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旬王只是以为司空墨尘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武人,听到这话之后,他也是愣了愣,而后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要站在三皇兄那边,这出戏,就得陪本王演下去!”
说完,他二话不说,就将屏风推到了,仿佛要闹得人尽皆知一般朝着司空墨尘吼道:“为什么要偏帮三皇兄?你知不知道,那野猪本就是本王打得,都怪你,本王要杀了你!”
或许皇上本来已经确定了,旬王是太子抛出来的诱饵。但是如今被他这么一闹,皇上的心里肯定要思量一下。旬王是偏帮太子,还是他本就是这么个混账性子。
要千漾说,这旬王也是为了太子够拼的。明知道这样的性格一定会被皇上厌弃,却还是为了太子甘愿如此。要说他们还真是亲兄弟,想来太子一定也许给了旬王许多好处。
不过旬王把司空墨尘想的也有些太简单了,管你是不是王爷呢,他在推倒屏风后,司空墨尘的脸色已然黑成了像是要滴出墨汁一般,而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要被他身上的压力所凝结。
砰——
当司空墨尘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旬王的脸上的时候,旬王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帐子里飞了出去。千漾心有余悸地耸耸肩,只觉得今儿这旬王可是撞在枪口上了。
先前头有清珏尿在了司空墨尘的身上,他下一刻就来触霉头。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是司空墨尘不敢打的,怕是也只有当今的皇上天海耀了。什么王爷,他司空墨尘何曾放在眼里过?
天傲旬的身子落在地上,扬起了尘土飞扬,也让过往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去扶起来这位惹到司空将军的王爷。
而天傲旬只感觉到自己的脑浆都在晃悠,头晕目眩地甚至来不及管脸颊的疼痛,便直直地落在了地上,摔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感觉到自己的右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右眼也迅速肿起来一个大包,什么都看不清了。
司空墨尘这一次回使这样大的力道也是把千漾吓了一跳,还好他用的不是他惯用的右手。不然千漾毫不怀疑,他这么大的力气打到旬王的脸上,一定会把旬王打死的。
地上的旬王滚了滚,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他只能含糊着对旁边的侍卫道:“快……快把本王扶起来啊,废物!”
那侍卫看了看司空墨尘的帐子,帐帘没有再打开,就证明司空墨尘不想和旬王再多纠缠。于是拿侍卫才敢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旬王扶了起来,看着他肿成了一个猪头的脸,憋住心里的笑意。
预料之中的是,在晚上的烧烤大会的时候,旬王没有来。不过天海耀也得知了消息,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斥责司空墨尘。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天傲旬怎么样,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对千漾的这烧烤兴趣盎然。
他不提,也没人敢提。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天海耀虽然看上去兴致勃勃,实际上眼中却从来都没有过笑意。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任谁怕是都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