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在王春花家,听到温似水和王春花在楼上房间的谈话,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家庭是这么的富有。即使没有看到她家的那些照片,可清楚明白地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
他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家境后,就会离他而去。
她于他就如同毒-品,深入血脉与心里,想忘忘不掉,想戒又戒不了。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就连生死也阻挡不了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情。
忽然,江流年将她一把紧紧地搂紧自己的怀里。毫无预兆的温似水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七七,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出生,都嫌弃我,好不好?”
温似水被他说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忽然间说这些东西。
温似水脱离他的怀抱,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江流年重重地叹了口气,若是两人最终都要在一起,她有权知道他的一切。
“七七,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家庭状况,原来……”他摇了摇头,“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是那么的大。你是亿万富商的女儿,而我呢!”
江流年有些哀愁,更有些说不出口。
气氛瞬间凝固,温似水看着他,他还没说什么,一阵心疼就油然而生。
缓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实在的,我或许和这村子里的百姓一样普通,不,甚至生活比他们更惨。”
他将目光投远,没有焦距,很空洞。
“我是来自农村,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这么多年,我都是由伯父抚养长大的。你问过我,爸妈在我心中的排位,今天我会告诉你,我爸妈的一切,既然两人要永远在一起,你有权知道。”
江流年还没有说事,温似水就觉得心揪着疼,她总觉得事情会让她撕心扯肺那般。
“我爸是个酒鬼、赌鬼。每次醉酒后,准会对我妈对我,一阵毒打。有一日,他败光了钱,喝醉了酒,正好要对我妈发酒疯,正好几个债主上门要债,他竟然把我妈推了出去,说是卖给他们。他们看我妈有几分姿色,一个个当场就对我妈……”江流年哽咽起来,回忆就像倒带,一幕幕出现在他面前,“那一个个禽兽竟然在轮-奸我妈。”
当时的江流年在他爸发酒疯前就被他妈妈锁在了箱子里。从箱缝外看着一切,小江流年拍打着木箱,哭着喊着,奈何箱外的声音太大,掩盖了他一切的声音。
等全部人离去,隔壁家的李奶奶才赶来,看着躺在地下,一身凌乱的江母,她是直咬牙。李奶奶打来木箱,小江流年从里面爬了出来,跑到江母身边,跪下,哭着,抬着双手也不敢动她。
全身赤-裸一片紫红,腿间还有令人作恶的浊液。无论他怎么叫她,江母就像死尸,冰凉地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回忆拉回,江流年落下了眼泪,搂住温似水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