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忘秋活了这几十年光阴,大风大浪见过无数,也从未曾想过玉和有一天会忽然这么单刀直入地问这个问题。
这女人聪明,知道只要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它她心中所有的疑惑都也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世界上要真就这么容易便可得到答案,那老天爷还给人设那么多磨难又是作甚?
“每一年找我的人都很多,可能四年前那个叫耶律廷筠的人有找过我,又或者没找过我,我都已记不清楚了www.shukeba.com。”
记不清楚?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玉和也从未想过会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流风都说天命难违,更何况是眼前这个直接插手天命之人。
可单单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玉和深信眼前的这个人与耶律廷筠有很深的牵扯。因为若真的毫无关系,她完全可以直接反对,可她没有,而是用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来搪塞她。
玉和站在原地反复思量了一阵,终是决心不再与忘秋硬碰硬。于是又微微一笑,朝着她福了福身,“是玉和唐突,还请大师见谅。实不相瞒,玉和冒昧求见大师,是想请大师出手救救耶律廷筠。”
话说完便见忘秋眼色晦暗下来,叹了声,“这件事责任在我,没有看管好云儿才会铸成大错。公主放心,回去之后,我自会解决这件事情。”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玉和伸手将她拦住,又道:“可不可以容许玉和见一见他?”
忘秋挑眉,当下便也明白了她心中担忧,“公主这是想亲眼确定他无碍才会放心吧,也罢,明晚这个时候我会把他带到这里来,让你亲自看看我把他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吧。”
其实玉和是想说不放心她的徒弟,毕竟那楚云对少将军执念太深,她是真担心忘秋大师这头刚把蛊虫弄出来,那头楚云又整出其他幺蛾子,而且,她也想在耶律廷筠苏醒过来前亲自问他一次。
辞别了忘秋之后,玉和便也没离开弱水城,只让连翘派人回岭南知会姬云峥一声后就在望月楼休息了。以为会一路顺利地等到明天晚上,结果还是她太天真了。
因为到了半夜的时候便感觉有人钻进了被窝,那股清新气味萦绕在鼻间始终都挥散不去。
玉和是被吓醒的。因为那男人手脚并用把她给抱的几乎透不过气。
猛然从床上坐起,却不小心牵动了胸口上的伤,等男人伸手细细抚着自己的伤口稍有缓和之后才瞪向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姬云峥耸耸肩,桃花眼带笑,“漫漫长夜,深宫寂寞,你放我一人独自度过,怎么忍心?”
玉和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男人自从自己答应他再试一次之后就有点恢复以往劣性,“以前也不见你这般需要我啊?再者,你不是随便在街上看到个女人都能逮回宫里的吗?怎么不在街上抓几个?或者这望月楼也可以。”
姬云峥低低一笑,“玉儿,这是吃醋了?”
玉和烦躁地拨开这男人贴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没有,哎!姬云峥你别抱我,我热。”
“正好,我也热,快,我们把外套脱了。”说完便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给剥了,也不顾玉和意愿,直接也把她给剥了个干净。
“姬云峥,你放开我,这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情,我身上还有伤呢。”
男人的吻落在玉和的玉颈处,情已动,身已热,声已哑,“好玉儿,你这话说的处处都是错误,一,现在是夜黑风高最适宜洞房花烛,二,我姬云峥是谁?最懂得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让你的伤有任何事。”
“姬云峥你放开我!你后宫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来找我。”
这话刚说出口,男人的亲吻动作便停下了,而后一个翻身,姬云峥便覆上玉和的身子,神色异常严肃,“你才是我的妻子,为何我要碰她们?”
玉和:“……”
刚想开口回话,腿便被男人给支了起来架在手上,而后一个挺身,瞬间尽数没入。
这男人一边动作一边轻哄道:“好玉儿,你就答应我吧,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玉和翻了个白眼。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进都进去了,还答应个屁。
无法,只能扶着他的肩膀由他作为去,反正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也挺舒服的。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男人兴致上来了,这一折腾竟直接折腾到第二天晌午。
玉和:“……”
明天让连翘准备碗避孕的汤药吧。
彻底昏死过去前,她这般对自己说。
却从未想过,这一次放纵竟让自己错过了忘秋为耶律廷筠引蛊虫一事。
入夜,一直抱着玉和小憩的姬云峥这才哼着歌儿起身,回望一眼女人恬静可人的睡颜,心情当真是好极了。这么多年了,皇帝的堕落生活没有摧毁他丁点体力,反而还有越挫越勇之势,要不然又岂会有这般酣畅淋漓的xing事?
穿衣打开房门,见连翘早已等候在那,男人瞥了她一眼,问道:“忘秋来了吗?”
连翘点头,“已在厢房等候,正等着公主前去呢。”
姬云峥把门打开一口,示意她朝里望去,“昨夜和今天早上把她折腾坏了,就别让她去了,反正朕在这里,帮她看着也无妨。”
“可是……”连翘还想说话,却被姬云峥桃花眼一瞪,“朕要是真想杀了耶律廷筠,又为何会放入玉儿这般奔波?早把那解药毁了不是?”
连翘细想一番也觉得在理,又见姬云峥已经朝那厢房走去,便也没再阻止,只得快速跟上。
门“嘭”地一声在连翘追上之前关上了,姬云峥信步走入厢房内室,见耶律廷筠躺在床上昏迷,而一旁是一青衫老太,他眯起眼笑道:“忘秋大师果然英姿超群。”
“你刻意把玉和公主支开,是想先行一步把人杀了?”
姬云峥摇头,“非也,朕只是想在耶律廷筠苏醒前与他说几句话。”
忘秋神色不变,“说话?”
姬云峥却忽然笑了声,那桃花眼里闪烁着的,尽是神秘意味,“一些关乎到儿女情长,放手与成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