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初七摩挲着手里的凤舞剑,虽然受了重伤,风华不减“哦?南宫无邪为何离开我?”
狡黠漂亮的眼掠过惊讶,她怎么知道?
黑刹女右手拢起一些碎发,戏谑的说道“因为他身中诅咒啊。麟初七,你身为他的爱人,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美妙动听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麟初七看着孤傲的黑刹女“什么诅咒?居然要和我分开?”
带着浓浓疑问的语气,但是从麟初七嘴里说出来变得无味,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如果她表现得太在意,黑刹女断不可能会和盘托出。
她需要,守株待兔!
麟初五离开福来客栈不久后她就知道星君一定会不老实的自己跑出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自己都打不过,如何打得过比自己还厉害的白简沫。
麟初七站在那,一袭蓝衣虽然染上了鲜红的血,但是不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及她那与生俱来的气质。
白简沫看着麟初七,恨都要恨死了!
长得那么沉鱼落雁做什么!
还摆着这张脸到处炫耀,气死她了!
剑光已经消散,现在的麟初七,别说打得过白简沫,连修为不高的麟初五都无法斗胜。
她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拖延时间。
麟初五气的牙痒痒“有话快说!”废话那么一大堆,急死人!
黑刹女灿烂一笑“心之忌。原本他是只会在月圆之夜病发,自然而然他也会以为只是寒毒,果然,他如今爱上你不久后,才隐隐发觉。”
心之忌,西室皇族至尊诅咒;没病发前,偶尔在月圆之夜发作。
但有了心爱之人,便会频频发作,发作时生不如死,直到油尽灯枯。
麟初七震撼,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无邪不爱她了,一直将无邪拒于千里,原来,是她错怪了他!
无邪,你个傻瓜!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居然不跟我讲!
天知道南宫无邪每次病发的时候有多么难受,更何况遇见了麟初七之后,他的病就更加厉害了。
但是他都默默忍着,爱着那个胜过他生命的女孩,她是他生命里唯一一抹灿烂阳光,他不可以失去她!
不可以,永远不可以!
他每每想要放弃挣扎,就那么死去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麟初七。
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
所以,每当寒毒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总是会死死撑着,不昏迷过去,他深刻的清楚,这一昏迷过去,便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与痛苦。
他,要为了她而活!
麟初七也无法平静了,她无法想象无邪病发的时候是有多么难受,多么痛苦。
而她只会一再的恨他,错怪他!
麟初七,你个傻子!
麟初七心里郁闷极了,加上重伤,再次吐了口血出来。
麟初五给她度了许多真气过去,麟初七苍白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麟初五这才收回了手,扶着麟初七。
黑刹女看着麟初七原本平静淡然的气氛全部消失,不由得冷笑,原来,她的软肋便是南宫无邪。
为什么她的软肋一定也不软!
白简沫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
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楚楚动人极了!
她,是生来的王者!更是冰清玉洁的绝代美人。
麟初七看着白简沫带着愤恨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不由得疑惑,自己已经长到人神共愤的境界了吗?
白简沫是人,黑刹女是神,此刻她俩都盯着自己看,虽然是一脸恨不得把她宰了的表情,但是麟初七觉得有种很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