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月,朗朗夜空,你……你想干嘛?!”
城东监狱,胖子标志性的嗓音忽然响彻夜空,其中还透漏着一丝丝紧张和不安。
冯大炮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胡志伟一直处在昏迷中让他根本不能松懈,好不容易等黑子跑来帮他看着,这刚想歇息一下,就听到胖子的惨叫便急冲冲的赶来。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狼嚎个啥?!”
这会儿整所监狱无比安静,胖子这一嗓子显得格外清晰,冯大炮有些心烦意燥,没好气的骂道。
“老大啊,你可来了,你得救救我啊!”
“滚一边子去,老子的性取向可没问题!”
冯大炮这前脚刚进门,胖子就像见了鬼似的扑到冯大炮的怀里,鼻涕口水的弄了冯大炮一身。
“你没问题,我特么还没问题呢!你看看这货,我正睡觉呢,他爬我被窝摸我!他摸我!我的清白啊……”
“摸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半夜不睡觉!见鬼了吧你!”
冯大炮抬起手中的手电筒向着胖子指的地方照去,定睛一看,噗嗤一下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尼玛,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虽然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在只见胖子的床上,一个黑大汉正半倚靠在墙边,浓眉花眼的在那搔首弄姿。
这大汉长得无比粗壮,身高足有近两米高,身体肌肉虬结,方形的国字脸上带着一个眼罩,似乎是瞎了一只眼,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凶戾、骇人。
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却穿了一条的女人裙子,光着的大膀子还带着一个粉红色女人的文胸。
“别这样看着人家嘛~”低沉而又糙里糙气的声音响起,还有种撒娇的味道,胖子和冯大炮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你****!
一向稳重的冯大炮竟然也爆了粗口,一脚踹了过去,就差抽出腰间枪补上一枪。
“哼!好粗鲁呀!”
大汉皱了皱鼻子,扭扭捏捏的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腰间的裙子,漏出长满黑毛的大腿,刻意做了个撩人的动作,临走还不忘对着胖子抛了个媚眼,两人瞬间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老子的一世英名!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胖子见那恶汉离开,满眼小星星的望着冯大炮,死活就不撒手,“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听到胖子的提议,冯大炮都有画面了。
瞬间一阵恶寒从脚跟传到后脑勺,一脚把胖子给踹了出去,“麻痹的别恶心老子,你让那变态盯上了,今晚你还是去找黑子吧,顺便看着胡大哥点,醒了随时去通知我,我去补个觉。”
打了个哈欠,冯大炮一头栽倒在胖子的床上,鼾声随即响起。
“我尼玛受不了了!我要回家!啊!!——”
看到自己床上又躺了个大汉,想到刚才那个画面,胖子打了个哆嗦,刚才被独眼摸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彻夜空,胖子头也不回的向胡志伟那边跑去。
这大汉就是被胡志伟一脚踹到裆部的那个前任监狱老大,自从被胡志伟给阉了以后,性情大变,性取向也产生了变化,经常骚扰监狱基地中的一些男人,今晚又盯上胖子了,趁着胖子睡着摸到了他的床上。
其实中间还有个小插曲,来到这里的第三天,这独眼见冯大炮充满血性,竟然相中了这个煞星,可冯大炮是什么人,况且这几天一直对于自己兄弟被杀心存怒气没处发泄。
从黑子那里得知那些兄弟的死和这独眼脱不了干系。
没想这独眼还正好撞枪口上了,要不是黑子及时出现,告诉冯大炮在胡志伟昏迷前别弄死这独眼,估计冯大炮一怒之下能把他活活锤死。
这也是为什么独眼很惧怕冯大炮的原因。
其实冯大炮这些天的怒气也消了很多,对于那些兄弟的死去也释然了,来到监狱后,听了黑子的经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队伍战斗力是何等的弱。
就那些死去的人,就算不死在这角斗场,面对丧尸和变异怪兽也活不了多久。
而且他们的死,也不能完全怪这独眼,这是监狱中的规矩,这也是胡志伟昏迷前为什么交代黑子不让冯大炮轻举妄动的原因。
而且那些在胡志伟发狂后仍然活下来的人,都不能动。
这独眼和那些活下来的监狱“土著”,能在盛怒之下的胡志伟大开杀戒中存活下来,说明他们的战斗力很高,在末世,他们就是最重要的资源。
“真特么晦气!”
胖子一把推开门,见到正在打盹儿黑子后打了个招呼,这黑子冲他嘿嘿一笑,胖子却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壮汉就菊花一紧,后脑勺冒汗。
“咋啦?还不错嘛,知道来看看胡大哥,带吃的了么?”
胖子从兜里掏出半截干牛腿就扔了过去,一头栽倒在胡志伟的旁边,“真特么晦气!下次我看到那独眼非得狠狠揍他一顿!”
“独眼怎么你了?”
就在此时,胖子打了个激灵,诈尸般坐了起来,一旁啃牛腿的黑子也吧嗒一声把牛腿扔到了地上。
“胡大哥,你……你醒了?”
…………
黑夜如幕,笼罩苍穹。
压抑的夜空中一个星星都看不见,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让人透不过气。
济海市的某个街道,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不远处一颗人头滚的老远,人头的表情很复杂,有恐惧,有吃惊,更多的是错愕。
郑拓拄着腰刀,靠在墙角喘着粗气,穿越术每次耗费太大的精力和体力,而且这次他动用了全力,身体的力气被瞬间抽空,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看了还真不能随便动用异能,太……”郑拓无比虚弱,压低声音缓缓道,然而话才刚到嘴边,他却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夜空。
糟了!
郑拓暗道不好,竟然面色变得无比惨白,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打死了摆子。
因为此时,他忽然有种危机感。
一种面对死亡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