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就上,婆婆妈妈地要急死老子啊!”洞外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两人心中皆是一惊,庄严胜长剑在手,惠娘扣住梅花镖,同时越出了洞外。
月光下,德兴一脸猥琐的站在外面,身后十来个精兵手举着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是你!”惠娘一见到德兴,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庄严胜护在惠娘身前,道:“德兴将军,非要这样不可么?”惠娘本来感念庄严胜保护她在前,此时一听他说话私有讨饶的口气,将他一推,大声道:“德兴,我家大哥他们呢!?”
德兴哈哈大笑道:“小娘子气急败坏的,哥哥坏了你的洞房之夜,实在是对不住啦!”说话间语气轻佻,引得身后也是哄笑一片。
惠娘脸色铁青,指着德兴的手抖个不停,只是她气极之下,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庄严胜见德兴羞辱惠娘,心中如何不恼,长剑激荡,已经向德兴刺去。
“哈哈,被我看见好事,是要杀人灭口么?”唰得一下拔出宝剑,和庄严胜斗在了一起。惠娘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扣住梅花镖,亦与众士兵打斗了起来。她虽然武功在五隐中最弱,但是对付普通的兵士却不在话下,她又是怒极,出手也全没了往日的仁慈,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落败。
另一边庄严胜和德兴斗得却是难分难舍。庄严胜的枫林剑法乃是祖传的绝技,这些年得钟毓指点,更见精进,面对火武黑玉将军的德兴也丝毫不落下风,倒是越打越是精神。
德兴心道:“这小子和这娘们讲过老子惨败的模样,城主虽要活口,但也非要杀了不可!”
原来他出城追捕两人,善恶生曾嘱咐活抓回来,但是他在一招之内败在钟毓手中,实在叫他咽不下这口气来,心中早已打好主意,必要杀了二人方才解气,待善恶生询问之时,便说二人双双坠崖自死,来个死无对证,善恶生平时里极为宠信,想来也不算是大事。
所带士兵早已得到了他的指示,对付惠娘之时也是处处不留活口的杀招,若不是惠娘剑法精进,此时只怕早已死在了对方的枪下了。
他心中对钟毓又怕又恨,但对庄严胜等人却丝毫不放在眼里,但是一交手上来,才知那庄严胜也非泛泛之辈,心中更是又嫉又恨,心念一转,歹念已生。
“哈哈,小娘子这般泼辣蛮横,定然是夜夜被你雨露伺候,我还真是羡慕你哩!”德兴一面和庄严胜激战,一面故意大声说着,语气甚是轻佻。
“你说什么!?”庄严胜见他羞辱惠娘,头脑一热,剑风横扫过去,凌厉异常。
“难道不是么?今日再来得晚些,说不定你两个已经颠龙倒凤,也为何知了!”德兴躲过庄严胜的剑刃,越说越是下流。
庄严胜开始激愤之下失了判断,此时见他频频向惠娘看去,方才恍然大悟,大声道:“惠妹,莫要被他胡言乱语乱了心性!”
德兴笑道:“是啊,哥哥妹妹都叫上了,早就是人家的人啦!”一旁的士兵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亦是一边与惠娘缠斗,一边满口的下流污秽之语。
惠娘毕竟女子看重名誉,初时只是强忍,后来众兵七嘴八舌越说越是不堪,心神已经大震,剑法越是使力,越是凌乱。慌乱之下,只觉的脖颈处一凉,不知被谁伸手摸了一下,随后又是一阵****的笑声。
惠娘羞怒攻心,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失声道:“受辱如此,唯有一死!”横剑便往脖子上抹去。
庄严胜大惊之下,飞剑过去,剑柄打在惠娘胳膊的麻穴之上,顿时将她手里的长剑震了下来。
然这一下正中德兴的下怀,举掌击在了庄严胜的胸口上。庄严胜惨叫一声,人顿时跌进了万丈深渊。
惠娘刚才一时激愤,此时理智清醒,眼看着深爱之人坠入了深渊,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想也未想地便跟着跑了过去。德兴一心想杀死二人,此时也未加阻拦,任由惠娘也跳了下去。
德兴面带得意之色,忽然间对面的石壁忽然发出耀眼的青光,自石壁内投射出来,显得晶莹剔透,两道青光射出来打在惠娘和底下正在坠落的庄严胜,两人的身子忽然停在了半空之中,然后被青光缓缓地向石壁方向拉过去。
德兴又气又急,怒道:“该死!什么鬼东西!”说罢纵身一跃,亦向那青光跳了过去,只见又是一道过来打在德兴身上,三人尽数被拉向了石壁,石壁变得虚无缥缈,三人的身子进入到石壁里消失不见了,那青光渐渐地消失,石壁恢复了之前坚硬的模样,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那些士兵举着火把站在悬崖边大声喊叫,却哪有人回应?都是吓得面面相觑,赶紧回去善恶城禀报去了。
三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去,只觉得眼前白茫茫地一片,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所幸是这段时间并未持续多久,就觉得身体一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下不是很重,惠娘挣扎着起身,向四周看去,原来她掉进了一个密闭着的山洞之中,那山洞虽然不大,但却是非常之高,四周的眼神上发出亮光,把洞穴照通亮。
远处的庄严胜倒在地上,面色十分难看,惠娘赶紧跑过去抱住他,急声道:“胜哥,你怎么样了?”她刚才一时方寸大乱,想也未想地便跟着庄严胜殉情同死,哪知道竟然出现了救命的青光将两人救了回来,此时生机一线,惠娘又惊又喜,心中却反倒害怕起来,身子抖个不停,眼泪跟着也掉了下来。
庄严胜深吸了一口气,安慰道:“惠妹,我没事,别哭,别哭了。”
“没事么?看来我那一掌还是打轻啦!”德兴的声音忽然想起来,两人都一惊,接着便是一股热风袭来,瞬间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大火之后,一天如有若无的淡红色光团围绕着庄严胜和惠娘,惠娘四周的地面上四颗梅花镖钉在地上,就好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那红色光团便是由它们所发出来的。
德兴一面走过来,一面笑道:“小娘子剑术了得,想不到竟还是个法术高手,竟然以阵法破了我火术。”
惠娘低头对庄严胜道:“胜哥,你且疗伤,我来挡他!”她手中长剑已然掉落,拿起了庄严胜的佩剑,挺剑向德兴刺去。
“花拳绣腿,看爷爷和你玩玩。”德兴的佩剑刚才亦掉落在了悬崖,他虽是手无寸铁,但惠娘和他差了太多,应对间游刃有余,惠娘剑法虽然轻盈绝妙,但始终沾不到他的身。
惠娘一剑刺空,德兴闪到惠娘一侧,五指又在惠娘的脖子上一抹,滑到鼻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淫笑道:“小娘子滑不留手,香的狠哩。”
惠娘再次受辱,但此时一心想着要救庄严胜,剑柄一转,唰唰唰三剑向德兴刺去。德兴一侧身,右手已经抓住了惠娘的手腕,劲力一震,惠娘如何受得住?长剑掉落在了地上。
惠娘心道:“我受辱如此,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胜哥,我......”想到这里,左手扣着的梅花镖尽数向德兴面门射去。
那梅花镖一直扣在惠娘手里,为得就是叫德兴大意,果然,德兴见庄严胜不能动弹,惠娘不足为据,淫心大起之下有些轻飘飘的意乱情迷,哪里还能防范?
那梅花镖附上法术可以治愈伤势,若只是单纯的投掷,却也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此时二人近在咫尺,德兴****攻心,不及躲闪,竟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德兴一声惨叫,极其败坏道:“我的眼睛!”左手捂着眼睛,举起右掌便向惠娘头顶拍去。
惠娘闭上眼睛,心道:“胜哥,惠娘先走一步了。”然而那一掌迟迟没有到来,惠娘疑心不止,睁眼一看,顿时大喜,原来庄严胜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德兴的身侧,五指往他身上一按,光之束缚术游遍德兴全身,德兴一只手举在空中,却是拍不下来了。
德兴又惊又怒,喝道:“臭小子,竟然示弱骗老子!”庄严胜也不理她,对惠娘喊道:“那杀了他,我使不出粉碎之术,快动手!”
惠娘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长剑便向德兴的胸口刺去。就在这时,忽然间地洞山摇,对面的石壁上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电流,电流强劲,三人皆是身心一震,庄严胜苦苦支撑施展光术,此时被那电流一击,人仰面而倒,惠娘也不好受,电击的浑身麻痹,手中的长剑也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
德兴刚解开了光术,接着便是电流游走全身,全身的真气絮乱不堪,更糟的是,浑身麻痹的几乎没有了知觉,身子一晃,跟着也倒在了地上。
三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却都是被那电流击打的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中又是狐疑,又是惊惧。
地面渐渐地止住了晃动,就见着对面的石壁上忽然发生了变化,先是一对巨大的蓝色的眼珠,然后是一个狰狞恐怖的兽面出现在石壁上。那兽面长着一张血盆大口,长着大嘴时候,粘稠的液体自上面一排的利齿上滴落下来,腥臭无比却又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