动,很显然,他宁可摔死也不想被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孝乾跑了进来。他拴马刚上楼,听到喊声,几个箭步来到这里,看到这惊险一幕。他赶紧跑过来。三人使劲,终于把他们两个拉了上来。

  几个人都在喘粗气。“你还真敢跳?”郑有才边喘气边对胡沃龙说着。胡沃龙苦笑一声:“没办法,为了他们爷仨,只好把抓他了。”郑有才很感动,他过去拍了拍胡沃龙的肩膀:“这次没白来。”胡沃龙苦笑:“我早打定了主意,如果这里再没有收获,我就不回去了。不过,”说着他扭头看着这位“大哥”,“怎么样?什么打算?”这“大哥”一声不吭,始终不说话。胡沃龙和郑有才对视一眼,郑有才走过去拍了拍这人肩膀:“知道这人是谁嘛?”说着指着胡沃龙。这“大哥”这才抬起头望着胡沃龙:“人称‘断案如神小诸葛’的胡沃龙。谁不知道?”郑有才大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的?”“哼,如果连他都不知道,我也不用到这里来。”郑有才有些听不懂,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扭头看着胡沃龙:“没想到先生的名声这么有名,连这位知县都不怕的‘大哥’都不得不到这里来避祸。”胡沃龙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径直走了过来:“既然知道是我,那你可否跟我回去一趟?我保证在未定罪之前,你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这人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在思考。郑有才刚想说话,胡沃龙用眼神制止了他。郑有才一笑,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这人眉头舒展,终于开口说话:“我跟你回去。”郑有才大为高兴:“小二哥,刚才多谢你啊。晓乾,把你这个月的赏钱都拿出来给这小二哥,算是酬劳。”陈孝乾一撇嘴:“那我的呢?”郑有才笑骂一声:“蠢东西,我能亏待得了你吗?回去给你双倍!”陈孝乾大喜:“多谢少爷”说着扭头走向店小二:“给,十两银子!”店小二乐得直跳:“多谢多谢!”胡沃龙笑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掂量了掂量:“小朋友,这些你拿着,看看够不够两个月的。”郑有才赶紧站起来:“先生不可如此,这——”胡沃龙一摆手:“刚才没有他,我们两个都没命了,这点算什么呢?”“可是也不用这么多银子,这样会宠坏他的。”郑有才还要阻止。陈孝乾早就接过银子放在怀里笑着说:“就是,还是人家胡老爷明白。少爷,人家给的多表示人家的命值钱,如果就给几两银子,那岂不是说人家的命不值钱了吗?”“还敢顶嘴?”郑有才眼睛一瞪。陈孝乾有些委屈:“少爷,你说过的要给我双倍。这一倍是两个月,双倍就是四个月,其实我还有两个月的工钱你还没给我呢?怎么能说是顶嘴呢?”郑有才拿起扇子就要往陈孝乾头上拍,陈孝乾赶紧躲开。“客人面前和我顶嘴,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郑有才说着,扭头对胡沃龙说:“这样吧,今天中午,我们就找个酒楼好好喝一杯,算是对老哥哥的欢送。你时间太紧,我不便久留。等这件案子破了再来李家村,我为你摆庆功宴!”胡沃龙大为高兴:“老哥哥多谢你了。今天能够见到这位,总算是大功告成。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可否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趟县城?”郑有才略一沉思,苦笑一下:“我去了能做什么?店铺早已被收了,所有的生意都被迫关闭,如今我只能是在村子里和王世均一样,趁着还有点闲钱,多买点地,租给被人家种。”胡沃龙赶紧安慰:“你放心,我会向大人禀奏,将你的店铺重新开张。”“真的吗?”郑有才大喜,赶紧站了起来朝着胡沃龙就是弯腰深深躬一礼:“这店铺若能重新开张,在下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胡沃龙赶紧拦住他“没有这么严重。”

  四人回去,收拾利索,吃了便饭,翻身上马冲出了郑家大院,往李家村。他们前脚刚走,郑家大院又有一群快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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