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干这种事吗?”王警官问道。
“你说呢?”她反问道。
“为了赚钱?”
“不是,我告诉你过,我为友情从不考虑钱的。我靠工作赚钱。”
“好吧,你离开这里等到出租车是几点钟?我们会调查对证的噢。”
“我也希望你去对证。时间嘛……应该正好是清晨两点钟。我想。”
“出租车是电话叫来的吗?”
“是的。”
“从办公室里打的电话?”
“不是。”
“从那里?”
“电话亭。”
“外面前头那电话亭?”
“是的。”
“你要去那电话亭,一定要经过那游泳池,是不是?”
“不是直接要经过那游泳池,因为游泳池是用围栏围起来的。我走围栏外面绕过去的。围栏的门是关着的。”
“你能确定围栏的门是关着的?”
“确定。”
“怎么知道门是关着的?”
“因为我也曾经试着想走游泳池的快捷方式,这要比绕围栏近得多,但是这一边的门是关着的。”
“你能绝对保证?”
“绝对保证。”
“好,你绕那游泳池围栏走过去。游泳池里有没有灯光?”
“有。”
“能看到游泳池里面吗?”
“下面看不到,池面上这看得到的。”
“池里有水没有?”
“有,游泳池里水是半满的。我记得很清楚,水上有反光。”
“有没有人在游泳?池旁有没有人?”
“没有。”
“池底可不可能有具尸体在里面?”
“我经过的地方看不到池底。也许可以看到远方的池底,但绝不是全部。”
“有没有被你看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没有。”
“你听着。”王警官说:“第二天早上,当尸体被发现时,游泳池远对这里靠近电话亭那围栏的门是开着的。门锁被人砸烂了。”
“我离开这里,走出去,围栏的门的确是关着的。我也曾想我能否通过去,我看到铁链条,挂钩锁,所以我就干脆绕过围栏,走到电话亭,叫出租车。”
“等出租车来的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我只能在附近站着……就站在那里等。”
“等车子来等了多少时间?”
“大概五分钟吧。”
“你站在附近等的时候,有没有看向池子里?”
“我记不起来了,我想我没有。”
“两扇门都是关着的。”
“应该是的。”
“上锁的?”
“向着办公室这一侧的,我是绝对知道的。向电话亭那一侧的门,我不记得看到有什么链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锁的。”
王先生的语气变好起来,友谊性地说道:“夏小姐,你也许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很大一个忙。我希望你再努力回想一下,看是不是还记得起一些别的事情。”
她蹙起眉头,集中精力注视着地毯,过了一下,她慢慢地摇着头,“没有了。”她说:“我什么特别的也想不起了。”
“后来出租车来了?”
“是的。”
“他是不是走到路边去,表示是你叫的车?”
“不是,我就站在电话亭旁。驾驶员从车里出来,走过来。”
“他过来问你,你是不是打电话叫车的人?”
“是的,他问我是不是夏小姐,我说我是的……等一下,他说了什么有关游泳的事。”
“说什么?”王先生兴奋起来。
“有说。他问我是不是在游泳,或者是想来游泳……什么的。我说池里的水看起来很冷。他站在我边上有一会子,他曾经看向游泳池,然后他说:”我们走吧。‘“
“这样说来,在星期六的早上两点钟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出租车驾驶员看过这游泳池。”
“没有错。”
“他站立的位置是在电话亭旁,你的身边。电话亭又是在游泳他后门的旁边。”
“正确。”
王警官说:“你对我们帮忙是很大的,夏小姐。我要抱歉我打扰了你们的幽会。我最后还要知道一件事。那个朴相同怎么回事?”
“我对他一无所知,”她说:“他对我说我应该叫他加同。朴是我替他造出来的一个姓。在酒廊里一共见过他两次。我保证他不可能知道任何一件事,他喝多了,不省人事了。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烂醉如泥了。”
“他是已婚还是单身?”
“从来没告诉过我。”
“小妹,”王警官说:“你是在外面混的,不用他说,你也能看出他是已婚还是单身?”
“已婚。”她说:“而且我敢说他很少很少出来玩。他有点不自然,我想……我想他有点自责,有点害羞。这就使我非常不高兴。
“反正我认为男人想干这件事,就不该三心两意,说干就干,他那种样子使我感到不舒服,好像有病的一样。
“要知道我们都是凡人,我们有七情六欲,我不是圣人,也不喜欢假道学。我有招接招,随遇而安。我起先对他印象很好,他也喜欢我。
“在河堤大道上我喜欢他。我也欣赏他直接开车来旅馆的手法……在我看来他反正是出钱的人,他有主动权。
“到了这里,我发现他一定要用酒来维持他的勇气。真是泄气,我真想揍他。所以才会弄成不欢而散。在我看来,我已经不想再见他,看来他也不会想再见我。虽然他曾经打过电话来问我为什么放他鸽子。”
“你怎么回他?”
“我告诉他这一切。”
“从这里去游泳池那扇门,那天晚上是关着的。这一点你可以确定,是吗?”
“是的。”
“而他,在房子里已经昏睡过去,”王警官说:“所以,他不可能还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们,对吗?”
“对的。”
王警官看看另外两位男人。“还有其它问题吗?”
他们摇摇头。
王警官说:“谢了,夏小姐,你今天表现良好……有一天我要不当班,也会到鸡尾酒廊来看看你。也许会请你吃顿饭什么的。”
“你是有老婆的。”她说:“你知道我一看就知道,我还真的一看就知道了。”
他大笑道:“好吧,小妹。算你聪明。兄弟们,我们抱歉我们打扰了他们的派对。我们工作完了。该走了。”
三个男人走出门去。萧珊瑚转向夏花儿。
“这算什么?”萧珊瑚问。
“什么这算什么?”
“我去开门,你脱衣服?”
“我没有脱衣服,我除掉外衣。”
“好吧!脱掉外衣做什么?”
“加强说服力。我本打算早点脱的,假如你早给我一点鼓励的话,但是你太……太冷漠了,那个时候我脱外衣的话,变成一头热了。”
“好吧,”萧珊瑚说:“现在干什么?”
她说:“这种事该男性主动的,对吗?”
“哪种事?”
“喔,珊瑚。看在老天的份上,你给我一些鼓励好吗?我会全力配合的。”
“再来点啤酒怎么样?”
“可以。”她说:“你怎么说怎么行。”
萧珊瑚试一下已经开过的那一瓶,温度还可以,但是已经泄气了。她三口把她的一杯喝完,再要加酒。
萧珊瑚给她杯子倒满,自己也加了三分之一杯。
萧珊瑚说:“夏花儿,你告诉我,这件事你真的拿到了一万元吗?”
“嗯哼。”
“有没有好奇过?”
“好奇什么?”
“你不觉得价格昂贵了一点?”
“怎么说?”
“不算是太困难的工作,出轨也出得不多,一万元很费呀。”
“等一下,”她说,两只眼睛瞇成一线:“出轨出得不多……怎么讲。你我想到一块去了吗?”
“没有。”
“好,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对你言来,这是一件不会影响你工作的,只花几小时的课外作业。”
“少傻了。”她说:“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总要值一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