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揽住欲要和他动手的连翘,定了心神后方回道:“我去哪里与你有何关系?”
姬云峥:“……”
玉和主动往前朝姬云峥靠去,“皇上深夜不好好守着你的冥王府和太皇太后,跑到这里来堵我,为着哪般?”
姬云峥伸手直接拦腰把人捉到了怀中,单手扣住她的两个手腕别在身后,另一只则托着她的后背把人压向自己,“刚才他碰了你哪里?”
玉和笑了笑,“如果我说,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呢?”被束缚的手默默做了个离开的手势,连翘会意,垂首主动离去。
彼时有夜风吹来,卷起玉和的长发,拂过红唇,于二人间隙中交汇,交缠。凤眸微动,而后笑着弯起,刹那间如柳如月,美艳绝伦。
姬云峥心念一动,只觉得周身被撩拨的血脉喷张,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起上一次那马背贪欢的场景,当下再也是顾不上场合,一个轻微转身便把人压在了墙边,俯身便吻。
玉和安静地靠在墙边,任由姬云峥把自己锁在他与墙壁上反复索取。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如一只渴了许久猛兽,目光炯炯地瞪着她这个猎物,唇上亦没有丝毫放松,右手捉住她的下颚,强硬地逼她张开唇,而后熟练地长驱直入,另一只扶在腰间的手已乱了套,一路往下直接托住她的****带向了他。
“嗯……”
细腻的一声低吟溢出的那一刻,姬云峥猛地僵直了身子,眼中似有惊喜滑过。
时至今日,他非常满意玉和的反应。殊不知这不过是女人为了取悦他而故意发出的。
“孩子都生了两个,身体为何还这般诱人?恩?”男人终是停下嘴上的动作,黑眸恣意地欣赏着月下越发美艳的女人。修长的手往上滑去,最后落在那傲人双峰上。
姬云峥只觉得全身热火自大脑一路横冲乱撞,最后都汇聚到身体某处,只差最后一步,那紧绷的弦即将碎裂。
正欲不管不顾彻底撕了女人的衣服,却反倒被她先一步按住了手。
剪剪睫毛悠悠扇动,凤眸微颤,玉和问他,“暗卫都撤了吗?”
察觉到姬云峥身子一僵,脸色有些往恼怒的方向变了,玉和笑开了花。指尖轻轻点着他的胸口,而后一点一点地往里头探去,“我们都做到这份上了,难不成留着那群暗卫在这看我们上演活春宫?”
姬云峥:“……”
凤眸一挑,玉和嗔道:“你想丢人,我可不想www.shukeba.com。”
姬云峥薄唇上扬,撇着怀中女人嘟嘴嗔怪的模样,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变的时候。
野战?
他和玉儿连马背都试过了,再来一次野战似乎也不错。
“玉儿忘记了吗?朕的暗卫只要朕在你身边都会主动退的远远的。”视线一直盯着那略微露了春光的双峰,视线已然直了。
玉和笑着电器脚尖凑到他的唇瓣处,如小雀儿般轻轻啄了口,而后趴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畔,声音悠悠,“姬云峥,你想知道在我心里,你和鬼王我会选谁吗?”
察觉到男人握住她纤腰的手蓦然收紧,周身温情渐渐被冰冷取代。
玉和敛眉浅笑,等他回答。
长久过后,姬云峥抬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忽然自嘲笑出声,“朕从未想过有一天,朕会沦落到和鬼王相提并论的程度。”
“不然,你以为你还想和少将军相提并论?”她反问,眼中不屑更甚,“你和鬼王都没资格。”
“……”
“正如我说的,你和鬼王都没资格和少将军比。你和他两个,我谁都不选。”话音落,却已是抬手朝男人的脖颈狠狠打去,沉浸在ROU欲中的男人哪会有丝毫防备,身子僵了片刻,转瞬便没了意识。
玉和垂眸冷笑着把姬云峥的身体推开,漠然看着他滑落到地上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眸光越发深沉。彼时,连翘靠近她,捡起地上的狐裘披在玉和身上。
“主子,该回去了。”
玉和把视线从姬云峥身上收回,裹紧狐裘,终是转身离去。
孤寂的夜风徐徐吹来,反反复复地吹着地上沉睡男人的衣角与发丝,似是催着他快些醒来追上那个女人,可回应这幽幽风声的,却只剩下男人浅浅的呼吸声。
又过了很久,不断靠近的火把照亮了这黑暗凄冷的角落。鬼王率领手下站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昏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姬云峥,视线眯起。
“蠢货!”想也不用想,定是和他一样被玉和给耍了。
“主上,这……”身后手下犹豫。
鬼王眯起眼,冷笑一声,“不要动他。”水袖下的双手暗暗积聚掌风,侍卫只见清风拂过,姬云峥身上已不着寸缕。
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暗暗偷笑的手下,原本被玉和耍弄的不快瞬间风清云散。
走到姬云峥身边,他随意捡起一片阔叶,“好心”地盖在了那依然没有疲软迹象的地方。
没办法,他鬼王就是这么善良!
啊!心情忽然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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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皇宫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玉和急忙让容华准备热水沐浴,身上同时参杂了姬云峥和鬼王的气味,又臭又酸,真是逼得她受不了。
捂着容华备好的热汤,她默默坐于书房中央,兀自发呆。
从今天他们二人的反应来看,自己还是有一定魅力的。或许,父皇所说的话可以成行。
暗暗收紧抱着汤碗的力道,玉和视线转深。
那就试试吧。
与其在夹缝中狼狈死去,倒不如放手一搏。若他日真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力量削弱,那她被唾骂千年又有何妨。反正她早已被当做妖妃了不是?
正想着,却见房门被打开了,小大人似的绵忆牵着睡眼惺忪的荣慧走了进来。玉和一怔,忙放下手中的碗朝她们奔去。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她心疼地想要覆上绵忆的脑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僵了一会儿,终是落寞地落在了荣慧头上。
因着这一次逃回青璃的事情,和绵忆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降至冰点,甚至更加严重。
绵忆沉着脸在她身畔闻了闻,忽而双眸睁大,问她,“你刚才见过父皇了是不是?他在哪里?绵忆要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