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是谁,今天,我就用这茯苓剑,破解这迷魂阵,惊诧那冥界人!——《刺杀》
凡鬼者,若入轮回,必行幽邪路,行十余里,至一水,广不数尺,流而西南。此俗所谓奈河,即今人所称冥河。其源出冥界,其水皆血,而腥秽不可近。因河上有桥,故名“奈河桥”。桥险窄光滑,有日、夜游神把守。而桥下血河里虫蛇满布...
已经到午夜十二点了,在冥河上的渡船流动了起来,而那划船的,正是灵魂摆渡人。这是一个古老的职业,他们把滞留在阳间的死灵带上冥河的渡船,送去投胎,送到冥界。
冥界,从外面看,如人间一般,高楼耸立,灯火通明,看上去甚至比人间更繁华。
但实际上,那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主宰那里一切的便是冥王——茶茶。在上古时期,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神荼。
神荼的办公之地在地冥城宾馆二楼大厅。这里有她的画像,还有她的龙椅,但是,神荼却很少来。她因伤终日把自己困在地冥城宾馆十八楼,把处理事务的权利交给了牛头马面和孟婆。
牛头马面曾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现在主管鬼魂闹事。
牛头又叫阿傍,曾为牛头人身,勾魂时手持钢叉。现在主要记录鬼魂遗笔。而马面,主管生死簿大小事项。牛头马面经冥王用灵力改造后,变成人型,成为处理冥界事务的主要骨干!
孟婆,原名泰媪,地府中专司掌管将生魂抹去记忆的阴吏。孟婆在上古时期就存在了,那时候,她曾驻在冥桥边。她为所有前往投胎的灵体提供孟婆汤,以消除鬼魂的前世记忆。后来冥王神荼上任,孟婆被调任到新建的地冥城中,成为冥王的得力助手,主管轮回事宜。
而此时,她正抱着一条狗,等待着一个鬼的到来。
很快,两位身穿黑衣、手拿警棍、戴着墨镜的冥警就押着一个蒙着头的鬼来到了二楼大厅。虽然被押着,这鬼仍然脚步稳健,从容不迫。
两位冥警把那鬼头上的黑布袋拿去,那鬼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张帅气的脸庞没有任何伤口,高大魁梧的身材吸引着在场的每个人。那鬼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正前方坐着的正是牛头、马面和孟婆,他们正以恶狠狠的眼目光瞪着自己。而最中间的龙椅上却空着。环顾四周,整个大厅空旷,天花板上和地面上的图案更给人一种孤独恐惧之感。
“叫我来干什么啊?投胎啊!”冥官还没有说话,那鬼却先张了口。
“大胆!来到这里还嘴硬!”阿傍猛一拍桌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闹事!”
“呵呵。”那鬼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什么态度你!”马面大喝一句:“到底是谁什么鬼?为什么要放走无名鬼魂,扰乱投胎秩序,知不知道大闹冥界,该当何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孟婆说道,他的狗也跟着“汪汪”的叫了两声。
“我是什么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上万年前的魂尊转世。”
“你放什么狗屁!魂尊早他妈死了,你的底细我们刚调查清楚了,你叫吕诚,是奥运会拳击比赛运动员,因为裁判误判,你含冤自杀。你一身怨气,却跑到来冥界捣乱,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被打进十八成地狱的。”阿傍狠拍桌子,孟婆的狗也跟着汪汪的叫了起来。
“你们冥界这些规矩,我他妈早就烦透了。早晚有一天,我的兄弟们会攻陷你们冥界,打死你们这些傻逼!”吕诚指着台上三人说道。
“卧操,你他妈是酒鬼还是精神病啊!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马面恼了,摸住了腿上的枪。
“四只狗在这瞎汪汪什么,干嘛?审问我,就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歪瓜劣枣,瞎逼叨逼叨什么,把冥王叫过来,让她来问我。”
“哎哟我操,第一次见过这么硬的鬼!”阿傍不停地挠了挠头上本来不多的头发。马面把枪上了膛,孟婆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谁在喊我啊!”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吕诚感到一只手,已经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吕诚知道此人就是冥王,虽然已经做好了强大的心理准备,但他转过头去,还是被眼前冥王的装扮惊住了。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颀长的秀腿,秀美的莲足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冥王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的清雅灵秀。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和高贵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你说你自己是魂尊转——”冥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吕诚到手里就突然多了一把宝剑,冥王没有防备,就被那把利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保护我主阿茶,保护冥王大人!”马面叫嚷着,很快冥王的贴身护卫大洋马从天而降。
大洋马手持一把利剑,直接朝吕诚刺去,吕诚眼疾手快,迅速地躲过了。
孟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冥王也没有想到吕城居然会有如此武器。她忍痛把剑从自己的胸膛处拔了出来,一道金黄色的光从伤口处穿过,这是伤口要愈合的节奏。但冥王仍能隐隐感觉到痛苦。因为那里就是曾经受过重伤的地方,如今此人竟然敢来接她伤疤,俗话说得好,“揭疤之痛,远胜过初创之痛”,无论是谁,冥王绝不轻饶,定让他灰飞烟灭。
可是,又变幻出宝剑的吕诚在和过了几招之后,便匆匆向门外飞去。拦住他的冥警也被他的剑所伤。冥王忍痛施展法力,聚集一个巨大的火光球,朝吕诚打去,怎奈吕诚瞬间消失。门被打得粉碎,而鬼却已无影无踪。
“传我的命令,立即封锁冥界各处,务必要抓住他。”这么多年来,冥王从没有受过如此重创,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养你们这些人光吃饭吗,都是饭桶吗!”
“我主阿茶息怒,都是我的错。”阿傍对今天所发生的事很抱歉。
“够了。”阿茶对贴身护卫一挥手:“月儿,快扶我回去,我的伤口复发了,我要静养。”
“女王大人,冒昧问一句,这人究竟是谁啊?”马面问。
“不会真的是魂尊转世吧?”孟婆也补充道。
“屁话!”冥王看了一下手里的宝剑:“上万年过去了,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但从他手上拿的这把宝剑看,他很可能就是魂尊的手下——祺翎。他就是借用吕城的身体来冥界捣乱的。此鬼的突然到来,让阿茶心中有了太多的疑问:当年大战那么惨烈,没想到祺翎竟然活着!更没有想到如今他竟然变得如此厉害!难道和二十年发生的事有关?”
“女王大人,我怎么此鬼并不是祺翎,他用的是归鸿剑,而这把显然不是。”孟婆说道:“最重要的是,当年大战大家亲眼目睹祺翎法术被废受重伤而死,不可能再活过来,依我看,今天来的这位不速之客,顶多是个狂妄的鬼界大厉鬼而已。”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但不管他到底谁,他这次来就是给我们冥界下马威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人指使,但从这件事看来,魂界的残余势力并没有完全消灭。”阿茶指着牛头马面和孟婆说:“你们务必要加强对魂魄的严查。”
阿茶转过头又对着贴身护卫画月说:“以后这段日子我就要在十八楼静养,传我的命令给赵吏、花木兰他们。摆渡灵魂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看护好小冬青!只要有夏冬青在我们手上,谁也不敢动我们冥界!明白吗?”
“是,女王大人。”
冥王走后,几位冥官派几个冥警去抓吕城后,却谈论起冥王来:“你说,茶茶大人为什么每次都要去十八楼静养呢?”马面说道。
“这还用问吗?不是受伤了吗?”阿傍答道。
“呵呵,受伤,她堂堂冥王,冥界首领,会轻易受伤?知道十八楼上面是什么吗?”马面轻轻的说:“是人间。”
“哦,这么说,茶茶大人还是留恋人间啊。”阿傍说道。
“何止是留恋啊。”马面叹道。
“说什么呢。你们根本不懂茶茶大人。”孟婆继续说道:“知道那把剑吗?那把剑叫茯苓,它从上古时期就存在了。被它所伤,轻则长痛不止,重则神智混乱。即使是有法力的也不例外。”
冥界已然开始小乱,而人界也并不平静,一些邪恶势力早就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