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林西凡觉得伤口上似乎存在着某样东西?它十分的冰凉,正缓缓令伤口麻木,痛觉无法再传递给中枢神经,自然就不在那么疼了…
火堆越发旺烈,临近石床边,纳兰嫣放下姿态,挽袖赤脚走出石洞,在刺骨寒水中弯腰捡拾能供给火堆燃烧的木料,与发展企业相同,她的方法极其规矩,生怕在那一个环节出错,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细小枯木枝堆积在火堆旁,水珠集成一块小水洼,纳兰嫣抱膝坐在寒冷石面,手执木棍挑拨开还未能被火星吞噬的黑木炭,不禁抱怨道:“肉质不好,偏偏又要勉强咽下,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她捂住胸口,一股乱流徘徊在其中,虽说懂得林西凡这样做的理由,但还是不禁为他感到不值得?这本就是一场属于政治的婚姻,他这样做,无非只是在忌惮着某一样条约或是某一个人?如果其中的任何一点都不曾存在过,他就会即刻离开自己,难道不是吗?
柴火燃光,仅留下一堆黑色的木炭以及岩面被灼烧过的痕迹…良久后,林西凡猛然一下睁开了双眼,瞳孔聚焦,他半坐起身,机械眼忽然绽放出一股异样的红芒,后逐渐隐去了纹路,与正常人基本相似,无法看透?
“老婆,起床了。”
“嗯~”纳兰嫣这一夜就盖着那件单薄的礼服埋头睡去,有几次被刺骨的冷风袭醒?她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差点就醒不来了,好在这一夜终归还是被忍耐到了尽头。
洞口的晨曦均匀普照,上涨的河水也退了回去,出现的又是那块集中砂岸…
林西凡经过整夜调息早已恢复如初,伤口奇迹般的消失隐去,疤痕残留着却并不是那么的明显,距离不靠近些,还真是很难判断出那曾被一头孤狼啃咬过,要离开崖谷自然也不存在任何问题,不过费些时间,费点力气…
“林西凡,你这是?”纳兰嫣狐疑望着林西凡半蹲在身前,犹疑片刻,便小心翼翼的趴在了他背后,双手扶住肩膀,极其难堪,但好在他不能回头,这才避免了尴尬,回想一下,自己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亲身被一个男人背起呢,那种感觉看来不坏吧?
“老婆,你好好抓稳,我们回家?”林西凡卯足气力,蹬腿一踏,砂石顿时席卷荡起,眨眼一晃,身影一溜烟早已飘出了石洞之中…
纳兰嫣对于眼前正真实上演着的一场武功绝学轻功水上漂颇感错愕,她难以置信,林西凡居然如履平地般的以猎豹速度狂奔在流动河面,他每踏出一步,就会荡漾出一圈紧接着一圈的水涟漪。
直至第一步的那圈水涟漪消逝,自己居然已经处在了公路道上,不禁猜想,这可是近乎85度的直角悬差崖壁,他是怎么做到的?地球重力法则对他无效,还是存在着什么忌讳,类如兴奋剂!
“哇”青年警察被吓得不轻,手中记事簿瞬间落地,他下意识掏出腰间的配枪,吼叫道:“你们是人是鬼,都把手举起来。”
早在昨天纳兰嫣无通知缺席了“明珠”董事会议,红姐就本能的报了警,通讯公司利用卫星定位坐标,在茶图中路段的草笼中搜寻出一部手机,恰巧调查路道监控,就在这部手机近二三十米远的一处转弯角,发生落石塌方,造成重大交通事故,现场却不见车,不见人,这也顺势成为了她们必须在这彻夜调查的原因…
“刘云,你瞎吼什么?”警车停靠在公路道旁,透过遮风玻璃,可见一双黑袜美腿搭在车盘上,尺度把握整好,外边想看却不能看见!
“洛清清”林西凡暗感不好,这警视厅派谁来调查不好?非得让她来,这层关系要是当面被挑破,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安稳日子可就真没办法持续了,唯独只能够默默祈祷,她良心发现,不要趁机算计自己。
“不是,清清姐,我是发现了有可疑的人物正试图闯入案发现场,迫坏证据,误导执法办案。”青年警察言语生动,不时还比划几个动作。他叫刘云,由于天生性情胆怯,沦为洛清清在警视厅的小跟班,他倒是没什么抱怨,觉得有这么一位“前辈”愿意点拨自己,挺好的…
“误导办案,胆子不小啊?”洛清清将速食便当搁放在座位上,再记忆几行虎拳功法,这才推门而出,手枪上膛,言语中颇带几分轻蔑之意,可当清楚看清,刘云口中那个妨碍执法的嫌疑人员居然会是林西凡,她顿时就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继续做下去?
抬头余光,她无意间却又目睹见林西凡的身旁竟站着一个女人,她美艳绝伦,就连自己也不禁多留意上几眼…
“老婆,要不我们先离开?”说话小心,林西凡生怕被人“误会”,或许即刻离开,才能摆脱?
“嗯”纳兰嫣有注意到,林西凡存在有几分不对劲,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着女警官的视线?他们之间难道会是?先不论这方面,即便林西凡与女警官之间真的存在着某种暧昧,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快些回到青莲居,那比什么都重要。
“林西凡,你给我站住!”洛清清气得直跺脚,心想自己难道会很可怕?为什么他一见到自己就转身准备离开?言语亲昵,他竟敢在自己面前与陌生女人称…夫妻!
“呃?”林西凡口中哽咽,不是不想走,而是已经被洛清清从后背抱住,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更可气的是,这丫头还有意无意用着面颊刮蹭自己,鼻息嗅闻的不知会是什么?慌忙将她推开,冷笑问道:“女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难道不怕玷污名声?”
洛清清虽说是知道这层关系,可当从林西凡的嘴里说出来时,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爽,想要好好整治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