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白居易
京都城闹翻了天,这几日百姓一直跪在衙‘门’口,直到九‘门’提督拿着死契扔在他们面前。
三天后,京都城终于安静了,然而这一切只是表面的平静,苏蔓祤心里很清楚,京都城已陷入了一场内战中。
弯月挂在空中,孤独的只有它,此时的苏蔓祤深深感受到那份孤独寂寞。
银楼当天就被查封,那三位贵公子也被打入死牢,其中有一位是帝师之子,就是那位与苏蔓祤说了几句话的公子。
他那天觉得苏蔓祤很眼熟,一直没有想起她是谁,看着她那美丽的容颜彻底‘迷’了心窍。
这几日帝师忙着救子,前前后后跑了很多地方,甚至都求到了皇太后那里,谁知太后闭‘门’不见客。
“苏姑娘天牢里的人要放出来了,他们无罪。”
‘春’霓很不满这个判决,可是那死契的存在便让他们脱了罪,越想越来气。
苏蔓祤知道‘春’霓指的是谁,这几个人简直就是畜生,风清阳无罪可不代表他们也无罪。
“随我去一趟天牢,叫上九‘门’提督。”
苏蔓祤亲自去了一趟天牢,当他们看到苏蔓祤的时候彻底傻眼了,谁会想到那天的‘女’人竟然当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饶命,老奴不知是你。”银楼的老妈子反应极快,她见到苏蔓祤那一幕就直接跪地求饶。
苏蔓祤理都不理她,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没有跟你们银楼签什么死契,而你竟然把我卖给了这个几个人,那天本宫也是‘花’了钱的客人。”苏蔓祤只要提起这五万两就来气,她怎会想到背后竟是这肮脏的‘交’易。
“老奴有眼不识泰山,真的不知是皇后娘娘驾到。”
“哼!本宫已经说得非常清楚,那天你们几人联合加害于我,此罪当诛。”
苏蔓祤华丽的一个转身,不听身后那求饶的声音,直接走出了天牢,虽不是亲手杀人,可这种间接杀人更是一种折磨。
她恩怨分明,风清阳救了她所以放过他,若他以后继续作恶,我苏蔓祤定不会轻饶。
苏蔓祤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辰皓一直坐在梧桐树下等她回来,看到苏蔓祤的那一刻急忙起身行礼。
“请娘娘为我证实一件事。”辰皓拉着一张苦瓜脸,若不是无可奈何他又怎会半夜来求娘娘。
“这么晚了什么事。”苏蔓祤心情有些低落,虽说那些人该死,可她的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辰皓恭敬有礼,这时他视乎看出苏蔓祤心情差,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说。
“别墨迹了,什么事赶紧说。”苏蔓祤急切说道,抬头看着天,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睡了。
“夏沫要休了我。”辰皓双手举着他手中的一封休书,这可是他此生听到最离谱的事。
苏蔓祤眉头皱着,指着辰皓手中的休书转身看看‘春’霓,怪不得今天一直没瞧见夏沫,原来这丫头回家闹脾气去了。
“你把它收好,小‘女’孩闹闹脾气很正常,过几天她想通了自然会主动找你。”
苏蔓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是真的累了,深吸一口气朝屋内走去。
辰皓站在那许久,或许皇后娘娘说的对,毕竟自己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夏沫的事。
苏蔓祤回到房间直接躺在‘床’上,脑子好‘乱’好‘乱’,浑身上下酸酸的。
一阵风吹过,苏蔓祤立刻清醒许多,她记得‘门’窗都已关好,哪里来的风。
“你怎么又来了。”苏蔓祤没有起身,躺在‘床’上就知道来人是谁,因为他身上有着一股‘女’子没有,男子也没有的独特香味。
风清阳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床’边,看着苏蔓祤一言不发,今天他见到了龙天邢,可惜他身边高手太多,以至于自己差点没有全身而退。
“我今天差点死了。”
“什么?苏蔓祤坐了起来,仔细看着风清阳。“开什么玩笑,你武功那么厉害。”她知道风清阳并非说笑,因为这个人视乎不会开玩笑。
风清阳直接躺了下来,两个人紧紧挨着,苏蔓祤感觉有些怪别扭的,直接坐了起来。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终于找到他了,可惜他身边高手太多,我一个人寡不敌众。”
风清阳叹口气,他为了复仇已经学了不该学的家族秘术,谁知还是报不了仇。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来我这里都是悄无声息的,王府的那些暗卫根本都没察觉。”
苏蔓祤一直如此判断,可不是谁能随意进出这龙王府,很显然这个风清阳能做到。
“我会遁术,这便是龙天邢一直想要学的,来去无踪。”风清阳单手托着头,半依靠着枕头看着苏蔓祤。
苏蔓祤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想起那****凭空消失的情景,好像是‘挺’厉害的,怪不得龙天邢想尽办法也要学。
“幸亏他没学成,不然这天下百姓可要惨了。”苏蔓祤嘟着嘴,无法想象若是龙天邢学会这功夫会怎样,岂不是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遁术乃是我们风家世代相传的武学,不可外传,就算最亲密的人也不行。”风清阳一本正经地说道,此时他苦恼着如何报仇,今晚身体有些不对劲,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风清阳心头一紧,他不会这个时候发病,不行必须马上离开。“我来是想问问你,一个被废的皇子为何能住在宫中,而你这个名副其实的皇后为何住在宫外。”
“什么?”苏蔓祤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是说龙天邢住在皇宫。”声音颤抖着,若真是如此真是太可怕了。
苏蔓祤一脸惊讶的表情,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见风清阳的样子也不像是骗她。
“他住在哪个宫殿。”
“崋园。”风清阳说道,这时他的额头开始冒着汗珠,嗓子有些干。“我要走了,这个哨子给你,有事找我吹响它。”
苏蔓祤抬头看着风清阳,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很显然身体出了问题。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蔓祤刚刚抬头去碰风清阳,谁知他闪开了,随即身体渐渐消失,就如三天前他忽然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