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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狗都不是一块读书的好料。
开学的第二天我就因为“1+1=3”被数学老师狠抽了一鞭子,而二狗则是因为“e”发音不准被语文老师直接扇了一耳光。
以后的每一天我和二狗几乎都要挨鞭子,刚开始的几天手心都被抽出一道接一道的血痕来,但我从来没有退缩过,我想邱少云被火烧死都不吭一声,我不过挨几下鞭子拿什么脸去哭泣,二狗则是想黄继光连子弹都不怕,鞭子又算他妈什么东西。那时候我和二狗下课后往往都要在厕所里相拥而泣,哭完了再安慰对方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后来我和二狗的手掌都被打出茧子来了,摸上去厚厚的一层,再结实的鞭子抽上去也荡然无痛。有时候看着老师抽得脸上直冒汗珠,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劝老师歇会儿再打,老师一听气得对我是吹胡子又瞪眼的,打得更凶残。
10
有一次我们班的班花李小可忘带作业本要挨抽二十鞭子,吓得哭哭啼啼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像李小可这么年纪轻轻的漂亮女孩哭起来怎么就这么娘们儿?
老师抽完了我的四十鞭子,就去抽李小可。也许是李小可皮薄肉嫩,老师才抽了她一鞭子她就受不住了,哭跪着向老师求饶。这位老师是我见过的还算人道的一位,他对李小可说可以让她找人代罚,但大家一看老师拿在手上的杀气腾腾的鞭子,纵然有英雄救美之心也望鞭子退步,一个个把头夹在裤裆里。
在众人都退却的时候,我报告老师说我愿意代她受罚,但前提是她得马上给我闭上她那张哭泣的嘴巴,她吵得我实在是心烦。
李小可一听马上用手把嘴巴给封堵住了,安静得像一具死尸。
老师抽了我十八鞭子,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看你像个爷们儿,剩下的这一鞭子就不抽了,算是对你爷们儿精神的奖励。”
后来我后悔了,因为李小可竟然连半个的半个“谢”字也没有对我说。当她两天以后又要挨打时,她才用她风情的目光勾引我,希望我还能挺身而出。老师问我还愿不愿意代她受罚,我说我愿意代老师施罚。
结果那天我打得太狠把李小可的大拇指给打骨折了,老师一发怒二话没说赏了我一巴掌,还骂了一句我当时不太明白的话:
“他妈的,我的学生中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我知道他是在骂我,但是我不清楚“怜香惜玉”该做何解?
老师如此的袒护李小可,这让班上的男生心里凉了半截,大家也渐渐疏远了李小可,当时我们疏远她的理由就是:
“李小可与老师的关系不一般,咱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