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等了许久才等到傅云笙出现，季凉言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闭着眼睛质问道。

　　“啊？没什么。”傅云笙愣了一下，连忙笑嘻嘻地否认。可又担心季凉言因为这件事对自己起疑，干脆又接着模棱两可的承认了。“只是刚遇到男朋友，耽误了些时间和男朋友说清了很多事，现在又回到了起点而已。”

　　“嗯。”季凉言应了一声，眼睛半睁半合，心里一阵骚动，面上却平静如水。犹豫半天，才轻声问道，“男朋友？”

　　“嗯。”将季凉言的反应尽收眼底，傅云笙默默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季凉言可怜。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是吗？”听到他的答复，季凉言缓缓将眼睛睁开，扭头看向他，眼里掩不住的欣喜。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可以吗？于世不容的去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像是问傅云笙，又像是问自己。

　　“你觉得呢？”傅云笙没有回答他，只是放慢了车速，反问道。

　　没想到傅云笙会反问自己，季凉言疑惑地眯了眯眼，却还是回答了。仍带些许疑问的语气里掺满坚定。“没有什么不可以，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就算于世不容，付出的爱也覆水难收了。”

　　“嗯，和我想法一样。”傅云笙赞同的点了点头，对着季凉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才扭过头去，告诉他，“我从来就没想过什么可以不可以，因为对我来说，世人的眼光根本无足紧要。毕竟，无论从本质还是付出的情感来讲，我的爱与其他人的根本没有区别，我也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

　　“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吗？”季凉言低声喃呢了一遍这句话，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变轻了许多。他喜欢景薄年，喜欢到把得到他当成他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可是在看到景薄年眼里的失望与恶心时，他也会疑惑，他这样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真的，可以吗？

　　听到他的喃呢声，傅云笙抿了抿嘴，有些心疼他。一直以来，他都因为看到景薄年付出那么多来这么痛苦的爱着，而对季凉言有所抱怨;可现在在知道季凉言虽有所疑惑却还是倾其所有地去地爱着景薄年后，他才忽然明白了，景薄年和季凉言付出和痛苦从来都是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