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不起。”从决定刻意表现得虚假到让季凉言知道他对他不是真的好开始,景薄年就知道聪明如景区色定会看出端倪,所以现在被拆穿也没多少慌忙,反倒气定神闲的选择性的为了不让景区色太过怀疑去调查而全盘托出,“啊言他喜欢我。”
“嗯,我知道。”意料之外的景区色并没有为景薄年的话有多大反应,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知道?”景薄年惊得说不出话来,本来他还怕让景区色知道季凉言喜欢他影响到景区色对季凉言的映像,犹豫了很久,却不想他竟然早知道了。“爷爷,你怎么会知道的?”季凉言喜欢他这件事应该没人告诉过景区色才是,景薄年实在想不通,景区色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爷爷调查过他和阿言了?想到这个可能,景薄年咬了咬下唇,心乱如麻。
“这不是很明显吗?”看到景薄年的反应,景区色眉头深皱,满是担忧的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什么?”听到景区色的答复,景薄年暗自松了口气。敛去所有暗涌的情绪,余下不解问道。“哪里明显了?”对于季凉言喜欢自己,景薄年一度是不敢相信的,在他喜欢他的十个年头里,他也从未敢想过季凉言也会喜欢自己的可能。哪怕后来季凉言告诉他,他喜欢他了,他也觉得如在梦中,却不想,现在景区色竟然说,季凉言喜欢他很明显。
“哪里不明显了?”景区色反问他,拍了拍他的肩,转头看了正在上药的疼得咬着牙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边的季凉言一眼,对着他慈祥的笑了笑,又转过头,告诉景薄年,“凉言喜欢你一直都很明显,只是你当局者迷,从未发现而已。”
“平时你们怎么相处的我不知道,但单就几年前你们去我那的那段相处的时光来讲,凉言看你的眼神,呵护你的动作,对你独有的态度,强烈的占有欲,无不在昭示着,他有多喜欢你。”
“什么?怎么会?”景薄年彻底震惊了,震惊之余是狂喜,可是还来不及高兴,心里,剩的就只有苦涩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爷爷,你确定,阿言之所以会对我那样,不是因为我是陪伴了他那么久的人?”
“也许那些有可能是,”景区色也不否认他的说法,但却也不会承认,“但是阿年,一个人也许会因为另一人陪伴了他那么久而做出那些反应,但是,绝不会因为这样,就为了他不惜去死。更何况,是凉言这样把人都看成自私的产物,把命一度看得很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