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不是怪石破碎的声音,而是大斧被砸碎,直接解体。
碎片满天飞,云乾不得不借助雷闪躲避。
“劈开,一定要劈开,说不定里面真有好东西。”见用精铁打造的大斧都被砸了个粉碎,云乾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好东西。
“雷光剑!”云乾再次出手。不同的是,这次云乾所使用的是威力巨大的雷光剑。雷,本身就是自然界中破坏力超强的力量,而雷光剑就更不用说了。
“咔咔咔”怪石破开。切面是纯银色金属光泽。
“铁。怎么会是铁呢?难道是寒铁,玄铁?都不是啊?”云乾打量起了面前的铁块。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寒铁有着寒性,而玄铁有着灵性,可是面前的这块大铁可是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特点就是硬,反正比精铁硬。想着想着,云乾一溜身坐在了铁石上。
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摸着身下的铁石。就那么想着。想着想着,云乾就睡着了。虽然是武者,可别忘了云乾还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自然瞌睡就很多。
梦中。
“我飞起来了,哈哈。而且没有借助雷翼。”
“大海,我来了。群山,我来了。平原,我来了。”
云乾随着梦中的景色,变幻。
一个俯冲,云乾就像海鸥一样掠过海平面。他看到了海中搏击浪头的海豹,相互追逐的海豚,还有鼻孔上喷着水雾柱子的鲸鱼。
顺风攀爬,云乾就像雄鹰一样俯视群山。他看到了山谷中蜿蜒的河流,峭壁上傲然挺立的古松,还有肃然耸立的石林。
风中打滚,云乾就像一样百灵鸟一样游过平原。他看到了草原上奔腾的骏马,缓缓流动的羊群,以及蛰伏在草丛中的狼群和跳动着的羚羊。
“轰轰轰”天空传来巨响,云乾施展虚空之目寻找声源。
巨大的陨石如流星般向远方划去,因为与空气的高速摩擦,陨石周身全是火红的一片,甚至陨石都在融化。
对,就是它。云乾像是抓住了什么,一下从梦中醒来。
“想不到,还真捡到好东西了!这可是天外陨铁啊!”侧身滑下铁石,云乾已然明白这就是陨石。
黑乎乎的外表,坑坑洼洼,布满小孔,还特别丑,特别硬。
“得赶紧把它收起来。”云乾取下纳戒,对准陨石开启了空间阵法。
在阵法的威能下,纳戒前方的空间形成了个黑色漩涡。
云乾拿着纳戒向着陨石推进,黑色漩涡同步向前推进,渐渐地漩涡将整个陨石吸入纳戒之内。
一般的纳戒只能存储死物,而乾坤袋则是比纳戒还要低级的储物工具。宠物袋则是专门用来存放魔兽一类的活物的。
至于能够容纳活人的纳戒,那就真是世间罕见。而能够容纳世界的纳戒,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收取了陨石,云乾就回到了队伍里面。
此刻,云乾一心盘算着该如何使用陨石。
首先是把称心如意的剑。
其次还要打造一把弓,好配合虚空之目。远程攻击可是很保障人身安全的。也是很好的偷袭手段。
最后就是一副盔甲,云乾可没忘盗匪头目凭借一身盔甲硬扛下自己的一记雷光剑,只是最终那副盔甲被自己给打坏了。虽然有着混沌雷体,可是多张保命底牌总是好事。
没人会嫌命长,只会嫌命短。但前提是除了想死之人。
三天后。
“主人,前面有个小镇,我们正好可以补给生活用品。”李正恭敬地向云乾说道。
李正的尊重,来自于对云乾的崇拜。亦来自对自己身份地位的准确定位。
“以后这些小事你就直接安排,不用什么事都来问我!”自从出了村子后,李正就一直以云乾为中心,而且也不再喊云乾“小兄弟”,而是改称主人。
对于这些,云乾本不想太过庸俗,可是见李正几人坚持,况且自己是要到天画城去发展势力的。
云乾也就不再计较此事,可是村民们见云乾答应了李正几人,于是全都改称云乾为主人。
云乾知道这声主人意味深远,以后这些人算是彻底跟着自己了。
进了镇子,云乾直接包下了某个客栈。连着两天的赶路,云乾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些村民,自然少不了劳累。
房间内,云乾喝着茶水,心里却计划着以后的发展。
如何安排这一行人?如果有可能,云乾还是想让他们都能修炼,最起码有自保之力。但这在目前看来不太现实。改变一个人的天赋?很难,基本不可能。
想不通就不想了,云乾出了房间,走下楼梯,来到一楼。
“简单的上楼下楼,竟有如此久违的熟悉感。”云乾心道。一年多的山野生活,让他对文明社会有着各种想念。
一楼是食客们吃饭的地方。队伍中其他的人早就吃过饭了,此刻楼下坐着的没有一个熟人。云乾径直走了出去,刚走到门边。
“主人。”云乾侧目一看这不是李正吗,怎么站在门边?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云乾问。
“虽然我告诫过村民们不要乱走,人生地不熟的,怕走丢了,可还是有所担心。特别是担心队伍中的小孩。”李正回答。
“所以你就守在这儿!”云乾发觉这李正是个可用之人——负责任,而且能清楚地认清自己的地位。这是个管家的材料。
“是的。”李正回答。
“找个人帮你看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云乾道。
“是。”李正高兴的回答。然后哒哒地跑上楼去叫了个人下来。
来人向云乾行了个礼,然后站在了先前李正的位置。想来李正已经安排好了。
“李正在这些人中毕竟有着威信,看来我不用过多参与。正合我意。”云乾心道。这一百多号人正好交给李正打理。
大街上。
云乾依旧披着黑袍,李正跟在他的后面。
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姑娘,来看一下吧,这是用上好的梅花酿造的胭脂。”
“夫人,你看这手镯多剔透啊,俗话说好玉陪美人。”
“上好的檀香木啦!”
“刚出炉的包子。”
“小兄弟,这是今天刚打的猎物,新鲜着呢!”
……
云乾四处张望,像是寻找什么东西。无关之物都是一瞟而过,没什么心思。
最终云乾的视线焦点集中在了一面迎风飞扬的旗子上,旗子上赫然写着个粗狂豪迈的“赌”子。
一见旗子,云乾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于是步伐加快,来到了赌楼前。
一楼的大门是用一块门帘遮着的,门帘上同样是个赌字。不同的是,这个赌字的四角分别有着两颗色子,共计八颗色子,寓意很明了,越赌越发。
可是十赌九输,发的永远是庄家。赌徒们往往搞错对象,把自己当成那个发的人。
李正一直跟着云乾,见云乾来到赌楼前。心里顿时奇怪了,“难道这个小主人还喜欢赌?”
“走,进去。”不等李正回答,云乾大跨步进了赌楼。
这一楼是一个庞杂的大厅,有斗蛐蛐的,赌色子的,斗鸡的,打牌的,乌烟瘴气。
目视着眼前的一切,云乾皱了皱眉头。好在看到楼梯,直接冲上二楼。
总的来说,二楼比一楼好多了,整齐划一的分为八个方阵,每个方阵上有着四个赌台,清一色的全是赌色子。这才是真正的堵楼啊。
见到这儿,连李正都安心了不少。
赌,就要有真正赌的样子,而不是像一楼那样乱七八糟,看热闹的人多,真正赌的人却没几个。
随便选了个方阵,云乾挤入人群中。赌台呈扇形分布,庄家在圆心,台面上有着单双大小豹子五个字样。而豹子的下方则有着个圆圈,里面写着二十,表示赔率为二十倍。
“好,买定离手了,没下注的赶紧了,要加注的也赶紧了。”
云乾直接丢了个乾坤袋在单上面。
“单单单。”
“大大大。”
“双双双。”
“小小小”
“豹子豹子。”
“开了啊,大家买定离手。”庄家发话。
“二三六,十一点,大,单。”庄家发话。接下来一阵鬼哭狼嚎,赢了的高兴,输了的抱怨。
待庄家将灵石放进赢家的乾坤袋后,云乾收回了自己的乾坤袋。
清点完毕。第二把又要开了。
这一把,云乾堵了个双。
不用说,云乾又赢了。
两个小时后,基本上云乾赌哪儿,其余的赌徒就赌哪儿。
“你们怎么还不下注啊?”云乾问周围的人。
“嘿嘿,等着小兄弟先下注之后我们再下。”
“就是,小兄弟不下注,我们怎么能先下注呢?”
“小兄弟你就说吧,你赌哪儿我们就赌哪儿。”
……
赌徒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想先让云乾下注。没办法谁叫云乾一直赢呢!
“那好,这次我赌豹子,你们要跟就一起吧!”云乾笑道。
“这啊,不是我们不相信小兄弟,只是这出豹子的几率太小了。”
“是啊,小兄弟,你没赌错吧?”
“要不这把我们就不跟小兄弟了。”
……
众人见云乾赌了个豹子,却不敢跟了,各自选了自己中意的注子。
原因无二,出豹子的概率太小了。
赌徒们虽然相信云乾的手气,可是却没有盲目跟从。
最终就只有云乾和李正赌了豹子。一开始李正也只是观望的,可是最终见云乾的手气实在是太好了,跃跃欲试,在云乾的默许下就一直跟着云前赌。
让李正高兴的是云乾只赢不输,他也跟着赢了不少。
这不,云乾赌了豹子,他也跟着赌豹子。而且心里笃定云乾一定会赢。
“买定离手,开了。”庄家发话。
“三个一,豹子,通吃。”庄家奇怪地看向云乾。他在考虑是不是该动手了。
而在庄家的后面则站着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山羊胡男子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云乾,同时伸手拍了一下庄家的肩旁。庄家才继续摇色子。
感觉到有不同的眼神盯着自己,云乾没有抬头,反而是平静地收取了自己的乾坤袋。然后云乾转身就走,不再管他人异样的眼神以及话语。
李正默默地跟着云乾,在想这个神秘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主人不仅修为高超,而且善于赌。”
可他哪里知道,每一把开盘之前的点数都被云乾的虚空之目看得一清二楚。
赌的不是运气,而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