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
好大的喵酒館的地下室中,躺在床上的酒館老闆毫無徵兆地醒了過來。
在這萬籟俱寂、鴉雀無聲的深夜,酒館老闆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酒館一樓。大門與窗戶早已閉起,就連雙月的光輝亦無法透入,故此時的酒館一樓內一片漆黑。
比比安與菲利浦三世都早已離開了酒館,再加上酒館大門早已關起與鎖上,因此除了酒館老闆之外,酒館內應該是不存在著其他人的。
一道帶有著磁性的男低音,打破了酒館內的寂靜狀態。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開關,一樓酒館內的油燈同時亮起,照出了三個人的身影與面容。
體格壯碩,嘴裡叼著菸的肯西諾;面貌清秀,戴著黑手套的鵺野鳴介;以及滿臉鬍渣,身穿鑲釘皮夾克的中年男子。
三人的身影,猶如一開始就存在般出現在酒館內。
酒館老闆──或者該稱之為尼歐──聳了聳肩說道。
中年男子用著沙啞的聲音問著。
」」
肯西諾、鵺野鳴介、中年男子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尼歐先是尷尬地笑了一下,才開始解釋道。
尼歐從身後的酒櫃中拿出三瓶酒來,分別給三人各倒了一大杯後,放到三人面前的桌上。
鵺野鳴介喝了一口酒後,似乎因為過苦而不停咂舌著,隨後好奇問著:
尼歐解釋著:
肯西諾將酒杯內的酒一飲而盡,舉起杯子示意明白。至於肯西諾有沒有聽進去,以虯龍蒲牢的個來看……
尼歐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說教的打算,接著繼續說了下去。
鵺野鳴介不好意思地笑了數聲,對於尼歐的誇獎感到相當不好意思。
肯西諾眉頭微挑地問著:
尼歐在肯西諾的酒杯裡倒滿了酒後繼續說:
鵺野鳴介聽完後,哭喪著臉說著。
無視著鵺野鳴介沮喪到一頭磕在桌上的情況,尼歐幫鵺野鳴介的酒杯倒滿了酒。
被中年男子打斷說明後,尼歐回到了吧檯後面繼續解說著。
肯西諾點起了香菸說:
鵺野鳴介有氣無力地說:
中年男子沉聲說:
看著肯西諾心不甘情不願地熄了香菸,尼歐才接著說道:
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包香菸,一邊說著一邊丟給肯西諾。
尼歐一臉頭痛地嘆了口氣後,解說著自己創造幾人的緣故。
鵺野鳴介疑惑問著:
中年男子說:
肯西諾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後,也開口道:
中年男子接著說:
尼歐臉紅脖子粗地大吼了出來,制止了兩人繼續說下去。
肯西諾跟中年男子對視一眼,認為調戲夠了後也閉上了嘴。
不理會鵺野鳴介的吐槽,尼歐先是深呼吸了數次後,才冷靜地說著。
看了一下店內的三人,尼歐搔著臉頰說道。
像是不好意思般,尼歐眼神飄移地說著:
鵺野鳴介說完後,從口袋中拿出了懷表來,眼神凝重地說著。
尼歐急忙走了過去,拿起了懷錶檢查著。懷錶上面的數字依然顯示著現在『1:0001』;未來『1:0001』這兩個比值。
聽著鵺野鳴介所說的事發經過,尼歐不禁低頭沉思起來。
一思考到這裡,尼歐連忙追問:
鵺野鳴介從隨身的包裹當中,拿出了一瓶酒瓶來。酒瓶散發著輕微的藍色光芒,看起來就像是裝著深海顏色的液體。
沒有貼上標籤的酒瓶裡裝著滿滿的深藍色液體,看似混濁又不透明而且還具有黏性,讓人不禁聯想到膿液的感覺,亦或是從幽暗的深海裡所掏出的泥土的感覺。
而且這瓶膿汁還散發出異樣的青白色光芒,那種青色彷彿死者的蒼白臉龐,或是呼吸困難時的青白色感覺。這份光芒並不是閃爍不定的,而是持續發出朦朧的光芒。
光是看著這不明液體,就會讓普通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呼吸開始困難起來。如同沐浴在深海膿液的光芒之下,就好像身體沉入了幽暗的海底一般。
……不過,酒館內的四人都不是普通人。
肯西諾如此說著,靠近地觀看著酒瓶。
中年男子不悅地說著。
不過相較於兩人的冷靜,尼歐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這瓶不明液體。
尼歐像是沒聽到鵺野鳴介的疑問,盯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地說著。
尼歐話才剛說完,便一把奪過了那瓶酒瓶。
在三人反應過來之前,尼歐仰頭一口氣喝光了那散發幽暗藍光的不明液體。
喝完不明液體的尼歐,長長地吐了口氣說著:
肯西諾皺著眉頭問著:
」」
尼歐說臉色沉重地說:
肯西諾跟中年男子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相當凝重。鵺野鳴介本還想說些什麼,但他也隨即反應過來。
他們三人是炎龍化人的產物,只要身上龍炎還存在著,不老不死這種事情輕而易舉。
但對一般人來說,這酒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將『生存』這一慾望無限放大的結果,即是不老不死。若是讓充滿野心之人得知這藍光之酒的存在,必然會興起一陣腥風血雨的情況。
尼歐將那曾裝著藍光之酒的空酒瓶丟向肯西諾,肯西諾見狀也領會了尼歐的意思,右拳包裹上紫炎,朝著空中的酒瓶擊出無數個拳頭。
最後,一記帶著紫炎的高踢腿,酒瓶碎屑與剩下的藍光之酒,瞬間被紫炎燒得乾乾淨淨。
確認藍光之酒的殘餘痕跡消失後,尼歐說了下去:
肯西諾收回了紫炎,疑惑地問著:
鵺野鳴介聽完後,提出了疑問:
尼歐聽見鵺野鳴介的疑問,沉默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尼歐才緩緩說出答案:
面對鵺野鳴介的追問,尼歐將臉埋在雙手裡,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問題。
見到這樣子,肯西諾拍了拍鵺野鳴介的肩膀,對其搖了搖頭,示意鵺野鳴介別在問下去。
聽著三人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直到三人消失在酒館內後,尼歐依然保持著這姿勢,沒有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