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上国家兴亡众有责 壮志凌云洒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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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龙四方的确有过人之处,每当他考虑的问题、却技高一筹。他这次约义弟义妹团聚,不仅仅是为了私人之间的友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相议。当他们正在议论八国联军侵犯中国时,龙四方突然发现客栈内有异常的动静,他悄悄离开座位,使刘五、小虎和玉龙摸不着头脑,一会儿龙四方抓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其实,龙四方应该知道这蒙面人是谁,当着兄妹的面撕开此人的面巾,露出真面目后,张玉龙见状大吃一惊,竟然是在水龙山水库、盗走自己银两的大盗。

  此人是个江洋大盗,有见首不见尾的本领,官府一直在通缉他。张玉龙指着他说:“上次在水库里,你戏弄本姑娘,将我掀下水,盗走我几十两银子。你以偷取为业、空手图利,走门窜户盗窃。以耻为荣,盗走我银两,当时还得意洋洋、嬉皮笑脸,像你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真是可恶可恨。”此盗贼一直没吭声。

  随后,几人商量,将贼人押送到官府,由官府处置,贼人连连求饶道:“好汉们,不要将我送去官府,到官府我就没命了,我家中还有老有小,都是靠着我生活。”张玉龙听贼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有印象,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仔细回忆,突然想起。问盗贼说:“你好像在哪一家饭店当伙计,是饮食店的店小二,你怎么搞起偷盗这行了?”

  原来此人就是大盗侯三,张玉龙第一次来五龙镇,路途经过尖山,玉龙到了尖山,已是马困人饥。她就在尖山一家饭庄吃饭充饥,那会儿在饭店作跑堂的小二,就是这个江洋大盗侯三。

  当时,张玉龙问那小二、去五龙镇的路向,店小二始终盯着张玉龙看,张玉龙不明其意。认为那小二是因为自己是姑娘,被异性的吸引。平常也有男性不停地看着自己,如今想到,这个大盗侯三并不是被自己美色所吸引。而是她身负沉甸甸的包袱。

  那会儿,张玉龙除了防范黑肤莽汉而外,就是注意那店小二。侯三几乎不近美色,就是偷盗成性,他不做偷盗这一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尖山饭店时,侯三不仅仅是看中张玉龙包袱的现银,还有她佩戴的耳环、首饰、宝剑、坐骑、马鞍、衣着,都是贵重豪华物品。这么多珍贵的东西,他不可能一一盗去。

  因张玉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自恃武功剑术高超,加上在大将军家庭过惯了,毫不懂得江湖险恶,身上戴着金银首饰招摇是非,别说是一个大盗眼红。就是一般人也羡慕极了。

  不过,她那毫无畏惧的表现,也还有好处,给恶人盗贼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那次张玉龙顺着店小二指的路线,直径到了五龙镇。

  就在玉龙来到五龙镇第二天,侯三就在尖山饭庄辞工,随后就跟到五龙镇,并打听到张玉龙住在‘迎宾客栈。’当时,侯三觉得很失望,如果张玉龙住在其它客栈。他可轻易而举盗取张玉龙所有的东西。因为侯三很清楚迎宾客栈的老板是位高人,就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这就是为什么迎宾客栈的东西,从来没被盗的主要原因。

  可是侯三一直没有放弃机会。他不敢进客栈盗窃,就在迎宾客栈外跟踪玉龙。那天,张玉龙就要去水龙山,随身带了一些现银,现银用起来很方便,其余的贵重物品和银票都寄存在客栈。当时玉龙随身带的现银。少不了几十两,也带着宝剑,就往水龙山而去。

  侯三就一直尾随在玉龙后面,到了水龙山寨,他没找到机会下手,因张玉龙的行囊没有离过身,宝剑也没离手。侯三清楚自己的武功不是强项,不敢打劫硬抢;而且侯三的盗贼师父,教他时,只能是偷盗贪官污吏的不义之财、或富裕人家。不能行抢,更不能伤害人的性命。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也要做个侠盗。

  张玉龙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侯三也没找到机会下手。然后,张玉龙就到半山腰,再横走向前就是水龙山大水库。这时,侯三估计到张玉龙一定去水库一游,便抄小路向水库飞奔,随后,立即向旅游单位雇了一只旅游小划船,当张玉龙到了水库堤坝,他早就在那儿候着,就伪装着是旅游单位的划船向导。

  张玉龙到了堤坝上,左右观望一阵,觉得与爹爹的事几乎无关,便没有多大兴趣到水面上一游。于是,就在岸上徘徊逗留,她着重是观察爹爹一队人马,会在哪样的地理位置,才有可能被人暗算,如果爹爹的仇家,不利用地形的有利条件,在一般情况下,所有的巡察军不可能一下全军覆没。所以张玉龙除此之外,对不相干的事物,一律不感兴趣。

  但这时,回到客栈也很无聊,不如在外面再打发一会时间。侯三见张玉龙没有打算急着离开,心中暗想:就看今天的运气任何。他将小船划过来,直接到了张玉龙面前,并在张玉龙跟前,无故将水库说得、如何神奇怪异。

  于是张玉龙就对侯三的话产生了兴趣,一探究竟。她知道爹练习过囚水功,与水有缘,如果爹将部下带到这儿游水观风景也有可能,就这样张玉龙就上了贼船。

  话归回来,今天晚上,龙四方几兄妹在楼顶上同吃共饮。侯三认为机会到了,还是想试一试,只要能在‘迎宾客栈’偷出东西,也不枉江洋大盗的称号。

  侯三一直住在离‘迎宾客栈’不远的地方,随时都在暗中窥视这儿的情况,想在龙四方的眼皮下盗走东西,必须弄清虚实、找到机会。

  龙四方刚好喝下五杯酒时,正与陈小虎谈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刚到陈小虎插嘴时,就感到脚下楼板有震动,估计有盗贼行窃,便抽身离去。

  龙四方很清楚,一定有人触动自己设下的机关,是专门存放贵重物品,和银票银两的柜箱,不知情的盗贼只认为四方客栈的柜箱很结实,不易撬开。侯三没想到这柜箱很容易打开。并且完全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就伸手去取,刚好把手臂伸进去,柜箱的上方突然滑下一根圆木。卡住侯三的右臂,越使劲想挣脱,木棒就越卡越紧。

  所以,龙四方在顶楼感觉到,靠墙的柜箱机关有人碰击。他到屋内一看,果然卡住一盗贼,倘若贼人想逃命,只能用另一只手使刀,割下卡住的臂膀。

  张玉龙终于弄明白盗贼的身份,此时,侯三求饶,求几位好汉不要将自己送往官府。那么怎么处置他呢?四兄妹各表达的意见不一致,后来按张玉龙的意见,她说道:“三位哥哥。我看这个盗贼还不算太坏太恶,至少还有些人性,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玉龙就将水龙山水库,侯三使诈自己落水、身上银两被侯三盗取,后来侯三又叫一只船接回自己;还有在尖山问路时,侯三的确没有乱指路向,这些说明侯三并不是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恶贼。龙四方等人见义妹宅心仁厚,很受感动。

  于是就给侯三松开身上绳索,然后叫他离开,绳索松开后。侯三迟迟不离去。龙四方问他是何缘故,侯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几位的侠义心肠,我感激不已,今日我侯三活着。是你们给了我二次生命,要是你们将我处死,或交给官府同样是死,还要受多少折磨。你们放了我,使我继续生存,我侯三发誓。以后再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然后,侯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张玉龙,张玉龙明白侯三、对自己有感激之意,她对侯三说:“好吧,再不做盗贼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们又碰到你干坏事,决不放过你。”侯三离开时,感激地说道:“几位好汉,以后在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侯三这样的人,只管吩咐一声就是。”侯三用感慨的心,向几位表白对自己的宽容。

  经侯三这一折腾,龙四方对几兄妹说的话,也没有说完。见陈小虎毫不犹豫地同意自己的观点,觉得既是兄弟、又能志同道合,甚是欣慰。

  龙四方又继续接着前面的话说:“堂堂的大清朝,就像烂了心的大树,空壳一颗,毫无能力和勇气抵抗外敌。许多文武百官夹着尾巴,只顾逃自己的命,太后更加坐立不安,打算怎样逃避。慈禧太后,中国清朝晚期的最高统治者,她整整主宰将近五十年。”义兄义妹感到大哥非常不简单,能知道那么多国事。

  小虎与大哥商议,自己组织一支抗敌队伍,龙四方说:“人员组成后,三百多人的经费是主要问题。”陈小虎说:“是啊,指望政府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想法解决才是。”这时,龙四方长叹一声说道:“满清气数已尽,我们提心吊胆的日子,也该熬到头了。”当时国内患难,外敌步步逼近北京城,谁都不知泱泱大国怎样收场,无人能预料定局。

  第一次,张玉龙请龙四方、刘五、陈小虎一起吃喝。玉龙要求愿与他们三人结为金兰兄妹,那是她有多方面目的、和原因;今晚,大哥又邀约弟、妹三人,却议论起八国联军侵略我中国之事,兄妹几人愤恨不平,都有一颗爱国之心。龙四方今晚心情尚好,接二连三饮下几杯酒,又教训了侯三这个鼠辈盗贼,一直想找机会,把心里的话畅谈而出,让沉重的心情轻松轻松,从来没有今儿这样兴奋过。

  可是,陈小虎的心却沉重得很,此时不想说无关的话。由于大哥酒后话多,他说道:“吊楼机关,张,”这个‘张’刚好说完,还没说出第二个字时,桌下龙四方的脚被小虎使劲踩踏一下。龙四方认为桌下面、几人的脚位子不够,互相碰撞的现象,不知其意,又准备重复,却又被小虎踩一脚,龙四方感到非常奇怪。

  刘五误解大哥,认为是这几杯酒喝醉,引起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呢?再看陈小虎对大哥的神色异常,知道定有隐情。可龙四方还是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在我们四个义弟义妹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张玉龙没注意到小虎踩大哥的脚,她只管吃自己的。想到今晚的饭,吃了这么长时间,大哥、三哥说了那么多的话,这顿饭就要吃结束了。还没有与小虎对过一句话,根本没有用心听大哥说什么。凡是酒喝到一定量时,人人说话都这样,口齿迟钝。说话不流利。

  紧要关头,小虎很为难,恐怕大哥再一句将话说出来。他急中生智,立即拿着酒坛说道:“大哥,今小弟敬各位一杯酒。”小虎一边说一边斟满各杯酒。趁敬酒的时候。杯碰杯、手碰手时,摁了一下大哥的食指,这时龙四方明白小虎是在给自己示警,清楚后就保持沉默。

  小虎加重语气说:“大哥,今晚这汤菜里面,盐味太重了!”龙四方是何等精明,立即知道被踩、和小虎捏食指,再加上刚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语言太多,有失言的地方。

  刚才小虎敬的这杯酒再次下肚,龙四方更是飘然兴奋。虽然调转话题,还是将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他大声说道:“我们是滴血饮酒的兄妹关系,今晚还要给你们透露一件事。”此时陈小虎认为大哥再不会说出相关之事,后面的话就没有阻止。龙四方接着说道:“自从我们四人结义后,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们,我的真名并不叫龙四方,我是二十年前,五龙镇‘四方客栈’的店主蒋韦川。

  陈小虎听后,更是吃惊。特别感到大哥今晚说的话,句句都是在透露自己的秘密。大哥是不是二十年前的蒋韦川。刘五与小虎在启动吊楼机关之前,为了张帮与巡察军死得明白,已经将自己的身份透露过,怎么今晚又要重提呢?二十年以前。蒋韦川与刘五虽不是非常熟悉,但彼此都能相认。如今刘五听龙四方说他就是当年的蒋韦川,现在无论怎么看,眼前的龙四方都没有蒋韦川的身影。

  莫怪刘五怀疑,因为当时都是各逃各的,逃跑的地方、时间、方向都不同。刘五与蒋韦川都认为,整个客栈除了自己而外,绝没有另外一人逃脱,现在一个说自己是刘五、一个说自己是蒋韦川,其实他俩都不十分相信对方是真是假。

  所以,如果真的是那样,刘五与蒋韦川都认为,那次能从四方客栈逃出,而又活到今天,又同在一张桌面上吃喝,和结义兄妹,那简直就是奇缘,是个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实。如果谈起往事,陈小虎只听刘五、多次形象地讲过。张玉龙却蒙蒙不知,她只能坐在那儿,听着师兄们遥远的故事。

  其实,陈小虎、刘五都理解错了,龙四方并不是他俩认为那样,因酒而乱言,他清晰得很,早就知道玉龙与巡察军失踪有关,更知道非常时期一过,就是说出张将军,是自己害死的也无妨。成王败寇,若是推翻满清,新皇上位,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必然重新修改律法、方针和政策,大赦天下。可唯一的是他不知道四妹就是张帮的亲生女儿。

  事已至此,小虎也没有阻止大哥的说法。刘五也觉得无所谓,让大哥详细说吧,二十年以来,这件特大无故杀人的秘密,也该公众于天下了。这样更能证明他就是、当年四方客栈的蒋韦川。

  对小虎来说,甚是难做,在四妹面前应该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又想到迟早会穿帮。可龙大哥毫无忌惮,趁着酒兴,只想把当时的惨景说具体说完整。他说到陈贵山与李红帘夫妇的惨死,官兵怎样屠杀客栈的所有客人,包括玩弄李红帘的事,都一一讲出来。

  陈小虎听到大哥叙述的情况和二哥所说一点不差,刘五也更加证实现在的龙大哥,就是当年的蒋韦川,因为只有他与蒋韦川,才是亲历其境、而经历过来的,俩人说来一字不差,后来双方都不怀疑对方的身份。

  再说,龙四方讲这个故事时,只说军官头领和数十个官兵,根本没指名道姓说是张帮和他带领的特别巡察队。这样,张玉龙一直只当惊异的故事所听。她听到‘官军头领怎样当众对李红帘的美色所动心,和意图****的行为,最后没有得逞,又将李红帘一掌击碎颅骨而死’。张玉龙听到这几句话时,非常气愤那个官兵头领,她大声骂出:“那个官兵头领,禽兽不如!应该千刀万剐。”

  此时,只有陈小虎才明白,那领头将军与四妹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小虎认为,立即阻止大哥,不能将事情挑明,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穿四妹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今晚义兄妹四人不但不开心愉快,甚至闹得兵戎相见。

  不过,龙四方讲起‘水火拳’派掌门陈贵山夫妇,在四方客栈被官兵所害。张玉龙听了这句话。突然全身震抖,令她一下回想起,那天去小虎老家,雄龙山的旧房屋里,里面的两块灵牌位,一个是陈贵山、一个是李红帘。当时屋里有些黑暗,虽然说很小的字没看清楚,但陈贵山、李红帘几个较大的字是不会错的。

  这样就引起张玉龙的注意,20年前的‘水火拳’派掌门人陈贵山,今天的‘水火拳’掌门人陈小虎。张玉龙将‘水火拳’陈贵山、陈小虎联想起来。感悟到陈贵山与陈小虎一定有渊源。张玉龙仍然没有多问,只是聆听。

  可是,张玉龙虽不多问,但不可能不思考,认为:义兄们今晚的谈话很是奇怪,大哥的真名不叫龙四方、叫蒋韦川;二十年前的‘水火拳’派掌门人夫妇,在四方客栈被害死,而且死于官兵之手;又是官军头领玩弄李红帘,李红帘不从,被这官军头领一掌击毙。这一连串的问题。说明龙大哥与小虎哥的背后,有不寻常的故事。见他们今日谈话这么投机,像是以前就有渊源。那么开始请他们一起吃饭时,又说彼此都陌生。从没往来过,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今晚,义兄妹四人开始的时候只顾痛饮,搞得热火朝天;中途除了抓大盗侯三、还谈了不少往事;最后张玉龙的深思,一直被陈小虎看在眼里。

  义兄妹各有心事,一会儿。张玉龙突然展开微笑,因为她联想的事情,越来越出奇,还联想到另一事:自己那次在大哥客栈,被洋人用火枪危及生命时,为什么蒙面人出现得恰到好处?为什么‘迎宾客栈’从不被盗?为什么侯三这样的江洋大盗,官府就捕获不到他,龙大哥能轻易而举的抓获?我家被仇人围困,十分火急需要解救,龙大哥为何那么有把握,只叫三哥一人随我去,而且解救情况非常成功?

  时日一久,张玉龙将许多发生的事加以分析,已经证实龙大哥并非平凡人,太神秘太不可思议,要不然他为什么能将这些事、判断得准确无失?玉龙顿时觉得一阵后怕,这个五龙集镇,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竟然隐藏着许多高人,一个开客栈的店主也是深不可测。玉龙心中有数,没将这些发现讲出来。

  从今晚的情形看来,三哥并没有将我的身世,讲与大哥二哥知道,三哥一直在为自己保密。不过又很担心的一件事,莫非爹爹的特别巡察队失踪,与三位义兄有关吗?

  今晚的夜餐持续两个多时辰。无论四兄妹多么有感情、多么义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龙四方饮酒虽多,有些兴奋,却言行不乱,其余三人都有似醉非醉的状态。散席时,陈小虎主动护送张玉龙回发达客栈。临走时,龙四方说:“四妹,明天搬回大哥客栈吧,别忘了我们已是发过誓、滴血饮酒的兄妹,回来后还有大事相商,组织和策划抗敌情况。”张玉龙转过身,会意的点点头。

  夜很深、也很黑,因为龙四方绝不选择圆月的夜晚。陈小虎与张玉龙在回发达客栈的路上,小虎主动抓住张玉龙的手,俩人都虽然有很多话要说,就是没有谁先开口。

  从在河南张玉龙家分开后,双方的心态都很矛盾,此时不知从何说起、并且说什么为好。小虎握着张玉龙的手,她并没有拒绝,他以握力的轻重、和手指的摩擦,传递友好、和思念的信号。这样的细小动作,表示自责、和肯求对方的谅解,默默地加深传递情感。

  俩人正当青春年华,日思夜想多日的火种,一碰火花即发,他俩没有用语气交流,就点燃了昔日的热情。

  护送到发达客栈门口,小虎也对张玉龙说道:“四妹,明天回到大哥客栈住吧!那儿相处很近,交谈一些事都很方便,有什么紧急情况,相互照应也来得及。”张玉龙对陈小虎的话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就默默地进到客店宿舍。

  再说,龙四方今晚的确比平常都喝得多,兄妹三人离开后,关好店门,倒床便睡,大约在两个多时辰后,酒去人醒,过后一直睡不着,而且头脑越来越清晰,就回思今晚几兄妹吃饭时,一起所谈的话:为什么凡是说到‘张’这个字时,三弟总是在桌底下踩我脚?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几兄妹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呢?朝廷将要崩溃瓦解,还顾得上张帮军失踪的事吗?如果有危急之事,三弟一定及时与我们商量,又何必用暗示的方法呢?在启动吊楼时、一起那两个蒙面人,一定就是现在的刘五和陈小虎,那么张帮的重伤又是哪位高人所为呢?二弟不可能有此功力,三弟二十岁左右更不可能伤得了他,是谁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能穿透张帮的金钟罩铁布衫呢?没有四十年以上的内家功夫,怎能伤到他内脏,我龙四方今生都难以企及。那么当时一百多蒙面人,又是从何而来呢,那会虽是仇恨在心,却都是自己顾自己,怕暴露身份,谁都不管谁。

  究竟是谁重创张帮、将他胸腔内伤,这件事对龙四方来说,他是怎么也不明白。龙四方反复回想:三弟连续踩我脚几次,这里面一定有玄机,应该说无论是有利有弊的事,三弟都会告诉我们,要不然三弟是否有难言之隐。

  张玉龙回到发达客栈,躺在床上,同样将今晚,龙四方所说的话,仔细分析回味。无论张玉龙怎么去想,也联想不到二十年前,四方客栈发生的事,因那时她还没出生。目前来说,她一定想不到,把爹爹失踪一事、联想到一起。所以,张玉龙又怎么知道,巡查军的消失,都是那时候种下的恶果、留下的后患。

  第二天,张玉龙回到‘迎宾客栈’,仍然住在原来的宿舍。这样,她大多数时间,就去水火拳馆练功舞剑。会馆不但有两位结义兄长,她为会馆捐献过一笔很大的资金。这样无形中,她也成为了会馆的一员。她住在大哥客栈,多余时间帮助大哥招呼客人,现在张玉龙没有孤独感,有依靠、有快乐,好像这儿就与自己的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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