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安妮的贝齿轻咬唇瓣，“就那样吧，得分时候。有时候喜欢，有时候头疼。”
陆禹森一眼就看穿她的口是心非，哼笑一声。“女人，别否认了，你明明爱的要命。尤其在床上，我粗暴掠夺的时候，你最热情如火，嘴上一边喊着不要，双腿却缠得更紧。下面那张小嘴儿，深深、紧紧地吸着……”
“咳咳，打住！”
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吃饭的时候可以不谈这个吗？”
“我以为这会让你更有胃口。”
才怪！
他大概觉得什么时候说荤段子都很合适，张嘴就来，流氓得很。但她不同，她脸皮薄，可经不得这些挑逗。
“这次受伤后，我脑中时不时会冒出一些记忆，还是一些模糊的幻影，但比以前清晰了许多。”
“你想起什么了？”
“具体的我不记得，但很多都是我们间的记忆，或快乐或痛苦，我都能体会到。”
看样子，他离恢复记忆不远了，程安妮沉默地咀嚼着，不知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就算有一天我全都想起来了，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对么？”他深邃的眼眸认真望着她问。
一丝不安。
“如果那样，我宁愿永远忘记。”他说。
“顺其自然吧。”程安妮轻笑，让自己释然。“该记起的，始终会记起，那毕竟是属于你的一部分。”
“嗯，但不管遗忘或者恢复记忆，安妮，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
……
程安妮洗完澡出来，正在擦头发，陆禹森从身后拥抱她，递给她一个信封。
“是什么？”
“礼物。”
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又是烛光晚餐，又是礼物，今天是情人节吗？”
男人在她芳香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和你在一起，哪天不是情人节？”
“什么礼物？”她孩子气地摇了摇，眼神充满好奇。“支票？”
“先说好，没有一亿我可不收的。”
“小东西，这么爱钱？”陆禹森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我的全副身家都给你。”
“你说的，不许反悔。”她咧嘴，打开信封。“咦，机票？”
一看时间，明天上午十点飞海城。
“哇——明天回去？”她惊喜地低叫，转身跳入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响亮的一口。“亲爱的，你太好了，我爱你！”
她太开心了。
兴奋了一阵平静些后，男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刚才说什么？”
程安妮脸一热。“你、你太好了。”
“还有一句。”
“亲爱的。”
“后面那句。”他的笑容更深更坏。
“有吗？我忘了。”程安妮耸耸肩，干脆装傻充愣，挣脱他的怀抱想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人，但陆禹森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还想逃？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说。”
“哎，你、你都听到了，还问。”
“我喜欢听，我想听，再说一次。”
“我就不说。”
“要说。”
他的唇落了下来，与她的唇瓣温柔缠绵，喃喃诱哄。“说你爱我。”
她的头晕晕的，像吃了蜜一样甜，耳旁只听见他的粗重的喘息。
“说，你爱我。”
“乖，再说一次。”
他松开了她的唇，与她头抵着头，鼻尖贴着鼻尖，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
睫毛轻颤着，眼眸深邃，深情款款，立体的鼻子、轮廓，薄而性感的嘴唇。
天……他的每一处都那么完美，深深诱惑着她，刺激着她的神经，让他全身发烫。
“说……”
“我爱你。”大脑一片空白，温温热热，情不自禁地开口。
“我也爱你。”
他像得到全世界的，开心的孩子，再次吻上她，湿濡的舌缠上她柔软的丁香，汲取着，诱惑她与他共舞。
一个公主抱，将她打横抱入怀中，大步走向床。
……
欢.爱过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程安妮软绵绵地枕在他胸膛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许久，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双颊羞红，哼哼唧唧地埋怨他。“每次都那么久，那么用力，我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好累。”
男人把玩着她的发丝，一低头就亲上了她的额头。“谢谢夸奖。”
“这才不是夸奖。”
“在我听来，你就是夸我体力好，时间长，没有女人会喜欢快枪手。你那么慢热，不持久一些，你能达到高潮？”
“不许你说。”她用手指摁住他的唇。
“你不是赖着不想回海城吗？”
“逗逗你的，你以为我不想儿子？”
“这还差不多，算儿子没白疼你。”
陆禹森哭笑不得。“儿子疼我？”
“当然啊，你不觉得一直都是他让着你，包容你吗？我们离开他这么多天，他的表现都很乖。换做是你，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你得向儿子学习。”
“他乖，是因为我基因优秀，遗传我的。”
“才怪，他要是遗传你的霸道脾气，那我可得担心了。”
“他快毕业了？”
“嗯，噢，差点忘了，这周末他幼儿园有个毕业典礼，你有空吗？如果你出席，他一定很开心。”
陆禹森上扬着眉峰，一脸傲娇。“这得看他的表现。”
“什么表现？”
“看他懂不懂什么时候该主动消失，该视而不见。”
“……你真讨厌。”
“暑假我打算带他回一趟英国，我妈一直很想见他，催我催得厉害。”
“嗯，那你带他去吧。”
“你不去？你和我妈之间有矛盾？”
“倒没什么大矛盾。”
她以前就没说特别恨她，再说现在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恨也淡了。
“你说考虑复合，是认真的么？”他问。
“嗯。”
“那么必然绕不开我妈这关，我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安妮，你能不能为了我，试着接受她？我想带你一起去英国。”
她沉默着，犹豫许久。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程澈，不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