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年没有说话,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竹子期涩然一笑,又继续循循善诱,“啊年,如果你实在开不了口。那我来吧!我来替你说…”
“不行,”一直缄默不言的景薄年猛地出声打断,眼睛紧扣着竹子期,掩饰不住的慌张。手指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叹了口气,闭了闭眼,低头说道,“子期哥,不要告诉啊言。他已经失去太多了,我不想让他再觉得他已经失去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你认为现在凉言觉得他没有失去你吗?”竹子期对景薄年的想法极为不赞同,虽然知道他无论怎样都是为了季凉言,可他始终无法放任自己看着景薄年遍体鳞伤还冷眼旁观。
“呵…”景薄年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弧度,略带自嘲的笑容里,敛尽苦涩,“子期哥,你不知道。啊言他因为从小经历过太多太多,性格养就得极度极端。对他来说,我是他贫瘠岁月里唯一的光和温暖。只要我活着,哪怕我不要他了,我背叛他了,我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灼伤,他也依旧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就能活在漫无边际的回忆和幻想里;就能找到生存的方向和生存下去的希望。而一旦我死了,哪怕他已对我心灰意冷,已被我弄得体无完肤,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跟我一起离开。”
“啊年…”竹子期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一时思绪混乱,良久,才眨了眨酸涩的眼,低声道,“我不说就是了。你别难过…”
正在路上疯狂飙车的傅云笙在看到季凉言打来的电话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刚回家一会儿就打电话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虽然满是担心,但为了不引起季凉言的怀疑,傅云笙还是压下疑惑,接起电话时,什么都没问,只是笑问,“少爷,忙完了?”
“嗯,”电话里的季凉言微喘,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来南城门接我。”
南城门?傅云笙听得心里一棱,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电话,忽然想起自己新的电话号码好像只告诉过呗向与,一个猜测贯入眉心。难道,季凉言已经去过呗向与那,现在单枪匹马的去抢地盘了?
心急的握紧电话,傅云笙刚想问出自己的猜测,电话里却传来忙音。忍不住爆粗口,“妹的,一个人就去了,玩命还是想死啊。”虽然对季凉言的自杀行为极为愤慨,但傅云笙还是极快的驱车赶往南城门,不住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