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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狗结义的地点是在王小小家的一块萝卜地里,不及刘备、关羽和张飞三结义的桃园有诗意,但是我和二狗之间的情谊却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们仨。
即便是如此,曾经“有难同当”的我和二狗之间还是少不了会滋生出一些不愉快,而这些不愉快都缘于二狗不能“有福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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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段时间,我们那个地方帮派林立,诸如“平头队”、“皮鞋队”、“西装队”、“斧头帮”等等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
顾名思义,“平头队”一律留成平头,“皮鞋队”都是穿皮鞋的,“西装队”都是着西装的,这几个帮派都很容易辨别,也最容易引来警察攻打山门,只有“斧头帮”最难对付,因为他们平时是不带斧头的,要帮主争取到战争了他们才带上斧头奋勇杀敌。
时代变了,这些帮派不可能再像以前的绿林一样占山为王,他们都看过乌龙山剿匪记,知道解放军的厉害,为了维持生计他们就只能欺压同学,把同学的早餐钱变成他们的经费来源。
那天,我和二狗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走过来一队人马把我们俩给包围了,我和二狗一看,这伙人个个脚踏皮鞋,走起路来威风凛凛。
我和二狗被“皮鞋队”给挟持了。
“皮鞋队”的老大走到我和二狗的面前,他让二狗回答他的话,要是回答错了或是回答不上来他就扇我耳光,他问二狗身上带了RMB没,二狗不知道“RMB”是何东西,二狗就壮着胆子问老大“RMB”是什么?老大二话没说“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打完了之后老大才说“RMB”就是“人民币”的意思,悲催的是二狗也不知道“人民币”是什么,二狗又壮着胆子问老大,老大似乎是气急了,他“啪——啪——”一连扇了我两耳光。我的脸蛋本来就长得豆腐渣,被这老大打得都快肿了起来。但是我不恨老大,或者说是不敢恨,相反我对二狗却是感到很不爽,因为正是他的不学无术才导致了我连番遭罪。老大最后气急败坏的说:
“我问你身上带了钱没?”
这回二狗听得懂钱是什么东西了,他回答说有,老大问有多少,二狗老实交代只有两角,老大听了摇摇头说两角不够赎回我和二狗两个人,他要我们俩商量一下赎谁?我和二狗都不愿意扔下对方,老大说让我和二狗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赎谁,谁输了就得留下来。
我刚才被老大打怕了,真心不想再被他打,于是我和二狗说他出“石头”我出“剪刀”,我说反正我已经受过老大的耳光了,再多受两耳光又有何妨。二狗被我感动得都快哭了,最后他真的出了“石头”,而我则出了“布”,二狗输了,按规则他要留下来等待老大可能会阉了他的处罚。
二狗眼睛狠狠的看着我,我在一旁费尽口舌的和二狗解释说我刚刚想出的就是“剪刀”,但是一紧张就出成了“布”,我和老大说我还想和二狗再来一次,刚刚的那次不算数。老大手一挥让我赶紧滚,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
我把身子凑近二狗,我安慰二狗说如果他真的被老大阉了,那我就跋山涉水到福建林平之的老家把“辟邪剑谱”给二狗找来练,让他成为受人景仰的武林高手,如果二狗想从政当官的话我就努力学习,将来找到穿越的方法让二狗穿越去唐朝,伺候杨贵妃。
我牺牲了二狗逃出了老大的魔掌,然而我一点也不开心,当天晚上我一直都处在一种出卖兄弟的深深的内疚与悔恨之中。