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绮娅坐在琴案前,纤纤十指轻轻拨动琴弦,美妙悠扬的琴声从她的指尖流泄而出,多铎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身临仙境。
一曲终了,余音不绝,多铎鼓掌喝采。他走到玉绮娅身边坐下,揽着她的纤腰柔声问:“这曲子叫什么?”
“高山流水。”玉绮娅莞尔一笑,满室生香:“王爷喜欢听吗?”
“当然喜欢。”多铎亲吻着她娇艳的脸颊,觉得她简直就是仙女的化身,完美得无可挑剔。
玉绮娅美丽温柔,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铎喜欢听她弹琴,看她画画,陪她下棋,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多铎从未如此迷恋过一个女人,也从未如此宠爱过一个女人。
“玉儿,这块玉佩是额娘留给我的遗物,是我的心爱之物,送给你。”多铎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龙凤玉佩,交到玉绮娅手中。
玉绮娅看着手中的玉佩受宠若惊:“王爷,这块玉佩是大妃娘娘的遗物,实在太珍贵了,玉儿不能要。”
多铎将玉佩戴在她的脖子上,温柔地道:“本王的心爱之物自然要送给自己最爱的女人。”
玉绮娅芳心一动,抬起头看向多铎,却见多铎也正注视着她。多铎的目光是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么宠溺,令她感到很温暖,这个男人应该是真心爱她的吧?
又听多铎道:“我十三岁的时候,父汗过世了,额娘被逼生殉。当时我觉得身边都是仇人,我真想杀了那些逼死额娘的人,可那时我还小,多尔衮也只比我大一岁,所以我们只能忍……”
玉绮娅大惊失色:“是谁逼迫大妃娘娘生殉的?”
多铎咬牙道:“我额娘是父汗最宠爱的女人,我们兄弟也是父汗最心爱的儿子。皇太极为了夺取汗位,假传父汗旨意,逼迫额娘生殉。当时我和多尔衮都还小,我们势单力薄,额娘为了保护我们,只能殉葬……”
玉绮娅听得心惊胆颤,帝王家为了争权夺利真是不择手段,多铎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父死母殉,当时年幼的多铎一定痛不欲生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隐隐作痛起来,似乎能感受到多铎心中的伤痛与悲愤。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多铎的大手,含泪道:“王爷,都过去了,你别伤心了。如今摄政王权倾天下,王爷也贵为辅政王,大清都是你们兄弟说了算,大妃娘娘在天有灵也会含笑九泉的。”
多铎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玉儿,本王在你之前娶过两位大福晋,可她们都是皇太极逼我娶的,只有你才是本王真心想娶的妻子。”
他拥紧了玉绮娅,感慨万千:“以前皇太极专宠宸妃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思议,直到遇见你,我才真正明白皇太极对宸妃的那种感情。想我这半生都穿梭在血腥的沙场和血腥的宫廷之中,早就累了!还好上天把你赐给了我……”
“王爷。”玉绮娅依偎在多铎怀中,感动得热泪盈眶。
玉绮娅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成婚后与多铎朝夕相伴,形影不离,难免日久生情。多铎又对她千般疼爱、万般怜惜,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两人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如膝似胶。
芙蓉帐里,多铎拥着玉绮娅在炕上缠绵:“小妖精,你可真是让本王销魂啊!”
“王爷,玉儿有些害怕。”玉绮娅依偎在他怀里娇怯怯地道:“王爷有这么多的妻妾,玉儿真怕哪天王爷不在家的时候,她们会把玉儿给生吞活剥了。”
多铎亲吻着她的脸颊:“傻丫头,你是本王的大福晋,是豫王府的女主人,谁敢欺负你?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王爷。”门外有人唤了一声
“滚开。”多铎怒吼。
外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怯生生地道:“王爷,摄政王来了。”
玉绮娅大吃一惊:“摄政王怎么来了?”
多铎柔声安慰她:“没事,本王去应付。”
他说着唤人进来伺候洗漱,玉绮娅也起身穿衣,多铎握着她娇嫩的小手怜爱地道:“你不用起来,再睡一会儿吧。”
玉绮娅粉面泛红:“王爷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快晌午了,还睡什么呀?”
多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一下。玉绮娅见有下人在,红着脸推开他:“王爷,别这样。”
梳洗穿戴完毕,多铎来到前厅,见多尔衮阴沉着脸,端坐在主位上喝茶。多尔衮比多铎年长一岁,兄弟俩的感情极为深厚。
多铎陪着笑脸,走过去打招呼:“哥,你怎么来了?”
多尔衮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都病了几天了,我能不来探病吗?豫亲王,你的病好了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多铎尴尬地笑了笑:“不用请太医了,我好多了。”
“那就好。”多尔衮将茶盅搁在一旁的小几上,起身道:“既然你的病好了,下午就去衙门办公吧,明天别忘了来上朝。对了,弟妹呢?她怎么不来拜见本王?”
多铎无奈,只得吩咐太监:“去请大福晋来拜见摄政王。”
不多时,就见玉绮娅在一群侍女仆妇的簇拥下走来。她身穿大红色绣着牡丹花的雪缎旗袍,满头青丝束在头顶,平分两把,绾成一个横长式的发髻,戴着翡翠如意扁方。
脑后的余发梳成低低的“燕尾式”,紧贴在粉白柔嫩的脖颈上。胸前的盘扣上挂了一串用东珠、碧玺和珊瑚串成的珠子,脚踏一双镶东珠的花盆底宫鞋。
“妾身给摄政王请安。”玉绮娅盈盈下拜,吐气如兰。
简短的问候有如天籁之音,和她身上的幽香一起,轻轻弥漫在多尔衮的四周。多尔衮忍不住想去扶她,却见多铎在一旁瞪着他,只得作罢。
“弟妹不必多礼。”多尔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温和地道:“弟妹,我这弟弟从小任性惯了,就会胡作非为,他过去为了女人干过不少荒唐事儿,你也不能太顺着他的性子。他如今是辅政王,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纵情声色了,你要多劝他以国事为重……”
“是。”玉绮娅羞得面红耳赤。
多铎不禁恼羞成怒,还未及开口就见多尔衮对他道:“你下午别忘了去衙门。”说罢转身离去。
送走了多尔衮,多铎急忙回来安慰玉绮娅:“你别理我哥,他就会装模作样,他府里的女人可不比我少,他还和圣母皇太后……”
多铎欲言又止,玉绮娅满心委屈:“你看摄政王刚才看我那眼神,还有对我说的话,好像我就是个狐媚子,是我缠着王爷不放的。”
“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多铎凑近她粉妆玉琢的小耳朵暧昧地道:“本王晚上好好补偿你。”
“王爷,你又来了……”玉绮娅红着脸推开他,撒娇道:“王爷快去衙门吧,要不然,玉儿可真成红颜祸水了。”
“你乖乖在家里等本王回来。”多铎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