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步步惊心防冤案 雄龙山寨奇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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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觉得好生奇怪,这二人什么都不问,为何偏偏问起、已经关闭十年的武术馆?难道是我看走了眼,难道他俩是朝廷的探子吗?武馆掌门人陈贵山是自己亲侄子,十年前在五龙镇‘四方客栈’遭害,被张将军栽赃陷害为反清人士,此时马四一问,难道与十年前的冤案有关吗?难道朝廷以武馆为线索,顺藤摸瓜,即将陈家满门、和武馆弟子一网打尽吗?

  刘五见陈老伯目光如电,不禁胆战心惊,难道此话一出,老伯有什么忌惮?在怀疑什么吗?刘五立即加以解释说道:“老伯,千万不要误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陈老伯听刘五这样一讲,收回那锐利的目光,等刘五接着说下去。

  刘五开始说话,被陈老伯眼光一凶,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想出来,从何说起呢?无论怎么说都会与十年前、师父师娘之死有关,都会激起陈老伯的专注。刘五心一急,用了一个特别的方法,眼泪扑簌簌而下,竟然伤心哭泣不止。这个方式比说话更有表达力。

  果然,陈老伯主动问道:“马四,有什么事便说嘛,哭什么呢?”刘五谨慎的回答:“我是想起那家主人的事,才有此一问。”陈老伯见刘五并非伪装而出,伤心泪落出于肺腑,就将当年五龙镇‘四方客栈’,数十条人命被残害,包括这家主人,陈贵山夫妇一起丧命于客栈的经过,依次告诉了刘五。

  这时刘五的哭声更嚎啕、更惨烈伤心不已。十多年来,刘五没有这样哭过,那时他向谁哭呢?向天哭天不应,向地哭地不理,难道向一点不懂事的小师弟哭吗?

  一旁的小虎,也从来没见过师兄这么哭过,他对陈老伯和师兄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这时陈老伯反转过来,劝解刘五道:“马四,为何越哭越厉害、越哭越伤心呢?”刘五没有直接回答老伯的问题,他却说:“老伯,那是一家武馆,十年前大门被官府所封,武馆是‘水火拳’会馆,水火拳的掌门人陈贵山。”刘五又将当年‘四方客栈’发生的事,更详细地重复一遍,陈老伯听刘五讲的那些经过,比自己更清楚、更真实,他又用先前的目光看着刘五,可是刘五没有前次害怕了。

  刘五感觉到陈老伯这种透心的眼光,主要来自于他深厚的内功,精气神从内而发,气势逼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不令人胆战心惊。

  几秒种后,陈老伯那种利剑似的目光、缓和了许多。他接着说道:“水火拳掌门人陈贵山,就是老夫大哥的儿子,在出事的前几年,他收养了一个流浪街头的孩子。”

  这会,陈老伯将陈贵山、与刘五之间的关系,和陈贵山怎样对刘五好,刘五这孩子又怎样对陈贵山真诚。将这些真实过程说出来。

  刘五缓解了哭势,接着陈老伯的话说:“没想到张帮这群杀人魔,又将陈贵山夫妇暴尸在河边,太残忍了,并且用他(她)们夫妇二人的尸体作诱饵,企图引陈氏的家族、和武馆弟子去收尸时,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陈老伯越听越心惊,为什么这个马四比谁都清楚?他说:“多亏哪位好心人,在我们组织一批人去收尸时,刚走一小段路,就在路边发现挂有两张纸条,纸条上写到:千万不要去收陈贵山夫妇的尸体,官兵在尸体周围布下埋伏,会将你们一网打尽。”陈老伯讲到这儿,刘五并没有承认纸条的警示就是自己所作,他考虑到说这句话还早,就是说出来陈老伯也不会相信。

  刘五总是想到自己的案情、究竟是怎样,连一个传闻都没有,如果确定官府已放弃追查此案、消除师父是被栽赃陷害的。那时再说出自己的经历,只有这样和小师弟才十分安全。

  张帮是‘特别巡察’领头人,封为大将军,大清朝封他高官,他就要做朝廷的忠实走狗。官大心小,虚张声势,以陷害自己同胞为自己立功,现在他的权势能代表官府,他如若不死,就会永远追杀刘五。如果他放弃追杀刘五,朝廷也怀疑他是虚张声势、栽赃陷害,甚至唯恐天下不乱,像这样的罪名,张帮也担当不起。所以他必须一错再错,将栽赃陈贵山等人为反清组织进行到底。

  陈老伯、刘五、小虎三人,在山中树林里歇息,已经谈了很多关于四方客栈出事的问题。陈老伯又说道:“据五龙镇上的居民反映,说尸堆里没有发现刘五的尸体。可李红帘肚子里的孩子即将要出生,也一起死在客栈里。”陈老伯与刘五说了那么多,陈小虎在一旁根本不理会,他哪会知道,就是在谈论自己的身世。

  此事说到这个份上了,刘五仍然保守着自己的真实身份。陈老伯一直紧盯着刘五,心头在想:这个半人半兽的马四,为何如此清楚十年前的事?老伯明白刘五不想将原因说出来,也就不必追问。

  可刘五的想法是,自己在陈师爷跟前撒谎骗他,尽说一大堆假话,这会儿突然说自己就是刘五,老伯不但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误认为我们别有用心,事情弄不好,双方难以沟通,更会失去和气,反而造成不良结局。他认为,只要用事实来证实自己的身份,才能使陈二爷相信,那样就少很多误解,不然老伯消除不了戒备心理。这些日陈立全老伯心思重重,怎么误打误撞来了个马四,竟然知道那么多。

  次日的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屋外一片模糊,刘五与小虎在外面草坪上练习拳术,师兄弟二人无论是分解动作、或是套路连贯动作,都是‘水火拳’的正宗招式。

  当然,这些招式都是陈贵山所教,其中‘百花怒放’、‘花枝招展’、‘叶下分枝’‘花叶飘逸’等招式都是以柔克刚,而且柔七分刚三分,显然一招一式都是‘水火拳’中最基础最精辟的攻防动作。从那以后,师兄弟二人天天如此,都在那块草坪上练功习拳。

  直到有一天,陈老伯也起床很早,打开门朝外瞅了瞅,屋外朦胧不清。他本来是看看天气有什么变化,另是看一下天时早晚,突然发现院外草坪上,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在晃动。他轻轻跨出门外,悄声走到距刘五与小虎不远之处,再仔细一看,很是吃惊,竟然是两个人在练拳术,再注意看时,已经清楚是马四与小虎。但是,陈老伯只看到他兄弟二人,在草坪上手舞足蹈。这时仍在黑夜中,还分不清楚是什么招式。

  这时陈老伯好奇的问:“马四啊,你俩起床这么早,在锻炼身体吗?”老伯的声音尽管压很低,在这静静的黑夜中,突然有声音发出,刘五当时也是吃惊一下,在吃惊中听出是陈老伯,紧接着回答说:“是啊,人的生命在于运动嘛,老伯您也这么早!”

  陈老伯没有特别注意二人是怎么锻炼法,顺便说道:“马四、小虎,既然你们已经起床了就先吃饭吧!”刘五问:“老伯,今天吃这么早的饭吗?”老伯回答说:“今天我要去赶集,去五龙镇上办事,有很多事需要办理。”

  吃饭后,陈老伯赶集走了,刘五翻窗进入‘水火拳’馆内,小虎在外把风,他要找回‘水火拳’秘笈。师父曾对他说过,水火拳秘笈不能带在身上,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将其隐藏在武馆一个角落里。刘五进入到屋内、四处观望,用砖块敲击墙角下的各处位置,听到鼓音或空空之感,秘笈必然藏在里面。

  果然在存放兵器的角落下,敲到空空之音,急忙刨开泥土,再是一块薄薄的石板,搬开石板后,发现一个精致的木盒,再将其打开一看,秘笈就在里面,展开页面、字迹清晰,纸张干洁。

  刘五高兴极了,又将其秘籍迅速归回原位,仍然将那些生锈的金属兵器、和腐朽的木质棍棒还到原样,然后再扫视馆内一周。估计自从官府、将武馆大门贴上封条后,就无人进入过内里,屋内地面,鼠洞烂泥、蟑螂、蜈蚣等满地爬行,蜘蛛网已将屋内布满,整个馆内成了垃圾废墟。然后刘五爬窗而出,心中大喜,有了秘笈拳谱,重振武馆,指日可待。水火拳神功秘法,再次出现。

  ‘水火拳’的写照是以陈氏太极的正宗分支分派,以阴阳互存互亡、既有形又无形、将无形化有形的原理,进一步充实人的生理、心理、及思想概念,综合成拳理,在武学中是一大突破;其奥秘与处世为人之道有着密切关系,见强能化,见弱不进。给了他人的空间才有自己的空间,无边无际、圆滑平衡。

  ‘水火拳’不仅仅是一种武术,着重是人的一生修为,‘水火拳’的最高修为境界,并不是说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而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在刘五心中,找到了‘水火拳’秘笈,是第一件大事,心里踏实多了,大有希望。只要小虎能学好‘水火拳’的功夫,既能传承发扬,又能除恶在望。

  刘五暗暗默念:师父师娘,你们在九泉之下安心吧,我们一定要实现您的遗愿,拳谱找到了,完美无缺,无论多么艰难,也要辅助小师弟,练好‘水火拳’神功。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允许张将军杀那么多人,而得不到惩罚,天下人民都想好好生存,为何无辜被人宰割,难道做良善百姓也有错?

  此时刘五又激发出泪水,从师父师娘在‘四方客栈’出事那一刻起到现在,十年以来,自己在失魂落魄、生死难定的情况下侥幸活下来,到如今仍生活在惊恐之中。

  张帮正当30有余,作恶手段仍不减当年,照这样下去,他的大将军实权,至少还有20年在握。

  我刘五的经历、和苦心谁能知道?谁能理解?只有自己。只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能为所有受害的人,铲除恶贼。

  陈老伯赶集回到家,已是下午很晚了,看得出今天老伯的心情非常好,展开了开心的笑容。八十岁左右的高龄,走路轻盈,身板直立硬朗。可今日不知咋回事,除了陈老伯而外,刘五、小虎也比以前开朗活跃多了,表情喜悦,舒心乐意,双方都有些奇怪,开心愉快为何不约而同呢?因各自心中都有乐意之事。

  陈老伯高兴的是,今早看见刘五与小虎,在手舞足蹈锻炼身体,已证明他俩爱好运动,如果将小虎这样的资质,引到武术上来,绝对是一件神奇的事。当然,刘五就不用说了,高兴的主要原因是找到了拳谱秘笈。他将找到秘笈之事,没有向陈老伯讲起,同时告诉过小虎,要他千万不能提起师兄进入武馆的事。

  第二天早上、与昨天早上一样,外面仍旧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刘五与小师弟又在原处练武,本来兴奋一晚没睡好觉的陈老伯,早就起床了,他估计到刘五与小虎、仍然去屋外草坪锻炼。

  果真如此,师兄弟二人已经在练功了。老伯今天无事不外出,好好暗中观察马四与小虎、用什么方法和动作锻炼身体。当陈老伯发现他俩练的是正宗‘水火拳’后,那个惊喜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天渐渐亮起,陈老伯的发现,打断了刘五与小虎的练武进行。其实这样做是刘五的计划,就是要让陈老伯知道、他们练的是什么功法。

  陈老伯欣喜若狂,立即叫到:“马四、小虎,你们重新练一遍刚才的功法,让老伯好好看看。”刘五与小虎开始做了预备式及立正姿势,练起平常练熟的拳法,师兄弟俩的动作非常熟练,既准确又一致,这就更加把陈老伯看呆了,这俩个半兽人,究竟是从何处钻出来的,练的是‘水火拳’上乘拳法,这几招拳法在‘水火拳’馆、大大小小的弟子中,从来未曾见过,竟然是掌门的独门绝招。

  因刚才刘五与小虎俩练的这些拳术,不是传授普通弟子的,他俩演练的拳法中,包括木、火、土、金、水五行,分别为五招:‘花枝招展’、‘烈火长啸’、‘暗波强流’和‘水上浮木’与‘石沉大海’,这五招本是‘水火拳’派的镇派绝技,是掌门人专门用来清理门户的神功绝学,是‘水火拳’的最上乘功夫。

  一时之下,使陈老伯百思不得其解,总之,他认为马四与小虎,一定与陈家有特定的关系。陈老伯已经怀疑马四没有透露真实身份,他为什么编造谎言来骗我呢?前些天马四提起过武馆是否有人住,而且四方客栈出事的经过,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难道这个马四有难言之隐?马四这孩子不笨,我就不逼他,到时机一定会显出原形。

  于是,陈老伯将惊奇藏在心中,表面常常保持平静,心中时刻在关注刘五二人,更没有迫问刘五与小虎的武功、是从何而来。这时天已大亮,陈老伯很平淡的喊道:“马四、小虎,你俩快进屋吃饭。”陈老伯发现俩孩子的武功后,一直在观察他俩。特别是小虎,他很多的细节动作、与陈贵山相似,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包括说话的声音,表情举止,这些风格,都与陈贵山小时候很像。

  陈老伯再算一算时间,要是陈贵山夫妇被害之前,生下的孩子到如今,也与小虎差不多大小。再说这几个月来,二人吃饱喝足,两人身上已有了明显的变化,小虎身上慢慢堆起了脂肪,模样也越来越与陈贵山相似。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难道真的会出现奇迹?这样的可能性又是从何而来呢?如果是真的,我雄龙山寨这一派姓陈的,又有了后起之秀。

  陈老伯开心极了,仿佛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虽说小虎是属他侄孙子,必然同血缘,血浓于水,还是自己一家人。待确定小虎的真实身份后,这马四必然就是刘五。

  此时陈老伯在思索以往的事,仿佛就像十年以前一样,武馆里数十名学员在练功习武,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看来陈老伯同样有这样的梦想。目前,虽然刘五与陈老伯各有心事,可他们却是一个共同的目标。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无论是陈老伯或刘五都很稳重,像陈老伯这年纪的人,什么稀奇古怪没有见到过?天下巧合的事多得很。陈家是有大案在身,丝毫不可大意,但有希望和美好的事,也不可放弃,现实刘五就只差一件事,如果能打听到、官府对自己案情的结果,究竟是怎样对待?也好有个思想防范。

  现在对刘五来说,无论案情的结果是怎样,也不可能一下暴露自己是谁。由此可见,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陈老伯与刘五、此时都是做的同一个梦,将‘水火拳会馆’重新建立起来。

  既是这样,陈老怕只怕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水火拳谱秘笈’,毫无知晓拳谱的下落。正当考虑这件事,老伯突然猛吃一惊:秘笈是否在陈贵山身上?是否被张帮一伙人搜去,要是张将军再习得水火拳绝技,那就坏大事了。陈老伯吓了一身冷汗,回过神来再想:‘水火拳’那五招镇派绝学,拳谱上没有记载,只能亲手传到下一代,除了陈贵山亲手教而外,谁还能学到呢?陈老伯自己拍着自己脑袋,觉得很好笑,虚惊一场。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天气变暖和多了。一方怕被赶走,一方怕他俩强行离去,这个问题目前已不存在了。因刘五很清楚,在没有亮相之前,自己与小虎都称陈立全为老伯,从没在老伯前加上个陈字,更没有称他为二师爷,陈老伯一直在暗处。

  在一日晚上,陈老伯主动找刘五说:“马四,今晚夜色不错,咱们好好谈谈心吧。”刘五很犹豫,想了想勉强答应、同意老伯的意思。当然刘五不知道老伯要谈什么,还要待到夜深人静。不相信是因为住在老伯家太久、连累他了?只要不是这个问题就好。

  晚餐后,乡邻们各自归家就寝,陈老伯、刘五、小虎三人到一起。陈老伯说:“我赶集去五龙镇上,之所以回家很晚,就是在镇上与同龄人、还有知名人士聊聊天、拉拉家常,然后就提起十年以前‘四方客栈’发生的大案。很多人都是一个说法,‘四方客栈’一案开始几个月、的确追得急,半年后就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对通缉刘五的事,就越来越暗淡了。”

  “因为张将军离开五龙镇时,他将通缉刘五的事,交与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无理由推辞,本来‘四方客栈’一案,当地政府都知道,就是张帮无中生有搞起的。但是县以下的官员,谁都惹不起张帮,只好接受此案,并以长期通缉刘五案犯为准。然而张帮军一走,地方政府根本没管这个事,只是张帮巡查路过时,县级与镇级虚张声势应付一下,其余时没有人提起通缉刘五之事。”

  陈老伯一边说、一边看着刘五的表情,刘五却不惊不乍,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陈老伯又接着说:“如今暴乱四起,朝廷顾首不顾尾,满朝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哪会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此时陈老伯再看刘五表情,虽说他表面沉重冷静,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因为刘五的眼神,和皮下血液流动的增快,绝对是表里不一的。陈立全老伯曾与大哥探讨、和研究过‘水火拳’,特别是内家功的意练,必须要内外相合、表里合一为主导基础。

  再说通缉刘五一案,与其它案件是有区别的,朝廷授权予大将军,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说谁有反清动向,都可代表官府。张帮心里清楚,那次五龙镇‘四方客栈’的所有人被害,这件事他根本没有一点有力的证据,明明知道自己故显淫威、就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

  的确是这样,层层官府根本没理会刘五的通缉案,只是张帮‘特别巡察军’路过时,就追问地方政府。其实张将军,是用这种手段、来掩盖自己的丑恶嘴脸。

  所以,只要刘五不被张帮碰上、就是安全的,就是每次经过五龙镇,也不可能再大规模搜捕。刘五被栽赃成的案件,应该说,只要张将军不死,在他个人的心目中,是永远存在的。刘五已经清楚了这一点,事已至此,不得不坦白自己的身份。

  刘五将小师弟招呼到另一个房间睡后,回到陈老伯跟前,见他上下嘴唇紧张的抽动,带动鼻翼颤抖,好似一股酸气涌上大脑,‘扑通’!跪在老伯面前,随之泣不成声。陈老伯忙扶起刘五说:“马四,你这是干什么?”刘五将眼泪擦了擦说:“二师爷,我就是刘五,小虎就是我师父师娘的儿子,取名为‘陈小虎’。”其实陈老伯在近段时间,已经有了明确的概念,但并没有十分把握,此时刘五讲明身份,陈老伯是又惊又喜。难怪这两个孩子会出现在雄龙山寨,又在我家住下就没打算离开,原来刘五这孩子心知肚明,没想到这孩子做事如此缜密。

  陈老伯暗暗佩服陈贵山、真正没看错人。现已明确身份后,刘五与小虎称陈老伯为二师爷。陈老伯与刘五商量,暂时不要说出小虎的身世。刘五也对陈老伯说:“二师爷,小虎曾多次问起我,他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却有,这个问题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告诉他是迟早的事,但对他的打击和伤害,会不会出现意外呢?”后来,陈老伯与刘五研究了两个方案,告诉陈小虎的身世问题从长计议。

  陈老伯说:“刘五啊,你现在还是马四,小虎的姓不能告诉他,你俩要继续像这样装下去,这样能掩人耳目。就是张帮从五龙镇上经过,他也不会知道的,以你现在的模样已无人知道。”刘五点头称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惊遇奇情成绝配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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