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够损的了,小声的对陈华说,让我先那么写着,等一会就撕下来。
管她们拿不拿下来呢!谁让她非要把我的画挂到中间去呢!我就想好好的气气她,也省得她总是为难我。
她的画咋就不挂到中间呢!她是不是以为我不懂呀!这是一门学问。
正如很多老师在一起交谈时所说的那样,他们一生之中,教了无数的学生,可谓的桃李满天下,而留在他们印象当中是深刻的。
一般都是最好的学生,和最差的学生。
这也就是,按照这个道理来推算,把我的画挂在中间,不好不坏,是没有谁会注意到你的,注意不到,自然更谈不上印象了。
今天我就不信邪了,既然不能排在最前边,那我就把画挂到最后去。
我眼睛朝四周观察了一下,按照自己所想的,也确实是这么一个懂里,人流从正面大门走过来时,肯定先看最前边的那几幅画。
不过,要是从另一个方向朝这面走的人流,肯定先看后面的几幅画,如此看来,这后面,和前边也相差无几,不就少几个观众吗?我能接受。
只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挂在中间的位置,当人们从两边朝中间走来。
认认真真的看到中间的时候,眼睛就会产生疲劳,最后只能看看热闹,至于作者是谁,他们根本就不会留意的。
这么想着,心里渐渐的平衡了下来,也不在生陈华的气,和司锦慢慢卷起画。
司锦看我一脸不愉快的样子,马上跟在我后面,说道:
“挂那都一样,来,把你的画挂在中间,凭着你画的这么好,今天肯定是中间开花,那多风光呀!
还中花白呢!真会说话,我也不理他,不声不响的拿着自己的画,慢腾腾的挂在了最后面一个。
这个位置离陈华挺远的,我说什么怕她们听不到,就带着气大声的说道:
“咱就是这么有风格,有啥了不起呀!”
刚才闹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围在一起,我还没有将我的画挂完,就听到柳燕跑过来问道:
“刚才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吗呀?围那么多的人?”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柳燕的,有她在这里,我那好意思再斗嘴呀!
转过身去,不再说话,看画挂在那里,有些不平整,又细心的调整了一下。
陈华看样子肚子里的火,还没有跑出去,瞪着眼睛仰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孟清笑着,走到柳燕身边,先是朝我看了看,又朝陈华看了看,笑呵呵的在旁边替她解释道:
“没啥事,扯蛋呗!刚才程亮要把自己的画挂在前边,陈华不同意,两个就争讲了两句,让大家劝了两句,你别管了,全都完事了。”
我看柳燕走过来,站在后面,调整完自己的挂的画之后,朝她看了两眼。
见到司锦也朝她走了两步,离得不太远,站在那里讨好的说道:
“陈华是好意,说这最显眼的地方,应该把你的画挂在这里,程亮想挂他的画,两个就争讲了起来。”
这该死的家伙,那都有他,这话用得着你来说吗?要是让柳燕误会了,好象我和她抢地方似的,那多不好呀!
让他们这么一说,好象我们这是摆地摊的,在地方上争争讲讲了,没素质。
柳燕一听,也没有,只见她马上呵呵的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把我肚子里的火一下子给笑没了。
猛的觉得,刚才是不是吃了迷糊药了,怎么非要和陈华叫真呢!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其实细心的想一想,挂在那不是一样呀!真没水平。
可能是刚才被陈华气晕了头,才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要是她好好的,说话别那么噎人,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吗?
陈华可能也让柳燕的笑把火气给消了,站在那里说道:
“柳燕,你说程亮气不气人呀!咱们校,属你画的最后,就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那样才能给观众一个亮点,他呢!一点都不知道进退。”
这叫啥话呀!我不知道进退,谁不想在那么多的观众面前露脸呀!难道她是圣人,不识人间烟火,笑话,骗谁呢?
要说,还是柳燕大度,站在那里朝横牌上看了看,看样子是目测了一下。
好半天,才回过头去看了看陈华,又微笑着说道:
“算了,本次活动是为了开心,挂在那都一样,要是程亮不愿语,这样好了,把我的画挂在后面好了。”
我觉得柳叶说这话,一点都没有错,既然大家都说她的画画的特别好。
那挂在那里不行呀!只要观众走过来,她画的那么好的画,第一眼就能看到,谁的画都不会看,首先得看她的画。
这么一想,我马上站在那里,朝我刚刚挂好的画,反复的看了看,高兴起来。
要说柳燕就的知书达礼,那些陈华,尽整些没有用的事情来气我。
不过,刚才想的有些出入了,她的画那么好,肯定会引来很多的观众围观。
要是将自己的画放在她旁边,那俗话说的好,守着月亮显不出星星来。
那一下子,不就搞我的画给比没了吗?一下子不就看出我画的差距了吗?
这样好了,无论她挂在那里,我都要离她远远的,要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少的哥们挂在一起,自然也就有他们作陪衬,显出我这个高山来了。
刚才一生气,还搞对了,就应该把自己的画挂在后面,这种选择是决对正确。
看来,很多时候,千万不要动气,一动气,很多事情都会搞得一团糟了。
想到这里,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高兴了起来,又得意的将自己的画整了整。
并站在那里得意的想:
要说,这长两大脑的人,就是不一样,总是比别人多一根筋。
看柳燕把自己的画慢腾腾的挂在了中间,真是有风格呀!有度量。
要说,跟这么有含养的柳燕相处,真是我三生有幸呀!得象她多学习呢!
她的画就好象我们这些画中的太阳,无论挂在那里都放着不同的光彩来。
不用说,只要她的画一挂出来,肯定会招来很多围观着品评,称赞的。
还是把自己的画挂得离她远一点吧!那样,无论好与坏,都不会被说的。
这叫啥,这就叫做有自知自明,就陈华那小样的,有我这么多的头脑。
就陈华那个小样的,能有我想得这么周到周密,完整无缺的思路吗?
跟她叫真,真是有失考虑,下次无论如何也得记住了,争来讲去的多没意思呀!她不就是好显能吗?让她显好了。
我伸着头,朝柳燕挂画的地方看着,而手在自己的画上,摸来摸去的。
司锦朝我走过来,先朝柳燕站的地方看了看,然后来到我身边。
看我一句话都不说,笑着拍了拍我说道:
“哥们,还在生气呢!你看柳燕把画挂在中间了,你就挂在她旁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