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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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打墙?〞二胖仔闻声赶了过来颤声道,〝难道我们要困死在这里?〞

  〝你不跟古彪在洞中看装备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快回去!〞

  秦解放的话音刚落,岔洞里的黑暗中,一高大黑影闪电般地向古彪发动袭击,古彪〝哎哟!〞一声惨叫,那黑影趁机猛一拽,把他手里的食品包包夺走转头就跑。

  秦解放第一个反应过来,像一阵风猛追出去……

  〝是它,是它叼走了向导!〞被打倒在地的古彪边捂着伤口边惊叫道。

  不一会儿,秦解放空手而回,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见郭义凡正给古彪包扎伤口,气不打一处来,用恶狠狠的红眼往二胖仔身上只一瞪,吓得他连连后退,赔着小心道:〝三叔公!我只是一时好奇,所以就……〞

  〝好奇?你一个好奇,害得彪子受伤,食品包被抢。你一个好奇,害得我们都得饿死在这。这一路上,你数一数自己闯了多少祸,刚才是谁拍打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坚决看好每一件物品来着〞

  〝对不起,三叔公!我也料不到就离开那么一下下会发生这种事?只要你能出气,给我一顿饱揍也成!〞

  〝揍你?揍你,那些东西能回来?揍你,古彪能不受伤?〞

  包扎好古彪后,郭义凡劝道:〝小秦,二胖仔也是无心之过,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事情都这样了,还是想想有什么补救之法吧!〞

  古彪也附和道:〝秦哥,原谅胖哥吧!他心里也怪难受的。〞

  〝还有你,古彪!〞秦解放余怒未消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也真是贱骨头一块,二胖仔都是让你给惯坏的。他天天欺负你,你不反抗也就罢了,反过来你还替他说好话,合着不让他欺负,你就活不起了哈!〞

  〝你不是也天天欺负我!〞二胖仔小声嘟囔着。

  〝我若不经常敲打敲打你,你早就飞上天了!〞秦解放见他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战战兢兢,又好气又好笑道,〝每次,你惹了祸,还不是三叔公帮你擦屁股!〞

  郭义凡忙打圆场道:〝大家都冷静冷静,我想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见秦解放火气消了些,郭义凡岔开话题,道:〝小秦,刚才你追过去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黑影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几个岔道一转就不见了踪迹!不过,那眼神,我认得,就是昨晚在暗中窥视的那双眼睛!〞

  〝哦,闹了半天,是这只大猩猩在作怪!〞

  〝想想是不错,可那道白影是什么回事?难道……〞他的话突然活生生地停住了,O着嘴满脸惊恐地盯着三人身后,好像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定住。

  三人也察觉到身后有异物,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三人不敢动更不敢回头,郭义凡的脸上已有汗珠滚落,二胖仔和古彪的双腿得了软脚病般颤动着,就差没尿裤子。

  原来他们身后正有一道高大的白影伸着手臂露出尖尖的十指飘了过来,长长的乱发下是一张无比丑陋且血污的鬼脸,那鬼脸的两只瞳孔有两行鲜血淌出,嘴边还带着狞笑,额头上好像插着铁钉……

  沙鬼索命?

  不愧是民兵排长!秦解放一个回神,嘴里一笑,手中的冲锋枪已慢慢抬起……

  不料,那〝鬼〞一见枪口对着他忙双手举起,作投降状,颤巍巍地道:〝别别别……别开枪,我是人!〞

  什么情况?是人?

  秦解放举着枪走过去,用枪口往鬼下巴处只一撩,一副带着长发的鬼面具〝扑〞一声,滚落地上,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又用枪口往他的左右两手间分别一挑,两只带着尖指甲的手套也跌落在地,露出白嫩嫩的肥手。那人任由秦解放摆布不敢妄动。

  〝你是谁?为何在此装鬼吓人?〞秦解放厉声问。

  那人刚要回答,正愁一肚子气没处撒的二胖仔早转身飞起一脚踢中他小肚,把他踢翻在地。

  还未能秦解放阻止,二胖仔已顺势骑在他身上,报以一阵老拳,边揍边骂:〝奶奶的,敢装鬼吓胖爷,我叫你装鬼,叫你吓人!〞

  那人被揍得哇哇大叫,连连求饶!秦解放见再打,就要出人命,忙呵斥道:〝二胖仔!快住手,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呢?〞

  二胖仔只好揍兴未尽地悻悻起身道:〝暂时便宜了你这老小子,呆会再算总帐!〞

  那人揩了揩嘴边的血,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连宽大的白色长衣都掉了,露出背后的一个大背包和脚上一双高高的红色棉鞋。

  二胖仔手黑,又喜欢落水狗,把那人揍出熊猫眼,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找不到好地方。这也怪不得二胖仔,谁叫他刚刚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穿着如此怪异,这人是男是女?是阴阳人?

  秦解放一脸诧异道:〝现在总该说说自己是什么人了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今天胖爷非活撕了你不可!〞二胖仔在一旁咬牙切齿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撕扯动作!

  〝我说,我说!敝人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做古董生意,叫郑智辉,外号小五哥……〞

  〝等等!〞二胖仔喊道:〝你是北京的小五哥?几年前常携宝来泉州康乐镇王家大宅我爷爷鉴宝的小五哥?〞

  〝恕在下眼拙,你是?〞

  〝别酸文假醋的了,我认出你了,小五哥!我是胖娃王向东呀!〞二胖仔一改凶神恶煞的样子换成一副笑脸道,〝你认不出我了吗?〞

  〝你就是王家的胖娃王向东?当年那位爱吃北京烤鸭的小胖墩?〞

  二胖仔好不尴尬地挠了挠头,说:〝可不就是我嘛!不好意思,刚才揍了你!都是误会呀,可你装鬼吓人确实也不地道,对了,你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装鬼吓人!〞

  〝唉!不瞒大家!前十天,我和业内的一帮人来蜡烛山倒斗,不想被困于此!〞

  〝你和那群被蝙蝠杀死的人是朋友?〞

  〝没错,十天前,我们一共二十八人带着摸金梦在一位苗族女向导的带领下来到千折洞,谁知那位大妈转了十几个岔道后就不见了,我们就这样在洞中走来走去,窜来窜去,就是找不到出洞的地方,发现一直在绕圈圈,眼见各种物资越来越溃乏,大家抱怨来抱怨去,一场争斗已不可避免,我眼见不妙,索性乘他们不注意,带些物姿溜之大吉,不曾想,让我识破一个重大阴谋!〞

  〝重大阴谋?〞

  〝没错!我发现那位大妈向导和你们请的那位向导是夫妻,他们夫妇俩还养了一只大猩猩,待他们把人骗入千折洞后,利用地形甩开他们,待他们困死后或受伤后再派大猩猩索取钱财,有时还装沙鬼吓人。〞

  〝可是大猩猩怎么会杀死自己的男主人呢?〞

  〝这个,我倒不清楚了!〞

  〝这个由我来解释!〞郭义凡插嘴道:〝有些动物到了青春期,会对身边的异性(包括人类)产生莫名的好感,反之会对同性产生敌意甚至是杀心!我想这只公猩猩对女主人产生了感情,潜意识里非常排斥男主人,这种感觉越来越让它躁动不安,从而杀死了满身烟草味的男主人!〞

  〝这位大哥说的没错,我就亲眼看见这只猩猩和那大妈亲热至极!〞小五哥接着又陷入回忆。

  当时我离开群体后,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闯,无意间听见一个岔洞里有一男一女在说话,认出其中的女声正是苗族大妈。

  我很意外,于是躲在暗处偷窥。

  只听那位头戴风巾手执老烟杆的老头对大妈说:〝这群人带的现金不多,东西呢,又是些不好出手的硬家伙,没多少油水,吾到孟家岭去吊些有钱的主!不过,咱家养的大猩猩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你可得当心点,吾不在的时候可别……”

  〝你跟一只畜牲争什么醋,放心去吧!我对那畜牲好,只是想让它好好替咱们挣钱。它力气大,搬东西毫不费劲,又懂得吓人,这几年还真多亏了它。咱们再好好干几票,就可以回家享福了,到时候不让它跟不就得了。〞

  那老头道:〝是该收手了,整天干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心里也不得劲!我走之后,你还是要扮成沙鬼,就是他们发现,他们也不敢伤你!〞

  沙鬼?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大妈在路上一直渲染沙鬼如何如何可怕。两人又叙了一些话常,老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老头走后不久,我想把她制住,逼她带我们出洞,不曾想那只大猩猩就回来了,要不是满洞的烟草味,它准能嗅出生人的味道。

  我正忐忑着,只见它带回一袋东西,我一看认出是我的那帮朋友的东西,大概是趁乱偷来的。

  余下的一幕让我更加震惊,只见它亲昵地湊到大妈身边,和大妈温存了起来,久久才离开。

  我看它走远,想趁大妈一个人,把她制住,逼她带我出洞,谁知这位苗大妈凶悍异常,一把匕首差点要了我的命,无奈之下,我开枪反击,她中了数弹后才死去。

  我搜遍洞中,除了一些烟草,就只有一小密码箱。当时以为里面是钱财,匆匆塞进挎包就走!

  当我打开它时,已是两天之后,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一套装神弄鬼的行头!

  突然洞内枪声大作,我寻着枪声摸到那里时,战斗已经结束,见满地的吸血蝙蝠正在他们的尸体上……

  正骇得想离开时,刚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我赶紧躲了起来,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那飘过的白影也是你?〞

  〝没错!我一路跟踪你们只是想盗走你们手中的洞图。可是一直无从下手,想现身跟你们说明情况,又怕冒冒失失的,引起你们的杀心,要知道倒斗的大都心狠手辣,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后来见你们被大猩猩袭扰,又怕沙鬼,干脆装它想吓昏你们,夺走洞图,不想被这位小哥识破……〞

  小五哥的这套像戏服的行头设计得很科学,高高的棉底鞋既衬高又可以踏地无声,跟戏服一搭,很会给人无脚自飘的感觉,唯一的缺陷是穿错了朝代,明明是清朝的民服什么会穿在宋朝的人身上呢?要知道秦解放自小就是个戏迷,这一点倒是跟老戏迷的父亲很搭得来,且他对各个朝代的服装道具文化很有研究,凭这一点,他就看穿了小五哥的把戏!

  〝这洞图好像不顶用?〞

  〝不,我还听到他们说,这洞图已被一分为二,你们手里的只是其中的上一半,我从那苗婆身上搜到了下一半,只有两张一并,才能真正找到出洞口,否则,一不小心又会饶到原地!〞

  秦解放若有所思道:〝按你说的,这夫妻二人住在这洞中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那大猩猩肯定也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们只要在那守株待兔就可以找回食物,小五哥!你可认识路?〞

  〝认得,当时我怕自己又折回原点,于是把每个去过的岔道口做了暗记并标了箭头,只要按箭头往回走就能找到!〞

  此人的心思如此缜密,让大家佩服不已!可秦解放对此人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此人远远不比看起来简单!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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