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尖锐刺耳的声音颤微的说着:“你是谁?胆敢妨碍幽府轮回”不过这时候他说话的声调与之刚刚有着明显的差别,声音底了很多,语气也服软很多。
听见这样子,我自嘲冷笑一声,他们真是让人耻笑,面对比自己弱者时,就装成天王老二一样,而遇见强者时却又是一副孙子模样,看来他们虽然身为鬼差,但人的习性并没随之磨灭。
“哈哈……好一个胆敢二字,你个小小鬼差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在这里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背后那老东西出来,也没这胆气”坟山上那人不怒反笑,在暗黑幽绿的光影里,只能看见他是背着这我,双手放在背后扣着,独自一人站在山顶,如寒的阴风吹得他长长的衣袍呼呼作响,过肩的长发也被吹的宛如狂蛇飞舞。
“胆敢呼叫阎罗大名,还不接受审罚”黑无常根本没有害怕之心,反而气焰嚣张,这么多年的鬼差让他变得不懂实时,只见他手掌生死簿,口中叽里呱啦一通念叨,从生死薄中射出一道妖艳红芒直奔那人而去,射出的光芒在离的只有几米时消散无踪,化作许多星星点点的红芒散落在坟地上。
黑无常惊呼一声,而一旁的白无常在这时已经汗流满面,虽然是鬼魂之体,但还是能看见豆大的汗珠流淌在白如纸张的脸上。
在一击不成之后黑无常也发现眼前之人不可冒犯,但悔时以晚,既然已经冒犯,就要承受别人的怒火,坟山上那人冷哼一声。
随后凭借半吊子真气的我,感觉周围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域场笼罩,将空气变得稠密,自己就如同身在一个泥潭之中,让呼吸急促喘不过气,压力也从四周挤来,漆黑的天空在这时也想是塌陷一样,让我站立不稳。
域场在这里解释下,是真气强大一定程度上形成的一种放射性领域,前面说过真气就是灵,而人体只是暂时保存的地方,而领域就是在真气释放的瞬间,体内的真气于外界的灵相互依存,当真气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与灵形成一种场的领域。
当这域场释放的瞬间,虽然我感觉的压力不大,但黑白无常已经匍匐在地上,僵硬的身体被压成一个工字形,头戴的帽子已经塌陷如一张白纸,被挤压的全身抖如筛糠,晃个不停。
魂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变稀薄,估计在这样下去他们也逃不过他们头戴帽子得命运。
“前辈是何人,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口舌不清的黑无常在一旁,忍不住巨大压力挤兑的痛苦说着,低声下气完全没有刚刚见我时的那份态度,虽然不是说给我听,到听在我耳中那个舒服,这就是人性赤裸裸的人性。
“放过也行,不过得讲讲道理,你们以一个莫须有的死亡原因,就想将这人拉进幽府,幽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腐败,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听着那人说的话,我很是吃惊,这人居然在为我讨个说法,难道是他看不过去才出来的,难道世上好人真的比坏人多,想到这些又摇摇头肯定不是,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是的是的,是我们的错,不过小的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白无常有气无力的说着,依照他们现在他们的情况,张嘴都很困难,难得他还能说出话来。
而我虽然只是受到流露出得一丝压力,但这也让我承受不起,本来身体疲惫不堪,在经受这如天塌一般的压力,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人是在帮我还是害我,不过他们这种大人物的心思不是我能猜透的,我索性就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让压力来的更小些。
“哦!照规矩办事是谁的规矩,竟然有这么一说,看来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外面变得真快”坟山上的那人叹息着说道,黑白无常没有出声,不是他们不想出声,而是实在说不出话来,那凝实的魂体都有些虚无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天崩般的压力袭来强大的域场笼罩,我自乐不说话,反正我又没什么事情,虽然浑身酸疼,但没有生命危险,而一边的黑白无常管他们死活,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寒风继续吹着,今晚的月亮也好像见不得人一样,一直被乌云遮住,趴在地上的我用手在碎石密布的地上胡乱的画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这是招谁惹谁,莫名奇妙的来到这地方,又莫名其妙的被黑白无常锁住差点带入幽府,在接着受着这是什么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人生真******充满无奈,让人无可选择自己的命运,还时不时地给你来些刺激,让你欲罢不能!
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黑白无常可遭大罪,现在他们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只有本能抽搐着,凝实的魂体在慢慢消散,身上阴气也快耗尽。
“行了吧!放过他们吧!”就在这时,从黑白无常身上激发出两道黑白光芒,在上空形成飞旋形成一个模糊投影说着。
我听闻声音朝上空望去,正好于那投影双眼也向我望过来,四目对视,顿时感觉自己被一头洪荒巨兽盯着,全身皮毛都乍起,毛孔张开冰凉的风吹在身,感觉不言而喻。
“你就是那个连生死簿都无法知晓死亡原因的孤魂野鬼?”与我对视的人影冷漠说道,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冰冷生硬。
我本想反驳说道“我还没死”但被他一直盯着的我,竟然不敢说话一句话来,那怕出半点声音。
躺在地上的我感觉气氛很尴尬,想着恐怕这就是黑白无常说的阎罗吧!
暗自苦笑的我,有种骂娘的冲动,我又何德何能居然被幽府的大佬惦记而且那目光总觉得不怀好意,能说这是我得荣幸还是悲哀!
“你终于出来了,还以为你不管这两位得力干将”坟山上的站立的人感叹的说道,随着他说话的声音,那种天塌般的挤压域场,消失不见,地上的黑白无常也如释重负,先看了看自己身体状况,又抬头看着上空的人影,尊敬行礼问候!
“是啊,出来了,我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吧!这次你居然为一个小毛孩出世,看来他对你很重要啊!”空中投影声音还是那么冷漠,但坟山那人不以为然。
“既然如此,你就将他让给我,做个顺水人情怎样”坟山那人淡然一笑,坦然说着,在这一答一问间,其中的凶险不可而知!
空中那投影沉吟半刻,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妥协说:“他到底哪里好,竟让你开口求我,好好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便将他让给你,你好自为之”说完空中投影,哗啦一声消失不见,在他原来的空中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里面哭泣呜咽声不绝于耳,黑白无常见状,化为一阵阴风飞入漩涡中,在进去的刹那双人回头深深的看我一眼,眼中有一丝忌惮之色,好像要将我死死记住一般。
这超乎想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我眼前,看的我目瞪口呆,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